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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雖然氣悶的不行,身體卻實誠地很,道:“月橘,見你這樣我便放心。我得迴上天庭了,咱們以後再見,你照顧好自己哦。”說罷,不忘再詛咒一聲上天庭此刻說不定正雙手抱胸,身體倚著木窗,望著空蕩蕩的浴桶,滿臉的陰鬱暗沉的男人。


    又讓他抓到了自己的把柄,真是不爽。想罷,還未等月橘出聲迴應便趕緊離開,逃亡一般竄了迴去,到了羅君殿,額前以微微冒著些細汗,尚未修整氣息,喘著粗氣,便轉身就要朝著燒水房走去。


    “站住。”身後的聲音清淡而平靜,卻又好似帶有幾分微薄的怒意,比平常更加冷漠了些。


    聞言,笙紅的身體下意識地僵硬,感到後背一陣惡寒,但又想想,自己也算是上天庭的仙家,又不是丫鬟,憑什麽就要低人一等,百般依著他,便暗暗打氣,捏緊拳頭,轉身朝向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人,恨恨地道:“我憑什麽聽你的。就算今天沒有及時燒好水,那也不能怪我啊,難道我被禁足了,去見個朋友都不行嗎?”


    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卻是生了委屈,夾著淡淡的鼻音,眼角的紅明豔似火,襯著那顆妖豔的朱砂痣,撩撥而不自知。


    “朋友?”對方似乎沒有抓住笙紅想要表達的重點,嘴角勾著危險的弧度,隻聽他冷冷地問道:“那是誰?男的女的?你們怎麽認識的?”


    笙紅皺著眉頭望向那人深邃的眼眸。


    若不是他麵色冰冷無情,笙紅都要懷疑這丫是否喜歡自己了。嘖嘖,聽聽這對話,活像是吃醋了的小媳婦,就是配上這質問的語氣,笙紅聽的隻覺得一陣惱怒,道:“你到底是我什麽人啊?我就是去見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問這麽多幹什麽?”


    說罷,笙紅轉身便要離開,誰知身後那人竟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朝自己的身前一帶,笙紅便這樣被緊緊地鉗製在他的懷裏,看上去更像是從後麵將他抱住,就是那動作很粗魯,弄得笙紅覺得手腕處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紅了一條道,撐著另一隻手便要推開他,憤憤道:“你幹什麽?”


    “騙走了夜季整整一千年的仙力,還不在我這裏乖乖地當勞力,你說我是你什麽人?”他的嘴唇貼的很近,聲音低沉而嘶啞,好似在努力隱忍著什麽,含著怨怒。笙紅能感受到對方溫熱洶湧的氣流隨著唿吸撲打著他的脖子,有些發癢,惹得笙紅下意識地想要挪開,卻被狠狠地鉗製,失去了能動的能力,隻得扭過腦袋,麵朝著那人,不悅道:“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聞言,隻見那人好似中了魔怔一般,使了些力氣狠狠地將笙紅推開,害的笙紅差點朝前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穩住,笙紅轉身惡狠狠地瞪著對方,憤懣又委屈地吼道:“你竟然推我?!”


    他半張著嘴唇好似要說些什麽,卻隻是動了動喉結,雙手保持著想要往前去抓住什麽的姿勢,愣怔在原地許久,默默收迴雙手。


    “夜羅你個神經病。”笙紅恨恨地罵了聲,索性也不去了燒水房,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轟地一聲關門,氣的不行。


    隻是在這狂躁的憤怒之下,笙紅終是沒有看見方才那雙眼睛中的慌亂與擔憂,見他無事的釋然,以及耳尖蔓延的一處紅燙。並非夜羅掩飾得有多好,隻是笙紅生著氣,哪裏還能顧得著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待笙紅離開不久,窸窸窣窣地腳步聲在逐漸朝著月橘身邊靠攏,雖然小心翼翼地,但是依然能夠聽出幾分,還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


    難道山穀中的那條小道有人走了?


    如果隻是僅僅走山下的小道,應該不會這麽靠近啊。月橘在心裏納悶,想想也許對方就是故意在朝著這邊走來,便趕緊變迴原形,張開一道結界,免得自己被人無緣無故地挖了去,栽在自己的院子裏。畢竟月橘作為一株七裏香,長得那是相當不錯的。


    小葉深綠,葉麵光澤,葉片飽滿,青綠明亮。樹姿優美,枝葉秀麗,四季常青。屆時月橘正值開花季節,花色潔白而美麗,香氣濃鬱而持久。


    這般姿色,還好是長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否則,定是早被人挖了去。


    “這裏幽森陰暗,四下更是荒蕪沒有人煙,我們迴去如何?”一道低低的男聲,壓著嗓音,聲音有點顫抖,明顯是在害怕,用懇求的語氣朝著另一個人焦急地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怕甚?”女人的聲音清脆直白,語氣強勢霸道,帶著對說話男人怒其不爭的無奈。


    “那我們為何一定要來這裏啊?”男人依舊說的小心翼翼,四處張望,深怕一個不小心便被這樹林裏的妖怪抓了去。


    男人緊緊抓住女人的胳膊,深深地勒出了五道淺紅的痕跡,畏畏縮縮地跟在一側,不斷向著四方打探。女人雖對男人這般膽小怯弱的態度感到無奈與嫌棄,卻體諒他的恐懼,輕輕地拍拍他牢牢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溫柔地朝他笑笑,倒是有幾分寵溺與縱容。


    雖然這裏是有妖怪,但是隻有一隻可愛的不會害人的好妖,好嗎?月橘白了那畏縮害怕的男人一眼。雖然月橘並不是個小氣的妖怪,但畢竟誰也不會喜歡自己被人平白無故地誤會一場,看著那男人對自己戰戰兢兢的害怕,月橘心裏鬱悶的很。


    “還請仙人莫要動怒,我家這位並非有意冒犯,他從小便膽小怕事,請仙人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的不請自來。”女人一手拽著男人,另一隻手壓在那人的肩上,強硬地把他往下一拉,兩人便這樣跪在了月橘麵前。


    月橘瞪大了眼睛,連忙擺手搖晃著自己的葉子,一時間不能迴神,感到莫名其妙。再如何她也是陰界的小妖,哪裏承得起陽界凡人的這般禮遇。


    月橘惶恐,但又不能在此時現迴原形,雖然她現在真的好想變迴原形將兩人扶起。


    陰界與陽界本就屬兩個世界,人鬼輪迴,無分高低貴賤。陽界有自己的一套禮遇規則,陰界自然也是。隻是麵前的這凡人怕是不曉得陰界的存在,自然別說陰陽兩界互不幹擾侵犯的規矩。


    原就是月橘犯規在先,此時又怎受得起這兩人的三拜九叩之禮。


    真是折煞唉。


    “仙人?”男人跟著女人的動作乖乖地跪拜,卻著實壓抑不住內心的詫異,蒼白的麵色緩和了一些,附在女人耳邊不解地問道。


    麵前僅僅一株隨處可見的七裏香而已,雖然這株長得確實清秀美麗,但也不可能是仙人啊?


    “仙人的結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你看不到?現在你不要再說話了。”女人沒好氣地反問他,眉頭緊蹙,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嚴肅地製止了男人想要繼續說什麽的欲望,將其製止在半張著嘴的狀態。


    “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修仙的慧根,居然能夠看到我的結界。”月橘收迴了先前的惶恐,反正也不是她要求他們前來跪拜,這件事與自己完全無關,就算上天怪罪,自然也不應該怪到她頭上來。隻是這女人竟然能看到自己的結界,月橘帶著欣賞的目光,好奇地上下打探眼前的女人。


    女人算不上驚豔美麗,但輪廓堅毅分明,雙眼明亮有神,高挺的鼻梁與寬厚的嘴唇,配上華麗精美的服飾,梳著婦人的發髻,將烏黑的頭發盡數盤在後腦勺,看起來十分大氣端莊,定是城裏大戶人家的夫人。


    男人衣著華貴,下巴飽滿有肉,眉毛清秀兼印堂潔淨,臉頰的輪廓柔和,鼻梁較低,是個有福之人的麵相。隻是因著性格溫順羸弱,便顯得有幾分好欺負的模樣,乖乖地聽女人的話,跪拜在原地,不再開口。


    一人霸氣,一人微慫,倒是十分相配。月橘在心中微微一笑,免不了細細觀察兩人的相處模式與對彼此的態度。


    看得出來,女人雖霸道卻不失禮教,對待身邊的男人態度強硬但也頗為照料。而男人顯然知道女人對自己的態度,悶悶不作聲,偶爾擔心地看著她嘴裏絮絮叨叨地說著亂七八糟的話。旁觀者清,月橘看的明白,這兩人對彼此情真意切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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