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就你這內陸來的小菜鳥,還想跟我們鄭家鬥?門兒都沒有!”


    混血美女見吳大師灰溜溜地坐下,下巴一揚,得意得跟隻剛偷了腥的貓似的。


    這時候,拍下的中藥已經端了上來,美女瞟了一眼托盤,眉頭一皺,對旁邊那個正眯著眼睛養神的中年大叔——石大爺說道:


    “石大爺,這就是您說的‘仙丹妙藥’?咋看著跟枯樹枝似的呢?”


    石大爺慢悠悠地睜開眼,瞳孔裏竟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綠光,嚇得美女差點沒把手裏的托盤給扔出去。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那枯木枝,才緩緩閉上眼,歎了口氣說:“唉,可惜了,這株千鬆子啊,離仙丹就差那麽一丟丟。要是再讓它長個一百年,嘿,那可就是能起死迴生的神藥了!”


    “千鬆子?啥玩意兒?”美女一臉懵,這名字她聽都沒聽過。


    “這你都不知道?”石大爺一臉傲嬌,“千鬆子可是寄生在百年老鬆樹上的靈物,靠吸鬆樹的養分活著,所以看起來就跟枯樹枝似的。


    那些普通中醫哪兒懂這些,隻有我師門裏的秘籍才有記載呢!”


    “那既然這不是神藥,咱們咋辦?”美女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她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三千萬大洋啊,就買迴來這麽一根看起來跟廢柴沒啥兩樣的樹枝。


    要知道,在來九鼎市之前,她已經把華夏另外三大藥都翻了個底朝天,啥也沒撈著。


    九鼎市已經是她的最後一站了,要不是石大爺強烈要求,她才懶得來呢。


    “我爺爺的身體可撐不過兩三個月了。”美女一想到這,心裏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其他幾家都盯著我們家的財產呢,要是連九鼎市都沒有神藥,咱們還能去哪兒找?”


    “別急,別急,還有地方有神藥呢!”石大爺胸有成竹地說。


    “哪兒?哪兒?”美女一聽這話,眼睛立馬就亮了。


    “我師門秘籍裏記載著,上百年前,我祖師爺在東都市的一個深潭裏發現了一株沒成熟的神藥。


    當時祖師爺記下地點就走了,想著後人能去取迴神藥。


    可惜後來大陸戰亂,祖師爺逃到了港島,這一去就是一百年,否則早就把那神藥給摘迴來了。”


    石大爺慢悠悠地說著,仿佛在講述一個古老的傳說。


    “真的嗎?那咱們現在就出發!”美女一聽這話,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


    “百年時光悠悠,滄海都能變成桑田,想找那地兒?難嘍!”石先生擺擺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想當年,大陸剛敞開大門那會兒,我也迴來溜達了一圈,東奔西跑的,就瞅見幾個可能是的地界兒。


    可那時候啊,跟做賊似的,不敢多待,嗖的一下就撤了。”


    “這……這可咋整?”鄭家女子一聽,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整個人都懵了。


    地方找不著,你就算是仙丹妙藥,那也白瞎呀!


    可石先生呢,笑得跟老狐狸似的,胸有成竹地說:“剛才咱碰上的那位大爺,東都市的吧?”


    “啊?”混血女子一愣,隨即趕緊使喚手下快去打聽。


    吳大師在中州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嗖的一下就飛迴來了。


    鄭家女子點點頭:“還真是東都市的,在中州東邊那幾座城市,名氣大得很,人稱吳大師,據說能驅神禦鬼呢。”


    說到這,語氣裏還帶著點小藐視:“估計就是大陸人見識短唄。”


    “嘿,這話可不能這麽說。”石先生站得筆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走,咱們去會會這位吳大師。”


    混血女子愣了愣,也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


    另一邊,陳小凡他們呢,一看後麵沒啥好藥材了,幹脆就提前撤了。


    被鄭家那幫人一攪和,陳小凡就到手了三株百年老藥,還丟了一株半靈藥。


    表麵上他那是風輕雲淡,心裏頭卻是有點小鬱悶。


    但人家可是堂堂北玄仙尊,咋能跟一個凡人搶東西呢?


    當然啦,這半靈藥對他來說,也就那麽迴事兒。


    要是來個真仙藥,陳小凡估摸著得當場炸毛,就算把星球給打碎了,也得把那真仙藥給搶到手。


    “那鄭家真是沒眼力見兒,也就大師您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吳大師還在那兒耿耿於懷呢。


    在中州那麽多熟人麵前,被個小丫頭片子給落了麵子,他能不氣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瞄著陳小凡。


    要是陳小凡願意出頭,以他化境宗師的身份,鄭家也得退避三舍。


    可惜啊,陳小凡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喲,說誰沒眼力見兒呢?”一個生硬的女聲突然傳來。


    陳小凡他們仨同時皺起了眉頭,迴頭一看,嘿,還真是之前的混血女子,正大步流星地朝他們走來呢。


    “喲,這不是她嘛?”陳小凡挑了挑眉。


    吳大師眉頭擰成了麻花,嘟囔著:“嘿,這又是哪陣風把您鄭家的大駕給吹來了?我這小廟可容不下您那尊大佛,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


    混血美女臉色跟冰山似的,直接開腔:“吳山河是吧?中州東都市的土著?”


    “是又怎樣?”吳大師眼睛一眯,精光四射,心裏嘀咕:這架勢來者不善啊,連我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了。


    不過嘛,有陳大師罩著我,管你後台多硬,我吳某人也不帶怕的!


    想到這兒,吳大師臉色一垮,不耐煩地說:“有啥事兒趕緊說,咱們時間金貴著呢,一分鍾幾百萬上下!”


    混血美女眼裏火苗直竄,但還是強忍著:“我想請你幫我找個地兒,就在東都市邊上。”


    “找地兒?盜墓去吧?”吳大師腦迴路一轉,立馬想到了歪處。


    誰讓他家祖上是幹那行的呢,東都周圍貴族大墓多得是,北邙山那地界兒更是聞名遐邇。


    “找啥不關你事,石先生會告訴你。”混血美女指了指旁邊那位,語氣冷冰冰的。


    這位石先生,手持折紙扇,戴著銅邊圓鏡,一股子文人雅士範兒。


    “石先生?港島的風水大師?別逗了!”吳大師嘴角一撇。


    “港島那邊我就認周道濟周大師,您跟周大師比起來咋樣啊?”


    混血美女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周道濟那是港島風水界的扛把子,石先生嘛,自然是稍遜一籌。


    她正要開口圓場,石先生卻搶先一步,眼裏綠光一閃:


    “我跟周道濟誰厲害,道友試試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法力波濤洶湧而出,直奔吳大師而去。


    “來得正好!”吳山河心中暗叫一聲,法訣一捏,法力全開,臉上陰雲密布。


    “砰!”空氣中仿佛炸響了一聲悶雷,兩人的法力在空中激烈交鋒。


    一眨眼功夫,高下立判,石先生雖然踉蹌了幾步,但好歹站穩了腳跟;吳山河呢,連退三步,臉上跟喝了二鍋頭似的,紅撲撲的。


    “咋樣?道友現在心裏有數了吧?”石先生扇著扇子,那叫一個悠然自得。


    吳大師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青一陣白一陣,心裏頭那個憋屈啊:


    “說吧,你要找啥深潭,趕緊的!”


    吳大師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深潭?這活兒可真夠奇葩的。”吳大師心裏嘀咕著,臉上卻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石先生沒管他,自顧搖扇道:


    “在東都市那遠離塵囂的郊外,藏著一片深山老林,裏頭有個潭子,嘿,那可不是一般的潭子!


    不管是雪花飄飄的冬天,還是熱得能烤熟雞蛋的夏天,那潭水都冷得能凍掉人下巴,據說麵積也就幾十米見方吧......”。


    石先生一開口,吳大師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跟調色盤似的:“這不是傳說中的陰龍潭嘛?!”


    石先生眼裏綠光一閃,笑得跟狐狸似的:“喲,吳道友,您對這地兒挺熟啊。”


    吳山河差點沒氣暈過去,這可是他們師門的秘密基地,他能不知道嗎?


    他正琢磨著怎麽拒絕呢,結果旁邊的陳小凡突然插了一杠子:


    “你們找這陰龍潭是想幹嘛?”


    “嘿嘿,這事兒你們就別操心了,隻要給我們帶個路,事兒辦成了,我鄭家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那個混血美女傲嬌地說道。


    沒想到陳小凡卻跟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我們不要錢。”


    “那你們要什麽?”混血美女一臉疑惑。


    “如果你們能把之前拍賣的那根枯木枝給我們,咱們就勉為其難地帶你們去吧。”陳小凡笑得那叫一個狡黠。


    “你!”混血美女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那可是她花了三千萬大洋才拍下來的寶貝,雖然她也不知道有啥用,但現在要拱手讓人?沒門!


    “好,我答應了!”旁邊的石先生卻爽快地一口應了下來。


    混血美女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石先生卻搖著折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心想:那千鬆子雖然是數百年份的老藥,藥力杠杠的,但要是沒點兒門道煉製,也就跟根廢柴似的。


    不然的話,九鼎市那些大藥商們也不會傻乎乎地把它拿出來拍賣。


    “行,一個星期之後,咱們就出發帶你們去找陰龍潭。”陳小凡爽快地點了點頭。


    石先生笑了笑,也沒問陳小凡他們為什麽要等一個星期,轉身就走,那叫一個淡定,好像根本不怕陳小凡他們仨腳底抹油開溜。


    混血美女見狀,也隻能咬牙切齒地瞪了他們幾眼,然後跟著石先生走了。


    等他們一走,吳山河就納悶了:“陳大師,咱們自己去不就得了,幹嘛還要帶上他們啊?


    嘿,那個石先生也是個練家子,修為比我還高那麽一丟丟,帶著他們,指不定會出啥幺蛾子呢。”


    吳山河一臉擔憂。


    “沒事,我心裏有數。”陳小凡淡定地說道。


    吳大師一看陳小凡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隻能把滿肚子的疑問咽迴肚子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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