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梁二寶正帶領者六七個跟班在兵營外瞎逛,就見他向那幾個跟班遞了一個眼色,然後就悄然向六七個義烏兵圍了過去,就見梁二寶向前一把揪住一個矮個子義烏兵,然後猛地將他摔倒在地,然後趁機踢了他幾腳,直把這兵丁踢得滾出好遠,一時半會兒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其他義烏兵頓時火大了,他們這些人雖然個子不高,最高的也不過中等身材,但是他們極為團結,且又極為護短;


    就見他們頓時怒喝著向梁二寶等人衝了過去,然後就見雙方廝打在了一起,這兩派都是爭強鬥狠的主,全都下了死手地將對方往死裏打,就見雙方你來我往,拳拳見肉,不一時雙方都掛了彩;


    但是義烏兵已處於下風了,但是他們都悍然不退,越戰越勇,就見剛才那個被梁二寶踢翻在地的義烏兵,已經恢複過來,就見他拿起一根木棍向梁二寶等人抽了過去,頓時就放倒了幾個人。


    這時梁二寶強挨了一棍,然後乘勢將木棍搶了過去,然後就掄圓了向這義烏兵砸去,看著架勢,要是他被砸上的話,定然會遭受重創,斷胳膊或者斷腿還是輕的呢?


    危急之間,就見一根長棍飛了過來,頓時聽見哐當一聲巨響,梁二寶手中的木棍頓時被擊落塵埃,他此時直覺得虎口一陣發麻,還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


    但是他此時心頭猛然一喜,戰意頓時凜然高漲起來,他知道此時是誰來了;


    這時就見吳黑牛大踏步地走了過來,雙腿有力,這踏得地上“咚咚”直響,一時塵土飛揚。


    兩人見麵也不言語,就看見兩人都想餓虎撲食一樣打鬥在一起,就見梁二寶一個黑虎掏心,直砸得吳黑牛連連後退;


    卻見吳黑牛順勢扭身來了個連環踢,頓時也將梁二寶踢得連連後退;


    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都是蠻力相抗,隻聽見兩人都是悶哼不已,都遭到了對方的無情打擊,但是卻分不出勝負來。


    但是吳黑牛略勝一分,他比梁二寶要年輕,力氣也大些;但是梁二寶全是不要命的戰場打法,招招製敵,所以他也一時掏不了好去,更發揮不出自己的優勢,還看見他有些捉襟見肘,已處於下風,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他還有餘力。


    而這時梁二寶這種大開大合的打法,頗耗體力,此時就見他滿頭大汗,氣喘不均,步伐有些亂了,看樣他有些後繼無力了。


    這時他知道自己還是難以拿下這頭蠻牛,他頓時有些氣惱,滿腦子都尋思著如何擊倒這頭蠻牛。


    這時忽然聽見了刺耳的明哨聲,眾人一聽是督查的憲兵來了,除了兩人其他人都如鳥獸散,不一會就不見了影蹤。


    隻剩下這兩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地相互敵視著,雙方靠在了一起,相互用肩膀、胳膊、胸膛碰撞著,頓時發出“嘭嘭”的聲響,就像擊鼓一樣。


    這時六個憲兵趕了過來,頓時將兩人圍在其中,他們連忙向前鎖拿。


    就見梁二寶順勢將擒拿他的三個憲兵摔翻在地,讓這些人摔了個“狗吃屎”,其中一個人連門牙都磕掉了一顆。


    這時這幾個憲兵頓時怒火盈天,就見他們紛紛掏出火槍,指向了梁二寶。


    其中一個人吼道:“若膽敢在反抗,就地正法;抓緊抱起頭來,蹲在地上,不許動彈。”


    梁二寶此時變乖了,他見識過這火槍的威力,他可不想被亂槍打成篩子,所以就見他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不敢再負隅頑抗了。


    這時孟鳴也聞訊趕了過來,然後就聽見了憲兵們講述的相關打鬥情況,而此時梁二寶擺出一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頓時讓孟鳴恨得牙齒直癢癢。


    他此時宣布道:“將梁二寶和吳黑牛押入禁閉室。其中梁二寶恃強淩弱,打傷戰友,給與關押七天緊閉的懲罰,以觀後效,而且限製他的飯量,每頓這給他一個饅頭;而吳黑牛關由於參加私鬥,破壞軍紀,給與關押三天緊閉的懲處。”


    他說完,就見吳黑牛求饒地說道:“孟政委,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要不打我軍棍吧,別管我緊閉了吧。”


    孟鳴不為所動,就見這六個憲兵湧上兩人麵前,然後每人由三個憲兵看押著,被送進了禁閉室,然後就聽見“哐當”一聲,禁閉室的大門已經關上了。


    軍隊裏的禁閉室,裏麵除了一張凳子一張椅子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而且周圍的環境還非常的黑暗,在裏麵待著都可以聽到自己唿吸的聲音。


    一天到晚,除從門邊小洞裏給你塞三頓飯外,沒人與你接觸,沒人和你說話,隻能兩眼瞪著天花板,使你產生極大的孤獨感。


    往往這樣的環境是最可怕的,在沒有光的情況下,一個人甚至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見,如此一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考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亦或者是去想象一些開心的東西,讓心理上規避環境所帶來的孤獨感。


    頭兩天還好一點,到第三天以後,梁二寶的孤獨感、苦悶、煩躁就越來越嚴重,熬一天都難受極了。


    他就覺得快要崩潰了,不僅是忍饑挨餓的苦楚,而且他最期盼就是門口小洞打開的時刻,那時可以看見一點光亮。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他徹底崩潰了,就聽見他在裏麵鬼哭狼嚎地喊叫、求饒著:“我錯了,我服了,快把我放出去,我保證不會再鬧事了。”


    梁二寶那淒厲地哭喊求饒聲傳出好遠的距離,頓時讓那些前來圍觀且又不服管教的兵痞們感到毛骨悚然,心裏寒氣大冒,滿懷著驚恐畏懼之感。


    這時孟鳴來到了禁閉室前,頓時讓這些兵痞驚恐萬分,連忙如鳥獸散一般,立刻逃之夭夭了。


    孟鳴此時讓看守之人給梁二寶加大飯量供給,但是就見這天他滴水未進,孟鳴也沒有憐憫他,可恨之人自有可憐之處。


    七天很快過去了,孟鳴在一早就趕了過去,他讓人打開禁閉室的厚重的大門,就見梁二寶躺在床上,像挺屍一般,氣息奄奄,精神萎靡不堪。


    他幽幽地醒轉過來,此時他雙眼通紅,胡子拉碴,看見明光,眼睛頓時驚恐地緊閉起來,然後就流下了兩行淚來,雙眼就像被灼傷上了一般。


    這時梁二寶已經無法站立,最後孟鳴讓人把他攙扶出了禁閉室,前來圍觀的士兵們,看到平日裏彪悍跋扈的梁二寶,此時像是一條死狗一般掛在攙扶之人的身上,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


    他們心裏頓時震撼無比,也對孟鳴製定的軍規軍紀更為忌憚、畏懼了。


    往後,孟鳴已經覺得對這些精銳邊軍的訓練也變得輕鬆起來,他們的舊軍隊裏的驕兵悍卒之習氣漸漸被磨礪掉了,每天繁重的軍事訓練,讓他們苦叫連天,但是沒人再敢提出異議,更沒人再敢違抗命令,全都咬牙堅持訓練,每個士兵都完滿完成了新軍的所有訓練科目,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當然孟鳴也在軍隊的夥食上下了血本,保證每人每頓飯食裏都有肉,前期擊殺的遼國戰馬也很多,再加上他有采購了大批的豬肉,保證了陸一師的肉食供應。


    這時大遼的軍隊已經在邊境集結了近八萬精兵,但是他們都免戰牌高掛,然後就龜縮在大營裏不出,並沒有主動向宋軍邀戰。


    當然種世衡此時並沒有掉以輕心,他此時就覺得遼軍就像蟄伏的猛虎,佯裝打盹,扮成一副無害的模樣,但是宋軍一旦掉以輕心、露出破綻,它就會猛然撲過來,給宋軍致命一擊的。


    所以他三令五申地要求麾下的將士們,一定要嚴陣以待、枕戈待旦,不可放鬆警惕,麻痹大意,以免給遼軍可乘之機。


    這時種世衡已經把陸一師取得的大捷奏報了朝廷,也真正對陸一師放下心來,同時也對楊文廣和孟鳴刮目相看起來,他似乎看到了大宋軍界中冉冉升起了兩顆耀眼奪目的年輕將星。


    他已經將陸一師視為其麾下的精銳主力部隊了,他已經下令讓陸一師迅速向瓦橋關進軍,將陸一師的防區北移了三十裏,抵達了抗擊遼軍的第一線,而對麵之敵遼軍的精銳部隊皮室軍。


    這時耶律洪古已經聞訊趕來了,他看到了大批的宋軍在急行軍,他們井然有序,保持著堅固的防禦隊形,就像刺蝟一般,遼軍想趁火打劫的話,就會被崩掉幾顆牙;


    但是他又心有不甘,在他眼裏這也算是戰機了,畢竟這一部宋軍過萬人了,但是騎兵也不過半數而已,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部宋軍和種世衡的大軍合互為犄角,既可以相互馳援,也可以對大遼軍隊形成鉗擊之勢。


    這時已經到了黃昏時分了,夕陽已經落山了,紅彤彤的火燒雲堆在西邊的天際,大地還是


    遼軍已經踏著夕陽的餘暉,開始向這部宋軍逼近了,這部宋軍正是楊文廣率領的陸一師,這時陸一師已經到達了指定的陣地,然後就開始匆忙的安營紮寨來。


    首先安置拒馬,拒馬全部用四道帶刺的鋼絲編織連接了起來,然後開始修建防禦牆,最裏麵就開始搭建營寨了。


    這時有近千名皮室軍前來挑釁,楊文廣讓狄青前去迎戰,一番角逐,這隊皮室軍丟兵棄甲,狼狽潰逃而去了,此後再也沒有不長眼的遼軍前來挑釁了。


    天色漸黑了,陸一師的陣地上已經燃起了篝火,裏麵已是燈火通明,士兵們還在忙碌地構築防禦工事,這時防禦工事已經幾近完工了,在拒馬和防禦牆之間又挖了一道寬約兩米、深約一米半的壕溝。


    在晚上九點左右,營寨和相關的防禦工事已經全部構築完畢了,而各團的夥食營已經做好了飯菜,飯菜豐盛,濃鬱的肉香都傳道了遼軍的營地,讓那些遼軍垂涎欲滴,饑腸轆轆了。


    這時耶律洪古、耶律直魯袞、涅利古等遼軍將帥還在在大帳裏議事,大帳裏燈火通明,但是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腥膻之味。


    此刻耶律洪古說道:“前院大王,還有涅利古監軍,我們的對麵已經駐紮了一部宋軍,大約有一萬多人,我覺得我們要吃掉這部宋軍為好。你們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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