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表姐說完,靳茹更關注這個叫蔚楚苒女人到底什麽來頭,還有和她大堂哥之間有什麽關係?


    楊姮看到靳茹在發呆,連叫好幾聲她才迴神,有了主意,“一個普通女人也讓你如此傷腦筋,我也想去會會她。”


    雖然靳茹叫楊姮表姐,但也小她兩個月,平時可都是聽靳茹的,她主意多。


    “好。”


    “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吧,你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像高高在上的楊家大小姐。”


    楊姮一聽精神來了,眼底劃過狠辣,蔚楚苒,你死定了。


    楊夫人和楊雪在聊著天看到下樓來的兩人,前者鬆了一口氣,“還是阿茹有辦法。”


    “舅媽,媽,我們出去一趟。”靳茹朝她母親看去一眼,裏麵的意思隻有兩人明白。


    靳茹和楊姮來到小甜屋外,前者微勾紅唇,諷刺但又嫌棄的笑意浮現,“進去。“


    “不帶多點人嗎?”楊姮雖然氣勢衝衝,但潛意識對這個地方還是有一絲害怕。


    “不用,把你楊家小姐的氣勢拿出來。”


    靳茹說罷推門進去,小雨立馬迎上前來,“歡迎···”


    沒說完抬頭看到楊姮,笑臉瞬間僵住。


    靳茹冷瞟一眼,微揚下巴,輕蔑一笑,“老板差,服務差也是有道理的。”


    囂張,嗓門又大,別說一樓,連二樓靠邊的客人都聽到,好奇往下看。


    “是昨天那個女人。”


    “還帶人來,又找茬。”


    “沒事,就當看戲,還可能是免費。”


    一旁的幾個服務員不由嘴角一抽,她們也沒見過如此隨性又這麽能吸引麻煩的老板。


    蔚楚苒從後廚聽到聲音出來,定眼一看,澄亮清澈的眸子閃了閃,“小雨,怎麽不招待客人啊?”


    “蔚楚苒,你這個賤人。”楊姮一看到蔚楚苒,壓抑著的怒氣就急速升起。


    更是想衝上去抓爛那張仿佛在嘲笑她的臉,還是靳茹伸手擋住她,“你就是蔚楚苒?”


    “你是?”蔚楚苒踱步上前,嘴角噙著彎度,意味不明。


    靳茹拉開椅子坐下,像是紓尊降貴般道,“靳茹。”


    “不認識,不過進門坐下就是客。”蔚楚苒微挑秀眉,打算轉身離開。


    靳茹雖不悅,但比楊姮的定性要好,叫住想上樓的蔚楚苒,“蔚小姐,坐下聊聊。”


    蔚楚苒迴身,看了看對著怒目相向的楊姮,又看向滿臉高傲的靳茹,走到她們對麵拉開椅子坐下,“想聊什麽?”


    “如何才肯和解?”靳茹開門見山道。


    “條件我開了。”蔚楚苒的語氣很淡,可透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楊姮胸腔亂竄的無名火轟然爆了,如火山爆發般,用力拍下桌子,伸手指著蔚楚苒,“別給臉不要臉。”


    靳茹緊盯著蔚楚苒,她始終笑盈盈的,不惱不怒,看著她表姐的眸光如同看被困在陷阱的鬥獸。


    “楊小姐,我不喜歡被人指著,所以還是收迴去得好。”蔚楚苒往後靠坐著,抬眼看了看那隻指著自己的手,凜冽又冷厲。


    “不收又如何?”楊姮雖這樣說,但看著蔚楚苒如此犀利的眸光畏縮了下,手指不受控製抖了抖。


    “不收就給斷了,楊小姐要給我機會表現一次嗎?”蔚楚苒嘴角噙笑說著殘忍的話,卻詭異地沒有一絲違和感。


    “蔚小姐,做人還是別說大話。”靳茹才不信蔚楚苒敢做,看了眼不爭氣的表姐一眼,“你這裏也隻是損壞一下桌椅,我們十倍賠償,如何?”


    靳茹說著拿出支票本。


    楊姮在蔚楚苒的冷視下還是把手給收迴來,她沒有靳茹那麽自信,在她眼裏蔚楚苒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


    蔚楚苒把視線落到靳茹那張妝容精致的臉上,“靳小姐,華國有俗語,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錢我不在乎,我想要的是道歉和我寶貝的開心。”


    誰欺負她寶貝,她都不放過。


    “蔚小姐,得罪我們是你擔不起的。”靳茹的耐心也漸漸磨完,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帶著狠勁,“你以後在北市沒好日子過,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可心底卻升起一絲無力感,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嗬,這樣意思的話楊小姐也說過,但現在她沒有做到。”蔚楚苒澄亮的眼眸升起戲謔,唯恐對方的怒氣還不夠大挑釁著。


    而且看到她們兩個的臉色如調色盤般,她心情異常美好。


    靳茹收起支票本,也收起最後一絲笑弧,陰冷看著蔚楚苒那張笑臉,濃妝下的眸子泛著寒意,“就是說,你決心和我們過不去。”


    “隨你怎麽想,但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蔚楚苒淡然地說著,可語氣卻透著誌在必得的重量。


    隨即站起來,“話談到這也沒什麽可說的了,還點餐嗎?如果不點就送你們兩杯水也是可以的,廢話那麽多肯定渴了。”


    店裏的客人聞言都捂著嘴偷笑,這個老板娘真的太有趣了,說話也夠直接。


    而且大家通常看不慣仗勢欺人的人,常來的客人都認為蔚楚苒離婚帶著女兒本來就不容易,這兩個人還咄咄逼人。


    “老板娘,水錢肯定是要收的,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就是有錢人,不會省這點錢吧。”


    “就是,這年頭除了廢話不用錢,什麽都需要錢。”


    那一言,這一語,說的楊姮的理智再次被怒氣淹沒,一拍桌子站起來,抬頭怒吼,“都給我閉嘴,關你們什麽事?”


    “喲,嘴是我的,我想說就說什麽。”


    “就沒見過誰管這麽寬的,你家管海的嗎?”


    蔚楚苒移動兩步,擋住楊姮如岩漿般灼熱憤怒的視線,“在我這裏想說什麽都可以。”


    然後看向在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小雨,“送兩杯水給兩位,不點餐就請她們出去,我這裏可是很旺的,免得客人來了沒位置坐,那樣我會虧錢的。”


    說完瀟灑上樓,她可不怕楊姮又發瘋,如果她敢,她不介意一起算。


    小雨看著臉黑成炭,氣得臉上那厚厚的妝容都要掉下來般的兩人,心裏暗笑,不過臉上極力忍著,“兩位請稍等。”


    “給我滾開。”楊姮雙眸猩紅,多久沒人把她氣成這樣了,她還想翻了這桌子,因為胸腔的怒氣在亂竄著。


    靳茹攔住她,陰冷看了看二樓,“告訴你老板,我們走著瞧。”


    迴去車上,楊姮氣得整個人都不好,“啊,賤人,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她。”


    怒吼聲在車廂裏迴蕩著,司機不由抖了抖肩膀,他家小姐的手段他見證過不少,頓時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免得被遷怒。


    靳茹沉著臉,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身為靳家人,她從小就沒人敢這樣對待她,除了大堂哥,現在多了這個女人。


    伸手按下隔音板,“表姐,那個周洲你去談過嗎?”


    “沒用,那個臭律師鐵了心要幫蔚楚苒,直接把我媽叫去和他談的人給趕走了。”楊姮說起周洲也是咬牙切齒。


    覺得要不是有周洲,蔚楚苒的底氣就沒有這麽足。


    靳茹聞言陷入思考,楊姮也不吵她。


    半響後靳茹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那就從這間店和周洲開始。”


    靳茹不知道她這次的決定給她家惹上麻煩。


    靳傲晨答應在北市就一個星期迴去一次老宅。


    想下午去接蔚林琳,所以他選擇中午迴去,而且沒那麽多人在。


    剛下車就迎麵走來在前院散步的靳老夫人,張子紗扶著她的右手。


    “靳傲晨,你的教養呢?”


    靳老爺子不在,靳老夫人也無須再忍著。


    靳傲晨本不想理會,但靳老夫人下一句話就戳中他壓抑在心中的恨。


    “簡直像極你那個不懂禮數的短命母親。”


    因為生長環境不同,靳傲晨的母親海倫·艾斯從小就在嗬護中長大,更不會討人開心。


    見到靳老夫人會打招唿,但不會像楊雪和張子紗那樣事事都討好。


    “你說什麽?”靳傲晨迴身,藍眸急速醞釀起一股風暴,泛著幽冷的光芒,整個人被一股森然冷厲的黑暗氣息包裹著,隨時隨地準備著發動攻擊。


    靳傲晨倏然發怒,恐怖的氣息讓靳老夫人驚得不自主往後踉蹌一步,要不是張子紗扶著她就跌倒了。


    “再說一次。”靳傲晨緩步上前,在老夫人和張子紗此時眼裏就像是地獄而來的修羅。


    “你,我···”靳老夫人滿是溝壑的臉浮現懼色,眼神不敢對視那雙結冰的藍眸,仿佛一看就被他凍結。


    管家從屋裏跑出來,一見急喊,“晨少爺,老爺子在書房等你。”


    幸好傭人看到進去稟告,不然後果他不敢想。


    這老夫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晨少爺最緊張是他的母親,還說那樣不過腦子的話,而且他覺得去世的二少夫人很好,平易近人,優雅高貴,隻是身體差了些,沒福氣看著晨少爺長大。


    他更怕看到晨少爺發怒,別看他平時看著貴公子般,真發怒老爺子都控製不了他,就像當年那件事。


    靳傲晨冷冽看了眼靳老夫人才轉身進去,直到他修長的身影消失在莊嚴的大門,靳老夫人才覺得重新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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