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趕忙吩咐人起舞,奏樂,一群打扮豔麗,身姿曼妙的舞姬隨之奔入大殿之中,伴隨著歡快的音樂和舞姬們妖嬈多姿的舞蹈,大殿裏漸漸地又恢複了熱鬧。


    隻是在發生了先前的和親之事之後,這熱鬧已經不如先前那樣了,各自都揣著一些心思,時不時打量一下事件的幾個主角,頗有興致地期待著事情後麵的發展。


    皇帝也興趣缺缺,沒坐多久,宴席剛進行了原計劃的一半,他就提前退席了。


    眾人看到皇帝都走了,這宴席還有什麽進行下去的必要,於是紛紛推出宴席出宮了。


    沈馨容跟二公主告別之後,也跟著魏國公和沈臨風早早地迴了家。到家之後,沈臨風送了沈馨容迴樂笙院,離開時摸了摸沈馨容的頭,笑著寬慰她道:「早點睡,明天就好了。」


    沈馨容乖巧地應了一聲,「好。」


    然而,第二天並沒有好,反而還發生了一件震動京都的大事。


    北陸二皇子巴托死了!


    北陸二皇子巴托死了,當胸一劍穿過,直挺挺躺在禮賓院的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到死都沒有閉上,臉上肌肉扭曲難看,不知道是劍穿過胸口痛出來的,還是快要死時痛苦掙紮出來的,但可以想象得到他當時的驚恐、不甘和憤恨。


    最先發現北陸二皇子巴托死了的是他從北陸帶來的護衛,早上天亮了之後,護衛發現到了平常巴托起床的時辰,巴托還一直不從屋裏出來,護衛起初隻當他是昨夜睡晚了要多睡一會兒,就又多等了一刻多鍾。


    隻是時間過去,巴托還是沒有起床,護衛就覺得有點奇怪了,在門口一連敲了好幾下門,但是屋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護衛就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砰地一聲撞開門衝進去。


    然後等到護衛衝進去一看,唿吸都跟著停滯了一拍,屋裏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不見任何打鬥過的痕跡,然而巴托卻已經渾身僵硬地躺在床上死了,還是被人當胸一劍穿過,死不瞑目。


    到底是誰殺了巴托?


    巴托是北陸二皇子,一夜之間就死了,還死得不明不白,到底是誰殺了他?


    北陸使團憤怒了,直接告到大理寺,要大理寺卿交出兇手,還有人去了皇宮求見皇帝,要皇帝給他們做主,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不然的話,因此事引起兩國大戰,那也是大周的責任。剩下的人則直接奔去了寧王府,要寧王蕭楚軒出來給個說法,他們懷疑是寧王蕭楚軒殺了巴托,昨天夜裏隻有蕭楚軒跟巴托起了衝突,而在這之前,蕭楚軒對巴托就有敵意,除了蕭楚軒,他們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巴托痛下殺手了。


    蕭楚軒對巴托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敵意,這不在北陸使團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們現在隻需要這個做借口要挾蕭楚軒,巴托死了,追查到真正的兇手很有必要,但如果能借此打壓一下蕭楚軒甚至大周那就更好了。


    北陸使團以張恆為首的一幹人等一致認為,蕭楚軒是大周的戰神,是對付北陸的一把利刃,如果他因為巴托之死倒了,對北陸無疑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沒有了蕭楚軒的大周,就如同老虎被拔了牙齒,即便對北陸還有些許的威脅,那威力也會少一大半。


    所以借著巴托之死,搞掉蕭楚軒,也算巴托用他的死為北陸做了應盡的責任了。


    有著這種打算的張恆,帶著一隊北陸使團,堵在了寧王府的外麵,大聲叫囂著,「寧王殺人償命,寧王殺人償命……」


    幾聲高喊之後,引來不少路人圍觀,對著北陸使團的人指指點點。


    「北陸使團這是幹什麽?怎麽誣陷起我們的寧王殿下來了?」


    「寧王殿下殺了誰了?」


    「聽說是殺了北陸二皇子。」


    「就是帶著使團來京都和談的那個北陸二皇子嗎?」


    「是的呀,聽說昨天晚上被人當胸一劍殺死了,死狀可慘了,麵部扭曲,眼睛大睜,死不瞑目。」


    「嘖嘖嘖,那是死得有點慘,那是誰殺的啊?」「都說是寧王殿下殺的。」


    「不可能,我們寧王殿下是大周名震天下的戰神,要殺巴托也是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殺,絕對不會半夜搞什麽刺殺!」


    「怎麽不會,沒見北陸使團都找上門來了?」


    「他們那是誣陷,自己死了人找不到兇手就想賴上我們的戰神,我呸,想得美!」


    北陸人:「……蕭楚軒就是殺了我們二皇子!」


    大周人:「放你娘的狗屁,我們大周戰神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才不像你們北陸人那麽賊眉鼠眼、心機深沉、栽贓嫁禍!」


    北陸人:「……蕭楚軒就是殺了我們二皇子!」


    大周人:「滾你娘的,少他媽誣陷我們大周戰神,就你們北陸那些王八羔子,殺就殺了,殺了也是他活該,你們北陸人殺了我們那麽多的大周人,殺你們二皇子又怎麽了?要我說啊,就你們那二皇子幹的壞事,早就該死了,他現在才被人殺了,根本是殺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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