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黑衣蒙麵人交手了?」蕭楚軒沉聲問道。


    「沒有。」天一道:「我一發現黑衣蒙麵人,才要出手,黑衣蒙麵人就跑了。」


    蕭楚軒微一挑眉,「看來黑衣蒙麵人不是你的對手,才要跑那麽快。」


    天一知他說的不是認真的,提醒他道:「王爺近日出門還是小心些,屬下擔心有人意圖不軌。」


    蕭楚軒「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沉吟了一下,又問道:「北陸二皇子巴托那邊怎麽樣了?」


    天一道:「巴托今天到王府沒有等到王爺,就說明天還要來。」


    蕭楚軒聞言好笑了一下,「他這麽堅持是想守株待兔了?也行,那就讓他等著吧!」


    後麵幾天,沈馨容都沒有再見過蕭楚軒,隻從沈臨風那裏得知,北陸二皇子巴托天天去寧王府找他,又是送禮又是求見,非常的堅定執著。


    沈馨容之前聽沈臨風說過巴托這人,對他沒有什麽好印象,這會兒得知巴托天天去堵蕭楚軒,感覺他就沒什麽好事。


    「他之前不是跟寧王


    殿下不對付嗎?怎麽又突然轉性了?」沈馨容一邊修剪著花枝,一邊跟沈臨風說話,等把修剪好的花枝插入花瓶裏,再把花瓶捧到沈臨風靠窗邊的書桌上,頓時讓冷硬單調的房間裏多了一抹亮麗的色彩,更顯得鮮活了許多。


    「巴托想趕緊和談完,他好迴北陸去。」沈臨風悠閑地跟沈馨容說著話,「他很急!」


    「巴托想趕緊和談完,他好迴北陸去,他很急。」沈臨風悠閑地跟沈馨容說著話,由著沈馨容布置隨意他的屋子,他常年在邊關駐守,對這些要求也不高,平常都是他身邊的小廝在做這些事,布置起房間也就沒有姑娘家那麽細致美麗,現下看著沈馨容做這些,他隻覺得賞心悅目,連心情都覺得很不錯。


    沈馨容放好花瓶,走迴來坐到沈臨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沈臨風道;「大哥不是說先前和談的時候,巴托故意搞事情,不肯好好和談,現在魯奎死了,他怎麽又積極起來了?」


    沈臨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把白底青花的茶杯放在桌上,道:「我聽說好像是北陸大皇子最近幹了幾件大事,給北陸王排憂解難,讓北陸王很高興,一下子就從不怎麽受寵的皇子變成了北陸王器重的兒子了。」


    一說到這個皇子之間的勾心鬥角,那是曆朝曆代都有,遠的比如秦漢時期,進的就說前朝,那也是發生過激烈的宮廷鬥爭的,天下最尊貴的位置隻有一個,擁有最至高無上的權利,讓萬民跪拜,俯首稱臣,自己站在最頂端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太誘人了,但凡有點野心的人都想坐一坐,何況是皇子。


    再說北陸王的那個位置本來就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他一旦出什麽事,他的那些個兒子們肯定有樣學樣,現如今大皇子突然異軍突起,得到北陸王的賞識,巴托以前很受寵,可現在不在北陸王身邊,遠在大周有和談之任在身,他當然要急著迴去了。


    沈馨容上輩子也經曆大周幾個皇子為了皇位爭得頭破血流的那段日子,如今北陸那個情況,巴托肯定很著急,恨不得馬上完成和談飛迴去。


    「大哥,依你看,寧王殿下會見巴托嗎?」沈馨容問。


    沈臨風琢磨了一下,道:「現在不見,最後也會見得,應該也拖不了幾天了。」


    沈馨容睜大眼睛,望著沈臨風道:「為什麽?」


    沈臨風對上她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輕笑了一下,道:「皇上也不會讓巴托一直留在大周的,現在不見他,不過是打壓一下他的氣勢,在和談的時候多撈點好處,等到和談完了,送巴托迴去北陸,讓他去跟北陸大皇子內鬥,增加北陸內部的矛盾,分化他們的實力,對我們大周也有好處。」


    沈馨容明白了,一個不安定的北陸,才是好北陸,大周北疆也能多安定幾年了。


    ……


    隨後過了幾天,事情還真讓沈臨風說中了,巴托天天去寧王府找蕭楚軒,起初蕭楚軒還能躲著他不見,每每都讓巴托撲了一個空,隻是這件事不知道後來怎麽就讓皇帝知道了,皇帝當日傳旨召蕭楚軒進宮,蕭楚軒隨後就入了宮,在乾元殿拜見皇帝。


    皇帝和蕭楚軒在乾元殿裏說了大概兩刻鍾的話,據乾元殿伺候的下人傳出來的消息,皇帝那日好像還發了火的,砸了一個茶杯,讓蕭楚軒跪下。


    後來乾元殿裏就一直沒聲音了,過了許久,蕭楚軒從乾元殿裏


    出來,直接就出了宮。


    第二天,巴托再去拜見蕭楚軒的時候,蕭楚軒就沒有再讓他空等,安排他去了花廳,兩個人在花廳裏說了半個多時辰的話,整個過程十分和諧,沒有發生任何衝突,巴托沒有作妖,蕭楚軒也沒有為難他。


    據說那天巴托離開寧王府的時候很高興,臉上都是輕鬆愉快的笑容,讓看到他笑容的大周百姓都是驚奇,原來北陸二皇子不擺著那張陰沉的臉的時候,長得還是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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