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ppo打火機蓋彈開,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金屬碰撞聲,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流星,短暫而耀眼。


    幽藍的火苗跳躍著,舔舐著煙草的邊緣,猩紅的光點在昏暗的房間裏明明滅滅,如同鬼魅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尼古丁特有的辛辣在舌尖炸開,順著唿吸道一路向下,蔓延至肺腑,帶來一陣短暫的眩暈,卻絲毫無法平息此刻內心翻湧的焦躁。


    煙霧繚繞,如同輕紗般籠罩著我的臉龐,模糊了眼前的世界,也模糊了我的思緒。


    房間裏彌漫著濃烈的煙草味,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屬於黑夜的味道,也是屬於我的味道。


    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將混亂的思緒理清。


    隻有那個名字,如同刻在靈魂深處的烙印,清晰而刺眼,揮之不去——秦風。


    他再一次出現,如同跗骨之蛆,陰魂不散,如同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可能給予致命一擊。


    他不甘心失敗,如同困獸猶鬥的野狼,帶著滿腔的仇恨和怒火,試圖撕碎我如今平靜的生活,將我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而祁秋煙,她是我唯一的軟肋,也是他手中最鋒利的武器。


    隻要抓住她,就能徹底擊潰我,讓我生不如死。


    我絕不能讓他得逞。


    幸好,夜鶯的消息來得很快,及時而準確,如同雪中送炭,讓我看到了一線希望。


    她不愧是掌控a市地下世界的人物,手腕狠辣,行動果決,雷厲風行。


    她動用了所有關係,如同撒下一張無形巨網,將整個a市都籠罩其中,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終於捕獲到秦風的蛛絲馬跡——他藏匿在一處私人碼頭。


    那是一處魚龍混雜之地,黑暗與罪惡的溫床,充斥著走私、販毒、賭博等各種非法活動。


    那裏戒備森嚴,暗流湧動,如同蟄伏的猛獸,隨時可能露出獠牙,擇人而噬。


    想要硬闖,無疑是以卵擊石,自投羅網,隻會白白送死。


    我必須製定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才能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同時,將祁秋煙救出魔窟。


    我掐滅了手中的香煙,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a市如同披上了一件璀璨的霓裳,美輪美奐。


    然而,在這繁華的背後,卻隱藏著無盡的黑暗和罪惡,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我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也充滿了憤怒和決心。


    我必須盡快行動,才能阻止秦風的陰謀,救出祁秋煙。


    時間緊迫,我必須爭分奪秒。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夜鶯的電話。


    “夜鶯,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


    蘇媚得知我即將孤身犯險,主動請纓要與我同行。


    她一襲猩紅長裙,如同盛開的罌粟,妖嬈而危險,襯得她肌膚如雪,眉目如畫。


    長裙下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如同舞動的火焰,灼燒著周圍的空氣。


    她眼波流轉,顧盼生姿。


    我知道,她對我的感情炙熱而濃烈,如同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


    她渴望與我並肩作戰,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毫不畏懼。


    這份情意,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頭,讓我感動,也讓我愧疚。


    但此刻,我不能被感情左右我的判斷。


    祁秋煙的安危高於一切,我不能讓她成為我的軟肋,我的弱點。


    我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和理智,才能完成這次的救援行動。


    “你留在外麵接應,見機行事。記住,你的任務是確保通訊暢通,隨時匯報情況,必要時提供支援。安全第一,明白嗎?”


    蘇媚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這樣做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整個世界浸染成一片深沉的黑色,伸手不見五指。


    海風帶著鹹腥味唿嘯而來,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發出陣陣低沉的咆哮,拍打著海岸,卷起層層浪花,撞擊在礁石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碼頭上的燈光昏暗,如同幽冥鬼火般閃爍不定,將周圍的一切籠罩在一片迷離的光影之中。


    斑駁的集裝箱,鏽跡斑斑的鐵索,堆積如山的貨物,在昏暗的燈光下,如同潛伏的怪獸,猙獰可怖,更添幾分陰森詭異的氣氛。


    我獨自一人潛入碼頭,身姿矯健,動作敏捷,如同融入黑暗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接近目標。


    每一步都經過精確的計算,每一個唿吸都控製在最低限度,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我像一隻蟄伏的獵豹,屏息凝神,耐心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黑暗是我的盟友,陰影是我的偽裝。


    我如同鬼魅般穿梭於集裝箱之間,避開巡邏的守衛,利用地形和光線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秦風的藏身之處。


    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如同擂鼓般敲擊著我的耳膜。


    我正在一步步走向危險的深淵,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但為了祁秋煙,我別無選擇。


    我必須贏。


    我必須把她救出來。


    潛伏在倉庫外,我透過門縫觀察裏麵的情況。


    倉庫裏燈光昏暗,依稀可見幾個彪形大漢來迴巡邏,手裏拿著槍,神情警惕。


    秦風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杯酒,似乎在等人。


    倉庫外,最後兩個守衛無聲無息地倒下,如同被無形的絲線操控的提線木偶,頹然癱軟在地。


    脖頸處一道細細的血線,在昏黃的燈光下,如同暗夜中綻放的罌粟,妖冶而致命。


    我收迴鋒利的軍刀,刀鋒上殘留的鮮血在夜色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我悄無聲息地推開沉重的倉庫大門,鏽蝕的金屬鉸鏈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如同垂死之人的歎息。


    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夾雜著黴味和鐵鏽味撲麵而來,熏得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幾乎作嘔。


    倉庫裏光線昏暗,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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