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彌漫濃鬱的情欲氣息。


    唐安安喝下整杯橙汁後,身體如被火燒一般,神識渙散,她心想喝下的橙汁一定有問題,強撐著身體離開酒店房間。


    她扶著牆,在走廊處搖搖晃晃,視線模糊不清,隱約看到前麵走來一道俊挺的身影,唐安安纏上去求救。


    “救救我……救我……”


    男人眉頭緊蹙,某一處血液湧動。


    “送上門來?”他咧起緋紅的薄唇,噙著一絲菲薄的笑。


    “幫幫我,我很難受。”


    唐安安喉口幹澀,仿佛置身於沙漠般,她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饑渴難耐便吻上去。


    男人避開,手捏她的雙頰,漆黑的眼底一片了然之色,冷聲:“吃了藥?哼,是你求我的。”


    他半彎身抱起唐安安,折身進入酒店總統套房。


    ……


    陽光明媚。


    透過落地窗折入房內。


    大床之上,絲質被單滑下,女子趴睡床上,精美的骨左翼處有一抹紅色印記,狀似彼岸花,身上其餘地方布滿。。。


    渾身酸痛難耐——


    唐安安睫毛顫動,緩緩嗑開眼來。


    動了一下,她倒抽口氣。


    好痛!


    翻個身,卻驚醒身邊的男人,男人抓著她,隨即翻身壓了上來。


    唐安安受了驚嚇,下意識去推:“你是誰?”


    男人睡意全無,某一處卻。。。


    唐安安看他裸著身,視線一點點往下移……


    嚇得尖叫捂眼:“你是什麽人,快給我走開。”


    慕少司不耐蹙眉,卻又玩味地望著她:“吃幹抹淨,現在想不認賬了?”


    唐安安一個激靈,是她吃了他?


    兩人都光著身子這情形,唐安安當然不會單純到認為他們什麽都沒發生。


    難怪身體那麽酸痛,原來是昨晚那個了——


    她記得昨晚本來跟堂哥一起,後來堂哥給她一杯橙汁喝了後就離開了,說是去迎接他們要見的客戶。


    後來她就感覺渾身不對勁,所以離開了房間。


    再迷迷糊糊的,似乎在走廊的地方隨便找了一個男人——


    看來就是眼前這個美男了。


    唐安安不敢再想下去,咬著下唇懊悔不已。


    她信錯了唐友軒那個小人!


    “想起來了?”慕少司湊近,炙熱的氣息透著情欲。


    唐安安避開臉,雙手擋在胸前:“一夜情嘛,誰沒玩過。你昨晚不也很享受嗎?”


    open的女人。


    但昨晚,明明是她的第一次。


    如今,裝作一副情場高手的樣子,真是別扭。


    手機鈴響。


    慕少司的興致被打斷,他翻下身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接聽:“什麽事?”


    趁慕少司聽電話的間隙,唐安安欲悄悄下床。


    他像早料想到一般,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唐安安的手腕。


    唐安安掙脫不得,隻能乖乖地躺在他身邊。


    “好,我馬上迴去。”


    掛了電話,慕少司漆黑如墨的眸子望過來,眼神灼熱:“女人,你叫什麽?”


    “幹什麽?這玩都玩了,總不會是問我拿錢吧?”唐安安緊張,這會兒要錢沒有,要命倒有一條。


    慕少司用力圈她在懷,緋紅的唇噙著薄笑:“也罷,我自會知道。”


    “總之你爽我也爽,問錢就俗氣了。你說是不是呢,小帥哥?”唐安安戲謔的眼神,全然把他當成男公關了。


    慕少司半眯起眼眸:“你不知道我是誰?”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得。


    “笑話,我為什麽要知道你是誰?”唐安安掙紮,順利掙脫開他禁錮的懷抱,身體靈活地跳下床,拾起丟在地上的衣服小跑到沐浴間。


    水聲嘩嘩,唐安安任自己被花灑淋浴。


    她自然知道唐友軒是小人,卻沒想到還是被算計了。


    不行,她得趕快迴去。


    出來時,慕少司已穿好衣服。


    他西裝筆挺,襯得身形修長俊挺,氣質尊貴宛如王者一般。


    唐安安穿上休閑的小便服,頓時覺得這廝當男公關當得蠻有錢的。


    “我有事要離開,不送你了。”慕少司淡淡掃了她一眼。


    剛要走,唐安安叫住他:“等等……”


    慕少司迴頭,神色鄙夷。


    哼,露出狐狸尾巴,要提出昨晚的報酬了?


    “這個房間,你給錢了吧?”唐安安弱聲,她擔心一會還要給錢啊。


    這總統套房的價格,不是如今的她能給得起的。


    慕少司蹙眉:“你有見過不給錢就能住的酒店?”


    也對。


    唐安安鬆口氣:“那你走吧。”


    “……”


    ……


    離開酒店,慕少司立刻拿出手機撥打。


    “查一查,昨晚與我一起的女人叫什麽,她的一切我都要知道。”慕少司沉聲吩咐。


    這麽多年,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記憶中,這個女人,似曾見過。


    夢裏,他與一個女人終日交纏,卻從未見過樣貌。


    這二十五年來,從未有什麽女人能讓他有那種衝動,可這個忽然闖出來的女人辦到了。


    既是如此,他又怎會放過?


    唐安安趕迴唐家,便看到唐冉冉單薄的身板正與一群大男人對峙。


    倔強的模樣,像極了他們的母親。


    “你們憑什麽趕我走,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麽要走!”唐冉冉聲嘶力竭,滿頭大汗,死死抱住行李箱不讓他們動手。


    “冉冉,怎麽了?”


    唐安安跑過去,護在唐冉冉麵前,“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你說我們要幹什麽?唐安安,你們的爸爸已經死了,現在家裏由我們來做主。所以這裏已經不是你家,你們走吧。”說話的中年女人麵相尖酸刻薄,嚴詞厲色,正是她們的伯娘劉雪琴。


    昔日仰仗父親鼻息生存的一眾親人們,自從父親病死以後,一個個便變了嘴臉。


    如今,更是要趕她們姐妹離開。


    唐冉冉痛哭:“這裏明明是我家,怎麽就成了你們的了?姐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唐冉冉抱著唐安安的一隻手臂,眼淚模糊了她的眼。


    唐安安倍感心疼。


    她望了妹妹一眼,十八歲的年紀,正該享受最美好的年華,卻要遭逢變故,唐安安心疼不已。


    “公司本歸我爸爸所有。作為他的女兒,我們才有繼承權。你們恬不知恥,竟然謀走我爸爸辛苦打拚下來的產業。叔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唐安安怒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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