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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性單純的少女還沒學會表情管理,這會兒嘴角扯出來的笑容極其生硬,眼神也在不停的閃躲著,根本不敢和時綿綿對視。


    “他讓我轉告你,他放你自由,從此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時綿綿沉默的看著薄七七,良久,才一筆一劃的在薄七七掌心寫下幾個字。


    【真的嗎】


    “嗨,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


    指甲輕輕劃過薄七七手心,這次比劃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急切和淩亂,薄七七險些沒認出來這字。


    【那你為什麽哭】


    “我哭了嗎?”薄七七愣了下,抬手摸了摸臉頰,果不其然,滿臉淚水。


    若無其事拿紙巾擦掉眼淚,薄七七緊緊抱住時綿綿,頭埋在對方懷裏,鼻音很濃。


    “我隻是在高興了。我真的很高興,綿綿你這個樣子我很心痛,我哥他放手了,他再也不會傷害你了,他就是個混蛋!沒有他,我來照顧你。”


    薄七七邊說邊哭,眼淚順著臉頰淌到時綿綿脖子裏麵。


    她輕輕推開人,拿著紙巾溫柔擦掉對方臉上的淚水。


    【別哭,我心疼】


    看到這五個字,薄七七破涕為笑,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嗯,我不哭了!!”


    輪流照顧時綿綿的另外兩人,收到她醒來的消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看著闊別已久的父親和弟弟,時綿綿心裏那股憋悶的氣息又洶湧而至。


    人無欲則剛。


    然而她終究放不下親情和友情。


    “姐,你怎麽不說話?你嗓子怎麽了?”


    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嘉君著急的上前問,時威也滿臉關切的湊過來。


    時綿綿笑著搖搖頭。


    旁邊的薄七七自覺解答道,“醫生說她被濃煙嗆著了,聲帶什麽的並沒有受損,休養兩天就能好了。”


    聞言,父子倆齊齊鬆了口氣。


    剛醒來,時綿綿沒有什麽精神,勉強吃了點營養粥之後又沉沉睡著了。


    幾人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時威輕聲對兒子說,“既然她沒事了,你也趕緊迴學校上課吧,這裏交給我來照顧。”


    “你能把人照顧好麽。”時嘉君滿臉狐疑。


    “臭小子,你不相信我,大不了我請最好的護工來。”


    說完,時威和顏悅色,態度近乎討好的對薄七七道,“七小姐,你是要迴學校還是留下來陪綿綿呢?”


    學渣本渣·薄七七毫不猶豫迴答道,“我留在這陪她,她壓抑了太久,我要陪她好好說說話。”


    二哥別墅裏做了嚴格排查後,最終得出來的結論


    是,那火,是綿綿自己點燃的。


    能點火自.焚,想必是痛苦壓抑到了極致。所以她現在很需要有人陪著她,開導她。


    另外兩人都沒有異議。


    直到夜裏,時綿綿才醒來。


    喝了藥之後,她嗓子好了許多,能慢慢說話了,隻是聲音特別粗噶難聽,讓人想象不出,她曾今擁有一副多麽甜蜜溫軟的嗓音。


    不過幸好能恢複,否則薄七七又該落淚了。


    喝了些滋補的參湯,時綿綿恢複幾分精氣神,聲音沙啞粗噶,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問,“阿……白呢?”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前些天她和司奕分手後,就杳無音訊了。我去學校找過她,輔導員說她休學了,手機號打不通,她媽媽租的房子也退了。”


    聞言,時綿綿心裏擔心她出了什麽事,卻沒辦法做什麽。


    “她,不是……逃,兵……”


    薄七七歎氣,“我也覺得她不是那種分手後就活不下去的。又是休學又是搬家的,鬧得太大,可能跟司奕沒什麽關係。對了,司奕很久沒來醫院了,據說跑到鳥不拉屎的小島上旅遊去了。”


    一分手就跑去旅遊?還是在旅遊途中分的手?結合七七的話,時綿綿猜測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過了會兒,時綿綿靜默的問,“米,雪,呢?”


    “她好這著呢,每天紅光滿麵的,瞧著越來越漂亮了。”


    “誰……救,了我?”


    聞言,薄七七嬌俏小臉上劃過一抹沉痛,她站起身,裝作若無其事推開窗戶,讓微風撲灑在臉上。


    “嗨,還能有誰?當然是別墅裏的所有人齊心協力,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從鬼門關裏拉迴來。”


    薄七七轉過身,嚴肅的瞅著時綿綿,“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不然我饒不了你,就算你死了……”


    女孩兒歪頭想了半天,衝對方呲牙咧嘴,一副我超兇的樣子,“我也要把你從墳裏剖出來,鞭!屍!怎麽樣你怕不怕?”


    時綿綿做出一副我很害怕的樣子。


    薄七七忍俊不禁。


    她重新坐了迴去,裝作不經意拋出一個問題,“誒,你關心這個關心那個的,怎麽不問問我二哥呢。”


    他?


    提起薄寒野,時綿綿臉上笑容驟然收斂,溫和的氣質陡然變得尖銳起來。


    女孩兒眉心緊緊擰起,微微眯起的眼睛裏,刻著毫不掩飾的怨恨。


    時綿綿一字一句,從齒關裏吐出森冷入骨的話,“我、管、他、去、死!”


    薄寒野之於她,是囚禁她兩輩子,徹頭徹尾的魔鬼!


    就算薄寒野現在願意放手,可是他當


    初造成的錯誤,不可能抹去!


    阮星竹死了,而阿白差點死在車禍裏,昏迷了七天啊,可想而知傷得有多重!


    然而,傷了阿白還不夠,這個混蛋竟然又拿著她爸爸和弟弟的命威脅她,成為他的傀儡!


    薄寒野太可怕了。


    同時他又是個可憎的人。


    時綿綿巴不得這輩子都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又怎會去關心他現在在哪兒瀟灑?


    覷著時綿綿冷笑連連的臉,薄七七幾乎是落荒而逃。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會痛哭出聲露出馬腳來。


    在醫院躺了幾天後,時綿綿就能下地行走,她按耐不住的想要享受當下生活,過好沒有薄寒野的人生,卻被薄七七和時威強行摁在醫院裏又休養了半個月才出院。


    在名貴藥材滋補下,她長了不少肉,雖然沒恢複到往日的六成風采,至少不像之前那樣皮包骨般嚇人。


    也不知道薄寒野是怎麽跟學校說的,時綿綿去輔導員銷假的時候,也沒有被為難和問東問西。


    薄七七幫著她拿行李迴了寢室。


    她們到寢室的時候,米雪正拿著抹布在替時綿綿打掃衛生。


    “綿、綿綿?”


    聽到動靜,米雪扭頭朝著門邊看過去,看到門口邊上的兩人,驚訝的手裏的抹布都掉了。


    不怪她這麽驚訝,如今出現在她麵前的時綿綿,臉色蒼白如紙,臉頰凹陷下去,唇瓣泛著不健康的淡青色,連發絲,都變得幹枯沒有光澤。


    時綿綿彎唇笑了一下,“是我。”


    她心理素質強大,對米雪可以稱得上冒犯的眼神沒有生氣。


    “天哪,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米雪攙著進屋,麵色懊惱得不行,“早知道你病得這樣重,就算期中考砸了我也得去醫院照顧你啊!”


    時綿綿微微一笑,被米雪當個廢人似的攙扶著,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於是她輕輕揮開對方的手。


    “我隻是看著狀態不好,但病得不重。”


    說吧,她抬起眼打量著米雪。


    對方曾經素白的臉上勾畫著精致的眉毛,臉上也鋪了層粉底,濃豔的唇色把她裝點得很好看。


    七七說得沒錯,這半年來她變化很大,看起來過得十分舒心。


    “那就好,你快嚇死我了!你先去凳子上坐一會兒吧,我來給你整理床鋪。”米雪熱情的道。


    “唔,謝謝你。”


    對方盛情難卻,時綿綿沒有推拒,而是把手裏拎著的水果拿出來,打算洗好給大家分著吃。


    當她把水果放在桌上後,愣了一下。


    薄七七不愛學習,所以桌子上擺放著的,幾乎全是米雪的各種資料課


    本。


    而現在,化妝品占據大半,零零散散的幾本書摞在不起眼的角落裏。


    她忍不住掃了眼化妝品的牌子。


    中等價位的品牌,薄七七是不會用這些牌子的,所以說這上麵的化妝品都是米雪的。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米雪喜歡上打扮無可厚非,隻是桌子上麵的書,看起來被擠得有些可憐。


    米雪真的是因為學業繁重,沒時間去醫院看望她嗎?


    時綿綿不會隨隨便便道德綁架一個人,也不會從一兩件事上去評判一個人,她收斂起情緒,拿了果盤,到水龍頭下洗水果。


    不知道為什麽,米雪看著無所事事的薄七七和時綿綿,突然覺得自己腰很累,人很心酸,嘴角不由得幾不可見的撇了一下。


    “七七,你現在沒事的話幫我擦一下唄,這麽久沒擦怪髒的。”


    她總不好叫還病著的時綿綿來擦,這樣未免顯得她太沒人情味。


    薄七七坐在凳子上晃著小腳,聞言脆聲拒絕了,“還是你來擦吧,我擦不幹淨的。”


    她從小到大都沒幹過什麽活,在被時綿綿護著以前,她常常被學校裏的人欺負,比如把衛生都留給她做之類的。


    然而,她不是好活的料子,往往打掃過後,比沒打掃前還髒亂差,為此她還被別人誤解是故意的,挨了頓懲罰。


    薄七七托著腮幫子心想,應該叫她的傭人過來打掃的。


    米雪眼神一暗,心裏腹誹了句,手裏動作更加用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幹習慣了粗活的她,打掃了下衛生就覺得有些累了。


    幸好這個時候時綿綿端了水果給她,讓她吃水果休息會兒,剩下的時綿綿自己來。


    米雪大口咀嚼著車厘子,心想時綿綿還算識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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