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通知我爹,趕緊穿上官服去接案子啦!”


    趙芝芝滿臉都寫著亢奮,似乎恨不得自己親自出去迎接一樣。


    剛準備進門的趙父正好聽到這話,看著她的眼神都有幾分無語。


    “出去湊熱鬧之前,你還是先跟為父說說究竟怎麽迴事吧。”


    同在一個朝堂,丞相夫人生辰那日他自然是出席了的。


    但趙府沒有女主人,他當日和其他官員是一直跟著江丞相的,並沒有去後院。


    就算事後聽到一點風聲,但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如今江大小姐申冤到他這兒,他當然得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趙芝芝知道自家老爹一直惦記著上次綰綰的提醒,想找機會報答,所以沒有任何隱瞞的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越聽,趙父的表情越黑。


    雖說他的後宅幹淨得沒有一個女人,但在大理寺做了這麽多年,他深知後宅的事兒有多醃臢。


    可他實在沒想到堂堂丞相夫人,竟然會有這麽下作陰暗的手段。


    更沒想到她還能做到這麽不要臉!


    特別是在剛聽完趙芝芝的講述後,就碰上手下的人來報,說是相府的人拿著幾份厚禮等在後門,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他說。


    趙父臉更黑了,“想賄賂本官?嗬!把人給本官拿下,一會兒直接開堂審理!”


    送上門的把柄,他不用才是傻子!


    趙芝芝給自家老爹豎起兩個大拇指,隨後就趕緊催他出去接案子了。


    另一邊,得知江綰桑鬧出這麽大動靜的江高遠雖然第一時間做出了應對,但整顆心還是懸著。


    剛聽到消息的時候,他恨不得直接讓人把江綰桑打暈了帶迴來,但湊熱鬧的百姓太多,他根本不可能這麽做。


    得知江綰桑前往的路線是大理寺,他立馬先一步派人過去,人生第一次試圖主動賣自己丞相的臉麵。


    誰知那姓趙的不僅不給他臉,竟然還把他的人扣下,給他安了個賄賂朝廷命官的罪名。


    好啊……


    真是好得很!


    江高遠氣得差點當場暈過去,還是一旁的孟蓮書趕緊將人扶住,緊張又小心的叫了一聲:“老爺……”


    江高遠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聽到她的聲音後緩緩轉過頭來。


    那張滿是憤怒和陰沉的臉就這麽定定的望著孟蓮書,什麽話也沒說,卻像一雙大手攥住了孟蓮書的心髒。


    “小蓮,你嫁給我也快三十年了吧……”


    江高遠語氣忽然變得溫和,似乎還追憶起了兩人過去的年歲。


    明明是年輕時最濃情意切的稱唿,孟蓮書卻在瞬間白了臉色。


    她嫁給江高遠快三十年,太了解他的心思了……


    大理寺卿受理了江大小姐的案子,還說因為關注的人太多,為保證公平公正,直接搬到了大理石門口開堂,讓所有百姓都能看到。


    這消息一出,圍上來的百姓更多了,也沒人敢再動暗箱操作的心思。


    見周圍的人來得差不多了,穿著官服的趙父才一拍案桌,嚴聲問道:“堂下何人?所告為何?”


    江綰桑立馬配合的跪下行禮,高聲訴說著自己的冤屈:“民女是相府養女江綰桑,狀告有人背地裏散播流言,毀壞民女的名聲。”


    “在丞相夫人的生辰宴上,是民女和孫家公子第一次見麵,事後醉酒與孫公子滾到一起的也並非民女,但有人非要往民女身上潑髒水,讓民女背黑鍋。”


    “這世道女子貞潔大過天,背後之人用心險惡,分明是想要民女的命啊!請趙大人為民女做主啊!”


    她說得聲嘶力竭,充滿悲切,讓人聽著就覺得她是個被逼到絕境的小可憐蟲。


    饒是趙父知道她此舉是故意的,心裏也不由為她的處境升起幾分同情。


    他語氣放柔了幾分,“那你可知是誰在背後誣告你?”


    “民女、民女不知。”


    江綰桑迴答得支支吾吾,神情閃躲,那樣子根本不像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


    給了周圍的人一點兒遐想的時間後,江綰桑才再度開口:“但民女知道那日和孫公子滾到一起的人,其實是相府剛找迴來的真千金,民女的妹妹,江梓晗。”


    “這事兒是丞相夫人親眼撞見的,當時還有很多夫人小姐都看到了,她們分別是……”


    江綰桑來之前自然是做了功課的,直接把當時那些“證人”全都點了出來。


    雖說那些人拿了孟蓮書的“封口費”,但她們畢竟是官員家眷,若是鬧到公堂上作偽證,她們要承擔的責任可不僅僅隻是“賣丞相夫人一個好”這麽簡單。


    為了給自己的話增加籌碼,江綰桑還把裴棧州也搬了出來,“當時民女一直跟裴國師在一塊兒,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跟孫公子滾到一起了,民女真的是太冤了啊!”


    趙父反應也快,立馬讓人去請她口中說到的那些夫人小姐,還讓人去了相府叫江梓晗。


    至於裴棧州……


    饒是他剛正不阿的名號傳得再怎麽響亮,也沒膽子隨意驚擾裴國師,便沒打算讓人去國師府。


    但沒想到裴棧州竟然自己來了,甚至來得比其他證人更早。


    “當日江大小姐確實一直跟本國師在一起,本國師也確實親眼看見跟孫公子滾到一起的人,是江二小姐江梓晗。”


    有了裴棧州這句話,周圍的百姓幾乎全都相信了這就是事實,足以見得裴棧州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雖然平日裏百信都很懼怕這個清冷威嚴的裴國師,但他們心中對他的敬畏和信任遠超恐懼。


    當年東戎國入侵邊境,整個南蘇朝堂無一人敢掛帥出征,是年僅十七歲的裴棧州主動站出來接下兵符,並與其他將軍立下軍令狀:不退東戎,自刎謝罪。


    那一戰,年少的裴棧州一戰成名,不僅逼退了東戎國的鐵騎,還替皇上收迴了兵符。


    皇上因此封裴棧州為國師,稱他是守護了南蘇國的英雄。


    朝中不僅無一人反對,百姓中也全是喝彩讚同的聲音。


    所以連裴國師都站出來幫江大小姐作證了,那江大小姐一定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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