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之前說北陸和鬼麵人可能有關係,你們查得怎麽樣了?」


    沈臨風遲疑了一下,他和蕭楚軒都懷疑魯奎有問題,但這事還需要查沒有證據,不方便給沈馨容說,便道:「暫時還沒有查到,你也不要操心這些,好好在家呆著,一切有我。」


    沈馨容不疑有他,便信了沈臨風的話,乖巧地應了好,答應後麵都聽話地留在家裏。


    ……


    是夜,禮賓院,北陸二皇子巴托正在房裏跟張恆商量事情。


    張恆摸著他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雙小眼睛轉了轉,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沒安什麽好心。


    「剛收到那邊暗中傳來的消息,張先生也已經看了,後麵該怎麽辦?」北陸二皇子把手上的紙條子放在燭火上點燃,紙條子燒起來,變成灰丟進了茶杯裏,跟茶水融在了一起,不留絲毫痕跡。


    張恆手摸著他下巴上的胡子,琢磨了一下,往前湊到巴托麵前,道:「二皇子,我們不如這樣……」


    這邊張恆在屋裏剛跟北陸二皇子巴托把事情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打鬥聲,張恆和巴托警醒地對視一眼,飛快起身奔出房去,就見幾個侍衛朝他們跑了過來,手中拿著刀劍護在他們兩人周圍。


    「怎麽迴事?」巴托肅著一張陰狠的臉問道。


    有侍衛道:「剛剛發現有刺客。」


    「人抓到了嗎?」


    「侍衛不是他的對手,讓他跑了。」


    巴托陰沉地冷哼一聲,罵了一聲:「一群廢物。」


    張恆摸了一下他的山羊胡子,對巴托道:「二皇子,這事我們得讓寧王殿下知道,讓他負責把刺客抓到,我們住在禮賓院裏,居然都能混進刺客來,這是他們保護不周。」


    法子不管好不好,有用就行。


    巴托陰惻惻一笑,「好,就聽張先生的。」


    ……


    樂笙院裏,沈馨容讓丫鬟準備了熱水沐浴,還洗了頭,烏黑的長發如緞子一般披散在身後,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中衣從浴房裏走出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被熱水熏得白裏透紅,粉粉嫩嫩,越發嬌媚。


    沈馨容走在梳妝台前坐下,紅菱見她黑發還在滴水,忙拿來幹淨的帕子給她擦頭發。


    紅菱一邊擦一邊笑著道:「三小姐的頭發真漂亮,又黑又亮,梳發髻最好看。」


    沈馨容聽著沒做聲,為了保養好這一頭黑發,她從小也是沒少花功夫的,紅菱就最清楚了。


    「晚上洗了頭一定要擦幹,等幹了才能睡覺,不然會頭疼的。」紅菱還在細細地叮囑。


    沈馨容任她一點一點幫她把頭發擦幹,又拿梳子慢慢地梳通。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半個時辰都快過去了。


    沈馨容看時間還早,便讓紅菱把燭火端到桌邊,又讓她把白日裏她沒看完的書拿過來,「我想再看一會兒書。」


    「三小姐不要看太久,


    晚上看書傷眼睛,早些上床歇息。」紅菱把燭台又往沈馨容麵前放近了一些,讓燭光能把書照得更亮。


    沈馨容擺擺手,讓紅菱不用管她,道:「你去睡吧,今晚不用守夜,我看一會兒就去睡。」


    紅菱猶豫地站著沒動,沈馨容察覺到了,從書上抬起眼,看著紅菱道:「你去睡吧,我最多看兩刻鍾就去睡,我保證。」


    聽沈馨容這麽說了,紅菱才應了聲,再叮囑了沈馨容一句,才退出房去。


    房間裏安靜下來,燭火照在書本上,映著沈馨容姣好的側臉,越發顯得她恬靜嬌美。


    蕭楚軒藏在窗外的樹上,透過打開的窗戶,目不轉睛地看著屋裏的沈馨容,直到周圍都安靜下去,他才尋了個機會,跳下樹摸進沈馨容的屋裏。


    「看什麽書看得這麽認真?」蕭楚軒悄悄靠近沈馨容,低聲問道。


    沈馨容看得認真,驟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男聲,嚇得猛地抬起頭。


    「唔……」聲音快出口的時候被蕭楚軒捂住了嘴。


    蕭楚軒的俊臉在沈馨容眼前放大,「是我。」


    沈馨容把一雙黑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瞪他,用眼神示意他放開。


    「不出聲我就放開你。」蕭楚軒可不想好不容易進來一趟,話還沒說上就被護衛發現了。


    沈馨容再瞪他一眼,點了點頭。


    蕭楚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才放開了她。


    「你來都沒聲音的啊!」沈馨容用手拍拍胸口,剛才被他嚇得心髒怦咚怦咚地跳。


    蕭楚軒看她一眼,道:「你哥安排的人太精了,我要是先發出聲音,就進不來了。」


    「那我現在喊一聲。」沈馨容威脅他,作勢就要喊。


    「別啊!」蕭楚軒慌忙攔住她,點了她的啞穴,又趕緊道:「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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