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久都不進宮來了,想死我了。」在去禦花園的路上,二公主埋怨地看了沈馨容一眼。


    沈馨容知她這是二公主在跟她撒嬌,便哄著她道:「就算我不進宮,二公主也可以出宮去看我呀。」


    二公主嘟了一下嘴,對沈馨容訴苦,「別提了,母妃讓我好好學規矩,不讓我隨便出宮。」


    沈馨容同情地看了二公主一眼,賢妃娘娘出身書香門第,規矩嚴,要求高,二公主又是活潑的性子,母女兩人平常就性格不合,要不是是親母女,就以賢妃娘娘對二公主的嚴厲,都會以為二公主是賢妃娘娘抱養的。


    「你真是太可憐了。」沈馨容憐惜道。


    「那你一定要好好地哄哄我。」二公主挽住沈馨容的胳膊,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好,我一定好好哄你。」沈馨容漂亮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狡黠的光,出其不意地偷襲二公主,拿手撓她的癢癢。


    「哎呀,你好壞。」二公主忍不住咯咯笑起來,一邊對沈馨容發起反擊一邊躲著沈馨容的魔爪,兩個人頓時笑鬧成一團,在禦花園裏灑下一片歡快的笑聲。


    鬧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有點累了,前麵就是望秋亭,二公主說去望秋亭歇歇,沈馨容也沒異議,兩個人便手挽手走了過去。


    所知等走進了望秋亭,沈馨容和二公主才發現,亭子裏麵已經有人了。


    「欣貴人。」


    一個宮裝麗人鬱鬱寡歡地趴在亭子的欄杆上眼望著遠處的湖景出神,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她轉過頭來,二公主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二公主。」欣貴人的目光先是看向二公主,接著是站在二公主身旁的沈馨容,當她的目光落在沈馨容的臉上,整個人不由一怔。


    太像了。


    當沈馨容看到欣貴人的那張臉,也是微微一驚,心裏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熟悉感,就像是自己照鏡子,鏡子裏映出自己的模樣,欣貴人竟是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眉眼,生得特別的像。


    看著那張臉,沈馨容有什麽想法在她的腦子裏轟然炸開,腦海裏一片嗡嗡作響。


    欣貴人盯著沈馨容的臉看了又看,似想到了什麽,下意識地開口,「二公主,這位是……」


    二公主還沒發現沈馨容和欣貴人之間的異樣,微抬起下巴,很歡喜地跟欣貴人道:「這是我好朋友,魏國公的女兒沈馨容。」


    沈馨容……


    欣貴人在心裏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眸子裏的光亮閃動了一下,她想起來了,她聽過這個名字,在她剛被皇帝看中,從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封為美人又封為貴人,風光無限,盛寵正隆的時候,有人就在她麵前說過,因為她長得像……


    她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欣貴人心中一片慌亂,麵色一白,腦子裏有各種聲音在響,炸得她頭疼一片。


    「二公主,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迴去了。」欣貴人再沒法在望秋亭裏待下去,仿佛在這裏多待一下她都會受不了,忙找了個借口跟二公主告退,也不等二公主發話,就匆匆離開了望秋亭。


    沈馨容望著欣貴人飛快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開口,「以前沒有見過這個欣貴人。」


    二公主在旁邊歎了一聲,對這事兒也挺惱火的,「這事別提了,她是掖庭局送到母妃宮裏的宮女,伺候了不到半個月,難得父皇去一趟母妃那兒,結果就看上她了,一夜得寵就封了美人,一個月不到就封了貴人,受寵的程度一時間無人能及,為這事母妃都氣了好幾天。」


    賢妃會為了這事生氣再正常不過了,皇帝好不容易才去她那兒一次,結果還被人截胡了,一個小宮女成了得寵的貴人,不生氣才怪了。


    沈馨容想起二公主被賢妃要求學規矩的事,很顯然是賢妃為這事生了氣,覺得小宮女沒規矩,連帶著二公主也受了連累。


    「我看你也沒有為難她?」沈馨容覺得二公主也是倒黴。


    「我是那種人嗎?」二公主覷了沈馨容一眼。


    「你不是。」沈馨容了解二公主的為人,正因為知道她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她才跟她交好。


    二公主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你看欣貴人那鬱鬱的樣子,我為難她做什麽,父皇哪年不寵幾個新人,寵的時候恨不得天天翻牌子,但是一過了那個新鮮勁兒,通通都被拋在腦後,現如今,父皇大概都不記得有她這個人了。」


    帝王皆薄情,有了新人忘舊人。


    對於這種事,沈馨容深有感觸,上輩子蕭楚庭當皇帝之後,下旨召她進宮封為容妃,她以為她會是蕭楚庭心中最特別的那一個,但事實上也不過如此,他寵她的時候是真的寵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讓人搭了梯子上天上去摘,但當他不寵她的時候,他就真的不寵了,她在他的眼中也就什麽都不是了,到那個時候,她做什麽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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