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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行動?”一道嘶啞幹枯的女聲冷冷地問道,猶如堅硬的石塊刮著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音,絞著耳朵,不禁使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說話的那人,眸光犀利尖銳,直直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時機也差不多是該到了。”男人略顯矮胖,笑起來兩隻眼睛陷在兩側的肉堆裏,鼻梁塌陷,整張臉好似一塊平整的圓餅,笑眯眯地看著前方,像隻心機深沉的老狐狸。


    “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女人身材高挑,身著暗紫色緊身長裙,凹凸有致的身形顯露無疑,引人遐想。她的臉頰掛著一麵薄薄的輕紗,精致小巧的五官在這似有若無的麵紗下更顯嫵媚與俊美,隻是聲音令人印象深刻,很難將其與這樣一位妙齡少女聯係在一起。


    “長鰱每日都會有一段時間離開,妖帝此刻又正在八荒沉睡,兩萬年一次的休眠,我便要讓他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安寧,沒有上千年是醒不來的。這便是咱們最好的時機。”男人忽地上前,摟住女人的細腰,手掌不自覺地在她的身體上來迴撫摸,笑的十分猥瑣得意,聲音卻是幽森陰冷。


    女人蹙眉,撇過臉去,避開這張醜陋油膩的麵孔來麵對這樣的挑逗,倒是能增加幾分可接受的程度。


    “妖帝若是醒來,定會找你麻煩。”白練咬唇,微微正色,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與玩味,左邊眉毛高高上挑,神態魅惑妖豔。


    天羽暗自凝聚妖力反手一掌將白練狠狠推開,動作隻在一瞬,使其撲倒在地,目光不禁陰狠下沉,戲謔地笑道:“到時便說這魔君之位,是司少謙禪讓,如何?”


    “你當真一位妖帝如此愚昧,會信了你的話?”白練早已習慣對方陰晴不定的脾性,對於方才的推攘也十分淡定,優雅地緩緩起身,撣去滿身的塵灰,不覺冷冷嘲諷,不屑地笑道。


    天羽慢慢走近,透過紫紗伸手撫摸著白練精致小巧的下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囂張無畏地說道:“那就讓她趁機再多睡幾百年。到時候,天地陰陽倒戈,生出了許多不定的變化,我們自然是有辦法的。但現在,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當下,如何?”


    白練撇過臉,冷哼。


    “等我坐上魔君的寶座,我保證,你要多少隻小妖來修煉你這張傾世的臉蛋,我都全力支持。”見白練的心畏縮間來迴搖擺,不夠堅定,天羽心中蔑視,話語間卻是循循誘之。


    “那便最好。”白練站起身來,撩起麵紗,僅僅露出一雙驚豔絕美的眼睛,笑的分外妖媚,勾人心魄。


    “水月那邊我會說服她跟了我們的,接下來便是瀟竹和墨客,你打算怎麽做?”即使板著臉,語氣十分嚴肅,但那雙妖嬈勾人的雙眼,依舊美的令人窒息。


    天羽嗤鼻一笑,不作迴應,朝著屋外走去,留下一道肥胖的背影擺擺手道:“你去說服墨客,才是真的有幾分可能呢。至於水月和瀟竹,便隻有委屈他們幾日了。”說罷,男人打開房門,微微揚頭,滿意地走出去。


    “拜見天羽長老。”來者用一塊黑布半遮著麵,弓著身子,恭敬地作揖,說道。


    天羽伸手扶住對方的胳膊使其站直身子,揮揮手,動作驕傲而緩慢,一派王者風範卻又要使自己看起來至少和善幾分,笑眯眯地盯著對方,緩緩道:“令煞,你我是自己人,起來說話吧。”


    令煞起身,足足比對方高出一個腦袋,不禁低著頭,便看見那雙眯成細縫的眼睛,深深地陷在臉頰的肉堆之中,說不出地令人反胃。那張虛偽的笑容之下,是令人發寒的陰狠。


    特別是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閃爍著精銳冰冷的光芒,透露出一絲掩蓋不住的猥瑣與狡猾。


    “是,主人。”令煞麵上好似被這樣一雙眼睛看的頭皮發麻,深懷恐懼。暗地心情卻是極好,不動聲色地打探著眼前的男人,嘴角抹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與玩味。真是醜態百出,這樣的妖,終其一生,也隻會是個死的很慘的棋子。


    “長鰱走了嗎?”天羽自是看的明白,知道對方在竭力掩飾著什麽。而這樣的掩飾,代表了敬畏,正是他所需要的。


    “走了。”令煞頷首,恭敬地站著,迴答精簡,聲音卻是不卑不吭。


    走了?


    天羽邪邪地笑著,舔舔粗糙幹燥的嘴唇。


    “行動吧。”


    說罷,天羽便隨著一團黑霧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僅留下令煞站在原地,好似帶著夾雜在反叛與死亡之間的恐懼,久久地佇立著。忽地笑出了聲音,不覺下意識地扳著大拇指的根部玩弄,好似那本應該有個玉扳指,而這一切隻是習慣性的動作。


    “明日便是魔君大人出關之日,我們自然是應當好好慶祝一番啊。”天羽舉著酒杯,似醉未醉,紅著臉頰,舌頭打著顫抖,吐字已經開始變得不清楚。


    “天羽,為何我們不等魔君大人出關之日再來慶祝?”瀟竹為人忠厚樸實,在接到請柬前往天羽宮之時,心中便隱隱覺得不安,但卻依然赴了這趟生死宴。魔君大人對他恩重如山,這趟渾水,他是必淌無疑。


    不論如何,他都得弄清楚,這張笑臉背後,到底藏著什麽刀。


    “魔君閉關千年,我等確實忙碌,常年公務纏身。待魔君大人出關之後,自是要更加忙碌起來,哪裏還有這般機會好好聚聚。”墨客舉杯,笑的文雅含蓄,目光卻不經意地瞥過白練,雜糅著複雜糾結的情意。


    “對啊。趁著魔君尚未出關,我等吃醉了酒,也不用礙著魔君的麵色。如此暢快,也就隻有今日了。”白練芊芊細手接過伺候在一側的小妖遞過來的酒杯,朝著瀟竹走去,目光妖嬈,美從中來。


    “魔君如此溫雅親人,哪裏會這樣呢?”一旁的水月皺著眉頭,打著酒嗝,迷迷糊糊地說道。水月素來好酒,性格又是大大咧咧毫無城府之輩,接到請柬有個酒宴,自然樂此一來。


    隻是今日這酒,為何會如此醉人?


    “今日這酒還挺烈的,不過我喜歡。”水月自顧自地倒著酒,一杯杯舉起,痛快地喝下,十分豪爽幹脆,咧嘴大聲笑著。


    瀟竹看著眼前這用紫色薄紗半遮著麵的女人,迷人的雙眼噙著笑意,半遮半掩的紅唇更顯性感與妖嬈,仿佛蛇吐著紅紅的信子。


    即使知道那是毒物,也帶有幾分甘之如飴的自我欺騙。


    瀟竹接過白練遞來的酒杯,仰頭喝下,借此滋潤自己幹渴的咽喉與幹燥的嘴唇。


    不久,瀟竹便感到一陣頭疼,扯著心髒,五髒六腑均在灼燒著,身體開始變得鬆軟無力,像是無數細小的蟲蟻在撕咬著每一寸皮膚,麻痛之中似有昏迷之意。


    “你!”瀟竹捂著頭,使勁地搖晃著腦袋,迫使自己清醒幾分。


    奈何眼前早已疊疊重影,視線扭曲,天昏地暗地痛苦與混亂席卷而來。瀟竹奈何不了,隻得在這些鋪天蓋地而來的疼痛與惡心中昏迷過去。


    “你不愧是隻蛇妖。”天羽顯然確實有幾分醉意,但這並不礙事,依舊站起身子,端著酒杯一飲而下。


    “墨客,謝謝你。”白練轉身,看向墨客之時,眼神稍微收斂幾分,不再刻意地妖嬈與勾人,卻也更顯出幾分靈動與柔美。


    “全天下能逃過你美色的男人,兩界間恐怕隻有魔君一人吧。”墨客癡情地望著白練,眼神溫柔似水,嘴角微微上揚,無奈地笑著。


    白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想起些陳舊的事,不覺心中鬱結沉悶,轉過身子保持緘默,並不作聲。


    “可惜,這個人今天,便要死掉了。”天羽吩咐了手下將水月與瀟竹兩人關押在地牢之中,封住他們的任督二脈,暫時遣盡其妖力,困在水牢之中。


    天羽仰天笑著,兩頰的肥肉鬆軟垮下,跟著身體微微顫抖,肆意至極,帶著萬無一失的狂妄與自大,幻想著自己登上那頂峰之座的威武與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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