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西夏一品堂的人劫持了遼國公主耶律燕妮,途中突遇公主侍女陸小環的出逃,導致了事件敗露。


    一品堂的長老杜崇義連忙劫持著她逃逸了,他們一行人自河間府的京杭大運河渡口,乘船沿河而下;


    剛開始在運河裏漫無目的地漂蕩,一時間不知不解地就進入了大宋的腹地,眼見著就到了衛州了。


    這時田和靜就和杜崇義說道到:“杜長老,我們這次不如直奔東京,我聽說我們一品堂在那裏有據點,您不如先排人快馬加鞭地去聯絡一番,讓隱藏在東京的機宜司主事協助我們行事,盡快完成太子派遣的任務。”


    杜崇義一聽也覺得有理,他當下就派了人上岸騎馬疾行趕往東京。


    他們一行人到了衛州,然後就上岸休息,這段時間一行人一直風餐露宿、擔驚受怕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再說他們都是群旱鴨子,不諳水性,也受夠了水上顛簸的暈船之苦,所以就想在衛州修整一番。


    他們本想把耶律燕妮也帶進城去,但是一想風險太大了,就留下了兩個好手留下了看管、守備。


    這時船停在了蘆葦蕩中,也是為了避人眼線,但是他們沒留意到蘆葦蕩的水中潛過來幾個人,就見這幾個人身穿黑色緊身分水衣,竟不懼河水寒徹刺骨。


    此時正值耶律燕妮出來放風,她並沒有吃到苦頭,在船上的這些日子了,一品堂的人很是優待她,還給她安排了兩個老媽子,好吃好喝地像供菩薩一樣侍奉她,


    除了被限製了人身自由,日子過得到時挺滋潤的,她的心反而寬達起來,除了吃就是睡的,以前的懨懨病態盡去,虛弱身子骨也恢複了康健,就見她發胖起來,容光煥發,體態圓潤豐盈。


    由於有孕在身,此時也見她渾身散發出絲絲母性的光輝,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此時天色近黃昏,就見她融入了朦朧的水霧煙霞中,影影綽綽,似是非塵世中人。


    水中的幾個黑衣人,被耶律燕妮發美豔迷住了,直看得癡在當場,有幾個人竟然流出了鼻血而不自知。


    過來好一會兒,他們才醒轉過來,他們頓時垂涎船上女子的美色,都色心大起,就想劫來蹂躪一番。


    這幾個黑衣人就是橫行衛州運河上的水匪,自稱“黑鯊幫”,不過是附近臨河趙家村裏一家從匪的船戶。


    話說這幾位水匪的來曆。


    為首的叫趙富春,父母已經過世,他弟兄五個,是家裏長子,二十五歲,他曾在衛州廂軍裏任水軍教頭;


    他自幼練得一身好武藝,水下功夫在運河一帶鮮有對手,他又調教自己的幾個弟弟,讓他們也練就一身地上、水下的好功夫。


    由於他在水軍中好勇鬥狠,恃強淩弱,欺壓兵卒,屢犯軍紀,所以被逐出了廂軍之列。


    他由此失了生計,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他就做起來行船營生。


    由於他平日裏惡名在外,極少有人請他行運貨物,所以生意少得可憐,家裏還有四個半大小子的弟弟,家裏快解不開鍋了。、


    這日他和大弟又早起撐船去攬活,他兩人呆在攬活處坐等生意上門,但是無人問津,他頓時犯起愁來,家裏今天的缸裏米已經見底,再攬不著活,家裏就徹底斷炊了。


    正在這時,他大弟突然發了狠說道:“大哥,這世道定是讓我們一家子活不下去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幹脆咱們哥兒倆去當水匪吧,提三尺劍,就在這水麵上搶劫來往商戶,總比一輩子搖船攬活、出大力掙錢來得快吧!”


    趙富春聽完大弟的話,把心一橫,也決心就此為匪了!


    就說起他倆立誌做水匪,頭一次劫船的事。


    他倆說幹就幹,駕著小舟往運河裏走,走了好一陣子,隻見江邊停著上百艘船,遮天蔽日的,他倆這才明白,此時他們沒有停對地方,倘若停在這大群船隊裏,哪有水匪敢劫貨?


    他倆繼續前行,“望隔江煙景中,一星幽火,不絕如豆”,想必是獨行而上的一條孤船,他們撐船猛追,不一時就攆上了。


    他倆就跳上船頭,手裏拎著一把大砍刀,兇神惡煞地吼道:“老子來也,無頭鬼速出船艙,伸頸受刃吧!”


    孤舟中有一對父女,直嚇得渾身發抖,他們彎下膝蓋,跪著爬出船艙,對著那趙富春兄弟倆連連磕頭。


    他大弟說道:“看你們還算懂事,趕緊把所有財物都拿出來供奉老子,便免你們一死!膽敢私留一文錢,定殺不饒!”


    這對父女哪裏還敢支吾,連忙將錢財悉數交上,兩人這才滿意離去,隻剩下父女二人抱頭痛哭。


    趙富春哥倆初次的事,心裏既興奮又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很快就迴複了常態。


    他哥倆當水匪撈到好處,自然不會收手,然後就叫上剩下三兄弟一起參與,自稱“黑鯊幫”,並驅逐了這河段上的其他水匪,他們的活動範圍橫跨百裏之河段。


    由於他們行事縝密,一般趁夜色動手,所以起初屢屢得手,他們黑鯊幫的威名大起。


    他們每天都在琢磨著下一家搶誰,由於看到這河段匪患愈烈,那些船家成群結隊聚在一處互保,並防範嚴密,漸漸地讓黑鯊幫無機可乘了。


    這幾日他們就沒有開張,所以他們有些心浮氣躁,就漫無目的地在河段是行走,看看是否有漏網之魚。


    他們在一岸邊停泊休息,忽然聽到趙富春的三弟興奮地喊道:“大哥、二哥你們快看,來了好大一條肥魚。”


    其他人就看見一條豪華的客船,獨自行走在河上,它有樓房兩層,上麵點著多麵“氣死風燈”。


    此時的客船已經是燈火通明起來,明亮的燈光倒影在水麵上,在黯黯的水波裏,又逗起縷縷的明亮的漣漪,像是一片片散落的碎銀子。


    他們就暗暗地撐船咬在客船的後麵,像是一隻急於吸血的蚊子,他們並不急於動手,他們更像是潛在暗處的獵豹,等待最佳時機,以期一擊必中。


    他們將船駛進了蘆葦蕩中,然後五人就穿上分水衣,然後身姿輕盈地劈水而入,他們快速地向客船遊了過去。


    他們看見船上有七八個人上了岸,這幾個人都孔武有力,一看武藝不凡,


    趙富春弟兄們頓時一驚,也慶幸沒有貿然登船,否則必然跌個大跟頭,甚至會傷了性命。


    此時他們看見船上隻剩下兩名武士,頓時心下大安,現在雙方人數對比是五比二,趙富春弟兄們覺得自己贏麵還是比較大的。


    此時他們卻不知身後有條船已經向他們緩緩駛來,離他們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他們也沒有察覺出異樣來。


    此時他們又看見一個絕美的女子來到船頭,頓時就像豬哥一下發起花癡來。


    其中趙富春的二弟說道:“各位好弟弟,我有一個提議,咱們大哥為了照顧咱們兄弟幾個,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光棍兒一個,咱們不如把這美嬌娘劫來給咱們大哥填房,做咱們的嫂子怎麽樣呀。”


    就見這一輩小弟們齊聲叫好稱讚,而趙富春說道:“好弟弟們的心意我領了,我現在還沒成家的念想,不想過早被家庭束縛;我們劫來這美嬌娘,咱們兄弟有福同享,都來嚐嚐鮮,享受美人身下求歡的滋味;若不抓住這個機會,簡直是暴殄天物。”


    弟兄五人頓時淫笑連連,然後就開始朝客船的船尾攀爬而上,忽然就聽見腳步聲走向船尾。


    此時有一個粗獷聲音突兀響起:“大壯老弟,你聽見水裏有人在言語嗎?”


    接著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黑虎哥哥,你可能聽錯了吧?這天寒地凍的,人在水裏還不凍死了。”


    這時夜空裏忽然掛起一陣寒風,頓時吹得“氣死風燈”搖曳不定,就聽見寒風擠進門縫、窗縫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嗚咽、啜泣。


    船尾上的兩個人頓時打了個寒戰,連忙返迴了房間,有個人還暗聲嘀咕“凍死個人,什麽鬼天氣。”


    趙富春五兄弟頓時翻身上了船尾,然後就向樓層亮燈的房間摸了過去,他們準備先解決這兩個護衛。


    他弟兄五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一個房間,就見他用手蘸了一下唾沫,然後就在窗紙上點開一個洞,就見兩個護衛在吃菜飲酒,劃拳取樂。


    趙富春準備往裏吹迷藥,就聽身後麵此時傳來一陣驚唿。


    就見從相鄰房間出來一個老婆子,她看見這五個黑衣人頓時驚叫連連,急忙往後逃竄。


    他二弟見狀頓時向她甩出一根分水刺,就見它正中老婆子的後心,就聽她一陣慘唿,頓時倒在血泊裏氣絕身亡。


    那兩個護衛見狀,頓時用腳踢破大門衝了出來,五兄弟頓時圍了過去和他兩人戰作一團。


    這兩人的武藝十分了得,麵對著五人的圍攻就不落下風,趙富春希望速戰速決,他連忙從袖子裏灑出一蓬石灰粉,就見這兩人見狀調出包圍圈,隨手將他四弟擊成重傷。


    就見他四弟頓時拚命這兩人衝去,一頭撞進其中一人的懷裏,這人頓時猛擊他後背,就見他四弟口鼻耳孔躥血,精神萎靡,臉如金紙,頓時不行了。


    趙富春兄弟們頓時睚眥俱裂,齊聲悲唿:“小弟,小弟...”


    就見他四弟抱著這個人滾向船舷,猛地縱身一跳,然後和這人一起墜落河中,那個人不識水性,連忙唿救,不一時就沉入水底之中了。


    另一個護衛此時也是驚駭異常,頓時失了心智,在兄弟四人的發瘋似的圍攻下頓時捉襟見肘,不一時就被擊斃當場了。


    兄弟四人此時也是筋疲力盡了,他們癱坐在甲板上,一時悲從心來,痛哭失聲,今日竟然折了自己的親兄弟,真是從來未有之事。


    此時趙富春的二弟悲聲說道:“哥哥弟弟們,現在暫且忍住悲傷,我和大哥繼續搜刮錢財,否則這次行動就沒意義了,小弟也白死了;你們兩人立馬下水打撈小弟的屍骸。”


    趙富春聽罷頓時止住哭聲,摸了摸眼淚,就和他二弟向其他房間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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