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胳膊,胳膊要斷了,救命啊——”


    這才是來源於底下這人的叫喊。


    另一人見狀就要逃跑,卻被白景音一腳關上門阻斷了去路,她拉下自己的鬥篷,映著燈火,發現是一個長相富態白白胖胖胖,濃妝老氣,嘴角還長著顆大痣的女人。


    她嚇得腿直哆嗦,雙手拜著哀求道:


    “別殺我,我什麽也沒做什麽也不知道,別殺我。”


    那就肯定不是淩相的手下了,


    白景音一把扯下他的披風,


    隻見是一個疼的麵部扭曲,尖嘴猴腮兩撇八字小胡子的男子,最重要的事,根本沒有一點的武功。


    “沒了解清楚,先別這麽衝動啊。”


    鄭大山勸道。


    白景音這才鬆了手,


    那男子捂著胳膊就往門上貼,驚恐的看著白景音,像是在看個母夜叉般害怕。與那胖女人一起瑟瑟發抖,嘴裏還念叨著:


    “沒想到找個大夫竟找到了賊窩裏,真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白景音與鄭大山對視一眼,


    還真是要找大夫的?


    “天可沒空搭理你。”在知道自己誤會了之後,白景音想上前道個歉,可剛一接近那兩個人就嚇得麵色蒼白很是激動,鄭大山隻能將白景音隔開,一拱手,歉疚而誠意滿滿道:“二位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家小妹,因為天色已晚方才問是誰也沒有迴應,誤以為你們二人是壞人才會如此,一場誤會,多有得罪,對不住了還望見諒。”


    然後對白景音吩咐道:


    “還不過來道歉。”


    “對不住啊,不過著黑燈瞎火的你們怕我們也怕嘛。還有,你那胳膊沒事,就算有事,這可是我們遠近聞名的鄭大夫,肯定能給你接好的。”


    白景音有些不情願的道歉,


    但若不是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先,她也不會誤會,現在道歉,純屬給鄭大山一個麵子罷了。


    那兩個人經過這麽一下,都不敢跟白景音有丁點眼神接觸。


    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商量一番後,


    試探性的向鄭大山問道:


    “你,你你你你就是這個村子裏的大夫?”


    “外麵怎麽了,可是有病人上門來?”


    “他們在懷疑大山哥是大夫還是山大王。”白景音靠在牆上,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還不是因為你莽撞行事。”


    在聽到院內的動靜後,蘭君也穿好衣服整理好頭發走了出來。好在蘭君長得是個溫和好親近的模樣,從聽到的話裏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二位放心好了,我們是這餘福村裏行醫也有數年;小妹雖莽撞了些,但卻不是壞人,不然也不必如此提防以致錯手傷人了。”


    蘭君說的大方得體,


    笑容也十分親和力感染人,這樣才使那二人放下了戒備恐懼,鬆了一口氣。


    “哎呦喂,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是進了什麽賊村子,要交待在這裏了。”那富態的女人一甩帕子,捂著自己的胸口用十分誇張的語氣說道。


    四個人圍著桌子而坐,


    白景音則坐在門口的門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們對話,順便吐吐槽什麽的。來看書吧


    “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還有這些大哥,似乎也很是麵生。不過二位瞧著都麵色紅潤中氣十足,不像是需要看大夫的啊。”


    “倒是有些眼力見,看得出來我不是你們著小地方的人,我啊,是……”


    這胖女人趾高氣揚的抬著下巴,倒十分樂意迴答鄭大山的話,可一旁的男子似乎還是心急火燎坐立不安,一個勁的搓著手,好像十分著急的樣子。


    眼見他們還聊上了,


    趕忙不耐煩的打斷,


    “方才的是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我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計較了。”


    “切。”


    白景音翻了個白眼,


    “明明長得就是小人相,還能有什麽打量。”


    悄聲的嘀咕道,一邊用巾帕擦拭著自己的佩劍,直到光可鑒人,才能滿意。


    “我們也確實不是本地人,是走南創北的貨郎,途徑這裏,我家兄弟不甚落水染了嚴重的風寒昏迷不醒,沒有辦法,隻能在最近的村子裏尋個大夫去醫治。”


    “是啊是啊,倒是還有氣兒,就是一直昏迷不醒,高燒不退的,藥吃了兩幅也不見效,不死不活的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那胖女人也在旁邊附和道,最後還念叨了一句,“就算活了但燒傻了隻怕也不中用的。”


    “咳咳咳。”


    八字胡男咳了幾聲,像是再提醒打斷她,那胖女人聽到後,乖乖閉上了嘴。


    但這些話卻被白景音聽進了耳朵裏,且有些在意,


    特別是聽到落水之後,


    近來為了找尋邵靖易,


    到處打聽有沒有落水的男子,


    應該不會這麽巧吧。


    她心想。


    “此來就是想請大夫隨我們去船上一趟,銀子不是問題,隻要能救我兄弟一命。”


    “現在?!”


    鄭大山看了看外麵黑漆漆的天色,


    到底是兩個陌生的外鄉人,說不怕肯定是假的。


    “知道是有些為難,可人命關天的事,它拖不得啊。”說罷,那八字胡男將鄭大山拉到一旁,塞了些碎銀子給他。


    “勞煩大夫了。”


    “這就奇了,既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但怎麽聽這位大姐說的意思已經不止昏迷了一天了,但眼見你出手大方,也不像是為銀錢所難,給不出診金才一直拖著。”


    那麽久隻剩下最後一個原因,


    此事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地方存在,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讓多餘的人介入。


    “是啊,為何要等到現在呢。”


    被白景音這樣一提醒,鄭大山也有些疑惑猶豫。


    “這個,這個……這是因為。”


    八字胡本就緊張,被這一盤問,更是答不上話來。


    倒是那女人,擠到前麵來瞪圓眼睛,一臉的高高在上,態度極其囂張無力的指著他們三個人道:


    “我說你們這些鄉下人,有銀子都不知道賺嗎,有病人就去治,大不了雙倍的診金,我們可不差錢,再囉囉嗦嗦若耽誤了,你們擔待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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