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傾遠遠地望了一眼,已經追不上顧硯辭和溫顏了。


    她看著眼前人,沒有什麽耐心:“你想幹什麽?”


    “洛北傾,你就沒有一點解釋?”賀庭川問。


    “我有什麽好解釋的?”洛北傾輕笑,“你和喬薇薇滾床單被我抓奸在床,我都沒讓你解釋,你也有臉讓我解釋?我是和別人上床了還是懷了別人的種了?”


    賀庭川蹙眉:“我和喬薇薇沒有什麽關係。”


    洛北傾一副‘我今天真他媽長見識了’的表情:“沒什麽關係?賀大少架子挺大,你們一起上了床,她懷了你的孩子,這都叫沒什麽關係?”


    周圍聽八卦的人聽得目瞪口呆分,人群裏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洛北傾不想在這裏丟人,抬腿就走。


    “洛小姐,您的外套!”小奶狗男模抱著洛北傾落在沙發上的外套追上去,雙眼像狗狗一樣充滿了期待,“洛小姐,男人麽,多的是,還是新鮮的好玩!你看我怎麽樣?”


    賀庭川冷著臉站在旁邊,目光如刀的投射在小奶狗男模身上。


    但是小奶狗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梗著脖子不看賀庭川。


    洛北傾雙手環抱,認真地上下打量小奶狗男模。


    “洛北傾!”賀庭川厲聲嗬斥。


    他還站著她麵前,她要當著他的麵點男模?


    洛北傾嘴角一揚,對小奶狗男模勾了一下手,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小奶狗男模眼睛一亮,整個人幾乎要貼上洛北傾,被洛北傾伸出一根手指抵開,示意他和她保持一點距離。


    “賀少,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準備一下離婚協議。”洛北傾帶著男模離開,背影肆意,毫不留戀。


    賀庭川當初娶洛北傾並非因為愛情。


    他將婚姻看成一場交易,一件人生必須完成的任務。他娶洛北傾,是因為洛北傾長得順眼,並且不會在婚後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也不會對他有所訴求。


    過去兩年裏,洛北傾的確扮演了一個完美的賀太太角色,也給了他充分的自由。


    可是,為什麽這一刻,他覺得格外的……心裏不舒服?


    就像是一直放在床頭每晚都要用的燈,突然被挪了位。


    賀庭川習慣將生活和生活中的人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而現在,洛北傾失控了!


    “你就送到這裏吧!”到了停車場,洛北傾給男模賺了一筆錢當小費。


    小奶狗男模非常失望:“洛小姐,您這是什麽意思?是我哪裏讓您不高興了嗎?”


    洛北傾把車鑰匙給代駕,扭頭對他說:“嫖是犯法的,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


    “放開我!顧硯辭你混蛋!”


    溫顏一路掙紮,但是顧硯辭的力氣更大,雙臂穩穩的控製著她。


    周啟打開車門。


    溫顏幾乎是被盛怒中的男人給丟進後座,身體整個窩進椅背裏。


    她剛要掙紮著起來,男人已經先一步進入車廂,車廂瞬間變得壓迫十足。


    “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


    顧硯辭撕下偽裝的皮囊,單手壓著溫顏的鎖骨,滾燙的手心幾乎灼傷溫顏微涼的皮膚。


    “顧硯辭!”


    溫顏想起身,雙手卻用不上力,還被男人摁著鎖骨,現在更加動彈不了,隻能如蒸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坐在駕駛位上的周啟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後排,不動聲色的升起隔板,當一個啞巴司機。


    “我在。”顧硯辭迴應,麵無表情的垂眸凝視身下的女人。


    看了兩秒,他抬起手另一隻手,大拇指緩慢的摩挲溫顏的嘴唇。


    這個動作實在曖昧,溫顏心中警鈴大作。


    “顧硯辭你放開!我們已經在談離婚了,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男人仿佛沒有聽到她的控訴,問:“他吻你了麽?”


    那聲音,涼得可怕。


    “什麽?”沒頭沒腦的話,溫顏沒理解。


    顧硯辭的目光從溫顏的紅唇移到她的雙眼,補充解釋:“那個鴨。”


    ——那個鴨,吻你了麽?


    他竟然這麽揣度她?


    溫顏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的惱怒:“不關你的事!放開我!”


    “吻了?”顧硯辭的臉色陰沉下去。


    沒等溫顏在做出反應,男人的吻已經毫無征兆的落下來。


    毫無章法的吻。


    吮吸。


    激烈得幾乎稱得上啃咬。


    他像是一頭圈地盤的狼,溫顏的唿吸在幾秒之間就被完全剝奪,口腔被強勢攻陷。


    溫顏一開始還有力氣不顧雙手的傷,去打他、推他,轉而就被他控製住雙手不能動彈。


    身體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連唿吸都困難得頭暈時,男人才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


    溫顏的腦子有些缺氧的迷糊,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臉上沒有餮足,隻有冰冷的審視和雄性的好勝欲。


    “知知,我親得好,還是他?”顧硯辭啞著聲音問,“他能滿足你麽?”


    “顧硯辭,你真特麽渾蛋!”


    溫顏瞪著他,想給他一巴掌,奈何雙手都被他控製著。


    顧硯辭再次吻了吻她有些紅腫的唇,偏執地問:“我親得好,是麽?”


    溫顏氣得說胡話:“我不過是和別人親了一下,你激動什麽?如果我說和他上床了呢?”


    顧硯辭足足僵硬了好幾秒。


    忽的,緩緩的笑了。


    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是如冰封的寒冷。


    “知知,”他撫摸溫顏的臉頰,“那我能做到你——忘記他的感覺!”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已經鑽進了溫顏的裙擺。


    溫顏渾身一顫。


    “顧硯辭!顧硯辭你瘋了嗎?這是車裏!你給我住手!”


    “你不是從小就知道麽,我根本不是好人。”


    “顧硯辭!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混賬!”


    “是,我又不是顧景舟,哪能討你喜歡?”


    顧硯辭的手一點沒停。


    幻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下,窗外的景色不在移動。


    “顧硯辭你停下!”溫顏如今根本無法反抗,“你別逼我恨你!”


    “恨我?”顧硯辭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三年前,你被迫嫁給我時,不就應該恨我了麽?”


    溫顏整個人僵住,愣愣的看著他:“你、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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