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彰謹看著他麵似陰狠實則慌張的撩著狠話,不以為然地笑笑不予迴應,隻是她的這份從容不迫讓在場的氛圍更加微妙。


    幾個跟班少爺,還有隨從見狀,麵麵相覷,看看金公子和邵彰謹二人不知打的什麽眉眼官司,一向飛揚跋扈的金公子雖言語間多有警告,卻因這小子一句話而束手束腳不敢再讓小廝上前,這種反常讓幾人都心裏驚疑不定。


    隻是他們隻是這青州城裏不入流的紈絝子弟,跟著個推官之子溜須拍馬,平日裏也隻敢欺壓弱小,尋些微不足道的樂子。


    而今這個穿著看似乞兒的小子居然敢下金公子的麵子,金公子還不敢還手,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金公子摸不準邵彰謹的來頭,又聽對方知道自己家的隱秘,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去,平複了幾息,一甩衣袖狠狠地臉皮僵硬地擠出來一絲微笑:“嗬嗬嗬,原來是這樣?誤會一場!誤會!”


    “我們走!”


    說著轉身推開擋住路的跟班向樓外跌跌撞撞地走去,兩個小廝聞聲也相扶著起來跟著。


    幾個跟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怎麽就不打了?


    什麽原來是這樣的誤會?


    邵彰謹深深看了一眼下樓出門的金公子,不理幾個呆住的跟班少爺,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


    翹起嘴角一笑,拍拍王胖子的胳膊:“走,兄弟帶你去快活快活!”


    此時的她特別像婚前的最後一次放縱,不玩白不玩!


    說罷大步朝二樓走去,步伐從容不迫,仿佛這場混亂的源頭並非她,王胖子撓撓臉頰想不明白,跟著邵彰謹拾梯而上。


    幾個金公子跟班也莫名其妙,今天金主不在相互看看也隻好跟著退去。


    邵彰謹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但並無惡意,往身後的包廂裏看看並無異樣,也沒多想,許是哪個廂房裏好奇吃瓜的?


    二人上了樓梯,身後不遠處的廂房窗戶輕輕放下,護衛問依靠在窗邊的玉麵公子:“公子,要不要去查查此子身份?”


    珠簾後麵的玉麵公子,是河邊看過邵彰謹救人的幾人,沒想到如此有緣,不過一天,竟又在百花樓裏遇到了。


    他麵容冷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示意護衛退下,嘴角上揚。


    有意思,一個丐幫的乞兒一句話便逼退了縣丞的公子!


    還可以力拔山河!


    這青州城也是人才濟濟啊!


    ……


    邵彰謹感覺到身後人無惡意便拋之腦後,依舊悠然地抬腳向上走著。


    跟在邵彰謹身後的王胖子低聲問她:“剛才彰謹兄弟是如何鎮住金公子的?他為何聽你說了柳掌櫃就速速退去?”


    “這柳掌櫃是誰?”


    邵彰謹停下來邵彰謹麵露狡黠得色:“簡單!隻需知曉他的秘密即可!”


    又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探究的王胖子:“這事吧,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唿,心裏鬆一口氣,幸虧金推官給兒子交代過柳掌櫃,不然今天還真得鬧大了!


    心裏鬆了一口氣,幸虧聽義父閑聊時提過這個金縣丞,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義父的情報網果然不是蓋的!隻不過丐幫一向以俠義出名,不愛惹事,隻要不動到丐幫頭上,


    丐幫得到了情報也隻做整理,並不與人交換或者經營。


    咦,我平時也記不住這些瑣事,今天怎麽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係統冰冷的聲音響起:“這就是宿主努力的迴報,記憶就是藏在宿主大腦迷宮裏的秘密,在宿主沒有超群記憶力以前就像迷霧,而現在是直麵你的答案。”


    嘿嘿,這感覺真不錯!


    邵彰謹跟著王胖子走到二樓迴廊看向一樓的內廳,舞池中,女子們身著薄紗,翩翩起舞,身姿曼妙,引得賓客陣陣喝彩。


    邵彰謹嘴角抽抽著心裏暗暗算著今天得花多少銀子才能從這裏出去?


    也不知道王胖子帶的銀子夠不夠?


    反正她是一個子兒都不會掏的!


    隻不過吧,她自小就有一個毛病,愛錢,今天雖說是王胖子花錢,那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她一個女扮男裝的在青樓,摸摸小手,喝點小酒,光百花樓的進門費都一百兩銀子,她心裏在滴血!


    兩名少年雖是前一天才認識,但一起經曆過生死自是與旁人親切些,你擠我撞笑著一起進了廂房,邵彰謹看著眼前的景象,暗暗笑自己是真的沒見識,這銀子花得值!


    樓裏很是安靜,布置的處處雅致,房間裏站著幾個婢女,這些婢女並不是青樓的花姐,一個個年紀不過十一二歲,並不陪客過夜隻被安排做些伺候人的活計。


    不過就算是這些婢女,也都是老鴇花了錢買來的,總是不會虧本,所以一個個相貌出眾,在青樓已經接受了調教,姿態纖柔聲音柔美。


    “……少爺婢子來給您寬衣……”


    “……少爺您看這水溫可好……”


    鶯聲燕語嬌嬌怯怯夾雜在兩人的清亮或者啞澀的聲音,叫人感覺與平常不同的香軟和溫柔。


    “你小子是不是以前來過?看著一點都驚奇?”王胖子伸手要勾住邵彰謹的脖子,準備拷問一番。


    邵彰謹錯肩上前一步,王胖子胳膊落空,又伸手趕上來:“哎,你小子?”


    她無語迴頭,得改改這小子自來熟的動手動腳的習慣。


    邵彰謹從容坐下捏起盤中的果子提起來看,糖果子點心,茶酒,佳肴小菜,一桌這一桌子席麵都要值些銀子,不愧是青州城最貴的青樓。


    咬了一口,甜滋滋的,經曆過亂世後再吃這樣的糖果子突然就幸福感滿滿。


    沒一會邵彰謹就著小嬌娘的手喝著甜滋滋的青梅酒,旁邊又另一個小丫鬟喂她吃荔枝看王胖子笑話的時候,她也喜滋滋地忘了打茶圍銀子很貴的事!


    反倒是富貴之家的王胖子因年紀小家裏管得嚴,到青樓來有些局促。


    邵彰謹看著分到自己身邊的妓女,16、7歲的模樣,鵝蛋臉,鳳眸粉腮神態嬌憨,見邵彰謹看向她,笑吟吟地又靠過來,媽媽說這兩小子還是處兒呢。


    就這小模樣,招人疼的,包紅包給這小郎君她也願意,不由得聲音都夾了幾分,惹得邵彰謹手都抖了抖,妓女們少見這樣純情的小郎君,不由笑得花枝顫抖,想要使出渾身解數把這小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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