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她!”我對著顧遠怒吼,“比你更愛她!”


    “愛?”顧遠不屑地嗤笑一聲,“你所謂的愛,就是把她逼到絕境嗎?”


    他的話像一根尖刺,狠狠地紮進了我的心髒。


    我愣住了,腦海中浮現出過去的一幕幕,我的強勢,我的霸道,我的自以為是……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我的心亂成了一團麻,理不清,也剪不斷。


    ……


    我一步步走向他們,內心無比憤怒。


    “你為什麽要答應他?”


    我盯著祁秋煙,聲音顫抖著,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問出這句話。


    祁秋煙的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他比你優秀,比你更愛我。”顧遠代替祁秋煙迴答,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你閉嘴!”我怒吼道,拳頭緊緊攥著,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張得意的臉上。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比?”我指著顧遠,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了解她多少?你知道她喜歡什麽,討厭什麽嗎?你知道她內心深處的渴望是什麽嗎?”


    我的質問讓顧遠愣住了,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漸漸褪去。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她喜歡在雨天聽雨聲,喜歡吃草莓味的冰淇淋,喜歡看夜晚的星空。”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她害怕孤獨,渴望被愛,渴望一個真正懂她的人。”


    我的聲音越來越堅定,越來越有力。


    “而你,”我轉向顧遠,目光如炬,“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的話像一把利劍,刺穿了顧遠的偽裝,讓他無言以對。


    山頂的風很冷,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


    顧遠摟著祁秋煙,像是在宣示著他的勝利。


    祁秋煙沒有掙紮,隻是低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的質問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顧遠臉上的得意逐漸褪去,換上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卻又什麽都沒說出來。


    祁秋煙終於抬起頭,看向我的目光複雜難辨。


    “唐止,你……”她開口。


    我打斷她,“我知道你喜歡雨天聽雨,喜歡草莓冰淇淋,喜歡看星星。”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我還知道你怕黑,怕孤獨,渴望被愛。”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錘子,敲擊在她的心上,也敲擊在我自己的心上。


    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這些,他都知道嗎?”


    祁秋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下意識地看向顧遠,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


    顧遠避開了她的目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我知道,我贏了。


    至少,在這一刻,我贏了。


    可是,這勝利又有什麽意義呢?


    她已經選擇了顧遠,我的堅持,我的深情,都變成了笑話。


    我慘笑一聲,轉身離開。


    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痛難忍。


    我多希望她能叫住我,哪怕隻有一句解釋,一句挽留。


    可是,沒有。


    身後,隻有山風唿嘯的聲音。


    我迴到了我們住的酒店,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也不睡覺。


    我的腦海裏不斷迴放著山頂上的一幕,心痛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門。


    我打開門,是祁秋煙。


    她站在門口,臉色憔悴,眼睛紅腫,像是哭過。


    “唐止,我們談談。”


    我把她讓進房間,我們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


    “對不起。”她終於開口,聲音哽咽,“我不該答應他的求婚。”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知道你很愛我。”她繼續說道,“可是,我……”


    她頓了頓,像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你還是愛著他,對嗎?”我替她說了出來。


    她沒有否認,隻是低下了頭。


    “我明白。”我說,“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可是,我的內心卻在滴血。


    “唐止……”她抬起頭,看著我,眼裏被歉意占滿,“我……”


    “不用說了。”我打斷她,“我都明白。”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夜景。


    城市的燈光璀璨,卻照不亮我內心的黑暗。


    “你走吧。”我說,“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沒再說什麽,轉身的瞬間,裙擺劃過一道無聲的弧度。


    我看著那扇門在她身後閉合,像是合上了我的整個世界。


    不舍和無奈像潮水般湧上,幾乎要將我溺斃。


    我失去了她。


    真的,徹底失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旅行變成了煎熬。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每一眼風景都蒙上了一層灰色的濾鏡。


    祁秋煙偶爾會看向我,目光複雜,欲言又止。


    我刻意避開她的視線,也躲著顧遠,將自己封閉在一個人的世界裏。


    我告訴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他們,可那些迴憶就像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我們曾經的歡聲笑語,甜蜜的擁抱,如今卻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痛我的心髒。


    我的心,空了,仿佛被生生挖走了一塊。


    旅行結束那天,機場的廣播聲嘈雜而刺耳。


    顧遠攬著祁秋煙的肩膀,輕聲說著什麽,她則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裏。


    我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像是看著一出與我無關的戲。


    我沒有道別,轉身,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走向另一個出口。


    c市的陽光並不比a市溫暖,可我卻覺得,這裏更適合我療傷。


    我需要時間,需要空間,去舔舐傷口,去消化這份錐心刺骨的痛。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愛上別人,或許,我的心已經隨著她一起離開了。


    現在的我,隻想逃離,逃離所有與她有關的迴憶,逃離這窒息般的痛苦。


    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等等!”是祁秋煙的聲音。


    我停住腳步,卻沒有迴頭。


    她跑到我麵前,氣喘籲籲,臉上帶著焦急和不安,“你為什麽要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走?”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還能怎樣?留下來看著你們卿卿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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