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三年六月十八,東京到揚州的鐵路開始試運行了,東京火車站就設在外城的南角門子,此處的民居較少,場地開闊。火車站坐北朝南,上麵是由趙禎題寫“東京火車站”牌匾,站房是一個三層的水泥樓層建築,紅色尖頂,黃色的水泥拉毛牆麵,充作售票廳和候車廳,出站口則隻是很普通的一個門廊。站前有一個較大的廣場,廣場南麵是幾家車馬店和縱三路的公交站,東麵是通向貨場的鐵門,西麵是鐵路公寓,這種布局比較簡單普通,其他沿線的的火車站也類似布局。


    火車站對易燃易爆品的檢查是很嚴格的,檢票口上方掛著很大的鞭炮模型,查三品的宣傳畫裏畫著各種各樣不讓帶的東西,包括煙花爆竹和其他易燃之物。裏麵在站台上有兩列火車,其中一列貨列車,看蒸汽機車搖著大胳膊似的曲軸啟動,看披著厚墊肩的工人們往車廂裏裝卸貨物;一列是客運列車,綠皮車廂,共有十八節,有九節是普通座的車廂,四節是硬座臥鋪車廂,兩節軟座臥鋪車廂,兩節是尊貴車廂,一節是餐車。


    其中在因為是編組站,站裏的鐵軌有很多道,直走到車站北邊的邊界,印象最深的是那裏有一個很大的轉盤,一根可以360度轉的鐵梁橫在上麵,可以把一整輛火車頭開上去,轉動180度,就把火車頭調轉了個方向,後來想想這個玩意是必要的,因為蒸汽機車不像,而用轉盤調頭要比轉一個大彎更節省時間。


    此時已經有商業眼光的人,紛紛在此置地,大興土木修建商鋪、酒樓,孟鳴就在此買了十畝地,準備開發新項目,他也準備進軍餐飲業、娛樂業。


    這天東京火車站,將試運行兩列客運火車和四列貨運火車,同時揚州站也運行同樣編組的火車。此時的火車站在八點正式對外售旅客票,貨物的托運辦理在二樓的貨物運輸部內辦理。


    今天共試運兩列客運車,售票一千張,兩列火車發送一千名旅客,每班次發送五百名,每列火車並沒有滿座。此時售票窗口排起了長龍,來人大多是官宦子弟、商販、探親之人。當然這天首相呂夷簡和副相錢惟演及交通部的侍郎晏殊,早到貴賓車廂就坐了,孟鳴和寇準也在此車廂中落座;其他的隨員按照官階到一節臥鋪車廂就坐。範仲淹也率一眾學生前來觀摩學習。


    在另一家節貴賓車廂則安排四品以上應邀官員的家眷,玉蟬帶著孩子和趙明月跟隨孟鳴而來,寇珊兒和魯雲熙也來湊熱鬧,耶律燕妮也聞訊通過使館要了一個名額,也在此落座。全然不顧趙明月怒視的眼光,她反而有些挑釁意味地向玉蟬兩人微笑著頷首致意,趙明月有些悻悻然,卻也無可奈何;玉蟬倒時鎮定自若,亦是含笑點頭迴應,一副喜怒不驚、風輕雲淡的樣子,她又低下頭來哄孩子,不再理會他人了。而耶律燕妮第一次見孟祥奇,此時的小祥奇有一歲多了,已經會走路了,也在牙牙學語,會叫“爹、娘、爺爺、奶奶和姨姨”了。此時的小祥奇有一張粉嘟嘟的小臉,和熟透的小蘋果一樣,泛著紅暈,圓圓的,胖胖的,兩條胳膊像兩段粉嫩的蓮藕。


    耶律燕妮一眼就被小祥奇的可愛模樣吸引了,她走過去逗他玩,小祥奇倒是自來熟,不怕生人,不一會就和耶律燕妮熟稔起來,便奶聲奶氣地直叫她“姨姨”,讓她喜不自勝。最後小祥奇叫耶律燕妮抱抱,她自幼皇宮長大,平常都是宮女、太監伺候,那會抱孩子呀,她有些尷尬地看著玉蟬,玉嬋就把抱孩子的動作給示範給她看,最後她顫巍巍地把孩子接過來,學著玉蟬的樣子將小祥奇抱起來,樣子笨拙、身子有些強直、發僵,但還是小心翼翼。不過一會功夫,就適應下來,也熟練地找到感覺了。


    耶律燕妮抱了一會,挺興奮的,一直逗著祥奇玩,祥奇也“咯咯”地笑個不停。


    此時的趙明月有些吃味了,她對玉蟬說道:“姐姐,你看奇兒挺喜歡這浪蹄子的,讓人好生慪氣。”


    玉蟬就勸慰她說道:“妹妹,犯不上慪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順其自然吧,別自尋煩惱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見耶律燕妮一聲驚叫,玉蟬急忙向前看去,隻見耶律燕妮身體僵在那兒,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玉蟬也急忙來到她跟前一看究竟。玉蟬一看,祥奇正在撒尿呢,正好尿了耶律燕妮一身,所以她驚叫連連不知道如何處理了,祥奇撒完尿,竟然身子一顫,臉上露出舒服滿足的樣子,全然不理會耶律燕妮的目瞪口呆。


    玉蟬忙接過孩子,連連向她道歉,而趙明月卻忍不住地笑起來,臉上露出幸災樂禍地神色,一副少見多怪的譏諷樣子。耶律燕妮反應過來,看著濕漉漉的胸部,也不怪小祥奇,然後有些狼狽地迴到她的包廂換衣服去了,也不理會趙明月的譏諷。


    呂夷簡、錢惟演、晏殊、孟鳴、寇準及遼國的使者坐在一起,興致勃勃地參觀車廂的裝飾、布局。車廂內三分之一的車廂地板上鋪有地毯,采用黃紹絨,兩側掛著名人字畫,車廂四壁裝有木架,放著古玩珍寶,兩側車窗掛有綢緞窗簾,中間有一張長花梨木桌,實為餐桌,兩排各有十把軟棉座椅。剩下的部分都是獨立的包廂,每個包廂能容納兩個人,兩邊是單人的床鋪,中間是一過道,靠窗有一張桌子,供乘客飲食之用;每個包廂都有一扇門,關上門裏麵就是個相對私密的獨立個人空間。總共可以容納三十名乘客。


    火車站在卯時售票,現在是巳時一刻了,車票已經被搶購一空,此時候車大廳已經是人滿為患了,現在開始檢票了,第一列客車將要發出,第二輪則在半個時辰後發出。第一批五百名乘客開始檢票上車了,車票有固定的格式,上麵有該車車次、起始站、終點站、票價、車廂號、座位號等信息,所以乘客可以順利地找到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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