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還是黑著張臉不情不願的靠近過去。


    等到元睿明靠過來後,白景音這才用手半掩著嘴巴,微微壓低了些聲音,悄聲道:


    “其實啊,那天晚上,我在房頂上……”


    就這簡單的一句,


    就好像點燃炸藥包的小火苗,讓元睿明又驚又氣又難為情又尷尬,咬碎牙的崩出了一句‘白景音’後,幾乎在同一時間抬起手就要抓她的領子,誰知白景音也早有預料,一個閃身朝後躲去,


    “哎哎哎,你要幹嘛,說好的君無戲言,還想人身攻擊不成。”


    但是與此同時元睿明才猜到他會躲,


    另一隻手早有準備,


    一把將白景音重新抓了迴來,


    將她的胳膊按在桌麵上,讓她再沒辦法逃脫,然後問到:


    “說,你到底從什麽時候過去的,又到底都看到了些什麽。”


    “我看到了……”


    白景音眼珠一轉,


    她自然不能實話實說,說自己看到了你的妃子在你的皇宮你的床榻之上和一個侍衛魚水之歡給你帶了頂偌大無比的綠帽子,


    好在她不是皇上,不用管什麽戲言不戲言的,


    於是隨便扯了個謊道,


    “這就很遺憾了,我緊趕慢趕還是去的晚了些,就隻看到了一屋子亂七八糟,當時還以為是已經完事了,有些掃興。但是在盤問過海棠之後才知道,原來當時皇上在中了暖情藥的情況之下,還拚命克製著自己,像躲瘟神一般外衣都顧不得穿的逃離了琳琅殿。”


    也正是這個原因後麵才染了嚴重的風寒,手上才留下了那一道的傷疤。


    “根本就什麽都沒有發生,我也自然什麽都沒看到,這樣皇上可以開心點了,可以放開了我了嗎。再這麽抓下去,我的胳膊廢了可就沒辦法替皇上效命了。”


    元睿明一愣,


    這才意識到自己還保持著用力扣住她的動作,


    不耐煩的鬆開了手。


    白景音趕緊甩了甩被抓痛的手腕,座位了位置上,


    “那你方才為何要說你看到了。”


    元睿明用狐疑的目光瞧著她,似乎在判斷她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隻說我看到了,又沒說看到了什麽,就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那麽認真呢。”白景音裝起不知情來可是一把好手,“幸好我是沒看什麽,若真看到了,看皇上這架勢,恐怕是被殺人滅口了吧。”


    因為戲演的過於逼真,


    元睿明最後還是被蒙混了過去,


    稍稍鬆了口氣,但是表麵上還是冷哼一聲,


    “即便你沒有看到什麽,但是深更半夜身為宮妃趴在房頂上窺視朕的一舉一動也是不爭的事實。你簡直是太荒唐了,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元睿明方才在剛聽聞時是當真有些生氣了,


    當時在藥力的作用下,雖然最後還是靠意誌力沒有做出什麽實際性的事情,但是之前也難免有些糾糾纏纏卿卿我我的舉動,


    一想到若是那些連他都不願意迴想的畫麵卻被白景音真真切切的盡收眼底,


    那他還如何麵對白景音,


    光是設想一下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是,誰想窺視你的私生活啊。”


    這白景音就有些委屈了,


    “雖然在最開始入宮時,我確實是心心念念著活春宮。”


    “什麽?”


    聽到‘活春宮’三字後,元睿明的臉色又黑了些,


    “說錯了說錯了,是對皇上與後妃交流感情傳承血脈的神聖莊嚴之事感到好奇。”白景音趕忙改口,硬是把一件不怎麽正經的事說的十分官方,“而且那個時候我也沒少去鬱秋錦啊宋玉雪啊她們宮中偷看,皇上也是知道的啊,除了險些把我當成個刺客之外,不也沒說什麽嗎。”


    白景音嘀嘀咕咕的抱怨,


    “真是人心不古,時移世易,怎麽現在就要發這麽大的脾氣呢。”


    “這豈是一樣的。”


    元睿明反駁。


    “哪裏不一樣嗎?”


    白景音追問。


    “當時——”


    在白景音不解的表情之下,元睿明險些就脫口而出,說當時他是清醒的,除了下下棋說幾句話外什麽都沒有,那她隨便想怎麽看就怎麽看,可這次可是險些動了真格的,二者簡直是有本質性的不同。


    但是轉念一想,若是真這麽說了,豈不是會更引得她浮想聯翩各種猜測,自己想要隱藏的某些事情也會暴露,為了逞一時之快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見到元睿明話說到一般突然沉思起來,


    白景音催促著問道:


    “當時怎麽了?”


    “算了,朕不想說了,你繼續吧。”


    元睿明不自然的別開眼睛,單方麵完結了這部分的談話。


    “古古怪怪。”


    白景音又嘟囔了一句,好在她並不是一個過分糾結的人,所以也沒有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方才說到哪裏了?”


    “你在強詞奪理說並不是想要窺視朕的生活。”


    誰強詞奪理了,


    白景音橫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這才繼續道:


    “以前卻是是為了調劑生活的無趣,但是這次還不是因為皇貴妃先出言汙蔑我在先,我是當事人,當事人哪有缺席的呢。當初皇貴妃口口聲聲說什麽我欺辱她,她不堪受辱才要了結了自己。是誰找誰的麻煩誰欺辱誰啊,這顛倒是非黑白賊喊捉賊的事,我能忍嗎,那不能的啊。”白景音一拍手,說話的氣勢十分洶湧澎湃。“所以,在知道皇上過去了之後,皇上跟我誰跟誰啊,那是盟友是一塊掉過懸崖吃過大鍋飯的關係。”


    她想要勾肩搭背,卻被元睿明閃開而撲了個空,


    “朕跟你沒這麽熟。”


    熱臉巴結貼了個冷屁股後,白景音也隻能悻悻的收迴手,安分的繼續說下去:


    “我隻以為皇上一定是去教訓皇貴妃讓她消停些的,那這種解氣又酣暢淋漓的場麵我能錯過嗎,那自然是也不能的啊,所以才悄悄的溜過去。”


    “隻是因為這樣?”


    元睿明挑眉揚著語調問道。


    他怎麽覺得不止這麽簡單,


    或者心中還存著些期待,比如白景音還有些別的原因,關於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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