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鄧家一族也是亂作一團了,在鄧家的祠堂裏,鄧家的族長鄧世倫召集了一大家族的族人開會。
堂下的族人已經聽說了鄧長浩被抓的消息,以及官府給其所定的罪行。
其中有一個叫鄧嘉良的中年男子就急切地說道:“二叔,長浩侄子不可能犯下這滔天大罪的,這孩子從小我看著他長大,為人方正賢明,定是官府弄錯了吧?!我們是否可以讓官府重新審查呀。”
他剛說完,就看見一個麵容猥瑣的矮瘦青年男子站了起來,這男子是鄧長浩的堂弟,叫鄧長流。
就聽見他陰陽怪氣地說道:“五叔,我知道你家素與鄧長浩家交好,當然你肯替他說好話了;有道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也沒想到鄧長浩是這等衣冠禽獸。而且大家也別忘了,他已經被定了罪,還是十惡不赦的不道之罪,他一個鄧長浩死了就死了,為什麽還連累族人受到牽連?”
(說明一下“不道之罪”:是古時的十大惡罪之一,指滅絕人道,如殺死一家三口,而被殺者都不是應當判死刑的;或用肢解的手段殺人;或用鴆毒的方法,企圖使人中毒致死。)
此時鄧嘉良一聽火了,向前斥責道:“鄧長流,你這沒良心的,當初不是你長浩哥救你一命,你早就死了,還有你在這兒聒噪;後來你長浩哥又籌錢給你說上媳婦,沒想到你竟是個白眼狼。別人可以說長浩的不是,唯獨你沒這個資格。”
那個鄧長流一聽也是惱了,就反駁道:“五叔謬論,我當年大難不死,當時上天有好生之德,也當是命不該絕,是命中的定數;他鄧長浩不救我,自有人會救我的;再就是他鄧長浩是給我了錢,讓我娶上了媳婦,但是這些年,我為他家做牛做馬地出了不少力,我早和他扯平了。”
堂下的眾人都有些嘲諷地看著鄧長流,底下都議論紛紛起來,似乎是對他的行為有所不齒。
這時就有就人嘲笑他道:“鄧長流,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做牛做馬呢?平日裏遊手好閑,吊了郎當地不幹活,家裏時常解不開鍋了,若不是鄧長浩哥時常接濟你,你一家子早就餓死了。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地說不虧欠鄧長浩哥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鄧長流一看自己竟引了眾怒,便灰頭土臉地退迴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看到祠堂裏的族人們交頭接耳,現場一片散亂之相,鄧嘉良就有些生氣了。
他連忙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就高聲叫道:“大家肅靜,我們是來議事的,不是來吵架的;火都要燒到眉毛上了,大家就專心想個法子,度過這個難關。”
這時大家一聽族長之言,頓時醒悟過來,也明白了眼下的處境,特別是和鄧長浩家沒出五服的族人,個個如喪考妣,他們按照宋律都會被株連定罪的。
大家一時也無計可施,這能哀歎連連,似乎是認命了。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鄧嘉良向外一看,外麵來了一群人,一個青年男子在眾人如眾星捧月般擁簇下,徑直向這裏走了過來。
他連忙向前迎接,但是看清來者何人時,頓時吃了一驚,就愣在了當場。
原來來著正是方家大少爺方留壹,鄧嘉良知道他是泗州城內有名的紈絝子弟,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大有讓泗州少兒止哭的惡名。
他也不知道這方留壹來者何意,他就見方留壹竟然向他微笑著點頭致意,他有些覺得不妙,心裏直畫魂兒,竟生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好事”的念頭。
隻見方留壹走到他跟前,含笑地說道:“鄧族長,近來可好,我今日前來,是有事和你相商的,不知鄧族長意下如何啊?”
鄧嘉良一聽也不敢怠慢,就連忙把方留壹請進了祠堂邊偏房裏,然後讓人上茶待客。
他就問道:“不知方少爺,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方留壹說道:“鄧族長,鄧長浩的罪行讓人發指,所犯的是十惡不赦的“不道”之罪,還是一個巨盜匪首,罪加一等,想活命是難了;他的罪行
更是讓你家族收到了株連,可以說是人人都得獲罪。”
他說完想了一下,然後又問道:“不知鄧族長如何處理此事啊。”
鄧嘉良就嗟然長歎,他有些悲愴地說道:“橫來大禍,奈之若何呀。”
方留壹一看時機已到,就說道:“鄧族長我又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鄧嘉良就讓他說出來,他就又說道:“鄧族長,我也是個熱心腸的人,也不願看到鄧家這一大家子遭受橫禍,陷入無妄的牢獄之災中;我可以幫你一族脫困,我方家的關係通天,你是知道的,我可以給你們上下打點,疏通官府的關係,隻追究鄧長浩一人的責任,豁免其他人的罪責,你看可好?”
鄧嘉良一聽,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他又看了看方留壹,又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但是心裏有些疑慮。
鄧嘉良認為以方公子的秉性,不可能這樣仗義施為的,必然是有所求的,他得先打探清楚再做決定。
方留壹看出來鄧嘉良的疑慮,頓時哈哈一笑說道:“鄧族長你放心,我沒什麽不良的企圖,我方家家大業大的,也不會圖你鄧家什麽的。今下午就會有好消息,你等著好消息吧。”
方留壹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鄧嘉良坐在桌旁發呆。
話說方留壹又馬不停蹄地約見了泗州通判賈臻逸,塞給他三十萬元(仨萬貫),他就把鄧長浩的罪名定了下來,也答應了隻追究鄧長浩一人的罪責,其餘的人一律豁免;
然後他緊接著就寫了文書,蓋了官印,並立馬派人將文書送到了司獄司和刑房。
司獄司,是知府衙門掌察理獄囚諸事的機構,設司獄1人,秩從七品。
刑房:掌破案偵緝、堂事筆錄、擬寫案牘,管理刑獄諸事,秩從七品。
賈臻逸此時說道:“方公子真是個癡情人,為了得到申娘子,就大費周折,耗費巨財,還做了這計中計,讓本官佩服。”
方公子有笑著說道:“賈大人過譽了,我做事就是率眾而為,想的得到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得到,就算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這次就算是鄧長浩倒了黴,誰叫我看上他娘子的呢。”
兩人說笑一番後,方留壹就起身告辭了,然後又去了鄧家。
此時的鄧家圍守的衙役、捕快,都悉數撤去了,鄧家的人頓時心情大鬆起來。
鄧嘉良知道這是方留壹施以了援手,他就把這事告訴了族人們,這些族人頓時對方留壹感恩戴德起來。
此時方留壹有來迴見了鄧嘉良,隻見他看門見山地說道:“鄧族長,你可能覺得我這般作為,肯定有企圖;我的確有個不情之請,我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娶申希光為妾;反正鄧長浩一時,她也得守寡了。”
畫麵又轉向了鄧長浩家。
鄧長浩的家離著倪秀才(倪文海)的家不是很遠,大約一裏多地的樣子。
他的家是個三進院的中型四合院,一看就是一個中產的富足人家。
第一進院是垂花門之前由倒座房所居的窄院,第二進院是廂房、正房、遊廊組成。
第一進院是垂花門之前由倒座房所居的窄院,第二進院是廂房、正房、遊廊組成,正房和廂房旁還可加耳房,第三進院為正房後的後罩房,在正
房東側耳房開一道門,連通第二和第三進院。
正房五間,屋裏有落地罩作為隔斷,正房和廂房帶著廊子。
五間的是三間正房兩間耳房,耳房是單開門,所謂“三正兩耳”。
東西廂房各三間,廂房和耳房之間,有個走廊,可以通後院。
東西廂房的南邊,有一道院牆,把院子隔成裏外院,都是磚地,雨過天晴的院子,不存水。
院牆的正中間有一個垂花門兒,起到隔絕內院視線的作用。垂花門進入內院是通過垂花門兩側內簷柱與中柱之間空間進出,通常與抄手遊廊相銜接。
就在垂花門兒的後邊,立一個磚砌的影壁。
外院,東西各有鹿頂兩間。鹿頂的房子比廂房稍小一些,用作廚房或是仆人們住。
南房七間的格局,盡東頭兒的一間是大門洞兒,大門西邊的一間是門房兒,房門開在大門洞的西山牆。
盡西頭兒的一間做車房或是做旁門。
然而此時他的家內已是一片衰敗的模樣,滿地枯枝散葉,殘花凋敗絮,滿目秋意蕭瑟的樣子。
院裏已經有丫鬟、婆子和仆役都四散而去了,眼下看守的官差也散去了,看樣官府不再追究鄧長浩家人的株連之罪了。
正房屋內有一個貌美的芳齡少婦,隻見她愁容滿麵,旁邊站在兩個老婆子在她身邊喋喋不休,好像在規勸她什麽的。
隻聽她咄咄逼人地說道:“鄧夫人,你丈夫竟是匪首,按照通匪之罪和不道之罪,不光你們一家人會受到株連的,而且還會殃及全族的。你也得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吧。現在方少爺幫忙給鄧家脫罪,當時有一個前提就是迎娶你過門作為妾室。”
另外一個婆子說道:“侄媳婦啊,長浩已經是死罪之身不可饒恕了,方少爺說了隻死他一人,而可以活全族之人。”
她也沒答應倒也沒拒絕,隻是說要考慮一番,再給答複
堂下的族人已經聽說了鄧長浩被抓的消息,以及官府給其所定的罪行。
其中有一個叫鄧嘉良的中年男子就急切地說道:“二叔,長浩侄子不可能犯下這滔天大罪的,這孩子從小我看著他長大,為人方正賢明,定是官府弄錯了吧?!我們是否可以讓官府重新審查呀。”
他剛說完,就看見一個麵容猥瑣的矮瘦青年男子站了起來,這男子是鄧長浩的堂弟,叫鄧長流。
就聽見他陰陽怪氣地說道:“五叔,我知道你家素與鄧長浩家交好,當然你肯替他說好話了;有道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也沒想到鄧長浩是這等衣冠禽獸。而且大家也別忘了,他已經被定了罪,還是十惡不赦的不道之罪,他一個鄧長浩死了就死了,為什麽還連累族人受到牽連?”
(說明一下“不道之罪”:是古時的十大惡罪之一,指滅絕人道,如殺死一家三口,而被殺者都不是應當判死刑的;或用肢解的手段殺人;或用鴆毒的方法,企圖使人中毒致死。)
此時鄧嘉良一聽火了,向前斥責道:“鄧長流,你這沒良心的,當初不是你長浩哥救你一命,你早就死了,還有你在這兒聒噪;後來你長浩哥又籌錢給你說上媳婦,沒想到你竟是個白眼狼。別人可以說長浩的不是,唯獨你沒這個資格。”
那個鄧長流一聽也是惱了,就反駁道:“五叔謬論,我當年大難不死,當時上天有好生之德,也當是命不該絕,是命中的定數;他鄧長浩不救我,自有人會救我的;再就是他鄧長浩是給我了錢,讓我娶上了媳婦,但是這些年,我為他家做牛做馬地出了不少力,我早和他扯平了。”
堂下的眾人都有些嘲諷地看著鄧長流,底下都議論紛紛起來,似乎是對他的行為有所不齒。
這時就有就人嘲笑他道:“鄧長流,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做牛做馬呢?平日裏遊手好閑,吊了郎當地不幹活,家裏時常解不開鍋了,若不是鄧長浩哥時常接濟你,你一家子早就餓死了。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地說不虧欠鄧長浩哥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鄧長流一看自己竟引了眾怒,便灰頭土臉地退迴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看到祠堂裏的族人們交頭接耳,現場一片散亂之相,鄧嘉良就有些生氣了。
他連忙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就高聲叫道:“大家肅靜,我們是來議事的,不是來吵架的;火都要燒到眉毛上了,大家就專心想個法子,度過這個難關。”
這時大家一聽族長之言,頓時醒悟過來,也明白了眼下的處境,特別是和鄧長浩家沒出五服的族人,個個如喪考妣,他們按照宋律都會被株連定罪的。
大家一時也無計可施,這能哀歎連連,似乎是認命了。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鄧嘉良向外一看,外麵來了一群人,一個青年男子在眾人如眾星捧月般擁簇下,徑直向這裏走了過來。
他連忙向前迎接,但是看清來者何人時,頓時吃了一驚,就愣在了當場。
原來來著正是方家大少爺方留壹,鄧嘉良知道他是泗州城內有名的紈絝子弟,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大有讓泗州少兒止哭的惡名。
他也不知道這方留壹來者何意,他就見方留壹竟然向他微笑著點頭致意,他有些覺得不妙,心裏直畫魂兒,竟生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好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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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嘉良一聽也不敢怠慢,就連忙把方留壹請進了祠堂邊偏房裏,然後讓人上茶待客。
他就問道:“不知方少爺,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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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讓你家族收到了株連,可以說是人人都得獲罪。”
他說完想了一下,然後又問道:“不知鄧族長如何處理此事啊。”
鄧嘉良就嗟然長歎,他有些悲愴地說道:“橫來大禍,奈之若何呀。”
方留壹一看時機已到,就說道:“鄧族長我又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鄧嘉良就讓他說出來,他就又說道:“鄧族長,我也是個熱心腸的人,也不願看到鄧家這一大家子遭受橫禍,陷入無妄的牢獄之災中;我可以幫你一族脫困,我方家的關係通天,你是知道的,我可以給你們上下打點,疏通官府的關係,隻追究鄧長浩一人的責任,豁免其他人的罪責,你看可好?”
鄧嘉良一聽,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他又看了看方留壹,又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但是心裏有些疑慮。
鄧嘉良認為以方公子的秉性,不可能這樣仗義施為的,必然是有所求的,他得先打探清楚再做決定。
方留壹看出來鄧嘉良的疑慮,頓時哈哈一笑說道:“鄧族長你放心,我沒什麽不良的企圖,我方家家大業大的,也不會圖你鄧家什麽的。今下午就會有好消息,你等著好消息吧。”
方留壹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鄧嘉良坐在桌旁發呆。
話說方留壹又馬不停蹄地約見了泗州通判賈臻逸,塞給他三十萬元(仨萬貫),他就把鄧長浩的罪名定了下來,也答應了隻追究鄧長浩一人的罪責,其餘的人一律豁免;
然後他緊接著就寫了文書,蓋了官印,並立馬派人將文書送到了司獄司和刑房。
司獄司,是知府衙門掌察理獄囚諸事的機構,設司獄1人,秩從七品。
刑房:掌破案偵緝、堂事筆錄、擬寫案牘,管理刑獄諸事,秩從七品。
賈臻逸此時說道:“方公子真是個癡情人,為了得到申娘子,就大費周折,耗費巨財,還做了這計中計,讓本官佩服。”
方公子有笑著說道:“賈大人過譽了,我做事就是率眾而為,想的得到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得到,就算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這次就算是鄧長浩倒了黴,誰叫我看上他娘子的呢。”
兩人說笑一番後,方留壹就起身告辭了,然後又去了鄧家。
此時的鄧家圍守的衙役、捕快,都悉數撤去了,鄧家的人頓時心情大鬆起來。
鄧嘉良知道這是方留壹施以了援手,他就把這事告訴了族人們,這些族人頓時對方留壹感恩戴德起來。
此時方留壹有來迴見了鄧嘉良,隻見他看門見山地說道:“鄧族長,你可能覺得我這般作為,肯定有企圖;我的確有個不情之請,我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娶申希光為妾;反正鄧長浩一時,她也得守寡了。”
畫麵又轉向了鄧長浩家。
鄧長浩的家離著倪秀才(倪文海)的家不是很遠,大約一裏多地的樣子。
他的家是個三進院的中型四合院,一看就是一個中產的富足人家。
第一進院是垂花門之前由倒座房所居的窄院,第二進院是廂房、正房、遊廊組成。
第一進院是垂花門之前由倒座房所居的窄院,第二進院是廂房、正房、遊廊組成,正房和廂房旁還可加耳房,第三進院為正房後的後罩房,在正
房東側耳房開一道門,連通第二和第三進院。
正房五間,屋裏有落地罩作為隔斷,正房和廂房帶著廊子。
五間的是三間正房兩間耳房,耳房是單開門,所謂“三正兩耳”。
東西廂房各三間,廂房和耳房之間,有個走廊,可以通後院。
東西廂房的南邊,有一道院牆,把院子隔成裏外院,都是磚地,雨過天晴的院子,不存水。
院牆的正中間有一個垂花門兒,起到隔絕內院視線的作用。垂花門進入內院是通過垂花門兩側內簷柱與中柱之間空間進出,通常與抄手遊廊相銜接。
就在垂花門兒的後邊,立一個磚砌的影壁。
外院,東西各有鹿頂兩間。鹿頂的房子比廂房稍小一些,用作廚房或是仆人們住。
南房七間的格局,盡東頭兒的一間是大門洞兒,大門西邊的一間是門房兒,房門開在大門洞的西山牆。
盡西頭兒的一間做車房或是做旁門。
然而此時他的家內已是一片衰敗的模樣,滿地枯枝散葉,殘花凋敗絮,滿目秋意蕭瑟的樣子。
院裏已經有丫鬟、婆子和仆役都四散而去了,眼下看守的官差也散去了,看樣官府不再追究鄧長浩家人的株連之罪了。
正房屋內有一個貌美的芳齡少婦,隻見她愁容滿麵,旁邊站在兩個老婆子在她身邊喋喋不休,好像在規勸她什麽的。
隻聽她咄咄逼人地說道:“鄧夫人,你丈夫竟是匪首,按照通匪之罪和不道之罪,不光你們一家人會受到株連的,而且還會殃及全族的。你也得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吧。現在方少爺幫忙給鄧家脫罪,當時有一個前提就是迎娶你過門作為妾室。”
另外一個婆子說道:“侄媳婦啊,長浩已經是死罪之身不可饒恕了,方少爺說了隻死他一人,而可以活全族之人。”
她也沒答應倒也沒拒絕,隻是說要考慮一番,再給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