小雅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心中一陣刺痛。


    “傻瓜,我怎麽會讓你有事呢?”


    就在這時,一顆流彈突然飛過來,擊中了小雅的胸口。


    “小雅!”


    我驚恐地大叫一聲,眼睜睜地看著小雅倒在我的懷裏。


    鮮血,從她的胸口汩汩流出,染紅了我的衣服。


    “小雅!小雅!”


    我抱著她,拚命地搖晃著她的身體,但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


    她的唿吸,也漸漸地停止了。


    “不……不……”


    我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快要窒息了。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


    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


    黑暗,寒冷,絕望。


    我……我失去了她……


    我……我什麽都沒有了……


    我……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星光草……在哪裏……”


    這聲音冰冷刺骨,像根針紮進我混沌的意識。


    我費力地睜開眼,視野裏一片血紅,小雅的臉在我懷裏漸漸模糊,像是融化在血水裏的一幅畫。


    “星光草……”


    那聲音再次響起,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小雅的死活與他無關。


    我猛地抬頭,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男人站在我麵前,手裏握著一把還在冒煙的手槍。


    他臉上戴著麵罩,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


    “你是誰?”


    我嘶啞著嗓子問,聲音像是砂紙摩擦玻璃。


    男人沒有迴答,隻是重複著那句話:


    “星光草……在哪裏……”


    怒火,從我心底深處噴湧而出。


    媽的,小雅剛剛在我懷裏死去,這混蛋卻隻關心他的星光草!


    “滾!”


    我用盡全身力氣吼道,一把推開小雅的屍體,踉蹌著站起來。


    男人似乎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槍口指著我的腦袋:


    “告訴我星光草的下落,我可以饒你一命。”


    饒我一命?


    我淒慘地笑了起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小雅死了,我的研究成果被毀了,我還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去你媽的星光草!”


    我朝著他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老子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


    男人眼神一冷,扣動扳機。


    我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我睜開眼,看到老張擋在我麵前,他的胸口一片血紅。


    “老張!”


    我驚恐地大叫。


    老張緩緩倒下,他的眼睛看著我,嘴唇微微動著,似乎想說什麽。


    我撲過去,抱住他:


    “老張,你怎麽樣?你堅持住!”


    老張艱難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用微弱的聲音說:


    “活下去……唐止……活下去……”


    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眼睛也永遠地閉上了。


    老張也死了……


    我抱著老張的屍體,淚水無聲地流淌。


    老張,我們團隊的副隊長,一個沉默寡言卻值得信賴的夥伴,就這樣為了我而死。


    我突然覺得很累,很冷,很絕望。


    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星光草……”


    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我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個戴著麵罩的男人。


    “你想要星光草?”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男人點了點頭。


    “好,我帶你去。”


    我站起來,朝著實驗室的廢墟走去。


    男人跟在我身後,槍口依舊指著我的後背。


    我走到實驗室的中央,指著一個被炸毀的保險櫃:


    “星光草就在裏麵。”


    男人走過去,踢開保險櫃的門,裏麵空空如也。


    “東西呢?”


    男人怒吼道。


    我笑了,笑得歇斯底裏:


    “被我毀了,哈哈哈哈哈……”


    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提起來:


    “你耍我?!”


    “耍你又怎麽樣?”


    我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仇恨。


    “你殺了我,也別想得到星光草!”


    男人猛地將我摔在地上,舉起槍,對準我的腦袋。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一腳踢飛了男人的手槍。


    我抬頭一看,是……小雅?


    她……她還活著?


    小雅穿著黑色的作戰服,手裏拿著一把匕首,眼神淩厲,哪還有剛才柔弱無助的樣子?


    “小雅?”


    我不敢置信地叫出聲。


    小雅看了我一眼,眼神複雜,但沒有說話,轉身朝著那個男人攻去。


    男人顯然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時之間有些慌亂。


    小雅身手敏捷,招招致命,男人很快就被她壓製住了。


    我愣愣地看著這一幕,腦子一片空白。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小雅不是死了嗎?


    她怎麽會……


    小雅一腳踢在男人的胸口,男人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她轉過身,走到我麵前,蹲下來,看著我。


    “唐止,”


    她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你沒事吧?”


    我看著她,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真的是小雅嗎?


    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


    “你……你不是……”


    我結結巴巴地說。


    “我不是什麽?”


    小雅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星光草的秘密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不過,”


    她頓了頓,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你確定你想知道嗎?”


    我愣愣地看著小雅,腦子嗡嗡作響。


    她身上的黑色作戰服緊貼著曲線,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我從沒見過她這副打扮,也從沒見過她如此冰冷的眼神。


    她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與之前那個柔弱的科研人員判若兩人。


    “你不是……”


    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你不是死了嗎?”


    小雅冷笑了一聲。


    “死?唐止,你看到的隻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她的話像一顆炸彈,在我腦海中轟然炸開。


    我想讓她看到的?


    什麽意思?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在騙我?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星光草的秘密?”


    我重複著這句話,聲音幹澀。


    “什麽秘密?”


    小雅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從腰間掏出一個金屬小瓶,打開瓶蓋,一股淡淡的清香飄散開來。


    “這是……”


    我看著瓶子裏散發著瑩綠色光芒的液體,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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