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哪位啊?這兒可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別亂來啊!”


    一個後來者,對陳小凡的身份一無所知,就像個冒失鬼一樣跳出來,手指都快戳到陳小凡鼻子上了。


    就連那些之前知道陳小凡底細的家夥,此刻也是眉頭緊鎖,心裏頭那個不痛快啊。


    蔡哥呢,一看江市長那眼神兒,冷得跟冰窖似的,心裏頭把陳小凡罵了個狗血淋頭:


    “小樣兒,看在江少的麵子上,讓你跟著混混就行了,你咋還上趕著找不痛快呢?知不知道這是啥場合?


    市長、副市長、農業部的大佬、院士、專家,一水兒的大佬都在呢!江少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在這兒大放厥詞?”


    江市長也是一臉不悅,皺著眉問陳小凡:“陳先生,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陳小凡呢,就跟沒看見旁邊蔡哥那焦急的眼神似的,淡定地說:“我是說,這位黃大師嘛,純屬‘一派胡言’。”


    這話一出口,現場那叫一個熱鬧,跟炸了鍋似的。


    之前你在背後嘀咕嘀咕也就罷了,大家夥兒權當你年少輕狂,不懂事。


    可現在市長親自發問,一屋子的領導專家都在,黃大師本人更是近在咫尺,你還敢這麽幹?這不是明擺著往人家臉上抹黑嘛!


    果然,江市長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周圍有的人也不顧江少的麵子了,直接開噴:“大人說話,你小孩子家家插什麽嘴?”


    陳小凡兩手往背後一背,那叫一個從容:“我可是江浩辰,也就是你們說的江少請來的大師,咋就沒資格插嘴了?”


    江浩辰,也就是江少的大名,這一提,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他身上了。


    江少雖然是市長公子,但啥時候見過這種陣仗?


    在場的這些人裏頭,隨便拎出兩三個來,地位都不在他老爹之下。


    更不用說他老爹此刻正用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他,那意思明擺著:“你小子這迴可玩大了,迴家等著瞧吧!”


    江少這時候哪怕對陳小凡再有信心,心裏頭也不由得有點兒發怵,慌裏慌張地看向陳小凡。


    陳小凡呢,跟個沒事人似的,被一群人指指點點,愣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江市長正要開口,打算把這出鬧劇給收了,旁邊的黃大師卻開口了:


    “無妨無妨,這位小友要是同道中人,暢所欲言也是應該的。畢竟嘛,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我雖然在風水術上摸爬滾打了四十來年,但總覺得自己還隻是個半吊子呢。”


    哈哈,黃大師這話一出,周圍的小夥伴們紛紛點頭,心裏頭那個讚同啊,簡直比吃火鍋還熱乎!


    咱們國人講究的是低調奢華有內涵,你有十成的本事,說個五成就夠了,不然人家得說你不懂人情世故,鋒芒畢露,跟刺蝟似的。


    黃大師這種在嶺南地界上響當當的人物,還能這麽謙虛,大家夥兒對他的敬仰之情,那可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江市長一聽,立馬笑眯眯地湊上來說:“黃大師,您這也太謙虛了吧!您這學識、這資曆,在咱們華夏風水界,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咖,泰山北鬥見了您都得叫聲大哥!


    這些小年輕就是愛瞎嚷嚷,您別往心裏去。”


    說完,轉頭對著江浩辰,那臉色比冬天的冰還冷:


    “還不快帶你朋友撤?都二十大幾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準備繼續讓叔叔伯伯們看熱鬧呢?”


    江少這下可為難了,左邊是神仙般的陳小凡,右邊是老爸的河東獅吼,他哪邊都不敢得罪,就跟被夾心餅幹似的。


    這時,黃大師笑眯眯地出來打圓場了:“江市長,您也別太認真了。令公子請來的這位小兄弟,說不定真有兩把刷子呢。


    我雖然對這鎖陽地挺有信心,但也不敢說百分之百啊。


    要是小道友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咱們也樂意聽聽,大家說是不是?”


    “對對對!”


    “黃大師真是虛懷若穀啊!”


    “這才是真正的大師風範,胸懷寬廣,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法比!”


    周圍的領導們紛紛點頭,連那些專家教授們都開始不耐煩地瞅著陳小凡他們仨了。


    之前黃大師一路分析,那叫一個頭頭是道,雖然夾雜著一堆聽不懂的高大上名詞,但人家講解得深入淺出,大家夥兒都能領會個大概。


    農業部那幫專家都束手無策了,黃大師的解釋簡直就是目前最合理的答案。


    結果,這時候蹦出個十六七歲的小家夥來質疑,這不是找不痛快嘛!


    “哼,就他這年紀,連給我當研究生的資格都沒有!”東江省農業大學的一個教授撇撇嘴,一臉不屑。


    “還研究生呢?我看他連大學門檻都沒摸著!”國家農科院的一個專家也跟著搖頭晃腦。


    “老師,您說他是真有料,還是在這兒裝神弄鬼呢?”一個麵容清秀、紮著馬尾的小姑娘好奇地問道。


    她話音剛落,旁邊那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被這一幕給逗樂了。


    旁邊,一個三十歲上下、眼鏡厚得能當放大鏡用的哥們兒,輕輕一撇嘴,笑道:“嘿,真本事?不存在的!”


    “咱們這幫人,大學四年,碩士兩年,博士三年,再加上跟老師屁股後麵轉悠的那些年,快十年的書白念了?連牡丹園這點兒事兒都整不明白。


    老師那可是院士啊,都撓頭。你說,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難道還能是轉世華佗?”


    “師兄說得在理。”女子一聽,立馬吐了吐舌頭,跟個小鵪鶉似的縮了縮脖子。


    站在他倆前麵的,是個白發蒼蒼的老教授,名叫慕守窮,華夏工程院的農科大佬,在場的最重量級人物,這次帶領團隊攻關的領頭羊。


    可惜啊,他們琢磨了好幾天,愣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把東都市政府急得直跳腳,隻好另尋他法。


    老教授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的是洪正濤,農科院博士畢業,慕老的得力小助手。


    慕老看他勤奮又刻苦,一高興就收入門下,洪正濤也沒給師傅丟臉,三十不到就混上了副研究員,副教授級別,正朝著正研究員的目標衝刺呢,農科院裏的年輕才俊一枚。


    那女的嘛,慕青青,慕老的親孫女,剛從華夏農科大畢業,就被爺爺帶在身邊,時不時指點兩下。


    有個院士爺爺當私教,慕青青的同學們估計都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慕老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咱們這群人啊,學問還是不夠深,最後還得靠老祖宗的智慧來救命。”


    洪正濤一聽,立馬冷笑道:“老師您放心,我看那個黃大師啊,也就是個裝神弄鬼的家夥,最後還得靠咱們農科院的專家。”


    他心裏頭對東都市政府不信任他們農科院那是相當不滿,國家機關的科研精英,怎麽可能瞧得上黃大師那種江湖術士?


    沒想到慕老卻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沒你想得那麽簡單。這個黃大師,可是有兩把刷子的。”


    說著,慕老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想當年90年代,嶺西省有個窮山溝,莊稼全毀了,十幾萬人眼看就要餓肚子。”


    “那時候,院裏也是召集了一幫子人會診……


    話說那天,我和倆院士大佬撓破了頭皮,愣是找不著問題的症結所在。


    最後,省裏的大佬們一拍大腿,決定請來嶺南的幾位風水大師救場。


    這些大師們可不含糊,足足折騰了小一個月,圍著山巒地形轉圈圈,擺出了一個超級豪華的風水大陣,愣是把整個山區給“激活”了,簡直比打雞血還管用!


    這事兒一傳開,連國家的大領導都坐不住了,分管農業的副總理親自出馬,跟這些大師們握了握手,其中還有一位黃大師,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慕老這一開口,洪正濤直接傻眼了,


    連慕青青都瞪圓了眼珠子,小嘴張成了“o”型,一臉難以置信地說:“不是吧?我還以為那些風水師傅都是江湖騙子呢!”


    慕老搖了搖頭,一臉深沉地說:“這世界啊,神奇得很,科學解釋不了的事兒多了去了。”


    到了他這種學術巔峰,對天地自然那是越來越敬畏了。


    “黃大師那可是真有兩把刷子,要是連他都搞不定,這事兒估計就懸了。”


    說完,慕老又歎了口氣。


    洪正濤和慕青青一聽,看向黃大師的眼神立馬多了幾分崇拜。


    至於那個敢挑戰黃大師權威的小屁孩,他們自然是更加不屑一顧了。


    這時候,黃大師一臉淡定地對陳小凡說:“小道友啊,你看我是哪裏說得不對呢?給指個路唄。”


    眾人一看陳小凡,那表情是五花八門:有驚訝的、有瞧不起的、還有冷笑的。


    陳小凡呢,淡定得很,慢悠悠地說:“不是哪裏不對,是你說得全都不對,一句都沒在點上。”


    “所以說嘛,那就是‘胡說八道’!”陳小凡補了一句,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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