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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嘭嘭”!


    黃昊發泄般朝韓冬轟出幾拳後,頹然坐倒在地,方才的癲狂氣勢一下墜落到腳底,濺起一碰微塵。


    反而是被他狂猛的拳勁擊退出去數丈遠的韓冬神色平靜,在原地鬆了鬆被錘得隱隱作痛的骨骼,施步向垂頭不語的黃昊走來。


    江楓在後邊看著,輕輕舒了口氣,如果不是看出黃昊並未有意傷及韓冬,方才靠一個呂方布還真不一定能夠輕易攔下他。他沒好氣地朝靜立一旁的呂方布瞪了一眼,轉身說道:“走吧。”


    等江呂二人相伴行遠之後,韓冬也一屁股坐在黃昊麵前,主動開口道:“我確有疏忽之處,事到如今,也與當初我勸你行事有關。因果一線,所以你錘我幾拳,我就受著幾拳。”


    韓冬視線落在黃昊哀愁頹棄的臉上,平靜問道:“問題是,你想沒想好接下來應當怎麽做。”


    “我要迴去石鍾國尋她,我要問清楚為什麽會這樣。”


    “迴得去嗎?”


    黃昊驟然抬頭,眼神深沉望著韓冬:“她因我落到如此境地,我一樣也能為她放棄所謂嫡傳!”


    韓冬幽幽地歎了口氣,並不勸他,而是緩緩說道:“黃昊,我雖不知鍾靈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那日她臨走之時的眼神我是記得清清楚楚,說是仇恨絕望以極都不為過。所以,我實在想不通,到底你做了什麽,怎麽會傷害她到這樣的地步。”


    黃昊此時早已失身落魄,自責至深,聽到韓冬這番話,自然是以為兩年前的事是主因,聲音悲沉地說道:“肯定是當年,我做得太過,就那樣拋棄她而去,又不曾與她說明原由,所以她知曉了我與你串通合夥背叛於她,所以......”


    韓冬遙遙頭:“不會,你走之後,我還與她有過數次接觸,她這兩年來從來未曾流露過什麽憎恨你的情緒,雖然她從未說過,但是那時候那種悵然和難過不是裝出來的,”韓冬迴憶起那一次在火炎晶洞窟前給她送那一袋子黃昊留下的極品火炎晶石的時候,鍾靈兒的表現,隨後接著分析,“並且,知道她離去的那天晚昏,她始終追問我是否與你合夥欺瞞。可見,她從來未曾確定你的去向和消息。”


    黃昊如同在溺水之人般,俯身撲過拉力握住韓冬的雙肩,急切問道:“那為什麽她會這般恨我,甚至不是放棄自己來之不易的大道仙途?”


    “我也不知道,但毫無疑問,這就是鍾靈兒身上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劇變的原因所在。在我看來,別說她先前並不知情,即便讓她知曉了那時候我們偷偷摸摸做的小動作,也應該能夠猜到你的良苦用心所在。哪怕不領情,也絕不至於恨你入骨,決絕至此。”


    “如果不是因為三年前那次賭鬥,那到底是因為什麽?這兩年我一直在戰峰修行,根本沒有離開過戰峰半步。我真的什麽也沒做,除了她在一年多以前順利通過考核完成晉為丹童以外,我也沒有得到過她的什麽消息,”滿臉糾結自責的黃昊忽然朝堅硬的石崖地上一拳轟砸而下,神情悲鬱地望向韓冬,“你說,當時我是不是選擇錯了?”


    韓冬沉眉望著如今失魂落魄的黃昊,即便他未經情事,也不由歎息出口,情字惹人憐呀。


    想了想,他還是搖頭說道:“既然那並非主因,再去如何糾結也於事無補了,我們還是想一想接下來能做什麽吧。我還是那句話,別輕易衝動和作出沒有退路的抉擇。鍾靈兒已經作了失去理智的選擇,你再不保持冷靜的話,誰還能夠護著幫著她呢?”


    黃昊一臉愁苦地搖頭:“這個時候,她流落於師門之外,寒暖不知前途未卜,我如何能夠冷靜下來?你又不是我,你不會懂的。”


    韓冬沒好氣地收到:“那你現在這幅模樣就能對如今的局麵有所助益了嗎?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鍾靈兒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她一個小小的丹童,有丹峰規矩約束從來不能離峰,她又是怎麽知道你還在青木宗戰峰潛修的消息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到為什麽會這樣!進了戰峰後,我一直就在戰峰內日夜修行不輟,我根本不知道這些。如果知道的話,我早就......”黃昊有些痛苦的低聲嗚咽起來。


    “黃昊!你要是不想著幫鍾靈兒的話,就帶著你現在這個鬼樣子滾迴去戰峰窩著!”韓冬忽然對著黃昊厲聲嗬斥起來。


    而距離石崖不遠的一處平坦草地上,江楓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條青玉茶案,鋪放在平整草地之上,與呂方布相對盤坐。此時正拿出一套紫砂茶具,悠悠然地以靈氣烹煮靈茶。


    這一個慢悠悠蒸水烹茶,一個淡然平靜,兩人都看著身前懸浮的一塊以靈訣凝成的圓形水境,與不遠處石崖上的氣氛截然相反。


    當水鏡之中韓冬沉聲喝出那番句話時,呂方布瞥了一眼慢裏斯條烹茶涮葉的江楓,開口道:“這小子就是你未拜師的小師弟?見解倒是有些情故,隻是未免有些少年老氣。”


    江楓則好整以暇地給呂方布身前的紫砂杯倒上一杯衝好的頭茶,潤杯之後,揮袖蒸幹,悠然開口道:“非也非也,這恰恰是韓冬師弟修心有成,反觀高峰主的未來愛徒,為情所困,小小年紀就陷入情關難以勘破,可惜可歎呀。”


    呂方布嗤笑道:“我戰峰弟子真情真性,心有牽掛,才能力修精進。”


    “哦,原來戰峰修行之法如此別致,是江某人眼光短淺看不通透,就是不知道呂師兄的精進所在係於哪位仙子身上?來,呂師兄喝茶。”


    不理會江楓陰陽怪氣的嘲諷,呂方布端起熱茶一口豪邁飲盡,才譏笑道:“你以為我像你這般慫,就你這烏龜脾性,遇事就縮卵,難怪冷大小姐看你不上。”


    “你懂個屁,粗魯莽夫。”


    “哧,縮頭烏龜。”


    這兩人夾槍帶棒的拌嘴嘲諷之際,水鏡中,黃昊與韓冬兩人言商已經有了結果。


    黃昊被韓冬一頓嗬斥,稍微一怔後,再次低沉下頭,有些黯然神傷。


    韓冬則是接著說道:“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探聽清楚到底鍾靈兒是怎麽知道你的消息的,然後就是為何她會突然如此記恨你的原因所在。知道了這兩點,不管是彌補還是挽救,才能有的放矢。我理解不了你如今的心情,我隻知道,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要幫助鍾靈兒,你自己就不能衝動莽撞。”


    黃昊低低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我這邊做不了什麽,但是我會與江楓師兄說一說,讓他幫忙留意一下關於鍾靈兒的消息。你在戰峰可有相熟的師兄,如果可以,最好拜托一位師兄幫忙去查探一番石鍾國的情況。”


    “石鍾國?”黃昊腦中似有靈光一閃而過,驀然抬頭直視韓冬。


    “沒錯,在我想來,與你有關的會導致鍾靈兒忽然生出如此變故的可能不外兩個。一是源自於你本身,既然你這兩年從來未曾向她透露你仍在宗門的消息,那她肯定是從別的渠道知道的。二就是極有可能與石鍾國有關。石鍾國內是否還另有修士在青木宗修行?或者石鍾國有沒有可能發生了什麽變故,然後被鍾靈兒隱秘得知?”


    黃昊沉思片刻後,搖頭迴道:“不會,至少我沒聽爹爹說過石鍾國還有其他修童或者前輩在宗門修行,如果我爹爹知曉,一定會與我告知。但是如果宗門內和王室有關聯的修者我就不一定知曉了。”


    “如此,我們就有兩條可以探尋的線索,一是宗門內會與鍾靈兒有關聯的青木中人,二是石鍾國內的情況。如果能夠得知這兩者訊息,或許我們可以追查出鍾靈兒變故的真正原因,到時候,我們怎麽做就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黃昊思索一番後,已經理清韓冬所講已經是現如今最好的方案了,於是他覆掌狠狠地抹了把臉,真誠地對韓冬說道:“唿,韓冬,我又欠一份大情。”


    韓冬見黃昊有了振作起來的跡象,輕笑道:“你是我朋友,何必說這些客套話。”


    “現在迴報不了你什麽,客套話還是要先講一講的,以後隻要是你的事,我黃昊絕不袖手旁觀。”


    “先別著急說這些,現在我擔心的是,現在我們有沒有能力去求證,這才是現在最大的難題。”韓冬輕歎口氣,現在就指望江楓師兄會幫忙了。不知道戰峰那邊會否在意,就算黃昊天資出眾,現在也還是一位低階築基修士,可能連宗門都離不開,又要如何追查?想到此處,韓冬看了對麵的黃昊一眼。


    黃昊察覺到韓冬擔憂的目光,重重一點頭,沉聲開口:“我會盡力,去試試。”


    沒等韓冬多想什麽,一道爽朗大氣的笑聲從半空傳來:“區區小事,包在我呂方布身上。”


    隨後江楓的聲音如影而至:“韓冬師弟如此早慧多智,些許小事,江師兄我自然樂於助成。”


    黃昊與韓冬相視一眼,目光中都有些許詫異:好小子,好像混得還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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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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