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林村的李家族人都已經逃離了遼軍的魔掌,他們看見前來援救的宋軍,頓時紛紛癱坐在地,就像全身的力氣被一抽而空一樣。


    這個時候李大虎此時也堅持不住了,偉岸的身軀也頓時轟然倒地,一下子就昏迷過去了,就見他虎目緊閉,麵如金紙,氣息奄奄。


    他的周圍的幸存的那些後生見狀,頓時紛紛圍了過去,然後開始焦急的唿喚著他,有的緊張地給他掐人中,有的給他包紮傷口。


    這時有一個二八少女從遠處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就聽她一邊奔跑,一邊帶著哭腔著急地喊道“大虎哥哥,大虎哥哥...你在哪裏呀?”


    其實孟鳴早就注意到和遼軍接戰的那群年輕小夥子了,尤其是這個李大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果敢堅強和奮勇殺敵且又悍不畏死的精神,讓孟鳴讚賞不已。


    這時那個女子也趕了過來,她旋即衝進人群中,當她看到李大虎的慘狀時,頓時泣不成聲,癱坐在他身邊,就見她不顧血汙,奮力地抱起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悲愴地疾唿著他名字,這時李大虎忽然猛地從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


    孟鳴看著了李大虎轟然倒地的情形後,就看見連忙打馬趕了過去,到了後快速下馬,然後他連忙撥開圍集周圍的人群,連忙擠了進去,就見這個勇武的後生倒在地上,看到他衣服破爛,身上傷痕累累,道道傷痕就像一道道血蜈蚣在他身上蜿蜒著;其中有一條巨大的傷口,橫貫了整個腹部,要不是他躲避及時的話,就會當場被腰斬了,而且身上有還插著三支弓箭。


    孟鳴此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也感歎於這個後生的堅毅了,一般人早就堅持不住了,早就失去戰鬥力了;但是李大虎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差不多要危及生命了。


    他連忙從馬上拿下自己的藥箱,然後取出縫製傷口的工具,就見他開始穿針引線,然後用剪刀剪開李大虎的衣服,然後他就讓人在一旁燃起篝火,又讓人抬來一個擔架,然後勸退了那個少女。


    孟鳴就開始給李大虎縫傷口,就見他手法熟稔,快速地縫將起來,先是把創麵嚴重的傷口縫起來,最後處理創麵小的傷口,這時李大虎還在昏迷中,不過此時已經看到他的臉上滾下豆大的汗珠,臉色開始扭曲變形,顯得有些猙獰。


    大約花了近一個時辰,才將傷口縫完了,最後就是要將他身上的箭矢拔出,這方麵孟鳴經驗不足,他就喊來隨軍大夫,讓他來完成拔箭的任務。


    最後李大虎身上的傷情都得到了交好的救治,然後孟鳴就讓人把他抬下去,讓人好生看護起來。


    這時孟鳴忽然聽見一個清脆動聽的女聲響起:“小女子多謝將軍對我哥哥的出手相救,小娘子定會銘記於五內,日後必當厚報的。”


    孟鳴聞聲看去,就端詳起這個少女來,就見她竟然十分美麗,秀美中更帶著三分英氣,三分豪態;


    隻見她光彩照人,一如寒梅綻雪、秋慧披霜,臉頰白裏透紅;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但是卻時而不時地露出一絲絲憂慮;


    又見她身著青色勁身棉衣褲,腰間別著一把一尺長的匕首,斜背著一把長弓,一副女武士的打扮。


    孟鳴端詳了她一番,最後又看到她臉色飛霞漸起,兩頰通紅起來,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他此時才覺得自己唐突了,盯著一個女孩子這麽長時間,就是顯得無禮了。


    孟鳴此時連忙說道:“小娘子,在下一時出神了,對你做出唐突無狀之態,實在是無禮之極,還請小娘子原諒在下的無意冒犯。”


    就見這個少女嘴一撅,然後就說道:“好吧,我原諒你了,許多男人見了我,都會露出一副豬哥的模樣,但是我見你眼光清澈,沒有齷齪的貪欲之色,所以就知道你沒有覬覦我的美色,還算個正人君子;要不然,你要是一副豬哥模樣的話,我肯定會給你一頓老拳的。”


    孟鳴一聽頓時無語,他向那少女訕然一笑,然後就開始返迴大部隊了。


    這時這個少女又著急問道:“小女子李若英請問小將軍尊姓大名呀?到時我和哥哥定當厚報救命之恩的。”


    這時孟鳴也知道了這少女的芳名,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在下叫孟鳴,字正聲,小娘子就不必提報恩之事了,身為大宋邊軍,保家衛國,驅除韃虜本就是天職;還請小娘子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


    李若英卻不甘心地說道:“有道是“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你不要我報恩是你的事,我想報恩卻是我自己的事。”


    孟鳴一聽頓時頭大了,也不願再多說,然後翻身上馬,揚鞭而去了,沒看見李若英在原地幽怨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重重地跺了幾腳,然後就急忙看望她哥哥去了。


    孟鳴此時已經開始列隊向種世衡的帥營進發了,他先前已經派人將軍情知會了楊文廣,這時楊文廣也親自領兵前來,一共有一千槍騎兵,三千步兵,二十門火炮;而大營隻留下一千人留守。


    這時幾個逃亡的遼兵,點起了狼煙,然後就返迴大營將軍情奏報給了上官,這時三萬皮室軍的主帥耶律洪古和監軍監軍涅裏姑都被驚動了,畢竟蕭伏虎是上京留守蕭孝先的嫡子,兩人連忙命人把這幾個潰散的遼兵提將到帥帳中來。


    不一時就見三個潰兵被提到了賬前,耶律洪古就朝著其中一人問道:“你說說當時的戰況,要細細說來,不可有疏漏。”


    這個潰兵精神萎靡,滿身泥水、汙垢,盔甲不整,戰盔也跑掉了,他身上的披甲上有幾個破洞,從洞中汩汩地留出血來。


    他此時氣喘籲籲地費力說道:“大帥,我們一隊人馬,在巡視邊關的時候,發現我國的邊民和大宋的邊民正在械鬥,我方的人員人少力寡,被宋狗打的毫無毫無還手之力,然後我們就前去相助,便可就殺傷了一百多名宋狗;誰知道,這時來了近千名大宋的騎兵,頓時將我們團團圍住了,他們每人手持一根會噴火的鐵棍子,前麵還綁著一把細長刀,像縮短的倭刀一樣。這個鐵棍子能在四百步之外將我們打下馬來,比我們的弓箭的射程都遠。”


    監軍監軍涅裏姑又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可有補充的?”


    其中就聽見其中的一個潰兵說道:“宋軍的武器,發射起來連綿不斷,我們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而且我們已經進入了大宋的境內了。”


    兩人一聽,頓時沉思起來,其中監軍涅利古說道:“大帥,我看還是先派奉聖州的武定軍前去迎戰一番,先去探探這些宋軍的底細,我們皮室軍在後麵壓陣,然後摸清敵情後,找出破敵之策來。”


    這時武定軍得到命令後,由馬軍都指揮使劉正毅率領三千騎兵向豐樹屯戰場風馳電掣地駛去,隆隆的馬蹄聲延綿不絕、驚天動地,卷起黃土漫天飛揚,像一股黑色的巨浪向前席卷而去。


    這時的劉正毅心裏滿懷對大宋邊軍的痛恨,就見他雙腿緊夾馬背,揚鞭疾馳,臉色猙獰,雙眼滿是狠厲之色,嘴裏連連發出怪叫。


    因為他的次子劉元彪在不久前打草穀的時候失蹤了,他率領的人馬全部也隨著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是劉正毅知道自己心裏這個最得意的二兒子已經是兇多吉少了,可以基本斷定橫死戰場了,他很早就把次子劉元彪當做是繼承自己衣缽的傳人,這個兒子一死,對他的打擊也是極大的,他聽到噩耗,頓時肝腸寸斷,一夜白頭;從此他發誓盡屠大宋邊軍,見多少殺多少,來者不拒,讓他們為自己的兒子陪葬。


    這時皮室軍也在其後派出了一千人馬,尾隨著武定軍向戰場駛去,兩者保持著兩裏之遙的距離。


    武定軍很快就來到了豐樹屯地界了,楊文廣和孟鳴的探馬已經分別探得了遼軍來犯的消息,他們頓時嚴陣以待,搶占有利地形,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孟鳴此時已經派人將大批遼軍來犯的情報向種世衡做了匯報,這時種世衡也開始整兵,向宋遼的邊境進發了,這次調動的兵力達到了六萬人,宋軍的異動,也引起了皮室軍將士的警惕,耶律洪古和涅利古打馬前往一線巡查敵情,就見大宋邊軍的大營旌旗獵獵,營帳連綿不絕,一眼看不到邊。


    這時耶律洪古說道:“這次大宋對於我們興兵南下的態度必將強硬,似乎是有所依仗,若是我們倉促迎戰的話,可能會損失慘重,所以我們先要等到皇上前來再做定奪吧,我們此時嚴陣以待,閉關不出,不可大軍混戰。”


    涅利古此時說道:“大帥說得極是,我們先要摸清宋軍的底細,探知他們的依仗所在,做到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但是可以小隊遊鬥,然後派探子到敵營搜集情報。”


    兩人勘察完畢後,然後就移師南下,和大宋邊軍對峙起來,但是轅門緊閉;對峙是遼軍的態度而已,但是他們並想不與宋軍衝突。


    這時孟鳴現在到了一處高嶺處,這裏有一片密林,便於隱身埋伏;


    他此時想迴師援助楊文廣但是又發現了一部兵力和己方差不多的遼軍,隻見這隻遼軍裝備尤為精良,和自己前麵擊潰的遼軍裝備一致,他知道這隻軍隊也當是皮室軍,他就決定殲滅這支遼軍。


    孟鳴讓人將馬蹄用厚布包了起來,然後悄無聲息地沿著密林向這部遼軍圍了過去,然後就咬在了他們的後麵,他讓部下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準備給與雷霆一擊。


    而此時這隊遼軍竟然沒有廣派探馬予以警戒,對跟在後麵的孟鳴部宋軍竟然毫無差覺,他們此時將注意力放在了武定軍和宋軍的即將到來的激烈交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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