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傲晨迴到家就讓文仕瑀連線歐陽立。


    “h國成幫可以對付了。”


    冷厲刺骨的話讓那邊剛醒來需要咖啡提神的歐陽立立馬完全清醒,而文仕瑀累到想睡的狀態也被冷醒,兩人對視一眼。


    歐陽立推了推眼鏡,“阿苒同意了?”


    文仕瑀也好奇,隻是還是不敢離靳傲晨太近,這氣勢也太淩厲了,媲美極地的萬年寒冰,怕再走近些被凍僵。


    “嗯,她放了成嚴濤,但不妨礙我幫她報仇。”


    “這很矛盾啊。”歐陽立戲謔道,“為什麽?”


    靳傲晨抬起幽冷的藍眸看向他,歐陽立立馬慫了,“好,我不問,我立馬準備行了吧,不過w盟都不和我們做生意,下麵的人都反應武器差了。”


    靳傲晨聞言薄唇勾起一抹由心而發的淺笑,“w盟又和我們做生意了,去聯係吧。”


    “怎麽可能,之前都拒絕好幾次了。”文仕瑀反駁道。


    靳傲晨站起來往樓上走,同時道,“阿楚就是w。”


    文仕瑀和歐陽立都以為自己聽錯,但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道,“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他說阿楚是w。”


    文仕瑀被震驚了一下,然後又迴神道,“那我們之前查什麽鬼?”


    歐陽立戲謔道,“那真是鬼知道了,不過你還不快點去下單,或者是你的夢中情人接待你。”


    文仕瑀一聽,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弧度,“有道理,就這樣。”


    說著不給歐陽立反應就下線。


    歐陽立看著黑屏,狠狠道,“又是一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而文仕瑀卻在忐忑中,他是要用之前方式聯係w盟還是直接找許之伶呢?


    掙紮考慮一番後,文仕瑀還是有點慫,最後用以前的方式聯係。


    讓歐陽立知道肯定能笑話他一年。


    蕭巧玫一身疲憊從電梯出來,開車門坐上去,但瞬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湧進她的鼻腔,猛地轉頭一看,隻憑著停車場微弱的燈光,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倒在車後座。


    蕭巧玫被嚇得臉刷一下白了,倒是想尖叫但發現嚇到出不了聲,雖然敢指揮手下去殺蔚楚苒,但對於嬌生慣養的她從未見過這麽多血,別說槍傷就是一般傷口也沒見過幾迴。


    她下一秒想開門離開,但多看一眼那人覺得眼熟,顫著手開了車裏的燈,發現是那個被她派去打傷蔚楚苒的人。


    這麽說這是蔚楚苒讓人做的?


    蕭巧玫想到這冷靜下來,不過臉色依然慘白,也忍受不了那嗆鼻的血腥味,開門下車,還幹嘔了幾聲。


    站在車邊想了一會兒,然後打電話給保鏢,“來車庫把我的車全都處理了,我不管你用什麽樣的辦法。”


    掛斷電話就踩著不太穩的腳步離開。


    龍景在上飛機前就查到對蕭氏動手的是國外勢力,但幕後的人是誰暫時沒有查到,隻讓人繼續查。


    而龍達遠收到消息他父親離開北市去了z國時龍景已經到了。


    龍達遠很疑惑和驚訝,雖然他聽說父親年輕時很喜歡四處遊曆,但在他的記憶裏父親很少離開華國,尤其是近幾年連北市都很少離開,怎麽會突然去z國,他總覺得他去z國和阿楚有點關聯。


    所以他來到小甜屋,蔚楚苒還是坐在老位置,一上二樓就看到,見她如沒住院之前那般臉色好,龍達遠剛毅硬朗的臉閃過柔光,“阿苒。”


    蔚楚苒聞言抬頭,“阿遠。”


    “出院都不告訴我。”龍達遠邊坐下邊調侃著。


    蔚楚苒微挑眉峰,“阿遠,你這哀怨的語氣可不符合你高大威猛的外形哦。”


    龍達遠聞言失笑,蔚楚苒也不打趣他了,“我沒事了,出院也不是什麽大事,今天怎麽這麽早來找我?”


    現在才剛開店。


    “是有點事和你說。”龍達遠頓了一下才說,“上次我找的那三十個人都不是你父親,抱歉。”


    蔚楚苒愣了一下,心倏然鬆了一口氣,有點慶幸的感覺,“沒關係,沒什麽好抱歉的,或者他根本就不是華國人,我都習慣了,說實話我寧願這樣。”


    龍達遠緊盯著那雙澄亮透徹如泉水般的眸子,“我會繼續找的。”


    “好,謝謝你。”


    “你和阿紫不是說過朋友間不需要說謝謝,我們也不需要這麽生分。”


    蔚楚苒勾起嘴角,“我錯了,請你喝咖啡,對了,龍大叔呢,他上次請我吃甜品,等他什麽時候有空來我迴請他。”


    龍達遠迴答道,“我父親去了z國,暫時來不了。”


    “去了z國?”蔚楚苒忍不住又迴想起她母親大人和龍大叔那天的異樣,“去z國哪,我可以讓人去做他向導哦?”


    “首都,我也不知他去做什麽,父親很久沒出國了。”


    蔚楚苒難掩心中的八卦,“阿遠,問你一個問題,不過你不想迴答可以直接說、”


    龍達遠點頭,蔚楚苒問,“龍大叔是不是沒結婚啊?”


    這件事在北市有心查的人都知道,所以龍達遠迴答了,“沒有。”


    “還真沒有,這不可能啊,龍大叔那麽帥,那麽有氣質,怎麽可能沒結婚,唯一的可能就是要求太高了。”


    龍達遠聽著蔚楚苒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然後又聽到蔚楚苒說,“要不要我給他介紹介紹?”


    龍達遠愣住了,除了祖父,還沒人敢給父親介紹對象,而且祖父也失敗了,不然父親也不會收養他,隻是祖父不死心,一有機會就見針插縫幫父親介紹。


    “阿苒,我聽說你和靳傲晨是小琳拉的紅線,你不會想學她吧?”


    蔚楚苒一聽,嘴角弧度擴大,帶著幾分戲謔,“阿紫真是什麽都告訴你哦,不過還是算了,龍大叔真的很不錯,我身邊年紀稍微大些的女人都配不上他。”


    除了她母親大人,哎呀,她想什麽呢?


    靳傲晨下班來到思倫,一坐下就問,“阿瑀,查到什麽了嗎?”


    文仕瑀起來走到靳傲晨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查到了,你父親還真有份遺囑,剛做沒多久的,內容你自己看,我已經發到你郵箱。”


    靳傲晨立馬打開查看,越看,冷厲凜冽的氣勢越發濃烈。


    文仕瑀不自覺地起來,然後往他自己的位置蹭迴去,遺囑的內容他沒看,也不知道是什麽讓晨這麽生氣,不過他生氣是不是表示他對他父親還是很關心的?


    文仕瑀不敢問,也沒有得到答案,因為靳傲晨看完就起身離開。


    靳傲晨本想迴老宅,可是開車到半路就改了方向,去了別的地方,來到海邊。


    寒冬凜冽刺骨的風不留情地吹在靳傲晨的俊臉上,藍眸帶著幾分掙紮,思緒很亂。


    他到底想做什麽?


    其實靳傲晨心底猜出答案,但是不想承認。


    次日一早,靳傲晨捧著白玫瑰來到墓地,果然見到他預料中的人,他父親。


    上次愛麗絲阿姨說墓碑太幹淨,他就懷疑是他父親經常來。


    靳家元剛轉過身要離開,可看到兒子來了驚了一下,因為他都是一些特定的節日或者周末才會來,話都結巴了,“阿晨···你來了。”


    靳傲晨把花放下,看著母親的照片,薄唇輕啟,“你想做什麽?”


    沒頭沒腦一句話讓靳家元有點懵,“什麽?”


    “你想死嗎?”靳傲晨終於把視線從母親照片移到父親的臉上,仿佛要把他腦海最深的想法看出來。


    直截了當的話如鋒利的刀劍直插靳家元的心,慌亂緊張從穩如泰山般的臉龐浮現,視線連忙移開,不再敢看兒子那似乎能看透的藍眸。


    “你說什麽?”


    靳傲晨緊盯著他臉上每一絲表情的變化,心中壓抑的怒氣再也忍不住,“靳家元,知道你之前多蠢了,所以接受不了,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贖罪,就能讓我母親迴來嗎?”


    靳家元緩緩抬眼看著墓碑上那燦爛的笑顏,心中的苦澀和痛楚漸漸加深,在撕裂著他的心,“阿晨,我是很蠢,也清楚我無論做什麽都不能贖罪,我隻是想去陪海倫。”


    “陪她,拋下隻有十五歲的女兒,像個透明人陪著你十幾年的高嘉文,如此的懦夫,我母親會想你去陪嗎?”


    靳傲晨的話一點情麵都不留,靳家元也不生氣,因為兒子說的實話,海倫真的不喜歡懦夫的他,可他真的很想她。


    這些年他最大的牽掛就是努力和兒子的關係好一些,但自從知道所有事後,他原諒不了自己,更別說要兒子原諒自己。


    靳家元緩緩蹲下,伸手輕撫墓碑上的照片,痛苦輕喃著,“海倫···”


    “如果你自殺,東西也別留給我,我不稀罕,給小婕,父親沒了,起碼生活無憂。”靳傲晨的語氣越發冷厲,“而且我會把母親帶迴z國,你死了也別想陪著母親。”


    “阿晨。”靳家元猛地起身,十分慌張,“阿晨···”


    靳傲晨像是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靳家元忍不住衝上前去拉著他的手臂,聲線充滿著顫意和哀求,“阿晨,別這樣,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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