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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後,白天沒有再多說,剩下為說完的話,兩人都心知肚明。


    司奕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空白,他錯愕的盯著白天,唿吸頻率都變了幾變。


    這還是他印象中那個漂亮明媚的女人嗎?她怎麽會想到用別人的眼角.膜來彌補她的呢……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過惡毒,白天捂著眼睛泣不成聲。


    “雖然我的眼睛是被商白白弄瞎的,但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我怎麽能那麽壞呢……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看著對方哭泣的模樣,司奕心驀地軟了。


    他揉了揉白天的腦袋,溫聲說,“不怪你,正常人都有這種想法,我的小白已經做得很好了。”


    話音剛落,司奕倏然腰身一緊,懷裏多出一個柔軟的身體。


    他身體瞬間僵硬成石板!


    他和白天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等到他們長大,意識到男女有別之後,白天就再也沒主動親近過他!


    司奕仿佛踩在雲端上麵,心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


    有種多年夙願驟然實現的滿足和成就感。


    司奕張開手臂,同樣緊緊摟住白天,大掌在對方背上輕輕安撫著。


    “我隻想你活著,活下來比什麽都好,摘了眼球,如若言墨嫌棄你,我娶你,我來照顧你一輩子。”


    從不肯對商白白許下的承諾,司奕幾乎想也不想的對著白天擲地有聲的說。


    他脖頸裏落入溫涼的液體。


    白天埋在他頸窩裏哭泣。


    悶悶的,壓抑的掉淚。


    不用低頭看,司奕就能想象得到白天哭泣的畫麵,頓時一顆心都揪緊了。


    “別哭……小白……你還有我!”


    白天無聲落淚,說出的話,輕幽幽的,“我很感動你的不離不棄……可我接受不了自己身體上的殘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話剛落音,司奕便被白天猛地推開,白天眯著眼睛,狠狠朝著牆壁上撞!


    這一幕,幾乎讓司奕的心從胸腔裏跳出來,在白天撞牆的前一秒,險險把人拉了迴來。


    “小白!你瘋了嗎!”


    司奕失聲吼道。


    “在感染的那一刻,我已經瘋了。”


    白天眼神平靜,毫無波瀾,她淡淡的說,“你不可能永遠看住我,你走吧,我的事不要你管。”


    司奕定定的瞅著她。


    女人臉色平靜中透著決絕,眼底帶著一絲死灰氣息。


    仿佛隨時準備赴死的士兵。


    司奕眼神震顫,手指微微發抖,囁嚅著唇,“你不能死,我


    不能讓你死。”


    白天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左眼瞳孔蔓延了駭人的血絲,情況十分不好。


    再不做決定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而白天又拒絕配合治療,那麽,就算強行摘除,她也會想不開自.殺……


    短短幾瞬之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司奕猛地攥緊手指,最後瞥了白天一眼。


    “你乖乖在這兒等著,不許尋死。”


    說罷,他轉身要離開。


    白天叫住他,“你要做什麽?”


    司奕頓住腳步,側目看向商白白,語氣意味不明。


    “商白白推的你,自然由她來承擔這個責任。”


    說完之後,司奕轉身離開。


    身後隱約傳來白天焦急勸說的聲音,司奕聽而不聞,對著門外的醫護人員說,“你們都進去看住白天,她發生意外,我為你們是問!”


    *


    門外傳來略微淩亂的腳步聲,正要擼兔子的商白白疑惑的抬起了頭。


    看到是去而複返的司奕,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不去看你的心上人,又來我這兒幹什麽?就不怕白天吃醋麽?”


    既然已經分了手,商白白對他的口氣自然好不到哪去。


    司奕眸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商白白,性感得致命的喉結滾了滾。


    沉默兩秒後,男人嗓音暗啞的開了口,“商白白。”


    商白白意外他會這麽心平氣和的叫自己的名字,一邊眉梢微微揚起,懷裏抱著兔子,有些慵懶的看過去。


    “嗯?”


    她等了半天,司奕都沒開口,商白白有些不耐煩了。


    “有事說事,沒事出門左拐去白天那,別杵在我麵前,不僅擋光還礙眼。”


    人是會變的,司奕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無法理解,從前那個溫柔可愛的商白白,怎麽會變成現在滿身是刺的樣子!


    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可愛了啊。


    司奕聽著不善的語氣,心口莫名堵得慌。


    他脫口而出,“我礙眼?那誰不礙你的眼?言墨嗎?!還是蘇璟越?!”


    商白白驚訝,“你認識學長?”


    蘇璟越是個低調的人,她是在合作話劇的時候認識的他,平時和學長聯係得也不多,司奕竟然會認識他,還真是稀奇。


    想到那天,兩人在大學門口奶茶店,談笑風生拉拉扯扯的樣子,司奕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覺得自己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綠得人發慌。


    司奕睨著商白白,冷笑一聲。


    見司奕沒有解釋的意思,商白白也沒興趣探究下去


    了。


    反正她和司奕真假都分手了,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認識她身邊的人,不重要了。


    商白白冷淡道,“沒什麽事司先生還是出去吧。”


    她非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趕他走嗎!


    司奕心裏不爽。


    他生氣的瞪著商白白,正要說什麽的時候,門外傳來言墨高昂的聲音。


    “白白,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好玩的東西!”


    司奕眼睜睜的看著商白白臉上綻開清淺的笑容,她從椅子上起身,和司奕擦肩而過,歡快走到外麵迎接言墨。


    “讓我看看你又給我帶了什麽好玩的。”


    身後那道歡快的聲音,明明不大,卻震得司奕耳蝸發麻。


    原來,和言墨相處,是如此令她開心和放鬆嗎?


    腦海裏驟然浮現近段時間,商白白隻要和他在一起,那戒備的樣子,心髒就有些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酸酸的,悶悶的。


    他煩躁得想揍人。


    言墨抓了隻顏色鮮豔漂亮的鸚鵡過來,鸚鵡梗著脖子,學言墨說話,一聲聲叫,“白白,白白,白白……”


    噗嗤。


    商白白被逗笑,“好聰明的鸚鵡啊,我發現你真是個寶藏男孩。”


    小時候言墨就是孩子王,帶著滿大院的孩子溜貓逗狗,沒想到長大了還是這麽會玩。


    言墨勾唇,“你喜歡就好。”


    商白白眉眼彎彎,伸出手驚奇的摸了摸鸚鵡漂亮的羽毛。


    倏然,她懷裏原本溫順的兔子不幹了,唧唧的叫著,紅彤彤的眼睛兇巴巴的盯著鸚鵡,還試圖張嘴去咬鸚鵡。


    鸚鵡豎起毛發,嘴裏發出尖銳的叫聲,“白白白白白白……”


    兩人怔愣。


    言墨哭笑不得,調侃道,“豬豬是在爭寵呢,看來你得舍一個了。”


    鸚鵡雖然很聰明也很漂亮,但到底是比不上陪伴她更久的蠢兔子。


    商白白很快迴道,“鸚鵡放你那兒養吧。”


    不知想到什麽,言墨臉色有些不好看。


    熱帶雨林的太陽很大,司奕眯著眼睛看著他們倆交流,想到白天的病情刻不容緩,不由大步邁過去。


    拽住商白白的手腕,她懷裏的蠢兔子冷不丁掉到地上,四腳朝天。


    “跟我走。”司奕冷著俊臉,拉著人就走。


    商白白看著可憐的蠢兔子,甩了甩手,但沒甩開。


    “豬豬……你放開我!”


    言墨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司奕就這麽帶走商白白,手裏拎著的鸚鵡也顧不上了,往旁邊一拋就追了上去。


    “放開她!”


    言墨拽住商白白另一隻手腕,不甘


    示弱和司奕對上。


    司奕微微眯起眼睛,瀲灩桃花眼裏滲出鋒芒。


    他嗤笑一聲,仿佛嘲笑言墨的不自量力。


    “憑你也想阻止我?”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明星之於大資本家,也是如此。


    言墨滿臉不服氣,他準備和司奕動手的時候,四周冒出幾個保鏢,頓時將言墨圍得密不透風。


    被保鏢纏住的言墨,分身乏術,最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商白白被司奕帶走。


    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甘籠罩了他!


    滿室都是醫護人員,病床上還蜷縮著個白天,商白白愕然看向司奕,“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


    司奕正打量著白天,見她身體情況還好,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從容不迫的迴答,“贖罪。”


    “哈,我做錯了什麽我贖什麽罪……”


    話音戛然而止,商白白想到某種可能,身體猶如屍體般直挺挺僵立在那兒,她臉色蒼白得很。


    眼睛裏透著驚恐。


    司奕背著手,微微錯開眼,低語道。


    “小白眼角.膜被感染了,不及時換,她會瞎。”


    司奕輕吸一口氣,繼續道,“你做的孽,由你來償還。”


    商白白無法想象,司奕是怎麽用如此平靜淡然的語氣,說出這麽殘忍的話來!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司奕,或委屈或害怕,或焦灼,眼眶裏漸漸聚集了淚水。


    商白白狠狠抓了抓頭發,“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相信我?!”


    淚水充斥在眼眶裏,商白白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是什麽表情。


    她心裏充滿悲戚。


    她怎麽會愛上這麽狠毒不講理的男人?


    三年陪伴,無微不至的照顧,難道換不來他絲毫的信任嗎?!


    世界上再沒哪一個如她這般悲哀了。


    “你還狡辯。”司奕皺眉。


    這時,白天心如死灰般開了口,“她不是故意推我的,不願意就算了吧。”


    白天了無生趣的樣子,讓司奕恐慌。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盛放的玫瑰就此凋零。


    於是,他對商白白說,“我隻要你一個眼角.膜,等迴國我會再給你找,不會讓你失明太久。”


    說完,他對著醫護人員招手,“立刻準備手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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