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又神秘的山穀裏,藏著個叫做陰龍潭的地方,這山穀就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三麵都遮遮掩掩地藏著,隻留下幾十米寬的穀口,像是偷偷窺視世界的眼睛。


    一踏入這山穀,嘿,好家夥,潭前就上演著一場“三方會談”。


    一邊是鄭安琪和她的豪華小分隊,另一邊則是兩位老者帶著各自的七八個小弟,正互相瞪著眼珠子,氣氛緊張得能擰出水來。


    那兩個老者一見到陳小凡三人,就像是見到了幾百年沒洗的襪子,立馬開罵:


    “吳老鬼,你膽肥了啊,敢帶外人闖我們師門的秘密基地,這是要翻天嗎?”


    吳大師一聽,臉立馬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特別是看到鄭安琪那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神,更是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低聲嘟囔著:“陳師啊,這兩位就是我那倆不著調的師兄弟,高個的叫穆鴻升,矮胖的是魏正則,他們怎麽會在這兒,我也是一頭霧水啊。”


    陳小凡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兩位老者,隻見他們臉上那股陰森勁兒,簡直和吳大師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修為也都是築基中期的高手,看來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這時,吳大師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反駁:“穆老鬼,這些人可不是我帶來的,他們是自己摸上門來的。”


    穆鴻升一聽,頓時笑得跟撿到寶似的:“吳老鬼,你現在還嘴硬?要不是我們的人在雙龍鎮看到你鬼鬼祟祟,帶著一群人在山裏轉悠,還真讓你得逞了呢。”


    陳小凡等人一聽,恍然大悟,難怪鄭安琪他們來勢洶洶,原來陰鬼宗這隻地頭蛇早就盯上了。


    正當眾人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時,一個冷冰冰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熱油鍋裏:


    “我不管你們有啥深仇大恨,本小姐還有大事要辦,趕緊給我讓開!”


    說話間,她還用那冰冷的眼神掃了陳小凡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哼,敢瞞著我,你等著瞧!”


    穆鴻升和魏正則一看這冷傲的混血美女,眉頭皺得跟麻花似的:“你是誰?和吳老鬼啥關係?”


    隻見鄭安琪戴著個大墨鏡,隻露出半張俏臉,身材高挑得跟國際名模似的,站在那裏氣場全開,簡直能秒殺一片。


    旁邊已經有富少搶著迴答:“這位可是港島鄭家的鄭安琪女士,來我們東都考察投資的!”


    “港島鄭家?”兩老者一聽,嘿嘿冷笑起來,“我管你什麽正家斜家的,這是我們陰鬼宗的地盤,豈容你們這群小嘍囉撒野!”


    鄭安琪一聽,眼裏閃過一絲怒火,心想:“哼,敢小瞧本小姐,你們等著瞧吧!”


    她,堂堂港島鄭家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在這內陸的荒山野嶺裏,被倆鄉下老頭給“親切問候”了一番?


    這劇情反轉得比電視劇還狗血!


    一群穿著光鮮的富少們哪能忍,紛紛跳出來吼道:“鄭小姐發話了,讓你們麻溜地滾,耳朵塞驢毛啦?”


    江少更是淡定地拋出一句:“鄭小姐此行的目的可是重於泰山,耽誤了投資考察,那責任,你們的小身板可扛不起哦。”


    說完,還不忘亮出自己的金字招牌:“我爸?東都江嘉涼是也!你們既然是東都的子民,總該聽過這名號吧?”


    倆老頭一聽,臉色瞬間跟調色盤似的,變了幾變。


    東都市長的大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但下一秒,他們又換上了那副“我是老大我怕誰”的表情:


    “市長又怎樣?敢闖我陰鬼宗的秘密基地,那就是嫌命長了!”


    “放肆!”江少一聽,臉色鐵青,他在東都混了這麽多年,啥時候受過這等鳥氣?


    隻見他眼神陰鷙,威脅道:“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去局子裏喝喝茶,聊聊天?


    聚眾滋事、宣揚封建迷信、衝撞港島投資大亨,怎麽也得來個三五年的有期徒刑吧?”


    “鄭小姐呢,那可是外資界的扛把子,你們這群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武林高手”,還不快閃開,真想在鐵窗裏練“鐵布衫”啊?”旁邊一個富少也跟著起哄。


    另一個公子哥則是一臉嫌棄地搖頭:“張口閉口陰鬼宗、師門密地,還以為自己是武俠小說裏的主角呢,我看你們是電視看多了,腦子燒壞了吧?”


    這群公子哥兒們壓根兒就沒把倆老頭放在眼裏,心想:


    咱在東都市那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會怕你倆糟老頭子?


    唯獨鄭安琪心裏犯嘀咕:


    這也太巧了吧,在九鼎市碰到仨知道陰龍潭的,到了陰龍潭又遇上熟人,這不會是姓吳的老頭和姓陳的小子串通一氣,打算在這荒郊野外上演一出“劫財劫色”的大戲吧?


    不過,當她掃了一眼身邊的保鏢和那位穩如泰山的石先生後,心裏又踏實了。


    畢竟,她這保鏢隊伍裏可是有幾個“帶槍”的。鄭家作為港島的大戶人家,內地的大投資商,自然有點特權。


    為了雇主的安全,他們偶爾也會“低調”地帶上家夥,警方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倆老頭一聽這話,反而放聲大笑:“東都市長?港島鄭家?哼,在外麵我們或許還會給你幾分薄麵,但在這深山老林裏,嘿嘿,可就沒那麽多規矩了!”


    “嘿,就算我們把你們全滅了,又能咋樣?誰會多嘴呢?”


    這話一出,江少一夥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跟調色盤似的,五彩斑斕。


    江少嘴角一撇,冷笑連連:“喲嗬,這膽子肥得,迴去我得跟梁縣長好好聊聊,他治下的地盤竟然藏著一群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梁山好漢’,這明擺著是給祈山縣的外資投資添堵嘛!”


    旁邊那位局長家的公子爺也跟著點頭晃腦,一副“深表讚同”的模樣:“對對對,是該讓梁縣長好好整頓整頓了。”


    鄭安琪則是急得直跺腳,對著陳小凡三人嬌嗔道:“喂喂喂,你們幾個是不是串通好了來訛錢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種戲碼我在港島的時候早就看膩了!”


    說完,還不忘炫耀一番:“告訴你們,本小姐可是港島鄭家的千金,家裏上千億的資產,會稀罕你們那仨瓜倆棗?”


    陳小凡聽了,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心裏暗道:這群家夥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到這份上了還渾然不覺。


    要是在城市裏,他們哪敢得罪港島鄭家的大小姐和市長公子?


    可這是在祈山深處啊,走個山路都得兩三天,真把他們給“哢嚓”了,隨便往哪個山溝溝裏一扔,誰能知道兇手是誰?


    果然,那高個子穆洪升一聲怒吼:“別囉嗦了,敢闖我陰鬼宗的禁地,就得拿命來!”


    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張古裏古怪的符籙,手指一彈,一股黑氣“嗖”地一下從符籙裏冒了出來。


    這黑氣一出,周圍的溫度瞬間驟降,陰龍潭附近本來就冷得跟冰箱似的,現在更是跟進了北極似的。


    眾人凍得直打哆嗦,眼睛裏滿是驚恐。


    “這……這是啥玩意兒?”江少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那些保鏢們更是嚇得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咋辦。


    旁邊一個富少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兩個老頭不會真的是會法術的世外高人吧?陰鬼宗?聽起來就嚇人!”


    他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心頭更是拔涼拔涼的。


    如果這些家夥真的有法術,那他們說要殺人,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一想到這兒,那些富少們的腿就開始發軟,他們隻是來這兒泡妹子、遊山玩水的,哪想到會遇到這種詭異的事兒,還要把命搭進去啊?


    就連江少都開始打顫了,他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要享受呢,怎麽能死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呢?


    鄭安琪的臉蛋兒瞬間變成了漂白劑廣告裏的模特,那叫一個白裏透亮!


    她以前倒是耳聞過,有人能施展法術神通,比如那位在港島混得風生水起的石先生,據說他的術法比變魔術還溜。


    還有那個吳大師,據說能驅鬼馭神,但她心裏一直嘀咕,這些不過是江湖術士自我吹噓的把戲,頂多是魔術加心理暗示的小把戲,哪成想這背後的水竟然深得能遊泳啊!


    一想到石先生,鄭安琪就像被電了一下,嗖的一下轉頭,滿含期待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旁邊的石先生。


    “夠了!別鬧了!”這時,石先生突然一聲大喝,往前跨了一大步,眼睛裏綠光閃閃,仿佛下一秒就要變身綠巨人。


    他威嚴地開腔:“你們陰鬼宗的家夥,趕緊閃開,別逼我動手動腳的,不講道義啊!”


    穆老鬼嘿嘿一笑,那聲音比夜貓子還瘮人:“喲,原來是同道中人啊。怎麽著,來踢我們陰鬼宗的山門?當我們陰鬼宗是好捏的軟柿子?”


    話音未落,他手指一勾,那團黑氣就像被狗追的兔子,嗖的一下撲向石先生。


    “媽呀!”鄭安琪的尖叫聲響徹雲霄,江少他們幾個直接嚇得腿軟手軟,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結果,石先生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一臉淡定地說:


    “我在港島那會兒就聽說,東都的陰鬼一脈不過是小打小鬧,根本上不了台麵。這點陰煞之氣,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說完,他身上突然冒出一層綠光,那綠光嗖的一下暴漲,直接把那團黑氣給吞了,連個渣都不剩。


    這還不夠,他又捏了個手印,一道慘綠色的光芒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這道綠芒眨眼間就到了穆老鬼麵前,穆老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綠芒擊中,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大家定睛一看,原來那綠芒是一道青色的藤蔓,已經把穆老鬼捆得像個粽子,動彈不得。


    魏正則一看這架勢,臉色比吃了苦瓜還苦。


    這石先生的修為,明顯比他倆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再加上旁邊還有個吳老鬼虎視眈眈,他心裏的小鼓已經敲得震耳欲聾,退堂鼓都快打爛了。


    隻見石先生大步流星走到眾人中間,先是瞅了瞅兩個老者,又掃視了一圈陳小凡他們,然後慢悠悠地說:


    “我一早就看出吳大師你是陰鬼宗的人了。這陰龍潭既然在東都的地盤上,想必早被你們陰鬼宗給霸占了。”


    “不過我這次來,隻是為了給鄭老爺子取一株神藥,取完就走,大家各走各的路,別傷了和氣。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辣手摧花了哦!”


    他雙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大佬的姿態,站在潭邊,仿佛剛剛打敗穆洪升的不是他,而是哪位路過的神仙大爺。


    那股子威風凜凜的氣勢,直接把全場嚇得跟鵪鶉似的,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穆老鬼被困得跟粽子似的,魏正則呢,前進後退都兩難,整個陰鬼宗的人,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齊刷刷地看向了吳大師。


    吳大師呢,隻能尷尬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然後轉頭向陳小凡求救。


    可陳小凡呢,就跟雕塑似的,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深潭,平靜得跟西湖似的,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琢磨啥大計劃。


    等啊等,等得石先生都快不耐煩了,他皺著眉頭,扯著嗓子喊道:


    “喂,你們陰鬼宗的人,到底給個說法不?”


    鄭安琪這才從驚嚇中迴過神來,尖叫著說:“石先生,他剛才差點殺了我們啊,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然後她又指了指吳大師和陳小凡,“還有那兩個,姓吳的和姓陳的,肯定跟他們是一夥的!”


    穆老鬼和魏正則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跟調色盤似的,五彩斑斕的。


    這簡直就是往死裏得罪的節奏啊!


    石先生皺了皺眉,正準備開口說話,結果他背後的陰龍潭突然不幹了,一道水柱“嗖”地一下衝上了天,跟一個大型噴泉似的。


    緊接著,一個黑影跟閃電一樣竄了出來,那速度,簡直比快遞小哥送外賣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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