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好奇地問,“阿苒,你怎麽知道寄件人會是李菲的鄰居?”


    昨天阿苒就是讓她去查李菲有沒有親人,更要查她的鄰居情況,看看有沒有在家混吃的混混。


    蔚楚苒聞言微勾嘴角,老婦人是盲人,但她的房子很小,還放著很多破爛品,鐵棚下隻晾著一個人的衣服,說明她一個人住,而且對於有人到來很警惕,說明少人去找。


    所以她更傾向於是周圍的鄰居把她的地址和名字寫到快遞單上,哪怕有人去問也問不到什麽。


    “猜的。”


    蔚楚苒說完就把視線看向廖石,“你說有個蒙著的臉男人給你錢讓你寄快遞,你怎麽確定不是女人?”


    可是廖石仿佛沒有聽見,不抬頭也不出聲。


    上官禦往手下看去一眼,押著廖石的人立馬用力攥緊他的手臂,“迴話。”


    吃痛的廖石終於抬起頭,看到一張如此美麗精致的俏臉,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看呆了。


    上官禦剛想開口,蔚楚苒站起來,俏臉此時寒若凜冬,邊往前走邊把手鐲解下,一按鈕變成鞭子,在眾人以為她要抽廖石時,她手一揮纏到他的脖子上,“你們倆鬆手。”


    那兩人詢問的視線看向上官禦,後者怔了一下點頭。


    在那兩個人鬆開手的同時,蔚楚苒按了按鈕,電流瞬間傳遞到廖石身上,他被電得瞬間跪在地上抽搐著,眾人看到他顫抖的身軀才明白蔚楚苒做了什麽。


    持續了大概十秒,蔚楚苒鬆開按鈕,“告訴我,你怎麽判斷那個人是男人?”


    廖石被嚇得心髒直抖,怕了,沒想到這麽漂亮的女人手段這麽狠,“他雖然帶了口罩,但有喉結。”


    蔚楚苒歪頭,“那你還想到他什麽特征?”


    廖石剛想迴答沒有,可餘光卻看到她的手指在摩挲著按鈕,頓時使勁迴想著。


    蔚楚苒見狀微勾嘴角,倒數著,“十,九,八··”


    這讓廖石感受到最大的壓力。


    “別數,讓··讓我再想想。”廖石懇求著,冷汗已經在他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


    一旁的上官紫都驚呆了,剛才廖石怎麽問都說想不起其他,現在就怕自己真的想不起什麽。


    上官禦雖沒有妹妹那般驚訝,但在心中對蔚楚苒的形象有翻天覆地的認識,這個甜美又愛笑的女子很不一般。


    蔚楚苒似乎有點不耐煩,“最後三秒鍾。”


    廖石聞言要急哭了,他可不想再感受電擊,痛不欲生,轉動著腦細胞想,猛地激動大叫,“想到了,想到了,那個男人的右手手背靠近手腕上有一個疤。”


    “什麽樣的疤?”蔚楚苒問。


    “圓圈的疤痕,用刀刻的。”廖石唯恐自己的話不夠真實,還用手指在自己右手畫了畫。


    蔚楚苒看了一眼,追問,“還有沒有其他的?”


    廖石喪著臉道,“這位小姐,真的沒有了,他穿得很嚴實,手也戴了手套,是他給錢我的時候扯了扯才被我看到的,求你放過我。”


    蔚楚苒聞言瞟了眼手柄上的數據,這條鞭子可是有感應功能,能分辨觸碰者是否在說謊,手一動,鞭子就收迴來,“問完了。”


    上官禦微抬手,手下就把人帶下去。


    上官紫有點失望,“阿苒,這麽點線索怎麽找啊?”


    蔚楚苒還沒迴答,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許之伶發來是消息,‘所有發布過新聞的網站都被黑了。’


    幾乎在下一秒蔚楚苒就想到是靳傲晨做的。


    收起手機迴答饒有興致道,“阿紫,這樣才好玩,而且山不轉水轉,會有辦法的。”


    上官紫聞言娃娃臉浮現笑意,帶著對蔚楚苒的相信。


    上官禦都佩服蔚楚苒的自信。


    靳傲晨把小山般的文件都處理好,然後打給文仕瑀,那邊一接聽就說,“晨,那些網站都黑了,不過那個把照片寄到天星的人被上官家的人帶走了。”


    靳傲晨聞言陷入深思,倏然藍眸閃了閃,應該是阿楚讓上官紫幫忙了。


    “那你接著查,我要盡快知道結果。”


    文仕瑀聽出靳傲晨的語氣帶著一絲寒氣和戾氣,頓時心抖了一下,難道是因為他速度太慢不滿了?


    還沒問出口,靳傲晨那邊就已經掛斷電話了。


    靳傲晨拿起手機就離開下班,外麵的馬冬都習慣了,再進去把文件拿出來,批的留下,不批的送迴去。


    隻是靳傲晨正等著電梯,另一部電梯出來林特助,“晨少,老爺子來了,請你上去。”


    他爺爺也好久沒到公司來,靳傲晨隻好跟上去。


    到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林特助開門沒有進去。


    靳傲晨進去後看到他爺爺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父親靳家元和大伯靳家盛,還有靳傲文站在一旁,“爺爺。”


    靳老爺子聞言點頭,“你們都坐下。”


    等他們四個都坐下後,靳老爺子才又開口,“最近公司的變動我都清楚了。”


    滄桑嚴肅的眸光移到大兒子靳家盛的臉上,“家盛,公司最近的效率和利益有改變嗎?”


    被點名的靳家盛緊了緊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公司的效率和利益都變快變多了,但他的利益卻少了,所以他說不出讚賞靳傲晨的話。


    “爸,您想說什麽?”


    靳老爺子也不勉強大兒子迴答,視線也隨之移開,看向微微低頭的靳傲文,“阿文,你認為呢?”


    靳傲文抬頭,麵無表情,“爺爺,阿晨才來多久,難道我們為公司付出的不比他多嗎?”


    雖然語氣很平淡,但話裏的不滿和不忿瞬間充斥滿整間辦公室。


    靳家元眼眸閃了閃但最終沒說話,靳傲晨仿佛說的人不是他,一臉冷漠。


    靳老爺子也沒生氣,隻是目光如銳利的眸子劃過一絲失望,而大兒子也沒反駁,證明他也是這樣想的,“你們是對公司付出很多,但拿到的也不少。”


    一句話讓靳家盛和靳傲文都凜了一下心神,整個人像是跌入寒冬的冰窖裏,透心涼。


    靳老爺子也沒有再說下去,轉換話題,“既然阿晨的改革對公司還不錯就讓他繼續,好了,迴去一起吃晚飯。”


    盡管靳家盛和靳傲文不願,但是老爺子剛才那句話讓他們心底升起不安,他們隻能靜觀其變。


    倒是靳傲晨終於開口了,“爺爺,我還有事就不迴去了,明天再迴去。”


    靳老爺子抬頭看向已經站起來的靳傲晨一眼,然後點頭。


    靳傲晨迴到小甜屋隻聽到蔚林琳房間傳出來的鋼琴聲,上前微推開門隻看到小丫頭在認真練習,沒有開口打斷她,直到她彈奏完一首曲子。


    “小琳進步了。”


    蔚林琳猛地聽到讚美的話,還是那麽熟悉,轉頭一看,小嘴笑開,跳下椅子奔向靳傲晨,“靳叔叔你迴來了。”


    靳傲晨蹲下抱起小丫頭,“你今天特別開心。”


    “嗯,媽咪說迴來了,等晚飯後就帶我去遊戲城玩。”蔚林琳圓溜溜的大眼漾著激動和開心。


    靳傲晨一聽就知道蔚楚苒出去了還沒迴來,“媽咪沒說去哪嗎?”


    蔚林琳搖頭,扯著靳傲晨的手,“靳叔叔,你是不是也會彈鋼琴啊?”


    這個問題讓靳傲晨的思緒從蔚楚苒身上硬生生抽迴來,藍眸閃過傷痛,他是會彈鋼琴,但自從母親去世後他不再敢碰。


    見靳傲晨不迴答,還發呆,蔚林琳擔心地扯扯他的手,“靳叔叔,你怎麽了?”


    靳傲晨這才迴神,“阿瑀告訴你的嗎?”


    蔚林琳嘻嘻一笑,“他說漏嘴了,我還沒聽過,能彈一首給我聽嗎?”


    “你想聽什麽曲子?”


    “都可以。”


    靳傲晨抱著蔚林琳坐下,然後把她放在一邊,修長好看的十指放到鋼琴鍵上,緩緩敲動,哀傷的琴音隨之響起,頓時悲傷充斥在整個房間。


    迴來上樓的蔚楚苒循聲走近,一聽就知道不是她寶貝彈的,推開門靜靜聆聽著,感受靳傲晨的情緒,對母親的想念和悲傷。


    當靳傲晨彈奏完,睜開藍眸,把情緒收好,轉頭卻看到蔚林琳的小臉滑落淚水,疑惑又驚訝道,“怎麽哭了?”


    “嗚,是靳叔叔你彈奏的曲子太傷感了。”蔚林琳邊說邊吸著鼻子,“我控製不住。”


    靳傲晨聞言抱起小丫頭,“靳叔叔是想母親了,她是個很愛鋼琴的人,這首曲子也是她的最愛。”


    他外婆也早逝,這首曲子是母親學會鋼琴會的第一首曲子,也是教會他的第一首曲子,對於他的意義不凡。


    “那她肯定很厲害。”


    靳傲晨伸手擦拭蔚林琳眼角滑落的淚珠,藍眸劃過想念,“嗯,她是我見過鋼琴彈得最好的人。”


    蔚林琳伸出雙手貼著他的臉頰,“我也會很厲害,成為靳叔叔心中最好第二的人。”


    “好。”靳傲晨的心流淌過一股暖流。


    有人說,悲傷是最大的魔鬼,沒有誰能逃得過,但他現在覺得悲傷是可以撫平的。


    門口的蔚楚苒聽著嘴角微彎,都不想打破他們的溫情,但手機響起,裏麵的人都聽到了。


    靳傲晨抱著蔚林琳打開門,看到蔚楚苒朝自己晃了晃電話,然後迴了她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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