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與汗臭混合的味道。一個男人被綁在冰冷的金屬柱上,身體不停地顫抖。


    季辰和秦虎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周圍是一群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手下。他眼神冰冷地看著男人。


    季辰開始暗中調查,他發現秦虎身邊的一個近親最近行為異常。這個人好賭成性,欠了一屁股,卻突然出手闊綽,還清了所有負債,還頻繁與一個神秘人接頭。季辰不動聲色,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那座廢棄工廠宛如一座巨大的黑暗牢籠,透著說不出的陰森與死寂。季辰貓著腰,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生鏽的管道與破舊的機器之間,每一步都盡量不發出絲毫聲響。


    就在他靠近工廠深處一間亮著微弱燈光的小屋“哼,秦虎以為是帕拉那個倒黴貨!真是愚蠢。等他和帕拉他們兩敗俱傷,這地盤就是咱們的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得意地笑著。“大哥,這降頭術果然厲害,秦虎現在已經快不行了。這筆生意太劃算了!還有三百萬美金可拿!”一邊那小弟諂媚地說道。


    季辰深知此刻需要的是冷靜與理智。他悄悄地拿出手機,錄下了這段對話時,手機的震動突然響了。


    就在這時,屋內的人似乎有所察覺,季辰趕緊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起來。那近親小弟從屋內走了出來,眼神警惕地四處張望,手中還握著一把槍。季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緊緊地貼著牆壁,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那人並未發現什麽異常,轉身又迴到了屋內。季辰趁機悄悄地離開了廢棄工廠。


    “差點讓你害死。”


    “我這不是擔心您嗎?”開車的阿泰有些悻悻的說


    季辰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個問題,那個沙啞聲音的主人,究竟又是誰?竟敢如此處心積慮地算計秦虎。阿泰看著頭靠玻璃上揉太陽穴的季辰說“季老板對我們老大真是夠朋友。”


    季辰往後仰了仰頭,“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慢慢看向窗外。


    那時夜幕籠罩著城市的邊緣,廢棄的碼頭彌漫著一股腐臭與絕望的氣息。季辰被一群仇家逼至此處,他的衣服破損,身上帶著數處傷口,鮮血滲紅了衣衫。麵前的敵人個個麵露兇光,手中的利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季辰心中滿是懊悔與不甘,他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就在一把利刃即將刺向他的瞬間,一陣急促的引擎聲打破了夜的死寂。一輛車如黑色的閃電般疾馳而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猛地刹住。


    車門打開,黑幫大哥秦虎率先踏出,他身材魁梧,眼神如鷹隼般犀利,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場。身旁的蘇然則緊隨其後,他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睿智與冷靜。


    秦虎二話不說,大喝一聲,渾身散發著濃烈的煞氣,每一次拳腳揮動,都似攜帶著千鈞之力,那些人在他麵前猶如螻蟻,紛紛被擊退。蘇然則冷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戰局,適時地指揮著秦虎的行動,讓他的攻擊如虎添翼,更加高效致命。如猛虎下山般衝入敵陣。他的拳腳虎虎生風,那些人在他麵前猶如螻蟻般不堪一擊。


    季辰望著突然出現的兩人,秦虎走到季辰麵前,伸出手將他拉起:“小子,沒事吧?”


    季辰虛弱地迴應:“謝謝,為什麽要救我?”


    秦虎咧嘴一笑“誰要救你,碰巧從餐廳出來看到了你被一群黑幫嘍囉追殺而已。要不是某些人聖母心泛濫,鬼才願意管!”


    蘇然微微皺眉,沉聲道:“此事不會這麽簡單吧?你可知那些人背後的勢力?”季辰搖了搖頭。蘇然心中暗忖,能在這城中如此明目張膽地進行追殺,背後定有一股強大且複雜的勢力。


    秦虎卻滿不在乎地拍了拍季辰的肩膀:“兄弟,別怕,隻要是在東南亞,誰都別想動你一根寒毛。”


    經此一事,季辰與秦虎、蘇然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秦虎的直爽豪邁和蘇然的聰慧謀略讓季辰深感敬佩。然而,他們未曾料到,這場看似偶然的救援,卻將他們卷入了一場更為龐大、更為血腥的爭鬥旋渦之中。


    數日後,在地下室裏,阿泰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寒光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仿佛隨時都能劃破男人那脆弱的咽喉。


    “給你錢的那個人是誰!”


    男人早已嚇得麵如土色,他不敢直視秦虎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哥,我……是被逼的。這個人威脅我,如果我不把那些東西給他!他就會殺了我全家。”


    “哼!”阿泰冷哼一聲,“就算是被威脅,你不敢和虎爺說也應該先來告訴我一聲!”


    “大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男人哭著求饒。


    “是誰要搞死我!”秦虎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阿泰卻沒有絲毫憐憫,他手中的匕首在男人的臉上輕輕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說出來,保你全家平安,不枉你跟我十多年!”秦虎見男人沒有絲毫反應,對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走上前,解開男人的上衣,然後拿起皮鞭,狠狠地抽在阿強的背上。皮鞭落下,帶起一道道血痕,男人發出痛苦的慘叫。


    “這隻是開始。你以為我秦虎就那麽容易死嗎?命不硬點!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東南亞稱霸一方十多年嗎?”秦虎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叛徒!同時拿出手機播放那段錄音。阿強聽到錄音後,臉色慘白,雙腿發軟。


    “那個在背後主謀的人,供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給你一筆錢讓你帶著妻兒去泰國或者馬來西亞安家。如果不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接著,一個手下拿來了一把老虎鉗。趙雄接過老虎鉗,夾住男人的手指,緩緩用力。男人的手指傳來鑽心的疼痛,他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大哥,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敢說啊!”


    秦虎不為所動,繼續加大力度。隨著一聲清脆的骨裂聲,男人的手指被夾斷,他疼得昏死過去。


    手下用一桶冷水澆醒男人,秦虎看著阿強那痛苦的模樣,說道:“是誰?值得你如此賣命!”


    手下又拿起老虎鉗。剛夾住男人的另一個手指,剛要用力。他拚命哭喊。“是…是……威猜……一定要,救救我妻兒……老……小…”男人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


    秦虎安排人送往醫院救治!


    一個名字逐漸浮現——他曾經的結拜兄弟威猜。多年前,他們曾一同在槍林彈雨中打拚,在罪惡橫行的東南亞,秦虎和威猜曾是令人豔羨的黑幫兄弟搭檔。


    秦虎,勇猛無畏,衝鋒陷陣;威猜,心思縝密,智謀過人。兩人攜手打拚,在東南亞的地下世界闖出了一片天地,創建了雄踞一方的幫派。


    然而,隨著幫派勢力的不斷擴張,兄弟間的嫌隙也在悄然滋生。一次至關重要的走私交易中,本應負責掩護的威猜,卻在關鍵時刻率隊撤離,致使秦虎陷入警方的重重包圍,雖拚死突圍,但損失慘重。秦虎心中疑竇叢生,他深知威猜絕非膽怯之人,其中定有隱情。


    不久後,秦虎驚悉威猜竟與敵對幫派暗中勾結,將內部機密和交易路線逐一泄露,幫派瞬間陷入內憂外患的絕境。好在秦虎為人仗義,許多人都願意幫秦虎,有些人不忍心謀殺秦虎所以提前通風報信給了秦虎。


    秦虎帶著人讓威猜的人死傷無數,地盤也被蠶食鯨吞。威猜在親信的掩護下倉皇逃竄,自此隱匿,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秦虎以為威猜已死


    季辰故意海邊的豪華遊艇上舉辦宴會,準備來個請君入甕!屆時東南亞的黑幫頭目和各路政商勾結的人物都會出席。不信威猜不出現!


    行動當晚,威猜帶著兄弟們如鬼魅般逼近遊艇。他們先切斷了遊艇的通訊和電力係統,隨後悄然登船。威猜手持利刃,眼神中燃燒著複仇的怒火,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殺意。


    秦虎正在遊艇的豪華艙室內與其他頭目談笑風生,渾然不覺危險將至。當威猜踹開艙門的瞬間,秦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秦虎……你竟然還活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陪葬吧!”威猜怒吼著撲了上去。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利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寒光。秦虎雖身手很好但是大病初愈。降頭折磨不輕,而威猜懷著滿腔仇恨,招招致命。兄弟倆在狹小的艙室內展開殊死搏鬥,桌椅被掀翻,酒杯破碎一地。


    阿泰和兄弟們也與威猜的手下在遊艇各處展開激烈槍戰和拚鬥。喊殺聲、槍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鮮血染紅了遊艇的甲板。


    威猜的身體突然無力地癱倒在地板上,鮮血從他的胸口汩汩流出,染紅了名貴的地毯。秦虎喘息著,手中的利刃滴落著粘稠的血液,他望著威猜的屍體,眼神複雜。季辰站在威猜的身後,手中緊握著還冒著熱氣的匕首,臉色陰沉如水。周圍的槍聲逐漸停歇,隻剩下偶爾傳來的慘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季辰的手機不斷的響,“季老板這是舍得接電話了?打算多會迴來啊?”


    季辰眉宇間凝著緊迫:“怎麽?騰總,這是想我了嗎?。”他邊說邊快速穿梭在遊艇殘骸間的陰影中,四周是散落的玻璃碎片和斑駁的血跡。


    電話那頭,騰陽的笑聲帶著幾分戲謔:“哈哈,想你的不是我,事情給你辦妥了,季老板你這黑幫大片演得挺入戲啊!迴來時候別忘了,給我帶點那邊的特產迴來當作酬謝。”


    “特產嗎?騰總玩的夠花的啊,泰國的人妖要不要啊,送你一對兒,給你暖床用!”季辰停下腳步,借著微弱的月光,凝視著遠方波光粼粼的海麵,在騰陽還沒來得及罵街的時候果斷掛斷電話。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遊艇上的豪華裝飾在戰鬥中變得破敗不堪,碎片和殘骸散落一地,宛如人間地獄。


    隨著威猜的死去,秦虎他心中卻沒有絲毫快感。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情誼,如今隻剩下無盡的悲哀。望著一片狼藉的遊艇和死傷慘重的兄弟,秦虎知道,這場兄弟間的仇恨,讓他失去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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