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璋雖然一不小心被淩嶼挑動了情緒,但收斂的也很快。


    他重新坐迴椅子上,靠在了椅背上:“警官,二十年前我才十歲,你覺得一個十歲的孩子和謀殺案有什麽關係呢。”


    虎子也看向淩嶼。


    二十年前,周程璋也就十歲而已,的確不可能殺得了一個成年的漢子。


    但虎子沒出聲打斷淩嶼的審訊。


    就聽淩嶼又問:“為什麽選擇烹屍?”


    周程璋:“當然是為了抹掉線索和痕跡啊。”


    他答的很快,幾乎沒有經過思考。


    隻是那微微抽搐的眼尾有些泄露了他的不安。


    淩嶼端詳了他片刻,沒再繼續往下問。


    因為他知道就算再問也是問不出什麽來的。


    出了審訊室,抱著手提電腦的虎子追上淩嶼的腳步。


    原本是想說些什麽,但見他一臉凝重,到嘴的話還是沒說出。


    隻是偷偷拿手機,給司晚檸發了條短信,問她晚上會不會來警局送宵夜。


    收到短信的司晚檸意外地挑了下眉。


    *


    夜晚,司晚檸如約而至。


    中隊裏的人果然全都在加班。


    她的到來受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


    尤其是虎子,直接將人迎到了淩嶼的辦公室。


    見到她,淩嶼放下手中的材料:“怎麽突然過來了?”


    他快步走上前,下意識地打量她的穿著。


    最近寒潮來襲,夜晚溫度直降到3度,淩嶼怕她凍著,就不讓她來送宵夜了。


    “冷嗎?”他下意識想要拉過她的手。


    然而剛有動作,門口突然探出來一顆腦袋。


    見裏頭氣氛微妙,似乎也知道自己打擾人了。


    卻沒有退迴去,反而嘿嘿一笑,怪叫道:“哎喲,我沒打擾你們吧?”


    這話一出,裏頭的兩人齊齊紅了臉。


    淩嶼更是耳朵一熱,手就滯在了半空。


    至於司晚檸更是兩頰紅撲撲的,跟打了腮紅一樣。


    偏偏虎子就跟沒瞧見一樣,曖昧地擠眉弄眼:“看來是打擾到了。”


    臊得司晚檸羞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見狀,淩嶼暗暗地瞪了眼虎子。


    虎子立馬咧嘴消失在門外。


    可被他這麽一打攪,淩嶼早忘了自己原本是要做什麽的了。


    兩人尷尬地對麵站著,不小心對視一眼,就立馬羞澀地移開。


    其實他們現在的關係也就是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而已。


    隻是淩嶼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表白,加上這段時間實在太忙,就這麽拖了下來。


    “你咳……”他清了清喉嚨,“冷嗎?”


    一聽就知道他忘了自己剛剛問過一遍了。


    司晚檸壓著嘴角的笑:“還好,我打車過來的,也不冷。”


    “那就好。”他幹巴巴的應了句。


    好幾天沒見,男人發現自己是很想她的。


    應該說不是很想,是非常非常的想。


    以至於說完那句話後,就這麽直愣愣地看著她不說話了。


    饒是臉皮厚的,也禁不住他這麽瞧。


    司晚檸臉頰發燙,也是被他看得一顆心怦怦跳。


    受不住地抬眸瞪了他一眼。


    卻不知自己那雙水霧霧的眼眸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倒是把淩嶼撩出了那麽一點欲火來。


    他下腹微緊,盯著她看的目光就跟一頭準備叼食的野獸一樣。


    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將小姑娘給拆骨入腹!


    那不加掩飾的眼神,讓司晚檸有種當場被剝光的錯覺。


    一張嬌俏的臉龐愣是被他瞅成了紅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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