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心下明了,現在當著靜和長公主的麵,她不好去找薑萍萍她們理論,但等到宴席散了之後,她有的是機會去找她們好好說道說道,也就不急於這一時。


    後麵陸續又來了一些賓客,沈馨容把四下裏都打量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寧王蕭楚軒的身影,心中不免失望,想他今日怕不會來了。


    眼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靜和長公主見人也來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宣布賞荷宴開始。


    這時候,一聲響亮的通傳:「寧王殿下到!」


    寧王殿下來了?!


    最近京中諸多有關寧王殿下的傳聞,他的出現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騷動,紛紛朝著荷風閣門口看去。


    燦爛的陽光從荷風閣門口照進來,就見在金色的光芒中,一個身姿挺拔、玉樹臨風的男子,不疾不徐地從外麵走進來。


    他身著深藍金絲繡暗紋的錦袍,腰係玉帶,頭戴玉冠,仿若一個翩翩佳公子。他在眾人的注視中走上前,刀削斧刻的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強勢逼人的貴氣,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光。隻那麽一眼,就讓眾人不由地生出一種嫡仙下凡、戰神在世之感。


    蕭楚軒目不斜視地走到靜和長公主麵前,彎腰行禮道:「給靜和姑姑請安,今日聽聞您這兒有賞荷宴,我就不請自來了。」


    靜和長公主與常年在北疆帶兵打仗的蕭楚軒沒什麽來往,交情更是談不上。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的蕭楚軒,又頗有意味地朝旁邊的沈馨容瞥了一眼,嘴角彎起一抹了然的笑,聲音輕柔,「你能來,也算是有緣。」


    八卦是世人的天性,哪朝哪代都一樣,尤其是帶點桃色的緋聞,更是能勾起人們談論的興致,現如今鬧到滿京都大街小巷都知道的拒婚傳聞,一個是戰功赫赫的寧王殿下,一個是如花似玉的公府小姐,兩個人就這麽相遇了,這得勾起多少人想看熱鬧的心思啊!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蕭楚軒和沈馨容那點事兒,現下裏兩個人都出現在了靜和長公主的賞荷宴上,不少人都有意無意地往他們兩個人身上看,一副等著看八卦好戲的興奮樣。


    其中薑萍萍就是最激動興奮的那一個,她與沈馨容關係不好,在沈馨容手上吃虧幾次虧,從來沒占到過什麽便宜,心裏一直對沈馨容非常嫉恨。


    現在好了,沈馨容那個賤女人,不但拒絕寧王殿下的求親,還在背地裏說那麽多貶低寧王殿下的話,寧王殿下看到她肯定會很生氣,說不定會狠狠地羞辱她一頓,讓她以後都沒臉見人。薑萍萍興奮地想著。


    一想到沈馨容會被寧王殿下毫不留情地打臉,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人前,薑萍萍就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真是太爽了。


    她時刻觀察著蕭楚軒和沈馨容的動靜,就等著好戲上台。


    前麵,靜和長公主和蕭楚軒說了幾句話,寒暄完後,靜和長公主笑著讓蕭楚軒去旁邊就坐,蕭楚軒行了禮,轉身迴頭。


    來了來了,寧王殿下轉過來了,他看過來了,眾人臉上都是興奮期待看好戲的表情。


    誰知,蕭楚軒隻是拿淡漠的眼神掃過全場,目光未曾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哪怕是看到沈馨容的時候,也隻是輕飄飄地一掃而過,半分多餘的情緒也無,完全就是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甚至是視而不見,就當她是根本不存在一般。


    這樣冷淡的反應讓在場的眾人有些意外,期待的好戲根本沒有上演,這讓大家等著看八卦好戲的心思都歇了一半。


    沈馨容的心裏卻是忐忑難安,藏在袖子裏的手捏緊了帕子,她就知道她把蕭楚軒得罪狠了,他這樣無視她,怕是心裏的氣還沒有消,也不知道她一會兒去找他道歉,他會不會理她?


    對麵的蕭楚軒徑直走過去坐到了旁邊的桌子邊,俊朗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一直輕抿著薄唇,看著奴婢送上來的茶水,竟是一眼都未曾往對麵沈馨容的方向看過。


    靜和長公主嘴角微微往上翹起,玩味兒的目光從蕭楚軒掃向對麵的沈馨容,真是很有趣呢!


    ……


    不多時,賞荷宴開始了。


    三三兩兩的夥伴可以坐小船去湖心賞荷,也可以沿著荷花池畔散步,荷花池上修建有曲折迂迴的遊廊,一路走過去,能見到與湖中心不同的風景。


    沈馨麗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想跟沈馨容和沈馨雅一起賞荷,就找借口道:「我去更衣,你們先去玩兒吧,一會兒我來找你們。」


    沈馨容早就猜到沈馨麗會單獨開溜,也不攔她,淡淡地道:「你去吧,我和大姐姐就在湖邊走走,你一會兒來找我們便是。」


    「那我去去就迴。」沈馨麗心裏盤算著自己的事,起身帶著她的丫鬟就走了。


    眼看著沈馨麗離開,沈馨容悄悄地跟身旁的紅菱使了個眼色,讓她去跟著沈馨麗,看看她跟誰碰麵,又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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