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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飛碧?”蘇如鋒眉頭一皺,“你問他做什麽?此人城府不淺,我與他雖然同為太子伴讀,交情卻不深,倒是端木勁,與他一向不和。”


    “還記得我之前遷居除華宮的事麽?”蘇如繪道,“那時候我本托了楚王,想與你通個消息,誰知道當晚來的卻是衛羽青,我擔心有詐,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叫他走了,差不多他離開的同時,果然有人過來搜查!”


    蘇如鋒奇怪道:“我並沒有得到過楚王這樣的消息。”


    “上迴我問過他,他說那幾天沒遇見你們,所以沒傳成話。”蘇如繪沉吟著,“衛羽青尋的借口,是摔斷了腿,你好歹與他相識,去探望探望他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現在是正月。”蘇如鋒提醒道,“再說此事我不清楚過程,怕也問不到點子上。”


    蘇如繪道:“這個不要緊,我扮你使女或小廝去就是,衛家人又不會認識我!”


    “旦日不便去衛家,要麽等過幾天。”蘇如鋒沉吟著,“就怕太後會召你迴宮。”


    蘇如繪歎了口氣:“這倒是個麻煩,這迴和上迴不一樣,雖然顏大夫的方子瞞過了餘太奇,可哪有重病拖上十天半個月不見好又不惡化的?”


    蘇如鋒無奈道:“如今宮裏亂得很,本是為了以防萬一把你弄迴家的,誰知道太傅偏偏在這眼節骨上沒了,咱們家現在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不管怎麽做都引人注意得緊。”


    蘇如繪聽到他這麽說,問道:“這麽說把二哥過繼給三叔,也是有原因的?”


    “父親想在開春後告病。”蘇如鋒道,“大哥、二哥到底還年輕,怕被趕盡殺絕,就想與劉家聯姻。因母親說過不希望後進門的媳婦壓了長嫂,加上大哥已經成婚,劉家庶女,又不足以擔當這個責任,所以隻好過繼了。”


    蘇如繪若有所思:“為什麽過繼的是二哥?”


    “是母親的想法。”蘇如鋒無所謂的道,“大伯家的堂兄堂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劉家最不喜紈絝,若是大伯的兒子,他們家那位小姐,未必肯嫁,二哥雖然是庶出,但能力擺在那裏,劉家對他還是很滿意的,若過繼給了三叔,關鄉侯的爵位也順理成章由二哥繼承,劉家自是樂意看到,畢竟他們家如今爵位最高的也不過是這迴來帝都疏通的那位戮蠻侯。”


    “母親這是為二哥考慮。”蘇如繪聽出了意思,“父親的爵位必定是給大哥的,大伯沒有嫡子,庶子被大伯母打壓得厲害,一個個都不成氣候,劉家看不上,不肯把嫡女嫁過來,所以人選隻能在你與二哥之間,你是嫡子,將來出頭機會比二哥多,而且大哥也會更多的照應你,母親把這個機會給了二哥。”


    蘇如鋒顯然也早就想到這點了,他神色不動,道:“其實母親就算選我去,隻怕也不成的,我這個太子伴讀的差事,還是二哥替我爭來的,這些年除了陪著太子,其他什麽事都沒做,如今太子又出了差錯,比起已經有幾重軍功在身的二哥,換了我是劉家人,也是毫不猶豫的選二哥的,庶出又怎麽樣?一旦過繼給三叔,那就是名正言順的關鄉侯嗣子!”


    蘇如繪道:“二哥不痛快,莫非是覺得虧欠了你?”


    “那是他的本事,有什麽好虧欠的?”蘇如鋒不在意的說道,“他是自己多心了,如果是這樣,明天我自己去問一問他。”


    翌日清晨,安家人來拜年,裴氏聽到稟告,一麵著人請來蘇如繪,一麵已經準備好了茶水。據說安家每年都是這天過來,裴氏早已記住了,蘇如繪進堂,便見裴氏陪著一個中年夫人說著話,下首又坐了幾個年輕女子,其中一人梳的是已婚發式。


    看到她進來,那夫人忙轉過頭,笑道:“這是四小姐吧?”


    “正是,四妹從入宮起,還是頭迴在家中過年,舅母想是看著眼生。”裴氏溫婉的笑著,蘇如繪看著一屋子人更眼生,笑著行過禮,就被那位舅母拉過去仔細打量,笑著道:“這話可卻說錯了,我看著一點也不眼生,倒是眼熟得緊……這孩子模樣活脫脫就是她母親當年,哪裏會不記得?”


    蘇如繪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哪位舅母,裴氏已經掩口笑道:“是這樣麽?難怪舅母要拉著四妹看個不住了。隻是四妹怕還不認識表嫂和幾位妹妹,舅母不介紹下?”


    “倒也是,我看到這孩子,竟把這給忘記了。”舅母失笑,鬆開了手,指著下麵恭敬坐著的人為蘇如繪介紹,“這是你們之適表哥的媳婦,姓柳,閨名叫做蝶兒的,你們喚聲表嫂就是了。這幾個妹妹,從大到小,依次叫做木蘭、木芳、木容。”


    聽到之適二字,蘇如繪這才知道,眼前這位應是安渙的妻子,仿佛是江氏,她上前給表嫂行禮,柳蝶兒忙側了側身子,安木蘭的年紀是比蘇如繪要大的,安木芳、安木容卻都要小一歲,重新見禮畢,江氏叫身後的使女遞上了給蘇如繪的見麵禮,乃是一對嵌著夜明珠的翡翠鐲子,那一對夜明珠約有指甲大小,雖然是白天也赫赫生輝,顯然是知道今日來會遇見蘇如繪,特意給她備下的厚禮。


    蘇如繪笑著謝了江氏,柳蝶兒等也送上自己做的荷包、絡子之類,蘇如繪這會卻笑不出來了,她給江氏的迴禮倒是準備好了,給這些表嫂表姐妹,卻是沒有自己的女紅,虧得裴氏察覺,忙叫人托出一些雲煙雲若做的,含糊著不說明,倒讓柳蝶兒等將蘇如繪好生誇讚了一番。


    寒暄過後,江氏便問起了安氏的病情,擔憂之情流溢於言表,裴氏道:“許是見到四妹有了些精神,母親這兩日倒是好了一點,能夠喝些水糊了。”


    “這可不一定,不是說迴光返照嗎?”江氏剛要慶幸,冷不防年紀最小的安木容心直口快道。


    一屋子人頓時都沉了臉!


    裴氏、蘇如繪雖然是晚輩,當著江氏的麵不便說得過分,但裴氏到底冷下臉來,淡淡的對江氏道:“容妹妹性.子似乎頗急了點?舅母事務繁忙,想來平日裏對表妹們都是不拘束的。”


    蘇如繪早已是滿麵怒容,隻是收到嫂子示意才按捺住了,安木芳一把掐住了安木容,開口替江氏解圍道:“表嫂見諒,容兒她年紀小,說話一向都是沒什麽遮攔,還請嫂子與如繪姐姐莫要見怪!”


    蘇如繪低頭看著袖子,隻作未聞,裴氏頓了一頓,才道:“原本舅母特意來探望母親,很該請舅母去內室看一看,隻是母親這時候怕才喝了藥躺下,我們過去,反而是打擾了她。”


    江氏理虧,自然不能說出一定要見的話,勉強笑道:“說的正是,我們本是來探望的,若害得妹妹不安,反而是罪過了。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去了。”


    這麽說了幾句,裴氏就端茶送客,說是送客,她也隻是起身送到門檻,就交給了雲煙。


    蘇如繪氣憤的將茶碗摔到桌上:“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大過年的敗人興致!”


    “四妹別生氣。”裴氏臉色也不好看,但還是先照料著小姑的心情,“許是安木容真的年紀小,不懂事。”


    “那也不要正月裏帶到咱們家來觸黴頭吧?”蘇如繪憤然,若不是安氏是裝病,如是真的重病,她當場就想去揍這個說話沒頭腦的表妹了,這會連江氏都被她恨上了,“咱們不知道這幾個人的性情,舅母還不知道嗎?偏偏要帶她過來,存心不想讓咱們家好過不是!”目光掃到那對翡翠鐲子,蘇如繪厭煩的吩咐,“追上去把鐲子還給她們!”


    “那樣可就是結仇了。”裴氏叫住使女,勸道,“我看那安木容在家裏未必就是這模樣,否則照你說的,舅母未必會帶她出門,安家自老肅國公去世,這幾年逐漸衰弱下來,因此對母親格外的尊重,怎麽會故意得罪咱們家呢?隻怕是那安木容有什麽算計。”


    蘇如繪定了定神:“她算計什麽?得罪咱們家?還是替誰來試探咱們家?”


    “四妹你頭迴在家裏過年不知道,往年,舅母們都是輪流過來的,但一般帶上一個媳婦或女兒,也就差不多了,像今年這樣帶了一個媳婦、三個女兒的,還是頭一迴。”裴氏淡淡道,“而且這三個表妹,皆是三舅的女兒。”


    安家三舅,正是安渙。


    蘇如繪一皺眉:“莫不是為了選秀?”


    “我聽母親說,之恬表哥那一支,想與安寶林攀關係的,也是為了選秀。”裴氏提醒道,“若不是這安木容說話惹了咱們,隻怕三舅母遲早會把話題引到這上麵,畢竟他們現在能走的門路不多。”


    “選秀……咱們蘇家沒有主位在宮裏,所以他們想指望安寶林?”蘇如繪喃喃道,“可宮裏高位妃子多得是,安寶林又算什麽?哪裏有她說話的份?安家的舅舅們再蠢,也不至於這麽好騙,這麽說,安寶林之後還有人,讓舅舅們認為這筆交易靠譜?端瑤夫人……是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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