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蕭景曜微訝,「出什麽事了?」


    別的事皇帝蕭景曜不敢說,但對於靜和長公主這個妹妹,皇帝蕭景曜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要不是真遇見了什麽事,她不會跑到他麵前來說這種話。


    「今日在我府上,有人想要毒殺沈家三小姐沈馨容……」


    「你說什麽?」沒等靜和長公主把話說完,皇帝蕭景曜的臉色就是一變,肅容道:「容容可有事?」


    「容容沒事,沒有中毒,一切平安,皇兄放心。」靜和長公主就知道皇帝蕭景曜會動氣,也不敢再耽擱,趕緊把事情經過一點不漏地說了一遍,「當時那婢女想要下毒,幸好被寧王殿下及時發現,當場抓住了那個下毒的婢女,但任由嬤嬤怎麽審問,那婢女都不肯說出幕後的主使是誰,臣妹隻好讓寧王殿下把那女婢送去了大理寺。臣妹也自知禦下不嚴,特向皇上請罪,求皇上責罰。」


    晉王蕭楚庭也趕緊道:「兒臣當時也在場,兒臣也有錯,沒有保護好容容,請父皇責罰。」


    皇帝蕭景曜靜靜地盯著靜和長公主和蕭楚庭,心裏思索著,沈馨容差點兒中毒這件事,到底跟他們兩人有沒有關係?


    與此同時,靜和長公主也在思索著,她忽然想到什麽,立即趴跪在地上,大聲道:「求皇上下令,命大理寺嚴查此案,盡快抓住幕後的真兇。」


    晉王蕭楚庭見靜和長公主這麽做了,他也跟著照做,「求父皇下令,盡快抓住真兇。」


    大殿裏,光可鑒人的地磚映出兩人的影子,皇帝蕭景曜微眯了一下眸子,盯著下麵的靜和長公主道:「你可知道,如果朕下令讓大理寺嚴查此事,你長公主府裏的人也要查。」


    「那就查。」靜和長公主一咬牙,有人都把手伸到她的長公主府裏來了,她想起此事來,夜裏都睡不安穩,不如就讓皇帝幫她查一查,同樣也是讓皇帝查她,隻要能讓皇帝對她放心,她也就能安心了。


    「行吧,這事朕允了。」皇帝蕭景曜盯著靜和長公主看了一會兒,終於麵容緩和了一些,靜和長公主還算是個識相的,知道該怎麽做。


    「來人,傳朕旨意,讓大理寺嚴查此事。」


    聖命一下,立即就有傳旨太監去大理寺傳旨。


    「謝皇兄。」


    「謝父皇。」


    趴在地上的靜和長公主和晉王蕭楚庭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算是險險地過了。


    「迴去吧。」皇帝蕭景曜揮揮手,麵上有些不耐煩,拿起禦案上的折子看起來。


    「臣妹告退。」


    「兒臣告退。」


    靜和長公主和晉王蕭楚庭趕緊從地上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就要轉身出去。


    「晉王留下。」皇帝蕭景曜忽然開口。


    聽得此話,晉王蕭楚庭雙腿一軟,啪嘰一聲又重新跪在了地上,聲音裏有著顫抖,「父皇……」


    「你不用害怕,朕隻是有事要問你?」皇帝蕭景曜即使不看他,也知道他是什麽樣子,心裏有些不喜。


    「是,父皇。」晉王蕭楚庭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跪在地上,等著皇帝蕭景曜問話。


    皇帝蕭景曜頭也不抬地問:「你和靜和長公主進宮向朕說明此事,是誰給你們出的主意?」


    「是,是寧王的主意。」當著皇帝蕭景曜的麵,蕭楚庭不敢說假話,一五一十地就把蕭楚軒是如何建議靜和長公主的事給說了。


    皇帝蕭景曜聽完,放下手中的筆,對蕭楚庭揮揮手道:「你退下吧,迴去禁足三日,少在外麵晃悠。」


    蕭楚庭一聽,這麽輕鬆就過關了,隻是禁足三日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麽責罰,要不是這裏是乾元殿,他高興得差點兒忍不住蹦起來,連忙跟皇帝蕭景曜告退,片刻不停地出宮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皇帝蕭景曜站起身,邁步走到殿門口,望著外麵廣闊的天地,幽幽地道:「居然是寧王給靜和長公主出的主意,聽說他前些天去魏國公府跟容容還求親被拒了,有點兒意思。」


    候在旁邊的大太監福公公低聲道:「皇上的意思是……」


    皇帝蕭景曜迴頭,深沉的眸子閃過一道光,欲要開口又猶豫了一下,長久的等待之後,他最後還是改了主意,對福公公道:「你去朕的私庫挑幾樣姑娘家換的東西送去魏國公府,容容她娘死得早,她就這麽一個女兒,朕總得護著她些。」


    大理寺。


    蕭楚軒把在靜和長公主府裏抓到的婢女交給大理寺卿,親眼看著大理寺的衙役把婢女關進看守嚴密的牢房裏,迴頭跟大理寺卿道:「皇上已經下了旨意,要大人嚴查此案,希望大人能盡快抓到幕後主使,也好讓皇上放心。」


    「這是自然,下官定當全力以赴,盡快查到真兇。」大理寺卿拱手行禮,一副忠心耿耿為皇帝解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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