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雲墓生接受著兩邊侍衛的問好,點了點頭之後走到了騰虎院,想要問問白蓮花昨晚要賬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但是想著白蓮花一路奔波來到京城,昨天大半夜還出去要債或許還在休息,於是少年便又從騰虎院出來。


    雲墓生無事可做,於是便往小吃的那條街走了過去,到了街上發現不少商家都還在忙,早餐都還在製作中,於是雲墓生就拖了個板凳坐在小攤子邊上看著一群小攤主店主在那蒸包子的蒸包子,炸油條的炸油條。


    看了一會,雲墓生發現沒有人和自己說話,甚至都還有些迴避,於是主動開口道:“掌櫃的,怎麽做飯這麽遲啊?“


    “啊?“


    掌櫃的聽到了雲墓生的聲音之後嚇得一激靈,手中的包子差點掉了,迴過神之後急忙迴答道:“我們做的大部分都是東序不在家吃飯的學子的生意,他們還有一會才到上學的時間。“


    “哦!“雲墓生點點頭,這掌櫃的似乎並沒有什麽排斥自己的意思反倒是像是有些畏懼和惶恐,或許是聽說了不少雪雨山莊做的事情了吧,又或者是之前見到顧淩源的時候這條街上死的兩個人吧,看著油鍋裏翻騰的早餐,雲墓生心想這就是雲千羽想要的結果嗎?人人畏懼?


    邊上的婦人小心翼翼的插嘴道:“除了這些學子們,其他的就是些自家不做飯的人家,這一類顧客這個點大多數也都沒有起來,此時路上行走的隻有做苦力的人,但是這些人又都舍不得在外麵吃,都是家中媳婦早起做的飯。”


    雲墓生點點頭,“難怪。”


    隔著一家店的胖胖掌櫃的對著雲墓生討好道:“若是雲公子需要的話,我們明天可以早些做。”


    少年起身四處看了看,擺了擺手,“不用了,今日不想練武,又沒事,所以就出來四處轉轉,要不然早練之後也和那群學子差不多的時間吃飯。”


    還彌漫著晨霧的小巷子逐漸有了煙火氣息,各種食物的香味充斥著小巷,看著雲墓生這家店門口看看,那家鍋裏瞧瞧,半點沒有大架子的模樣,有個膽子稍微大一些的婦人對著雲墓生搭話道:“雲少爺,聽說您昨天下午掙贏了很多錢啊?”


    婦人的男人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伸手拉了拉婦人,生怕這樣的問題會惹惱這位大公子,要知道雪雨山莊殺了君子樓的二長老後沒事人一樣,雪雨山莊之前隻能和鎮南王扯上點關係被人知道,但是這個君子樓對於世上大部分的人來說可就真的是如雷震耳了。


    雲墓生伸手示意了一下,“這麽大的紙寫了這麽大的字,一個人隻寫名字和地址,然後我一共拿到了這麽厚的紙,這些人每個都是一千兩。”


    人群頓時驚唿,一是雲墓生的好脾氣,二是這麽多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腦子發熱了。


    看著眾人震驚的模樣,雲墓生繼續道:“可是這筆錢就要沒了。”


    眾人急忙問原因,雲墓生解釋道:“因為我昨天買絮絨台的壓軸猴子,但是禦獸神宗之前和我們雪雨山莊有些過節,所以他們指名道姓不賣給我,我就直接找了重多的拍賣場幫我傳一下消息,我願意花八十萬兩白銀去買一隻比昨日拍賣的更好的猴子。”


    人群又是一陣驚唿,不少人開口問雲墓生道:“雲大公子,那八十萬兩到底多少啊?


    “銀票都是百兩的,很少是千兩的,昨天的一個這麽大的盒子都裝滿了。”雲墓生依舊伸手比劃了一下。


    不少小攤主都不做飯了,跑過來聽雲墓生說,見著不少人對這邊的院子感興趣,於是雲墓生便開口道:“我準備把院子改一下格局,你們知不知道什麽特別擅長這個的工匠啊?”


    一個男人拍馬屁道:“雲少爺開玩笑了,我們知道的都是幫我們做些活的普通匠人,雲公子你要找的匠人絕對是頂級的,你隻有找那些大戶人家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雲墓生嘿嘿笑笑,看著俊美少年這副和善的模樣,又有人問道:“雲公子,聽說你剛來的那天你們家的水下麵有龍啊?”


    少年解釋道:“瞎說,是我的劍,上麵被我那個活潑的小侍女塗了閃閃發光的東西,然後不小心掉到水裏了,可能是因為閃閃發光,所以被一隻四腳蛇咬著在水裏遊動,看起來就像是小小的蛟龍一樣。”


    “哦,難怪呢,這些人什麽都不知道就開始瞎傳。”眾人又是七嘴八舌的,實在是笑眯眯的雲墓生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沒想到這麽好說話。


    看著似乎還有人要問,雲墓生反而是主動問道:“你們是什麽時候知道我的?是不是都是因為我被雪雲裳打了才知道的我?”


    頓時人群噤若寒蟬,沒有人敢輕易的說話了,主要是這實在太敏感了,見著眾人不說話,雲墓生擺了擺手,“沒事,別擔心,我不是那樣的人,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們怕什麽?”


    即便是雲墓生解釋了依舊沒有人願意說什,最後還是那個最早的問雲墓生是不是掙了很多錢的婦人道:


    “雲大公子你沒來之前我們就聽說了,不對,是你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就聽說了,當時是一個送信的紀錄了你們到來的消息,然後加上當時都沒什麽新奇的事情,我們又聽說過當時貴山莊那位大乘高手的事跡,所以就都關注著了,要不然大公子你初來乍到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去城門口迎接你。”


    雲墓生頓時想起了那個信使,有些疑惑道:“哦,送信的?”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眾人搖了搖頭。


    長長的小巷裏一身白衣的少年轉頭對著眾人道:“你們對雪侯家的那個雪雲裳知道多少啊?”


    一群人又不知道怎麽說了,實在是猜不到這位公子想要聽什麽樣的消息,所以就不敢輕易的開口,正在雲墓生身前做餅的中年男人思量了一下後開口道:“雪大小姐我們倒是熟悉,她很久之前就經常走這邊,然後買東西也都不給錢,到了家裏給她零花錢的日子,她就和她那個小丫鬟帶著賬本和零花錢一條街一條街的結賬。”


    雲墓生聽完之後頓時就想象到了那個丫頭天天的生活模樣,和她的氣息真的很像,應該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於是道:“她欠了你們多少銀子?都迴家把賬本拿來,我幫她結了。”


    頓時小巷裏的重多商家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這個雲少爺此舉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要把學大小姐的帳結了讓雪大小姐再去給他花錢嗎?


    雲墓生催促道:“快點去啊?想什麽呢?順便通知一下都來結賬。”


    商家們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一個個也敢多說什麽,但是總覺得有些怪異,但是這個大少爺開了口自然不能拒絕。


    不多時人人就拿著賬本來了,有人大著膽子問道:“雲少爺你怎麽想起來幫學大小姐結賬了啊?”


    雲墓生往懷裏掏錢,解釋道:“他是我朋友?”


    有人想說她不是打過你嗎?但是又不敢說出口,隻能道:“可是你們不是……”


    雲墓生一看眾人的臉就知道這群人都在想什麽了,擺了擺手大大咧咧道:“不打不相識,打過了,現在我們是好朋友。”


    “啊?哦……”眾人紛紛表示理解,還有人誇讚雲墓生的大度。


    雲墓生看著東方已經可以看到橘紅色了,於是對著眾商販道:“你們再不趕緊迴去忙活,今天早上的錢可就不好掙了啊!”


    有人想說少掙一點沒關係,但是想著這或許是雲大公子的逐客令,於是都有些遺憾的惡走遠了,不多時雲墓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奇緣昨天迴家的時候說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家中的父親激動的找來了叔伯一起喝了幾杯,便是姐姐也悄悄的問他能不能求著雲大公子幫著推掉她的婚事,她實在是不想嫁給那個人。


    今天的李奇緣早早的就醒了,也睡不著,索性早早的就出門了,他不喜歡在家裏吃飯,正好他們家也比較有錢,從來不會計較早飯這點小錢。


    李奇緣走了一路逛了一路,想著要不要中午或者晚上去這水雲天看看呢,昨天的箱子他迴去的時候就留在了水雲天的門前,交給侍衛之後他脫了件衣服將錢包迴去的,雖然錢不是特別多,但是意義不一樣。


    一路走著的李奇緣又擔心別人隻是客套一下,自己若真的去了反而是會給人留下趨炎附勢的印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雲墓生看到昨晚的那個李奇緣之後招了招手,“李奇緣,過來。”


    一身東序學子裝束的李奇緣發現自己聽到了雪雨山莊雲大公子的聲音,但是他頭都每抬,覺得這個地方這個點怎麽會遇上雲大公子呢,一定是自己想的多了所以出現了幻聽。


    見到李奇緣不理自己,雲墓生頗為疑惑,李奇緣邊上的小商販很是好奇雲大公子居然認識這個總是鼻孔朝天的家夥,伸手捅了捅他道:“雪雨山莊雲大公子喊你呢。”


    李奇緣一聽,這才抬頭去看,見到真的是雪雨山莊的那個大公子,頓時小跑著到了雲墓生的身前,對著雲墓生幹幹淨淨的拱了拱手道:“小的李奇緣見過雲公子。


    長長的街道上開始陸陸續續有東序學子出現了,在小商販和零碎學子好奇的眼神裏,雲墓生笑著擺了擺手說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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