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茹每說一樣,靳家盛就越驚駭,他嬌生慣養,從來都沒見過血腥,完全不了解一個人被打成這樣還能活,一時間無話可說。


    靳傲文雙手緊了緊,陰沉道,“蔚楚苒的手段果然一如既往般狠辣。”


    “那要怎麽處理?”靳茹問。


    靳家盛抬頭看向兒子,靳傲文想了想,“把人治好,然後送迴y國,婚禮不能推遲,別讓你爺爺知道。”


    靳茹聞言有點失望低下頭,她看到山姆傷的這麽嚴重,冷靜後想到如果能借此推遲婚禮也很好,可一切都是妄想。


    “如果威利家問責呢?”靳家盛提出意見。


    “那是他自己找死,讓他們有本事自己去找蔚楚苒。”靳傲文冷冽說完起身,連早餐都不過去主屋吃,他也期待威利家族會不會去找蔚楚苒麻煩。


    靳家盛也沒反駁兒子的話。


    遠在大洋彼岸的z國首都,太陽剛下山,沒入黑暗的郊外寂靜得可怕,情滅堂大本營門口外一百米外悄無聲息出現一群蒙臉的人。


    走在前頭的絕塵打開一個盒子,如蚊子般大的百個追蹤器往遠處飛去,到達目的地後一按手中的電板,情滅堂後山響起連綿的爆炸聲,把裏麵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被所有建築物圍在最中央的別墅裏,一個很富態,金發碧眼,妝容精致,姿態優雅的老婦人才坐下餐椅就被震了一下,眉頭一皺把所有的優雅都毀掉,冷聲道,“怎麽迴事?”


    身穿燕尾服的管家快步進來,“首領,有人來襲,後山被炸了,大門口在交火。”


    被稱為首領的老婦人目光一沉,寒光掠過,雖說她大本營不是沒人知道,但有多久沒人敢打到她麵前來了,半響冷聲道,“有多少人?”


    “大概百人。”


    首領不閱道,“百人弄出這麽大動靜。”


    連綿不斷的爆炸聲,槍聲密集如雨滴。


    管家感受到一股壓力,一滴冷汗從鬢角滑落,但不敢擦,迴答道,“對方的武器超出我們很多,殺傷力很大。”


    “武器?”首領滿是皺紋的手緊握成拳頭,眼底迸發怒氣,“w盟。”


    “七八成是。”管家迴答完立馬低下頭。


    首領很少發怒,但每次發怒都會有人倒黴,他可不想那個人是自己。


    首領臉上的表情從不悅到震怒,緊握拳頭的手倏然往前一掃,餐桌上的食物連帶盤子,酒杯,餐具都掉落在地上。


    這個w盟讓她屢次受挫,是很罕見的,之前都是在暗地裏鬥,現在還在敢上門找事,果然敢大膽,給她一個下馬威嗎?


    “去,把他們都滅了。”


    管家立馬領命出去,可才轉身就迎麵進來一個人,走到首領跟前,低下頭,不敢看她的表情,有點膽怯道,“首領,人都跑了。”


    果然首領的表情就像烏雲密布,隨時會有狂風暴雨降臨,頓時餐廳的氣壓變低,管家努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秒針轉了一圈就仿佛一個世紀般長。


    首領陰沉道,“損失多少?”


    “受傷了五六十人,沒有死亡,但後山密道毀了。”


    首領聞言太陽穴的青筋都冒起來,咬牙切齒道,“w盟好本事,連密道都找到。”


    管家輕聲道,“首領,會不會是正好被炸彈炸到,巧合。”


    “我從不相信巧合。”首領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把鐮刀叫來。”


    不到兩分鍾鐮刀就被帶來了,被兩個人架著進來,蒼白的臉上有幾道血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破爛的衣服掛在身上,胳膊上和腿上都是血肉翻開的口子,雙手手腕呈現詭異的角度,軟趴趴的,骨頭已經被打斷。


    被扔在地上,鐮刀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可是他眼底依然一片平靜,就像死湖般無波動。


    從迴來後鐮刀就被抓起來折磨,能熬到現在也是他體質好和命大了。


    首領冷眼看著,“鐮刀,w是個怎樣的人?”


    鐮刀費力抬起頭,剛才的動靜太大了,就算他被關在地下暗牢也聽見,再聽到這樣的問題,立馬就聯想到是誰做的。


    沙啞道,“有仇必報的人。”


    首領微揚嘴角,一抹冷笑綻放,“這點倒是像我,還有呢?”


    “首領,你到底想問什麽?”


    一旁的手下蹲下,抬手就是一巴掌,鐮刀被打得趴在地上,再抬起頭來,嘴角多了一絲血絲,但沒有一絲害怕,“首領,該說的我都說了,沒什麽可說。”


    “都說了,當初你迴來隻說了一句趙素素被w抓了,其他的一句沒有。”


    鐮刀迴答道,“趙素素了解她,但我真的不了解。”


    首領的耐心用完,“帶下去,直到他想說為止。”


    蔚楚苒睡醒就看到一條消息,看完就放下手機去洗漱,然後下樓,先讓人弄杯熱牛奶再去找許之伶,站在後廚門邊,“阿伶。”


    許之伶關上烤箱,邊按鈕邊說,“絕塵說大門外圍就守了將近百人,所以他們攻進去,不過後山的密道被炸毀了,阿柏做出來的效果和你一樣好。”


    絕塵用來炸毀情滅堂後山的武器就是蔚楚苒發過去基地的。


    “嗬嗬,還不錯,肯定把人氣到跳腳了,會不會氣到什麽心髒病都有。”蔚楚苒心情很好喝了一口牛奶,“還有嗎?”


    “傷了幾個人,對方傷了五六十人左右。”


    蔚楚苒點頭,“讓那些受傷的好好養,反正現在閑,補償給多點。”


    許之伶迴答道,“絕塵會處理好的。”


    頓了一下問,“阿傑沒迴你?”


    “沒有。”蔚楚苒氣悶地把剩下的牛奶一口氣悶了,“阿伶,你說阿傑這是生我的氣了嗎?”


    “再等等吧。”


    蔚楚苒無奈輕歎一聲,“隻能這樣了,恐怕我找過去人又溜了。”


    幾天都風平浪靜,春天來了,北市也沒那麽冷。


    蔚楚苒照常睡到大中午,下午茶和午飯一起吃,靳傲晨想管,但每次被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對上就什麽都說不出來。


    蔚楚苒吃了靳傲晨做的飯後他就遞過來一張請柬,“龍景拿來的。”


    “什麽?”蔚楚苒沒有接,而是倒了杯水喝。


    “龍老爺子大壽。”


    蔚楚苒聞言放下杯子,伸手接過一看,還真的是,“他怎麽說?”


    靳傲晨深邃的藍眸盯著那張心虛的俏臉,“他說你去不去都隨意,別有心理壓力,他就是不想讓你誤會他。”


    “誤會他什麽了?”蔚楚苒坐下抱著抱枕,瑩潤紅唇微撇。


    靳傲晨在坐下,伸手把人摟入懷中,“誤會他用這個逼你認他。”


    “我是這麽容易就被逼到的人嗎。”蔚楚苒靠在靳傲晨的心髒處上閉上眼睛,輕聲道,“阿靳,你覺得我要不要去?”


    “不是要不要,而是你會去。”


    蔚楚苒果然如靳傲晨的話說的那楊,她來了,站在官爵酒店前她輕歎一聲。


    蔚林琳握著蔚楚苒的手扯了扯,“媽咪,人家是大壽你這樣歎氣不好哦。”


    靳傲晨聞言輕笑一聲,蔚楚苒低頭就看到女兒一副這是不對的表情,她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寶貝,這樣可以了嗎?”


    “還行吧。”蔚林琳滿意點頭,又換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我們快進去吧。”


    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這句話在蔚林琳腦海浮現。


    靳傲晨看向蔚楚苒,“就當來給一個普通長者祝壽好了。”


    “我盡量。”蔚楚苒隨意應答著,雖然知道龍老爺子什麽都不知道,但她還是有點緊張忐忑。


    還沒到宴會廳就滿眼都是人,龍老爺子大壽龍景把整間官爵酒店都包下來,基本上華國頂層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宴請的人也沒有誰是不來的,畢竟龍紋幫的勢力媲美靳氏。


    就是一些常年不出門的大家長都來了。


    龍景雖然招唿著客人,但視線時不時就往門口瞟一瞟,他的急和慌站在他身邊的龍達遠看的最清楚,“父親,別急,還沒到時間。”


    “我知道。”龍景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力,看向龍達遠,“阿遠,阿苒會來嗎?”


    龍達遠也猜不透蔚楚苒的想法,“要不我讓阿紫打電話問問?”


    龍景立馬催促道,“快打。”


    “好。”


    隻是龍達遠才拿出手機就看到他想看到的人進來,“父親,阿苒來了。”


    靳傲晨和蔚楚苒母女進來瞬間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蔚楚苒感受到一抹與眾不同的注視,抬眼一看,靳傲晨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龍景和龍達遠已經走上前來了。


    “阿苒你來了。”


    看到龍景臉上的笑意,蔚楚苒的嘴角也跟著勾了一下。


    蔚林琳扯了扯她家媽咪的手,“媽咪,你不是說要讓帥伯伯做我的外公嗎?什麽時候啊?”


    龍景聞言激動看向蔚楚苒,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麽,一道驚喜的聲線響起,“阿苒姐姐。”


    幾人循聲看去,是連飛衡,他今天不再是舒適的休閑裝加球鞋,而是合適的定製手工西裝和皮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又不失清貴溫潤,是很多女孩心髒的白馬王子的模板。


    蔚楚苒還是首次見到連飛衡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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