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掠過一陣清風,吹起沈馨容的發絲,她覺得有點癢,偏了偏頭,眼角餘光掃到從身側走過去的蕭楚軒,挺拔的身姿,矯健敏銳。


    「那個……」沈馨容忍不住出聲。


    蕭楚軒聞聲迴頭,看向她道:「還有事?」


    對上他詢問的目光,沈馨容抿了一下唇道:「謝謝你送我的如意鎖。」


    蕭楚軒頓了一下,那個如意鎖是他找人仿製的,真的就在他身上,可他想留著不舍得還,一直沒敢告訴沈馨容。這幾次見麵,沈馨容都問他找到真的如意鎖沒有,他實在又有些不忍心看她失望,就找了手藝精湛的工匠再仿製了一個送給她。


    沈馨容當然不知道這些內情,蕭楚軒也不敢跟她說明,隻敢偷偷地把這些情緒藏在心裏。


    蕭楚軒找工匠打了假的如意鎖給沈馨容,麵對著沈馨容的感謝,心裏有些心虛,目光閃爍了一下,不敢跟沈馨容對視,飛快地說了一句,「沒事兒,我就先走了。」說罷就動作敏捷地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在濃重的夜色裏。


    沈馨容覺得剛才蕭楚軒的反應有點奇怪,她偏頭想了想,又說不上哪裏奇怪,隻好算了,轉身走迴床邊,脫了鞋襪上床睡覺。


    這邊沈馨容躺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而蕭楚軒那邊,卻是忙碌了整整一晚上。


    蕭楚軒剛迴到寧王府四方居換下夜行衣,就聽到有腳步聲從外麵傳過來,他走到屏風前麵,取下一件便服披上,走到門口打開門,就見門口候著的侍衛行了一禮,道:「禮部尚書和北陸二皇子等人來了。」


    「這大半夜的,他們來幹什麽?」蕭楚軒冷聲問道,這麽晚了不睡覺,專門跑到寧王府來找他,是閑白天沒被懟夠?


    侍衛稟告道:「禮賓館出了刺客,北陸二皇子不依不饒,鬧到禮部尚書府上去了,非要禮部尚書連夜把刺客抓出來,禮部尚書也沒有辦法,隻好帶著人找過來了。」


    聽到禮部尚書鄭硯對付不了北陸二皇子巴托,就把人帶來寧王府了,蕭楚軒劍眉挑了挑,這個廢物,還有什麽能幹的?


    「讓他們先等著吧。」蕭楚軒吩咐完,轉身迴了房,他先把衣服換好,也不急著去見鄭硯和巴托,靠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外麵禮部尚書鄭硯和北陸二皇子巴托等得著急,可蕭楚軒就是不出現,秋夜露寒,鄭硯被巴托用陰惻惻的目光盯著,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頂著巴托那不善的目光,鄭硯心裏想,今日這一趟,若是辦好了還好,若是辦不好,他怕是要短壽十年了。


    鄭硯端起茶杯,拿蓋子撥了撥茶水麵上的幾片茶葉沫子,硬著頭皮低頭喝水,掩飾自己的心慌。


    一連喝了兩杯茶水,鄭硯都喝精神了,肚子也喝脹了,腦門兒都快被巴托灼灼的眼神盯出兩個窟窿來,寧王蕭楚軒才姍姍來遲。


    「兩位久等了,不好意思,夜裏睡得沉,起來晚了。」蕭楚軒進門就打了兩聲哈哈,大步走到上首的位置上坐下,又吩咐下人送了熱茶上來。


    「兩位請喝茶。」蕭楚軒對鄭硯和巴托道。


    鄭硯看著下人新送上來的茶,他是喝不下了,肚子早就喝飽了。


    巴托沒想喝茶,直直地就對蕭楚軒道:「寧王殿下,今天夜裏,禮賓館進了刺客,我們北陸使團來到你們大周京都,前些天才有使者被殺了,今天又有刺客來意圖不軌,你說此事該怎麽辦?」


    「當然是抓刺客啊!」蕭楚軒喝了一口茶,把茶盞往桌上一放,想也不想的道。


    他答得自然,不假思索,倒是讓巴托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麽幹脆。


    「那請問寧王殿下,刺客什麽時候能抓到?」巴托按照張恆教他的


    問蕭楚軒,要蕭楚軒做個答複。


    蕭楚軒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洋洋地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負責查案,又沒有見過刺客的樣子。」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斜睨著巴托道:「倒是二皇子的侍衛不是跟刺客交過手?可有看清楚刺客的長相?」


    「沒有看到。」巴托道。那刺客來的時候,隱藏得極好,侍衛也沒有及時發現,後來被發現了,就飛快地逃走了,侍衛跟著追出去,也沒有抓到人,不然巴托也不會半夜裏鬧了禮部尚書鄭硯,又跑來鬧寧王蕭楚軒,要知道蕭楚軒也不是那麽好惹得。


    蕭楚軒又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既然二皇子的侍衛沒有看到刺客的長相,那這事就難辦了,不如這樣吧,你把你那幾個侍衛交給我,我來安排他們,讓他們幫忙迴憶迴憶刺客都有些什麽特點,我也好上報到大理寺,讓大理寺按照那些特點,盡快把刺客抓捕歸案。」


    把自己的侍衛交給蕭楚軒,再讓蕭楚軒處置?


    巴托嘴角抽了抽,他當他是傻子嗎?他身邊的侍衛本來就沒有多少,大周限製了他們使團的人數,他要是再把自己的侍衛給蕭楚軒,那禮賓館裏大部分都是大周的人,那他的安危誰來負責,大周的人他是信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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