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鳴平日裏常去東京大學堂,現在他正式將東京大學堂改名為“東京大學”,校長範仲淹已經被朝廷委任為平營景三州的轉運使,不日就會赴任了,現在他已經從學校裏離職了。


    孟鳴就讓孫複(992—1057)擔任東京大學的校長,胡瑗為副校長,又聘請寇準為名譽校長,魯宗道為名譽副校長;


    並將東京醫學院從東京大學中分離了出來,獨立建院,孟鳴將它校名改為東京醫科大學,王惟一為校長,吳夲為副校長。


    孫複比較年輕,隻有三十多歲了,也是身富力強的年齡,而且他此時也是支持孟鳴的新儒學的,在孟鳴未提出新學之前,他就創立了自己的學說,對儒家經傳的懷疑思潮是由孫複肇其始的。


    首先他提出“舍傳以求經”的治經方法,即以時代的需要為出發點,直接從經學中尋求有用之道,並以自己的理解,進行闡述,提出見解。


    其次,孫複在提出“舍傳求經”方法時,已經注意到這種方法含有的不確定性,又主張文以致用,道以致用,提倡務實之學,在方法上為研究經學開拓了一條新路。


    範仲淹在東京大學堂首開自由議論之風,這種風氣對儒學的直接影響便是使以孫複為代表的懷疑精神成為學術界的主流,視為正常而不視為異端。尤其是範仲淹對孫複的竭力舉薦,更使宋儒的懷疑精神獲得相當的自覺與充分的發展。


    孟鳴讓孫複、胡瑗等人主持東京大學的事務,是起到了承前啟後的作用,即使範仲淹離開了,也能夠讓學校內這種自由議論之風得以延續、傳承,


    畢竟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自由議論之風是一切學術得以進步的基本條件。


    宋代的皇帝雖然實行高度的中央集權,但同時尊重手無寸鐵的知識分子自由議論。


    宋太祖曾立下誓規:“不殺士大夫“,而且“不欲以言罪人“。


    大宋的讀書人子麵對這種情勢,在自由議論的同時,當然極容易自覺或不自覺地遵守必要的遊戲規則。


    試看宋人文集和各種語錄,天下事似乎沒有他們不敢議論者,但卻極少見他們有與統治者直接對立的情緒。


    於是大宋的儒者不論是對現實的憂患,還是對傳統的批判與懷疑,都極易獲得上層人士的的同情和支持,因為皇帝不難覺察他們的忠於朝廷、一心為公的心態。


    這一天孟鳴來到了物理係講課,他站在講台上,講起來電的知識。


    他就和學生們說道:“同學們,大家可要看好了,我做完了實驗後,你們照著做。”


    就見他拿出一把牛角梳子,將一張紙撕成碎片,他快速地用梳子在衣服上摩擦了幾下,然後就把梳子放在紙屑的上方,就見紙屑紛紛吸附在梳子上。


    學生們頓時親手實驗起來,當然效果是和孟鳴做的是一樣的,但是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


    孟鳴又說道:“我在交給同學們一個昨夜,就是在晚上睡覺前,在脫衣服的時候看看有什麽現象發生。到時描述一下,寫出作業交上來。”


    這時有個學生站起來說道:“老師,我以前脫衣服的時候,曾發現衣服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這樣描述可以嗎?”


    孟鳴說道:“當然可以,但是不完整呀,我為什麽叫你們晚上觀察呀,是因為還會有別的現象發生。”


    他又說道:“今天我是給大家講一個新課題,就是電流。其實這表現出電流最直觀的現象就是閃電。”


    他繼續講道:“雷電是一種常見的大氣放電現象。在夏天的午後或傍zhi晚,地麵的熱空氣攜帶大量的水汽不斷地上升shu到高空,形成大範圍的積雨雲,積雨雲的不同部位聚集著大量的正電荷或負電荷,形成雷雨雲,而地麵因受到近地麵雷雨雲的電荷感應,也會帶上與雲底相反符號的電荷。


    當雲層裏的電荷越積越多,達到一定強度時,就會把空氣擊穿,打開一條狹窄的通道強行放電。


    當雲層放電時,由於雲中的電流很強,通道上的空氣瞬間被燒得灼熱,溫度高達6000--20000c,所以發出耀眼的強光,這就是閃電,而閃道上的高溫會使空氣急劇膨脹,同時也會使水滴汽化膨脹,從而產生衝擊波,這種強烈的衝擊波活動形成了雷聲。”


    孟鳴總結道:“電流的知識以後會詳細地講,講電的定義、產生的原理、定律以及相關的應用。明天大家準備一塊長條形的磁鐵,還有一米長的銅絲。”


    他講了兩個課時,共九十分鍾,期間孫複和胡瑗也來聽了課,他們當然就像聽天書一樣。


    下了課,孟鳴就和孫複、胡瑗向校長辦公室走去了,途中三人盡興地交談著...


    其中孫複說道:“《禮記·中庸》中有言: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說的是就像天地那樣沒有不能掌控承載的,沒有不被包括施惠的,就像四季交錯運行,日月照亮天空。然後天下萬物能一同發育而不相互危害,各種行為準則能同時進行而不相互矛盾,小的德行像河川一樣到處流淌,大的德行像天地一樣化育萬物。”


    而胡瑗也說道:“孔子主張“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對不知道的事物采取存而不論的態度,那麽中智以下的人當然不可能樣樣都知道。除了神怪幽明之事外,承認有所知、有所不知,是一種老實的態度,也是最聰明的態度。唯其有所“不知”,才能成其“有所知”。”


    孟鳴知道兩人對自己在理科知識方麵采取“窮究其理”的態度不理解、不認同,這時在委婉的勸誡自己,他們心裏還是認為理科裏麵有太多奇技淫巧了。


    孟鳴也不以為意,就說道:“子曰:“由,誨汝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但是我是這樣理解的:


    孔子說:“子路,告訴你!理解客觀事物,僅僅了解事物已經發生的現象和事實不能算真正了解;我們知道事物發生必有我們不清楚的根源(知之不知),要透過現象找到事物本質;


    有現象必有規律,我們不知道事物未來的現象,但我們要總結出事物的發展規律(不知是);這樣我們才能真正了解事物(知也)。””


    兩人一聽頓時駐足思考起來,也不顧寒風刺骨了,孟鳴卻是受不了,他連忙咳嗽提醒他倆,最後三人繼續前行,然後就進了校長辦公室。


    孟鳴說道:“兩位仁兄,我現在主推的就是理科教育,我們可能意見不統一,但是要求同存異,和而不同。儒家思想應該是“兼容並包、兼收並蓄”的,應該有開放包容的精神;


    但是現在看來儒家思想已經阻礙了本土科學的進步與發展,更令人遺憾的是,對於科技進步,整個儒家的態度是輕蔑的。


    為什麽儒家不能把全天下的宋人都變成儒家的門徒呢?”


    孫複聽到,頓時覺得“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是呀,儒學為何不兼容並取,讓這些販夫走卒、三教九流也成為儒家的門徒呢?聖人還說過:“有教無類呢。”


    孟鳴又說道:“儒家為何不效仿道教、佛教,成為儒教呢,若是如此的話必然會成為國教的。”


    胡瑗則說道:“這樣不好吧,將我們儒家等同於道佛兩教,我們儒家就會自降身份的。”


    孫複說道:“翼之老弟,著相了,佛老可以流行這麽久而不衰?為何儒學長期的處於弱勢?,由於五代十國戰亂,社會動蕩不安.佛教盛行,道教也在民間廣為傳播,儒學受到佛道的衝擊。宋初有不少儒家大師展開複興儒學、抨擊佛道的活動,同時他們又衝破漢唐儒學的束縛,融合佛道思想來解釋儒家義理。”


    他又說道:“我們為什麽不能融合格致之理科學說呢?”


    孟鳴知道他們倆可能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些理論,但是他還是向他們提出來,畢竟他們兩人都是理學的開宗立派者,自己就是想向裏麵摻沙子、挖牆腳,畢竟理學在北宋發軔,南宋成勢,雲明清大興,到前世的紅朝才式微,其理論也是越來越保守,讓中國發展走向了死胡同,最後落得的個積弱貧窮,列強欺淩。


    最後孟鳴就迴家了,他這時就萌生了個想法,就是造出玻璃和香皂來,他就想把同平章事夏竦拉進來,他的性子就是說幹就幹的急躁性子。


    他從東京大學的化學係抽調了三十名學生,然後就開始選址建廠了,最後還是在他的農莊邊上開始籌建一個占地二十畝的玻璃廠。


    其實玻璃和水泥一樣,原材料都是相當的普通,玻璃的材料就是石英砂、蘇打、石灰,它們在高溫下燒至熔融,再重新冷卻凝固,就形成了性質均勻的玻璃材料。


    不過孟鳴把純堿碳酸鈉改成了碳酸鉀,這些材料都可以從草木灰中提取出來,這幾日學生們到處收集草木灰,最後草木灰都堆成了小山一樣,他們加班加點的,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最後提取出了三大車碳酸鉀來,然後就用磁鐵把其中的含鐵的成分給提取分離出來,防止玻璃發綠。


    孟鳴先是修了一個小型的玻璃熔爐,然後就按照配比開始燒製,他又在在玻璃中加入了24%的氧化鉛,讓玻璃更加容易熔化。


    他還聘請了三位燒磁窯爐的師傅,開始燒製了,經熔窯高溫熔融,溫度在1500c,原料已經融化了,最後就倒入了模具中,但是報廢了近一半,最後成品隻有三十五塊通明無色的玻璃。


    這些塊玻璃尺寸都是一樣的,長八十公分,寬五十公分;他想全部做成鏡子。


    製鏡的方法就是用了鍍銀之法,將洗幹淨的玻璃平放在水平的木架或木條上,取銀液一份和還原液一份攪拌勻倒上。藥液以不流掉為度。約每平方米2分升左右。待其漸漸在玻璃上反應出銀鏡,將多餘的藥液倒掉,用水衝洗,倒上千分之十的明膠晾幹。幹後再在上麵塗一層鐵紅底漆或其它防鏽漆液便成了鏡子。


    他將製成的鏡子自留了十塊,其餘的全部送人,皇宮裏送了十塊,剩下的都送給了熟識之人。


    趙明月照鏡子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以前用的是銅鏡,人的麵容映出來有些模糊,大體能看個輪廓而已;但是這麵鏡子照得太清晰了,人臉上纖毛都能明察秋毫。


    但是她很快就臭美起來,她自我陶醉道:“這種鏡子才能襯托出本娘子的絕色容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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