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一想到沈馨容接連遭遇刺殺,就心疼不已,恨聲道:「薑氏做出這種事兒……」


    「爹!」沈馨容突然出聲,打斷了魏國公的話,她走上前,不疾不徐地道:「爹,女兒覺得這件事實在是透著蹊蹺,雖然薑氏跟我關係一般,但我想她還不敢雇兇殺人。你先不要著急,不如先叫她過來問問,聽聽看她怎麽說?」


    沈馨容的聲音柔軟,像輕風一般,讓人急躁的心都跟著平靜下來,魏國公到底最疼她,一貫都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就連現下裏這件讓人惱怒大火的事,也能依著她的意思行事。


    「容容,這件事關係到你,你有權做主。」魏國公看著沈馨容,他的女兒到底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隻用他護著的小姑娘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決斷了。


    沈馨容點了一下頭,叫來沈管家,吩咐道:「你帶幾個人,去正院把夫人請過來。」


    「是。」沈管家應了一聲,帶著人去了正院。


    正院裏,薑氏正在被禁足,自從昨天晚上薑嬤嬤被抓了之後,她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房間裏坐了大半夜,白日裏就望著院子門口,也不知道想望見什麽,腦袋裏空白一片。


    當沈管家帶著人過來的時候,薑氏看到一下子進來那麽多人,還被嚇了一跳,驚慌地從黃花梨木鏤空雕花羅漢床上站了起來。


    「沈管家,你帶著這麽多人過來做什麽?」薑氏想拿出自己國公夫人的氣勢震懾沈管家,可是話說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氣勢不足,沒有什麽底氣。


    沈管家徑直走上前,依舊是以前那副挑不出錯的樣子,道:「夫人,國公爺請你去前院花廳一趟。」


    「他讓我去做什麽?」


    「夫人去了便知。」


    薑氏心往下沉,手捏緊了帕子,她不想去前院,她總覺得那裏有不好的事情在等著她,可她又不去不行,她若是敢不去,沈管家帶來人就敢毫不留情地押著她過去,她非常清楚。


    逃不掉,也無處可逃,薑氏知道自己的處境,她再掙紮反抗也無用,隻能硬著頭皮跟著沈管家去了前院花廳。


    一路走到前院花廳,薑氏從門口走進去,魏國公一臉嚴肅地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寧王蕭楚軒麵無表情地坐在左邊,沈馨容和沈臨風坐在右邊,同樣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這中緊張的氣氛,仿佛一個三堂會審。


    看到眼前這個架勢,薑氏雙腿止不住發軟,她在背地裏幹過不少事,心裏本就發虛,而自從昨天晚上薑嬤嬤被抓了之後,她就有很不好的預感,現在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薑氏,今天寧王殿下抓到一個刺客,刺客交代是你買通他們要殺容容,你可有話說?」坐在上首的魏國公忽然開口,聲音冷肅,在安靜的花廳裏驟然響起,震得人心頭一顫。


    薑氏被魏國公的話震得頭皮發麻,麵上閃過一絲驚惶,下意識地迴道:「沒有,我怎麽會買兇殺她?」


    「你昨天晚上派薑嬤嬤出去送信,不就是去通知刺客?」魏國公盯著薑氏,大掌在桌上一拍,沉聲喝問,「人都已經抓到了,你還想狡辯。」


    薑氏早就已經六神無主,聽得砰地一聲響,嚇得眼淚刷地一下就下來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忙為自己辯解,「我是跟三小姐關係不好,派了薑嬤嬤出去送信,想讓家裏人幫我想想辦法,但我也沒有買刺客要殺她啊!」


    「更何況,在這個京城裏,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國公爺、世子爺疼愛三小姐,殺她除非是不想要命了,我哪裏敢殺她啊,我也就最多想在賞荷宴上破壞一下她的名聲,讓她嫁不出去。」


    「更何況昨天晚上薑嬤嬤也沒能出門,國公爺當場就把人抓住了,我又怎麽通知得了刺客?」


    「這分明就是刺客誣陷我啊!」薑氏眼淚滾滾而下,她即便有心不想讓沈馨容好過,但也沒那個膽子,她能想到的就是讓沈馨容的名聲壞了,一個女人嫁不好,就是一輩子的苦,比殺人更狠毒。


    魏國公不信,厲聲質問:「那刺客為何要誣陷你?他怎麽沒有誣陷別人?」


    薑氏跪在地上,也是很迷惑,「這,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沈馨容忽然開口,目光淩厲。


    「我知道。」沈馨容忽然開口,她站起身,朝薑氏走了兩步,眼盯著她,目光淩厲,「你是不是在七夕節的那日,也暗中雇了刺客想殺我?可惜那日寧王殿下救了我,你的計劃失敗了,你就含恨在心,當寧王殿下來府裏提親的時候,我又正好拒絕了寧王殿下,然後你就將計就計,把我說的那些話添油加醋地傳揚出去,詆毀我和寧王殿下的名聲,好讓人覺得我這個人眼高於頂,連大周的戰神都看不上。」


    「但是這麽做了之後,你還是不解氣,就又讓薑嬤嬤去薑家傳話,想在我去靜和長公主府的路上截殺我,可那些刺客又被寧王殿下發現了,你的計劃又一次失敗,你因此非常的惱怒,就想鋌而走險,又讓人在靜和長公主府裏給我的茶水裏下毒,想要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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