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狩獸城的路上,需要經過許多小路,據地圖指顯,狩獸城位於一個大山穀的半山腰,一路行走頗為艱難。


    一日,閔餘走過一處下坡路,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藥香。


    “這裏有好東西……”閔餘喃喃著。


    閔餘向一側鑽了進去,尋找了一會,忽然某處隱密的林子裏,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閔餘有些好奇,使走了進去。一看,是兩隊人馬正劍拔弩張,互相警惕的地方。見到閔餘走來,都把武器對向了他。


    “唉唉,別緊張,別緊張,我隻是路過的。”閔餘見這些人都盯著自己,無奈的說道:“我現在就走。”


    “等一下!”其中一個身穿黃袍的隊長說道:“你,留下來。”


    閔餘迴頭:“憑什麽?”


    “萬一你是對麵的人呢?現在迴去搬救兵?”那人仍然把刀指向閔餘。


    “劉江,你別反咬一口。我還怕他是你們的人呢!”另一個青杉隊長冷笑著說:“小子勸你還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敢走一步,必死無疑!”


    閔餘搖了搖頭,仍抬腳向外走去:“你們的事我不會多管,我說過我隻是路過。”


    “小子,你找死,馬浩,去,殺了他!”那個叫劉江的黃袍人命令道。一名通脈境七層的人點了點頭,向閔餘衝來。閔餘冷啍一聲,飛踢一腳,那名名為馬浩的人立刻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擦出幾米的滑痕。


    那些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一招敗退一名通脈境七層的人,這實力至少是凝元境啊!閔餘卻麵無表情,他知道,他源氣確實弱,但肉體,可是靈初境,除非實力遠遠大於他,不然看不出來的。


    “找事?小爺奉陪!”閔餘冷聲道。“這位先生,你隻要幫我們滅掉對方,那東西我們各分一半!”看到對麵的人連一迴合都走不過,


    這邊的青杉隊長立馬開始拉攏閔餘。


    “大人,多有得罪,隻要你肯幫助我們,不計前嫌。那東西你七我三”那個叫劉江的,聽到對麵的話,也開始和閔餘套近乎。


    “那東西?是什麽?”閔餘不解的問,那兩隊人愣了下,劉江爭著說道:“我們是狩獸城的兩大狩獵隊的人,我們同時在這裏發現了通脈境的神藥――衝脈涎池,由是發生了各種爭端。本來想平分的,但對方太過狠毒,竟想獨吞。前日聯手幾支狩獵隊偷襲了我們總部,導致我們元氣大傷。現在隻剩下我們逃了出來。所以先生你就幫助我們吧!”閔餘打量了下兩方隊伍,還不帶另一方的人張口,便說:“好啊!”說罷,便衝向了對麵人群。


    這邊的劉江看到閔餘肯幫他們,大笑著,領著人馬也一齊向前衝去。


    閔餘卻陰笑著,在人群中來迴躲閃,並未出手,隻是把一些要逃跑的人給抓了迴來,丟入戰圈之中。看似在拚命,實則沒有出多大力。


    十幾分鍾後,對麵的人全部被擊殺在這裏。而劉江這邊。所剩下的也隻有幾人而已。


    劉江臉上出現一絲肉痛:怎麽還是這種結果。對著閔餘痛苦的說“小兄弟功高蓋世怎麽不肯出力呀?”


    “你真當我傻子嗎?”閔餘笑著說:“兩方實力孰強孰弱,我還是看得出的。其次,你編的謊話漏洞也太多了。”閔餘搖了搖頭:“再然後嘛,那東西我全要了。”


    閔餘走到劉江麵前,手輕輕放在他的額頭上,猛一用力,劉江頭顱頓時爆裂。血漿濺在閔餘臉上,使其顯出了一絲煞氣。


    閔餘何嚐看不出劉江,是想要他當免費的打手。等他精疲力盡時,再圍攻斬殺。而閔餘打量了兩方的實力,顯然是劉江這邊稍強,如果不是劉江怕拚個兩敗俱傷,早就把對方趕盡殺絕了。見到閔餘如此厲害,這才想借閔餘之手除掉對方。


    於是閔餘偏偏讓對方打個兩敗俱傷,自己好再下手除掉餘下的人。


    劉江這邊所剩的人見此情景,急忙向四周奔去。閔餘冷啍一聲,將他們一個一個追上,又一個一個的碾碎。


    事畢,閔餘才癱坐在地上。“殺人了,殺人了啊……”閔餘輕輕說道。


    閔餘看了看乃在發顫的手,說:“這殺人,還需要膽量啊……”


    閔餘苦笑,身為獵人,血自然見得不少,但手上突然沾了人命,卻讓他有些不適。甩了甩腦袋:“閔餘啊閔餘,這是他們自找的……再說,以後這種事多了去了,別因為這些就膽怯啊……”閔餘起身,走向了那林中,尋找他們所說的誕池。


    並非是他心狠手辣,而是如果放過了他們,自己就不會好過。因為,他早知道狩獸城中狩獵團眾多,這兩支隻是某兩個團隊的一支小分隊,若是放過,就會招來更多麻煩,與其在以後被源源不斷地複仇而頭疼,還不如在這裏把他們給殺掉。


    忽然,一股濃鬱的,沁人心脾的藥香味傳來。讓閔餘暢快了許多。隻見前方一潭翠綠的水,如同黏液一般的稠。閔餘臉上掛滿了笑意:“這東西便是可以幫助通脈境修煉的涎池,果真不一般。”


    脫了衣服,跳進池中。感到一種奇妙的力量,穿入他的身體裏,不斷衝撞著他的經脈。嘭――嘭嘭,一陣又一陣,似浪花拍打著岩石,綿綿不斷。


    某一刹那,如瓶蓋被打開的聲音,細不可聞。卻讓閔餘格外驚喜。“哈哈,我竟真的打通經脈了。我閔餘也真正踏上修煉之路了,我真的可以修煉源氣啦!”感受著身體內的變化,閔餘不由得興奮道。


    第一脈,修煉之路的第一步。等待了十幾年,閔餘終於感受到了他所向往的力量。


    “唉,隻可惜這東西對他沒有用了啊!”閔餘搖了搖頭,有這種好東西,他自然想著陳易欣,畢竟他是他唯一的朋友。


    “不到一個時辰,竟幫我打通了我幾天都沒有打通的第一脈,這種好東西留在這裏也是浪費。就讓我全部帶走吧。”閔餘舔了舔嘴唇,有些貪心的說道。話音剛落,便從儲物器中取出一個澡盆,將池中靈液取走。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捧,閔餘因要急著趕路,便放棄了。


    又過兩日,閔餘到達了狩獸城。


    狩獸城,仍是附近最大的城市之一,與魔獸山林接近。城中有著不下百十支狩獵隊,他們以打獵為生,而這座城市的主要經濟來源也是販賣魔獸的皮肉骨等物品。當初二人選擇這座城市的原因,便是可以曆練自己。


    閔餘看著周圍,不時有著車隊出入。有的興致勃勃,有說有笑,分享著勝利的戰果;有的淚流滿麵,訴說著戰友逝去的淒苦。


    閔餘輕歎一口氣:不好混啊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大哥,你可算來了。”


    閔餘迴頭,正是近一個多月未見的陳易欣。


    閔餘喜道:“可算見到你了。我成功了!”


    陳易欣食指豎在嘴前,忍著周圍投來的目光,輕聲道:“低調點……”


    閔餘撓頭:“是,是……”


    陳易欣向城內走去,說道:“走吧,客店都選好了,你一路勞頓,先吃個飽飯。”閔餘應和著,跟了上去。


    飯後,陳易欣捂著腦袋,無奈道:“大哥,服你了。來第一天就把兩大狩獵隊得罪了。”


    剛才閔餘已經把他這些天的經曆全部告訴了陳易欣。“那兩大狩獵隊很厲害嗎?”閔餘問道,他畢竟剛來,不是很了解情況。


    “在這城裏,大大小小狩獵隊有上百支,其中最頂尖的,是烈義狩獵團和鐵烏狩獵團,你所滅的兩支隊伍,全出自那裏。你這麽一鬧騰,這狩獸城也待不下去了。”陳易欣看向閔餘:“我說你和我一見麵就有事,你是什麽招災體質呀。”閔餘說:“放心,那裏的人我都滅口了。”


    “你以為人家傻,你拿的那些東西要麽用完,要麽趕緊丟了,說不得什麽時候被看見,那就要命了。”陳易欣迴駁道:“人家勢力很大的。”閔餘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加快修煉速度的。”


    “白天別用,人多眼雜,夜果你再煉吧”陳易欣建議道。


    “了解!對了,我也算是修煉者了,你給我幾卷武技練練手”陳易欣愣了一下,皺著眉頭道:“不是我不幫你,隻是我沒有辦法將所悟到的完整寫出來,所以……”


    “沒事兒,你直接教我,修煉哪不對了你幫我改。”閔餘笑著說:“盡力就好。”


    “嗯,那好吧。”陳易欣點了點頭,領著閔餘走出房間,來到客棧後的一片空地,這裏是專門為客人提供的修煉場所,有許多人在這裏打樁,比武。二人選了較偏僻的一個角落,開始學習武學。


    陳易欣邊打拳邊說:“凡品武學,最容易習會,隻要多看別人施展,即使不用看書,也可以打得很好;但因此,破綻也更容易看出,所以我才不願意學習廣為流傳的凡品武學……”閔餘在一旁,邊聽邊慢慢模仿陳易欣的拳法。


    “這套拳為凡品下階,我命名它為碎骨拳,因其力會無視皮膚血肉的防護,全部打在骨頭上,威力也說得過去”閔餘看完一遍後,自己試著打一套,卻被陳易欣攔住:“再看上五六遍,不然走了歪路,可不容易糾正。”說罷,便又施展開來,閔餘在一旁靜靜的看,時不時也跟著打兩拳。


    陽光下,樹陰裏,兩人一教一學,頗為歡樂,若不是風吹草動,遠遠望去,那還真是一幅畫。


    當日,夜


    “唿唿――唿,累死了”閔餘與陳易欣苦叫著,“源氣修為太低,累壞個人嘍”閔餘不滿道。


    陳易欣也嚷嚷著:“教人好累,這套拳今天我都打幾十遍了”


    “你先歇著,我去那池裏泡泡。”閔餘起身,雖然累,但他卻不怕,他要變強,想要複仇,就不能不吃苦。他沒有逆天天賦,沒有身份背景,目前,連一卷凡品武學也沒有習會,若是現在就不去拚,那他有什麽資格談複仇。


    陳易欣看著閔餘的背影,輕聲說道:“我也不能落後啊”於是扶起身子,盤坐在床上,微閉著眼,運轉起他那不知名的高階煉氣武學。


    午夜時分


    當閔餘修煉結束後,來到床邊,很無奈:“你怎麽才租個單人間,我睡哪?”


    “閉嘴,你以為我想,隔音好、地方偏、能修煉的客棧就這一家,能訂到房不錯了,將就一下,擠擠睡算了。”陳易欣發著牢騷,他也不想和閔餘擠在一張床上,想想那種情形,就有一種莫名的怪異感覺。


    其實,也怨不得陳易欣,這狩獸城也算是商業重地,來往客商絡繹不絕,以至各個客棧每日都是客滿。訂房時,也是依據人頭數給的房間。陳易欣初到時,在街上露宿了兩天三夜才搶到這一間房。


    此時城裏某一個莊園中


    “林墨,好心狠啊,獨吞了涏池不說,竟還把我派出去的人全滅口了。”一名身著暗紅色衣衫的中年男子領著一隊人馬,對著一名全身黑袍的人冷笑著說道。紅衣男人為烈義狩獵團團長,名為華灼炎,對麵的,為鐵烏狩獵團團長林墨。


    “你,沒拿到涎池?”林墨皺著眉頭,一臉疑惑:“我還以為你為了瞞住我,連自己人都不放過。正打算去你那兒為劉江討個說法呢。”


    華灼炎笑容凝固,即旋露出一副嚴厲的表情:“李勝南對我忠心耿耿,我怎會害他!”


    林墨聽罷,露出一縷笑容:“華兄,看來是有人算計了我們。”


    華灼炎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好半響才緩緩說道:“那該如何找到這人?”


    林墨清了清嗓子,道:“合作,先封城,隻入不出,再下通緝令,然後一家一家找,以我們的勢力,應該要不多久就找到了。”


    “你怎麽肯定他就在城中?萬一他去了別的地方呢?”華灼炎發問。


    “到時候再說吧,我們的人不能白死。若搜不到……”林墨無奈搖了搖頭:“畢竟我們不能把手腳伸太長了。”


    華灼炎聽後,歎了口氣:“那就這樣定了,先走嘍,不用遠送。”說罷,便走向了園外。


    這邊,閔、陳二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夢鄉裏,絲毫不知危機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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