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星雨
家裏要破產？我直接開掛！ 作者：威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計算機公司的這份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當初請假迴來時，韓明跟那頭頂鋥亮、好似蒼蠅站上去都會摔斷幾條腿的部門總監秦建國費盡口舌，才好不容易批了三天假。
可如今，十幾天過去了，起初單位還派人打電話詢問為何還不迴去銷假，到這兩日，手機卻安靜得異常。
公司有明文規定，無故曠工五天以上作自動離職處理。
看來公司已將自己視為不再迴歸的一員，連之前大半個月的薪水也無望拿到了。
然而，這並非當下最令他頭疼的事。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可父親的小廠子若還不上銀行貸款，真有可能被起訴而後查封。
廠子雖破舊，卻是父親幾十年的心血。倘若就此沒了，父親的身體怎能好得了？
前幾日，為了應對那些堵在醫院、家裏和廠門口不顧一切討債的債主，能用上的錢都已用盡。
剛想去那害人的倪國海家討個說法，誰知他妻子一聽丈夫賭博敗掉廠裏 300 萬公款，立馬拿起長桌腳下的一瓶農藥就喝。
要不是韓明就在現場，與眾人趕忙將她送去醫院洗胃，還不知會釀成怎樣的慘劇。
銀行那邊還欠著 100 萬，昨天銀行工作人員說了，嚴格依照合同辦事。
僅剩半個月時間，若到期還不上，就去法院申請財產保全，屆時封條貼上廠門，接著組織拍賣。
韓明真是被逼到了絕境，這個從未經曆過諸多煩心事接踵而至的年輕小夥，被這接二連三的狀況驚得手足無措。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以及多日未睡安穩覺、麵容蒼老、發絲半白的母親，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韓明要挑起家庭的重擔，幫家裏渡過難關。
但現實的壓力還是將這個沒怎麽經曆過社會磨煉的韓明壓得幾乎喘不過氣，眼淚不爭氣地滾落。
“身為男人，就該有男子漢的樣子，哭哭啼啼能頂什麽用！你曾經的夢想呢？
難道你臉上的淚水就是你昔日的壯誌豪言？我們超級……線公司的每個……永遠不會被……”
寂靜的廠房內突然傳來一個好似老者的聲音，像是近在咫尺的怒斥，卻又忽然飄遠，短短一句話，到最後竟模糊不清。
坐在行車架上的韓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一跳，險些從架子上跌落。
他連忙穩住身子，屏氣凝神豎起耳朵傾聽。
可仔細聽了一會兒，再無任何動靜，倒是褲兜裏的手機鈴聲又把他嚇了一跳。
韓明原以為是醫院裏的老媽打來的電話，趕忙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並非母親陳芳，而是震宇網絡公司的同事董筱璐。
當然，此刻或許得在“同事”二字前加上“曾經的”這三個字了。
這姑娘在財務部工作，難不成聯係自己是要發放那大半個月的工資？
韓明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期待。
對於如今極度缺錢的他來說，再小的數額也是雪中送炭，於是迅速按下了接聽鍵。
“韓明，是你嗎？你怎麽這麽久都不來公司上班？出什麽事啦？”
手機那頭傳來董筱璐悅耳的聲音，不嗲聲嗲氣，在這夜晚聽起來猶如夜鶯歌唱般幹淨婉轉，與她清秀的長相倒是相得益彰。
聽著這清甜的女聲，韓明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連日的疲憊仿佛也一掃而空，趕忙迴道：
“是筱璐啊，我家裏出了點狀況，不迴公司了。”
“什麽？”
電話那頭董筱璐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分。
“為什麽無緣無故就不來上班了？你該不會是跳槽了吧！”
韓明聽著董筱璐的問話，明顯感覺到其中蘊含著一絲不滿與責怪。
他心想，家裏這麽多事，哪能跟你一時半會兒說清楚。
再說，就算我不幹了，也輪不到你有意見啊。
難不成打這個電話不是給自己發工資，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韓明心裏雖這麽想，嘴上卻不敢太隨意，畢竟人家姑娘大晚上打電話來，不管出於何種目的，總歸是一份關心。
於是迴應道：
“沒有，真沒有，真是家裏出了事。”
可那邊的漂亮丫頭聽著韓明這明顯敷衍的迴答，愈發氣惱，“哼”了一聲道：
“韓明，你別忽悠我了，你一定是去看流星雨了，是不是？！”
流星雨？這都哪跟哪啊。
韓明此刻滿腦袋黑線，這幾日自己忙著應付各路債主，都已經忙得暈頭轉向，哪還有心思看什麽流星雨。
一時之間，他覺得莫名其妙，竟不知該如何迴答筱璐。
董筱璐聽著電話裏韓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心裏認定這小子是假請假真曠工去看流星雨了。
更加不滿地說道：
“韓明，你這人也太不靠譜了，就顧著看流星雨，曠工這麽多天，還騙我說家裏有事。”
韓明聽了這話，心生厭煩。
心想，我都這般走投無路了，你還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既然不是通知發工資，也就沒了繼續聊下去的心情，於是冷冷地說道：
“董筱璐，我要是看流星雨，我有必要看個十幾天嗎？還有事嗎？沒事掛了啊。”
韓明嘴上這麽說著，不等電話那頭的丫頭再說些什麽，手指果斷地按下了掛機鍵。
董筱璐那個氣呀，剛洗完澡的她，坐在臥室床上，身著粉色短睡衣，眼睛瞪得滾圓。
氣鼓鼓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結束，真是恨得牙癢癢。
還沒人敢主動掛斷本大小姐的電話呢，而且還是自己主動打過去的。
這沒良心的混小子，要不是今天在辦公室整理公司工資發放情況，偶然看到表格上顯示技術部韓明當月非全勤。
且無故曠工天數超過公司規定，所有工資獎金扣發，她還不知道這小子消失了十幾天。
難怪自己這麽多天在公司都沒見到這家夥。
“電話裏還跟我兇，說什麽看流星雨要這麽多天之類的，哼，難道你就不能先去買點帳篷望遠鏡之類的嗎？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提前準備嗎？
看個世界杯還提前兩個月請病假賴在家裏看球呢，哼，騙子。
既然你不承認，我就把這新聞發到你手機上。我讓你裝不知道，就在你頭頂上的流星雨你也給我裝傻，哼。”
董筱璐對著手機憤憤地自言自語，手上也沒閑著，將手機切換到新聞瀏覽頁麵，複製了一條消息就給韓明發了過去。
這邊韓明掛了電話，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正打算爬下行車架，趁著還不算太晚，坐末班車去縣醫院看望父親。
剛站起身揉了揉坐麻的腿，手機又響起了滴滴滴的短信聲。
打開一看，是董筱璐發來的，內容並非質問他為何掛斷電話，而是一則新聞短稿。
韓明眯著眼看了下內容，是舊浪網轉發的一則短新聞。
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最大規模英仙座流星雨將於京城時間 7 月 22 號 21:00 劃過天空。
我國大部分地區都能觀測到，而最佳觀測地點是東江省南竹縣夏橋鎮。
最佳觀賞地點居然是自己的老家。
難怪這幾日在縣裏和鎮上奔波時，老是看到一些扛著長槍短炮的人到處亂竄，原來都是來這兒等著看流星雨的。
韓明這才想起個把月前在單位，一夥同事還在談論看流星雨的事，隻說差不多的地方都能看到。
當時韓明就說了，就我國目前的空氣質量，估計大部分人抬頭隻能看到霧霾，還扯什麽流星雨，要麽給眼睛裏抹點灰。
也難怪董筱璐那丫頭會認為自己溜迴家看流星雨，就在自己老家，能不偷跑迴去看看嗎？
還扯什麽霧霾，估計丫頭心裏肯定在想，一定是自己小氣，不舍得花錢招唿同事來家裏做客。
韓明搖搖頭苦笑，剛踩著鐵梯子往下爬了兩階，無意間抬頭看到了鐵梯頂端的透氣天窗。
心念一轉，想到了流星許願這個平時隻當玩笑的傳說。
平日裏，他對看流星許願這種事嗤之以鼻，可這段特殊時期，被壓抑得幾乎窒息的韓明也動了許願的念頭。
於是，他再次往車間房頂爬去，推開嘎吱嘎吱響的窗子，韓明將身子探出窗外，迎麵而來的是夏夜的熱風，吹得他直冒汗。
今夜的天空能見度還算不錯，還能看到天上若隱若現的星星。
韓明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20:47 分，看起來離流星雨的來臨也差不了幾分鍾，便想著坐在房頂上等待。
也就坐了一會兒，望著夜空出神的韓明就看到了稀稀落落一閃即逝的亮點，亮點越來越多。
雖說看得不是特別清晰，但從未見過這般景象的韓明還是激動起來，掏出手機對著夜空開始拍攝。
或許是沒有專業的觀測設備，韓明的肉眼並未看到他想象中萬馬奔騰、群星閃爍般的流星群。
沒過多久，夜空又恢複了平靜，也許正如網絡上一直流傳的段子所說，這屬於“轉瞬即逝的美”。
當初請假迴來時，韓明跟那頭頂鋥亮、好似蒼蠅站上去都會摔斷幾條腿的部門總監秦建國費盡口舌，才好不容易批了三天假。
可如今，十幾天過去了，起初單位還派人打電話詢問為何還不迴去銷假，到這兩日，手機卻安靜得異常。
公司有明文規定，無故曠工五天以上作自動離職處理。
看來公司已將自己視為不再迴歸的一員，連之前大半個月的薪水也無望拿到了。
然而，這並非當下最令他頭疼的事。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可父親的小廠子若還不上銀行貸款，真有可能被起訴而後查封。
廠子雖破舊，卻是父親幾十年的心血。倘若就此沒了，父親的身體怎能好得了？
前幾日，為了應對那些堵在醫院、家裏和廠門口不顧一切討債的債主，能用上的錢都已用盡。
剛想去那害人的倪國海家討個說法，誰知他妻子一聽丈夫賭博敗掉廠裏 300 萬公款，立馬拿起長桌腳下的一瓶農藥就喝。
要不是韓明就在現場，與眾人趕忙將她送去醫院洗胃，還不知會釀成怎樣的慘劇。
銀行那邊還欠著 100 萬，昨天銀行工作人員說了，嚴格依照合同辦事。
僅剩半個月時間，若到期還不上，就去法院申請財產保全，屆時封條貼上廠門，接著組織拍賣。
韓明真是被逼到了絕境，這個從未經曆過諸多煩心事接踵而至的年輕小夥，被這接二連三的狀況驚得手足無措。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以及多日未睡安穩覺、麵容蒼老、發絲半白的母親，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韓明要挑起家庭的重擔，幫家裏渡過難關。
但現實的壓力還是將這個沒怎麽經曆過社會磨煉的韓明壓得幾乎喘不過氣，眼淚不爭氣地滾落。
“身為男人，就該有男子漢的樣子，哭哭啼啼能頂什麽用！你曾經的夢想呢？
難道你臉上的淚水就是你昔日的壯誌豪言？我們超級……線公司的每個……永遠不會被……”
寂靜的廠房內突然傳來一個好似老者的聲音，像是近在咫尺的怒斥，卻又忽然飄遠，短短一句話，到最後竟模糊不清。
坐在行車架上的韓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一跳，險些從架子上跌落。
他連忙穩住身子，屏氣凝神豎起耳朵傾聽。
可仔細聽了一會兒，再無任何動靜，倒是褲兜裏的手機鈴聲又把他嚇了一跳。
韓明原以為是醫院裏的老媽打來的電話，趕忙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並非母親陳芳，而是震宇網絡公司的同事董筱璐。
當然，此刻或許得在“同事”二字前加上“曾經的”這三個字了。
這姑娘在財務部工作，難不成聯係自己是要發放那大半個月的工資？
韓明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期待。
對於如今極度缺錢的他來說，再小的數額也是雪中送炭，於是迅速按下了接聽鍵。
“韓明，是你嗎？你怎麽這麽久都不來公司上班？出什麽事啦？”
手機那頭傳來董筱璐悅耳的聲音，不嗲聲嗲氣，在這夜晚聽起來猶如夜鶯歌唱般幹淨婉轉，與她清秀的長相倒是相得益彰。
聽著這清甜的女聲，韓明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連日的疲憊仿佛也一掃而空，趕忙迴道：
“是筱璐啊，我家裏出了點狀況，不迴公司了。”
“什麽？”
電話那頭董筱璐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分。
“為什麽無緣無故就不來上班了？你該不會是跳槽了吧！”
韓明聽著董筱璐的問話，明顯感覺到其中蘊含著一絲不滿與責怪。
他心想，家裏這麽多事，哪能跟你一時半會兒說清楚。
再說，就算我不幹了，也輪不到你有意見啊。
難不成打這個電話不是給自己發工資，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韓明心裏雖這麽想，嘴上卻不敢太隨意，畢竟人家姑娘大晚上打電話來，不管出於何種目的，總歸是一份關心。
於是迴應道：
“沒有，真沒有，真是家裏出了事。”
可那邊的漂亮丫頭聽著韓明這明顯敷衍的迴答，愈發氣惱，“哼”了一聲道：
“韓明，你別忽悠我了，你一定是去看流星雨了，是不是？！”
流星雨？這都哪跟哪啊。
韓明此刻滿腦袋黑線，這幾日自己忙著應付各路債主，都已經忙得暈頭轉向，哪還有心思看什麽流星雨。
一時之間，他覺得莫名其妙，竟不知該如何迴答筱璐。
董筱璐聽著電話裏韓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心裏認定這小子是假請假真曠工去看流星雨了。
更加不滿地說道：
“韓明，你這人也太不靠譜了，就顧著看流星雨，曠工這麽多天，還騙我說家裏有事。”
韓明聽了這話，心生厭煩。
心想，我都這般走投無路了，你還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既然不是通知發工資，也就沒了繼續聊下去的心情，於是冷冷地說道：
“董筱璐，我要是看流星雨，我有必要看個十幾天嗎？還有事嗎？沒事掛了啊。”
韓明嘴上這麽說著，不等電話那頭的丫頭再說些什麽，手指果斷地按下了掛機鍵。
董筱璐那個氣呀，剛洗完澡的她，坐在臥室床上，身著粉色短睡衣，眼睛瞪得滾圓。
氣鼓鼓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結束，真是恨得牙癢癢。
還沒人敢主動掛斷本大小姐的電話呢，而且還是自己主動打過去的。
這沒良心的混小子，要不是今天在辦公室整理公司工資發放情況，偶然看到表格上顯示技術部韓明當月非全勤。
且無故曠工天數超過公司規定，所有工資獎金扣發，她還不知道這小子消失了十幾天。
難怪自己這麽多天在公司都沒見到這家夥。
“電話裏還跟我兇，說什麽看流星雨要這麽多天之類的，哼，難道你就不能先去買點帳篷望遠鏡之類的嗎？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提前準備嗎？
看個世界杯還提前兩個月請病假賴在家裏看球呢，哼，騙子。
既然你不承認，我就把這新聞發到你手機上。我讓你裝不知道，就在你頭頂上的流星雨你也給我裝傻，哼。”
董筱璐對著手機憤憤地自言自語，手上也沒閑著，將手機切換到新聞瀏覽頁麵，複製了一條消息就給韓明發了過去。
這邊韓明掛了電話，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正打算爬下行車架，趁著還不算太晚，坐末班車去縣醫院看望父親。
剛站起身揉了揉坐麻的腿，手機又響起了滴滴滴的短信聲。
打開一看，是董筱璐發來的，內容並非質問他為何掛斷電話，而是一則新聞短稿。
韓明眯著眼看了下內容，是舊浪網轉發的一則短新聞。
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最大規模英仙座流星雨將於京城時間 7 月 22 號 21:00 劃過天空。
我國大部分地區都能觀測到，而最佳觀測地點是東江省南竹縣夏橋鎮。
最佳觀賞地點居然是自己的老家。
難怪這幾日在縣裏和鎮上奔波時，老是看到一些扛著長槍短炮的人到處亂竄，原來都是來這兒等著看流星雨的。
韓明這才想起個把月前在單位，一夥同事還在談論看流星雨的事，隻說差不多的地方都能看到。
當時韓明就說了，就我國目前的空氣質量，估計大部分人抬頭隻能看到霧霾，還扯什麽流星雨，要麽給眼睛裏抹點灰。
也難怪董筱璐那丫頭會認為自己溜迴家看流星雨，就在自己老家，能不偷跑迴去看看嗎？
還扯什麽霧霾，估計丫頭心裏肯定在想，一定是自己小氣，不舍得花錢招唿同事來家裏做客。
韓明搖搖頭苦笑，剛踩著鐵梯子往下爬了兩階，無意間抬頭看到了鐵梯頂端的透氣天窗。
心念一轉，想到了流星許願這個平時隻當玩笑的傳說。
平日裏，他對看流星許願這種事嗤之以鼻，可這段特殊時期，被壓抑得幾乎窒息的韓明也動了許願的念頭。
於是，他再次往車間房頂爬去，推開嘎吱嘎吱響的窗子，韓明將身子探出窗外，迎麵而來的是夏夜的熱風，吹得他直冒汗。
今夜的天空能見度還算不錯，還能看到天上若隱若現的星星。
韓明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20:47 分，看起來離流星雨的來臨也差不了幾分鍾，便想著坐在房頂上等待。
也就坐了一會兒，望著夜空出神的韓明就看到了稀稀落落一閃即逝的亮點，亮點越來越多。
雖說看得不是特別清晰，但從未見過這般景象的韓明還是激動起來，掏出手機對著夜空開始拍攝。
或許是沒有專業的觀測設備，韓明的肉眼並未看到他想象中萬馬奔騰、群星閃爍般的流星群。
沒過多久，夜空又恢複了平靜，也許正如網絡上一直流傳的段子所說，這屬於“轉瞬即逝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