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嘿,不就是煉氣期的小把戲嘛,跟玩兒似的,不值一提。”


    在他眼裏,這還真不是啥值得拿出來顯擺的絕技。


    其實呢,那位唐裝老者修為比他高出那麽一丟丟,理論上也能整出這活兒。


    但話說迴來,武者的內力和修仙者的真元法力,那簡直是豆腐和鋼刀的差別。


    你想象一下,鋼刀輕輕一揮,樹枝就哢嚓斷了;豆腐呢?就算它使出吃奶的勁兒,也隻能在樹幹上撞得稀巴爛。


    所以,陳小凡就算隻是築基初期的小菜鳥,也能把真元往柔軟的柳葉裏一灌,讓它瞬間變硬,跟子彈似的嗖的一下劃過子卿的臉蛋,然後“咚”的一聲釘進樹裏。


    反觀唐裝老者,他的內力估摸著剛伸出手指頭那麽長,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就是質的差距啊!


    “對於您這位大神來說,這隻是小菜一碟,可對我們來說,那可是神乎其神、宗師級別的手段啊!”


    唐裝老者一臉感慨,連“小兄弟”都不叫了,直接改口“先生”,以示十二分的尊重。


    他這輩子啊,雖然大半輩子都在軍營裏摸爬滾打,地位也不低,但一直對武道情有獨鍾,無奈資質有限,隻能望洋興歎。


    華夏這麽大,武道宗師卻跟大熊貓似的,少得可憐。以他的身份地位,想求宗師指點迷津,那也是難上加難。


    今兒個見著這麽一位年輕有為的宗師,他感覺自己前半輩子都白活了,簡直就像活在狗窩裏一樣。


    陳小凡心裏咯噔一下,好奇地問:“你說的宗師,也能玩我這套?”


    “那當然啦,化境宗師那可是武道界的扛把子,早就超脫凡人了,內勁外放,十幾步外取人性命,那都不是事兒。”唐裝老者連連點頭。


    他突然反應過來,一臉疑惑地問:“您身為宗師大佬,這些常識都不知道?”


    陳小凡心裏嘀咕:哦豁,原來不是內力,是內勁啊?要把這鬆散的內勁凝練得能外放殺人,至少得突破到通玄期才行吧?


    這麽說來,所謂的化境宗師,就是通玄期的武道高手咯?而且聽唐裝老者這口氣,宗師數量好像挺稀缺的嘛。


    也是哈,在這靈氣比沙漠裏的水還稀缺的地球上,又修煉著這麽簡陋的功法,能硬生生突破通玄期,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啊!


    看來這群人都是隱藏的超級高手,不像超市裏的土豆,一抓一大把。


    陳小凡雖然知道這世界上有那麽幾個化境宗師級別的牛人,但他卻一點也不怵。


    為啥?因為他的修為進步速度簡直就像坐火箭,半年不到就會嗖的一下衝進了通玄期。


    而且,他不僅僅是個簡單粗暴的真元運用高手,還會法術呢!這可不是那些隻會舞刀弄槍的武道宗師能比的。


    想到這裏,陳小凡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


    “我其實隻是個修道的小菜鳥,之前那些不過是煉氣的基礎功夫。你說的什麽內勁、宗師啥的,我聽著都新鮮。估計你是誤會了。”


    “修道的小菜鳥?”唐裝老者一聽這話,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他這地位的人,雖然沒見過真正的神仙,但也聽說過不少奇人異士的傳奇故事。


    不過,飛花摘葉這種絕技,那可是化境宗師的招牌動作,做不了假啊!難道這小子真不是宗師?


    算了,唐裝老者決定先不管這些了,先把這位小先生拉攏過來再說。


    不管他是不是宗師,就憑這一手功夫,也足夠和宗師平起平坐了。


    更何況這小子年輕有為,前途一片光明,自家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呢,唐裝老者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他瞬間換上一副笑臉,親切地說道:“小先生是不是宗師無所謂啦,咱們先聊聊別的。聽口音,小先生也是我們楚州人吧?”


    “沒錯,我是泗水縣的,在那兒待了十七年,這次來楚州是為了讀高三。”陳小凡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補充道:


    “哦對了,我叫陳小凡,你們也可以叫我陳小凡,‘北玄’那是我老師給我起的道號,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們叫我陳小凡。”


    這老者雖然不是修仙的料,但也算是修仙界的邊緣人物了。陳小凡覺得,還是用陳小凡這個名字和他交流更親切。


    “泗水縣,陳小凡,陳小凡?”唐裝老者和孫女對視了一眼,發現兩人都對這名字沒啥印象。


    他轉過頭,疑惑地問道:“那我們就叫你陳先生吧,陳先生的師父呢?他沒和你一起到楚州來嗎?”


    陳小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師父已經不在這個星球上了。”


    他的老師蒼青仙人現在正在哪個星河溜達呢,想再迴到地球,估計得等個十幾年。


    再說,這世間的變化快得跟翻書似的,誰知道呢!


    嘿,你說蒼青仙人?那家夥以後說不定正忙著在銀河係遛彎兒,壓根兒沒心思搭理咱們這顆藍色小彈珠——地球呢!


    可咱們這位穿著唐裝、範兒十足的老爺子,卻誤以為小凡在感慨人生無常,深情款款地說上了:


    “瞧,生老病死,人生大戲嘛,你師父能培養出你這麽個機靈鬼,得偷著樂呢!我呢,也快成‘九十後’了,當年那些並肩作戰的老兄弟,一個個都去跟偉大領袖報到了。我呢,雖然靠著練了點內勁,多蹭了幾年陽壽,但宗師的大門還沒摸到邊兒,估摸著也快了,得去和老戰友們搓幾圈麻將了。”


    說完,還配合著來了一串“咳咳咳”的伴奏。


    “爺爺!”那馬尾辮美女,冷若冰霜的小臉蛋兒上都泛起了紅暈,心疼得跟啥似的,趕緊扶著老爺子,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仿佛怕拍重了會把他拍散架了似的。


    “沒事沒事,老毛病了,不礙事。”老爺子大手一揮,那模樣,簡直是在安慰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


    這時候,陳小凡這位旁觀者,突然不按套路出牌,插了一句:“老爺子,你這是硬撐內勁,把肺給整傷了吧?”


    “喲嗬,陳先生還懂醫術?這都能看出來?”老爺子一臉驚訝,好像剛發現陳小凡是超人轉世似的。


    馬尾辮美女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連忙解釋:


    “我爺爺年輕時是軍中的硬漢,解放前還上過戰場呢。有次敵軍包圍,他為了掩護戰友撤退,強行用了還沒練到家的內勁,結果肺就受傷了。那時候條件差,沒及時治,後來就成了頑疾,看遍了名醫,都說這老傷,幾十年了,已經沒法治了,隻能靠藥物勉強壓製。”


    說到這,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陳小凡,滿是期待:“陳先生既然是修行中人,又能一眼看出我爺爺的傷勢,有沒有辦法根治呢?”


    作為孫女,她可是親眼見過爺爺每次咳嗽時那痛苦的模樣,這內勁留下的傷,現代醫學簡直是束手無策,連那些中醫大師都搖頭歎息。


    但看到陳小凡那神秘莫測的手段,她心裏的小火苗又噌噌地燃了起來。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魏家在江北那也是響當當的。隻要陳先生能治好我爺爺的病,魏家上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馬尾辮美女眼神堅定,一副“你說啥我都答應”的架勢。


    陳小凡一聽,眉頭一挑,思考了那麽一小會兒,才慢悠悠地說:“這事兒嘛,容我三思……”


    “搞定這事兒對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既然咱們能在這兒相遇,那絕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嘛!”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停頓了一下,結果對麵那三位跟打了雞血似的,眼睛都亮了。


    他這才慢悠悠地說:“得了,給我兩天時間,我迴去準備準備,然後親自上門給你們瞧瞧,咋樣?”


    “行啊行啊!”旁邊那位精悍的小夥子差點兒沒忍住蹦起來。


    連子卿那張冰山臉也仿佛春暖花開,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陳小凡趁機多瞟了兩眼,心裏暗暗讚歎:嘿,這冰山美人一笑,簡直是傾國傾城啊!


    “陳先生,真是太麻煩您了。”唐裝老者畢竟見過大風大浪,哪怕心裏樂開了花,麵上還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他轉頭對精悍小夥子吩咐道:“小齊啊,趕緊把陳先生的手機號記下來,待會兒送陳先生迴家。”


    然後又轉向陳小凡:“到時候陳先生直接打小齊電話,他立馬來接您。還有啊,在楚州要是遇到啥麻煩,盡管找小齊,魏某在楚州,還是能說上幾句硬話的。”


    “好嘞。”陳小凡笑著點了點頭。


    ......


    陳小凡坐著小齊那輛拉風的越野車,一路飆迴了湖畔小區。


    他這眼光毒辣得很,一眼就看出這是輛‘路虎攬勝’高配版,沒個兩三百萬根本拿不下來。


    07年的時候,能在楚州開這種檔次的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過,這可不是他答應幫忙的真正原因。


    他心裏暗暗琢磨:“那個叫‘魏傅’的老頭兒,雖然說話客客氣氣的,但那股子軍人氣質可藏不住。年輕時肯定當過兵,而且職位不低。”


    他搖了搖頭,心裏一陣感慨。


    陳小凡小時候可是對保家衛國的軍人崇拜得五體投地,再加上他們身懷內勁,雖然比不上修仙者,但也算是入了門道。


    既然遇到了,順手幫一把,也算是了卻了自己年輕時的心願。


    到了湖畔小區,跟小齊交換了號碼後,陳小凡在小齊那恭敬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小區。


    他其實根本不會什麽醫術,但修仙者治病,哪用得著針灸推拿這些繁瑣的步驟?一顆靈丹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他之所以沒當場答應,是因為得迴來煉點兒丹藥。


    而且魏傅的內勁功法也有問題,長期修煉下去會傷到肺。


    陳小凡打算花點兒時間,幫他優化一下功法。


    雖然沒從魏傅嘴裏套出內勁功法,但他是誰啊?那可是......(此處省略神秘身份,留給讀者想象空間) 哎呀媽呀,這位可是渡劫期的大佬啊!


    說武者那點兒內勁啊,簡直就是修仙功法的“極簡版”到了姥姥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修出來的真元就像是從火星來的山寨貨,多看兩眼,嘿,那點兒小秘密就跟沒穿褲子似的,一目了然!


    “哎,我的心肝兒啊,又要瘦一圈兒了!”一想到錢包君又要大出血,陳小凡不禁哀嚎一聲,那叫一個心痛啊。


    給魏傅治病嘛,藥材啥的都是浮雲,陳小凡輕輕鬆鬆跑中藥店批發了一堆迴來。


    要說煉丹啊,陳小凡想煉的可是修仙界裏的“入門款”——“小培元丹”。


    這培元丹啊,那可是提升生命元氣的寶貝,簡直就是萬金油,生病、受傷、身子骨弱,統統搞定!


    對於凡人來說,還能延年益壽,多蹦躂幾年呢!不過,為啥加個“小”字呢?還不是因為陳小凡煉的這玩意兒,連真正培元丹十分之一的功效都趕不上!


    他也無奈啊,能煉真正培元丹的靈藥,估計整個地球都得翻個底朝天都不一定能湊齊。


    就算用其他藥材替代,也得是那種百年老山參級別的,陳小凡把自己賣了都買不起人家的一根參須毛!


    “小培元丹應該能對付對付吧?不管了,反正我這錢包已經癟得跟紙一樣了。到時候要是還治不好,哼,讓他自己掏腰包買好藥材,我再給他煉!”


    陳小凡晃了晃腦袋,接下來的幾天,他連修煉寶地都沒顧上去,整天窩在家裏給魏傅煉製小培元丹,順便還搗鼓搗鼓內勁功法。


    這期間,唐姨幾次打電話讓他去家裏蹭飯,他都找各種理由開溜,那叫一個機智啊!


    這天下午,丹藥快煉成了,功法也改良完畢,陳小凡已經通知魏傅今晚就可以去治病了。


    這時候,唐姨的電話又來了,陳小凡這迴是真不好再拒絕了。


    連續幾天都推脫,唐姨還以為他有啥不滿呢,這不是誤會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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