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的傷隻是小傷,養幾天就好


    了,你不用擔心。」沈馨容不願讓魏國公和沈臨風擔心,便沒有說自己頭疼的話,盡量表現出沒事兒的樣子。


    沈臨風如何不知道沈馨容的性子,一猜就猜到她是報喜不報憂,忍不住有許多的話要說,「容容……」


    「別站在大門口了,有什麽話迴去說,容容需要好好休息。」魏國公打斷了沈臨風的話,讓沈臨風把沈馨容送迴樂笙院。


    旁邊楚王蕭楚升還沒有走,魏國公上前感謝,「多謝楚王殿下送小女迴府。」


    「魏國公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蕭楚升迴道。


    沈馨容站在旁邊,聽得蕭楚升的話,感覺他就像是故意這麽說的,他說是順路去楊柳胡同一趟,不過就是想借著同行的這個機會,讓人以為是他把她送迴來的,然後還能表現出他對她的體貼和用心。


    這感覺一點兒都不好,沈馨容覺得蕭楚升的心思有點兒多了。他如果像蕭楚軒那樣,直白地說喜歡她,想娶她,她還會覺得他這個人坦蕩一點。


    但像他這樣,拐著彎地接近她,又說話模棱兩可的,哪怕小時候大家關係還不錯,她也覺得他這樣不太好,不是她欣賞和喜歡的樣子。


    也難怪他上輩子在跟晉王蕭楚庭爭皇位的時候會輸,他的有些做法確實上不了台麵,蕭楚庭雖然當了皇帝之後,在當了太後的皇後控製下有些懦弱無能,又生性多疑猜忌,但蕭楚庭在有些方麵行事就比蕭楚升有手段多了。


    魏國公跟楚王蕭楚升寒暄了幾句,蕭楚升便說還要去楊柳胡同,就跟魏國公告辭,魏國公目送他上馬離開。


    迴到樂笙院,沈馨容就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還是自己的地方好啊!


    魏國公和沈臨風還擔心著她,全都一起到了樂笙院。


    「容容,你頭上還有傷,先去榻上歇著。」沈臨風伸手把沈馨容扶到榻上坐下。


    「其它人出去。」魏國公屏退了下人,屋裏就隻留了他們三個人在。


    沈馨容知道他們是有話要說,安靜地坐在榻上等他們問話。


    魏國公道:「容容,昨日你在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自從得知沈馨容在宮裏出事了之後,他們就擔心得不得了,他們沒想到竟然會在宮裏對沈馨容下手。


    沈馨容看到魏國公和沈臨風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便把在宮裏的事情詳細地敘述了一遍,「有個小宮女來叫我,說是寧王殿下找我,她說寧王殿下查到新的線索了,我一聽是跟刺殺我的事有關,便沒有多想,跟著就去了千鯉池,結果到了千鯉池,我沒看到寧王殿下,反而別人打了一棍,推進了千鯉池裏。」


    魏國公思索道:「這事跟寧王殿下有沒有關係?」


    沈馨容道:「應該沒有,是有人假借了他的名義騙我出去。」


    魏國公一聽就皺起了眉頭,「你如何知道不是他而是有人騙你?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麽就知道他是好人?你才認識他幾天?你了解他那個人嗎?」


    魏國公看著沈馨容,心情沉重擔憂,現在有人要對他的寶貝女兒不利,他對誰都充滿了懷疑。


    沈馨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昨天晚上我見過寧王殿下,他說他昨天白天出京去了京郊,沒有時間進宮,根本不可能讓小宮女給我傳話,這件事明顯就是被人利用了。」


    「昨天晚上你在太後寢宮,他怎麽進去的?你怎麽見到他的?」魏國公一下子就抓到了問題的重點,他的寶貝女兒居然跟蕭楚軒半夜見麵,不能忍。


    沈馨容暗道不好,心電飛轉,連忙道:「我不知道他怎麽進去的,我當時受了傷,一直在睡覺,一覺醒來他就在了。」


    魏國公將信將疑,「他沒做什麽?」


    沈馨容趕緊搖搖頭,「沒有,他沒做什麽,他就問了我一下白天怎麽受傷的,然後跟我說他白日裏去了京郊,不是他讓我去的千鯉池。」


    「他說是這麽說,你又如何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了京郊?」魏國公反問道。


    沈馨容看向沈臨風,道:「他說大哥可以給他作證。」


    魏國公聞言也看向沈臨風,頓了一下問道:「你和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沈臨風點了一下頭,道:「昨天是他約我去了一趟京郊,他在京郊的一處宅子裏發現了一些異樣,約了我一起過去查看,隻是我們趕到的時候,住在宅子裏的人已經被人殺了。」


    「人死了?」魏國公沉吟了一下,問:「住在宅子裏的人是什麽人?」


    「北陸人。」沈臨風道。


    「北陸人?」沈馨容驚訝出聲,「你們不是在查刺殺我的幕後主使嗎?怎麽會跟北陸人又扯上關係了?」


    沈臨風點頭,道:「我們查看過屍體,確實是北陸人無疑,寧王殿下說他的手下查到有戴鬼麵具的人在那附近出現過,才會約了我一起趕過去,隻是沒想到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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