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顧青玉和孫磊忙著安家也沒有顧得上去處理王家的事,如今新房算是稍微收拾妥當了,顧青玉也有時間去處理房子被占一事了。


    此時,老王家,婆媳二人正在廚房內一邊做飯,一邊說著房子的事。


    “媽,您說那個小孫這好幾天都沒有過來催我們搬家了,對方是不是打算放棄了?”


    “不一定,說不定這幾天是有事兒耽誤了,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知道了嗎?”


    “不過,就算人來了咱們也不用怕,到時候,咱倆還和以前一樣,我在前麵撒潑打滾,你隻管在後麵哭就行了。”王家老太太對著自家兒媳婦叮囑道。


    “嗯,我聽您的!”


    王家老太太見自家兒媳婦這番乖,順,聽話的樣子,不由得意的炫耀道,“對付這種臉皮薄的小年輕人,還得是要我老太太出馬才行!”


    “再說了,咱們孤兒寡母的,他們也不敢衝上來跟我們動手,這房子,我老太婆是住定了!”


    “這獨門獨院,房租還這麽便宜的房子可不好找,想讓我老太婆搬去大雜院住怎麽可能?”


    “媽,薑還得是老的辣,咱們家沒有您可怎麽辦啊?”王寡婦見老太太說的興起,不由開口出言恭維道。


    在王家婆媳倆嘀咕孫磊怎麽沒有來收房的時候,顧青玉也正好孫磊說道這事。


    “青玉,你是不知道那對婆媳有多難纏,這些天我一去收房,那老太太就往地上一攤,開始哭訴我欺負孤兒寡母了。”


    “那小媳婦就躲在老太婆的身後,一個勁的哭,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孫磊苦哈哈的對著顧青玉訴苦道。


    對於王家婆媳倆的小心思,顧青玉通過孫磊的描述差不多算是了解了。


    此時她也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人家孤兒寡母的,她要是逼的急了,萬一真出點什麽事,可就真不好收場了。


    孫磊見顧青玉在那裏低頭思索了半天也沒有開口說話,不由著急的問道,“青玉,想出什麽好的辦法沒?”


    “這事不能硬來,咱們得想辦法智取才行!”


    孫磊一聽這話音,就知道顧青玉是想出辦法來了,忙不迭的湊過去,開口問道,“什麽辦法,你快說!”


    “這事先不急,你先幫我找幾個人出來,到時候你自然知道是怎麽迴事了!”說著顧青玉就湊近孫磊耳邊悄聲的嘀咕起來。


    顧青玉說完就坐會椅子上,慢悠悠的品著茶,倒是孫磊坐滿臉不解的在一旁,看著顧青玉抓耳撓腮的想說些什麽?


    顧青玉看對方這般好奇的樣子,不由好笑的開口說道,“真想知道啊?”


    “嗯!”孫磊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行吧,附耳過來!”接著顧青玉就把自己的計劃對著孫磊和盤托出,“現在可以出去,幫我把人找過來了嗎?”


    心滿意足的孫磊一拍大腿,對著顧青玉說道,“妙啊!我這就給你去找人去,你等著!”說著人就竄了出去。


    “青玉,人給你找來了!”孫磊的行動速度很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顧青玉要找的人給找齊了。


    說話間,顧青玉見見孫磊領著兩個一老一少,略顯狼狽的人走了過來。這倆人正是之前很有名氣的神婆,陳姑婆及其兒子陳雙。


    顧青玉為什麽要孫磊找這二人,那是因為她之前打聽王家婆媳情況的時候,知道那老太太是一個非常迷信的人。


    雖然現在全國各地都嚴厲打擊封建迷信,但這老太太還時不時的偷偷摸摸的去找陳姑婆算命。


    顧青玉正是因為調查到這一消息,才會想到把陳姑婆母子給請了過來。


    “陳姑婆,想必路上你已經知道我請你過來是幹什麽的了,既然你來了,就說明是想要接下這筆生意了!”顧青玉看著對麵的陳姑婆盈盈的問道。


    “老身卻有意向接下這筆生意,就是不知道姑娘你打算出多少價,讓老身出馬了!”陳姑婆老神在在的看著顧青玉問道。


    顧青玉見狀也是一笑,她將早就準備好的一遝錢放在桌上,往對麵一推,對著陳姑婆說道,“這是定金一百塊,事成之後我再付一百塊!”


    陳姑婆母子聞言都是心中一喜,這些年他們母子二人過得實在是不怎麽好,顧青玉的這筆錢對他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媽?”陳雙看著桌子上的那遝錢要熱的厲害,見自家媽遲遲沒有開口答應,不由著急的出聲道。


    陳姑婆見顧青玉出手這麽痛快,原本還想抻抻對方,把價格在往上提一提,沒想到自家兒子這麽沉不住氣。


    陳姑婆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自家兒子,然後伸手將桌子上的錢接了過來,笑嗬嗬的對著顧青玉,“姑娘,您就放著好了,老婆子保證給您把事情給辦好了!”


    “那就拜托,陳姑婆了!”


    顧青玉將事情交給陳姑婆以後,就把精力放在了高考複習這事上了。


    因為家裏這幾天正在施工院子,顧青玉每天一早就把資料收拾好去京大圖書館看書去了。


    隻是顧青玉沒想到,她一周內有三四天能在圖書館內碰見之前在廢品收購站遇見的女孩。


    這姑娘也不是過來看書的,每次都是拎著一堆吃過來找一個叫顧廷朝的人,不過這個顧廷朝倒是對這姑娘挺冷淡的。


    想到之前在廢品收購站時,這姑娘不同尋常的舉動,顧青玉怎麽覺得小姑娘的做派這麽熟悉呢,怕不又是一個有機緣的人吧。


    卻說陳姑婆這邊,自從接了顧青玉的單子以後,就開始積極準備起來了。


    陳雙雖然人長得不聰明,但打小就練了一身的童子功,這不從顧青玉的住處迴來以後,就被陳姑婆安排去辦事去了。


    自從孫磊連續好幾日沒有過來找他們退房,王家的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隻是這日子剛平靜了沒幾天,這王家就開始怪事連連了。


    先是王家媳婦傍晚在院子裏摘菜,突然被房簷上的瓦片給腦袋砸了個大包;接著就是第二天王家老太太在同樣的位置也砸了個大包。


    這婆媳倆倒黴就算了,第三天的時候,王家的小孫孫在院子裏玩,突然一個沒注意,把大門牙給磕掉了。


    接連三天的倒黴讓王婆子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想來想去都覺得心裏不安的老太太,這天夜裏趁著天黑,悄悄的來到了陳姑婆家。


    “陳婆子,在家嗎?”王婆子躲在陳家後門外,小聲的衝著屋子裏喊人。


    而早就估摸著王婆子要上門的陳姑婆,聽見後門外傳來的聲音,和自家兒子對視一眼,說道,“成了,魚兒上鉤了!”說著人就起身來到後門處。


    王婆子一見院門打開,整個身子敏捷的竄進院子裏,倒是把陳姑婆給嚇了一跳。


    “老姐姐,你這大晚上的上門,是出了什麽事嗎?”


    王婆子一聽陳姑婆的問話,連忙激動的對著對方說道,“哎呦,陳姑婆啊,你我得去我家好好看看啊,我們家怕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在!”


    陳姑婆狀似詫異的看著王婆子道,“怎麽迴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接著王婆子就把自家這幾天發生的事給陳姑婆說了一遍,說完後,整個人緊張的盯著陳婆子問道,“老姐姐,你看我家是不是真的撞邪了?”


    陳婆子沉吟了半天沒有說話,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光聽你說,我一時半會也不好判斷什麽。”


    “這樣,我明天帶著我家那小子到你家裏實地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中邪了?”


    王婆子聞言大喜,趕忙對著陳姑婆感激的說道,“太謝謝了,老姐姐你明天一定要來啊!”


    說著王婆子還偷摸的往陳姑婆手裏塞了一張紙票,然後喜滋滋的迴家去了,


    陳姑婆拿著錢笑眯眯的迴了屋子,對著正在吃飯的陳雙遞了過去,“給,這兩天你也辛苦了,這錢你自己收著。”


    “真的?那我就不客氣啦!”說著陳雙一把將錢給扯了過來。


    “嗯,快吃飯!今晚你將東西在王家院子埋好,知道了嗎?”


    “哎呀,知道了!你放心吧,媽!”陳雙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迴答自家媽的問話。


    之前王家的祖孫婆媳接連出意外都是陳雙去王家蹲點,知道了幾人的生活習慣以後,提前做了手腳,目的就是讓王婆子主動上門來求助。


    這不,魚兒就上鉤了!


    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陳雙吃完飯以後,抓緊時間去眯一會兒,好養足精神,晚上去辦事。


    時間來到淩晨一點,今晚外麵陰雲密布,一絲月光也沒有,黑漆麻虎的。


    這會兒正是人們睡得正熟的時候,陳雙手裏拎著個壇子,熟門熟路的來到王家院子外麵。


    仔細觀察了周邊的環境,確認安全以後,陳雙一個巧勁就翻入了院子裏麵。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院子的西北角,這裏平時堆放著王家的生活上不用的雜物。


    新挖的泥土顏色和地麵上的土顏色不一樣,早幾天,陳雙就在自己挖了一個坑準備著。


    這會他將上麵蓋著的雜物拿走,將自己手裏的事先準備好的壇子放了進去,然後在將土給埋好,並清掃完周圍泥土,保證一點也看不出痕跡,這才悠悠然的迴了家。


    第二天中午,陽光正烈的時候,陳姑婆母子二人來到了王家。


    “老姐姐,你怎麽才來啊,我這都等了一個上午了!”王婆子一大早就來,就心神不寧的等在家裏,這會兒看陳姑婆母子二人姍姍來遲,不由抱怨了起來。


    “你懂什麽,正午的陽光最烈,正是邪祟們的克星,不這個時候來,難道要午夜來啊!”陳姑婆斜睨了王婆子一眼,不屑的說道。


    王婆子聞言,連忙道歉道,“是是是,是我老婆的不對!”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先看看問題在哪,好不好?”


    “行吧,你先帶我在整個房子轉一圈再說吧!”說著陳姑婆從布包裏掏出一個包了漿的羅盤出來,王婆子一看陳姑婆這架勢,立馬帶著人在房子裏轉悠起來。


    陳姑婆左手拿著羅盤,右手捏著法決,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跟在王婆子身後,不知道的人還真有可能被這架勢給糊弄住了。


    陳姑婆走到王家婆媳被瓦砸中腦袋的地方停了下來,原地轉了兩圈後,裝模作樣的說道,“這處陰氣有點重啊!”


    王婆子沒想到陳姑婆這麽厲害,算的這麽準,一拍大腿,高聲說道,“哎呦,可不是嘛!我跟兒媳婦兩個人就是在這裏被瓦片給砸了腦袋!”


    “陳姑婆,那邪祟是不是就在這附近?”說著,王婆子整個人緊張兮兮的往周圍看了看,小聲的問道。


    “不是,羅盤的指針還在搖擺不定,還得往別的地方去看看。”陳姑婆故作高深的說道。


    接著陳姑婆又故技重施,在王家小孫子跌倒的地方停,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把王婆子給虎的一愣一愣的。


    等院子都轉悠的差不多了,陳姑婆才轉移方向往陳雙埋壇子的地方走去。


    突然,陳姑婆大喝一聲,指著埋壇子方向說道,“找到了,這邪祟就在這個方向!”說著人就急行幾步,來到這處堆放雜物的地方近前來。


    “找…找到了…”王婆子顫顫巍巍的指著那堆雜物,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指針在這裏轉動的最厲害,應該是這裏就沒錯了。”


    聽到了陳姑婆肯定的迴答,婆子嚇得一個腿軟坐在地上,“那…那我們要怎麽辦!”


    “不怕,我這兒子自小練的童子功,一身陽剛正氣護體,我讓他把邪祟站出來,咱們先往後撤退一些!”說著,陳姑婆上前攙著王婆子就往後退了兩三米遠。


    這時,陳雙也裝模作樣的上前,從那堆雜物中抽出一把鎬頭,就開始刨地起來,不多會兒,就把之前他埋下的壇子給挖了出來。


    “哎呀!媽,不好了!”陳雙雙手捧著壇子,臉色慘白的對著陳姑婆叫道。


    “怎麽啦?”陳姑婆也十分配合的緊張兮兮的問道。


    “這是有人和這家人有仇啊,竟然被挫骨揚灰的冤魂給埋在這家正西方向,這是想要房主一家不得安寧啊!”


    陳雙這話,讓王婆子聽了大驚失色,“這…這可是好啊!”


    “臭小子,你這修煉不到家的你可別瞎說,我來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說著陳姑婆一臉大義凜然的朝前走去。


    陳婆子裝模作樣的對著壇子比劃了一番以後,臉色大變的說道,“謔!還真是!”


    “咱們都講究個入土為安,這被烈火焚身的人,死後怨氣大,長期埋在這裏,是一定會造成家宅不寧,人丁凋零的!”


    陳姑婆的這話一出,王婆子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兒子,頓時就悲從中來,嚎啕大哭起來。


    陳姑婆確實被王婆子的這一嗓子給嚇了一跳,媽耶,她剛剛說什麽了,怎麽就王婆子給哭成這樣?


    可不能讓人再這麽哭下去了,不然把人招來了,看到她在這裏搞封建迷信,還不得把她抓起來。


    陳姑婆對著自家兒子隻那個眼色,兩個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著王婆子就往屋裏快步走去。


    “老姐姐,你現在可不能嚎了,咱們該想想怎麽辦才是!”


    “是啊,王大嬸!這玩意可是兇險的很,還是要盡早處理才好!”陳雙跟著勸慰道。


    “哎,我就是想到我那早死的兒子,心中難過,沒想到是竟然是被這玩意給觸了黴頭,克死了啊!”說著說著,王婆子又哭了起來。


    看上王博姿他停下了哭泣,抬頭看著對麵的陳家母子問道,“現在要怎麽辦?”


    “像這種挫骨揚灰的怨魂,我得把它拿到寺院裏去超度好了,將其找個風水寶地重新埋葬了。”


    “至於你們一家人,每天中午去正午的陽光下,曬半個小時,去去怨氣,在配合我給你的中藥,吃上個一個月,基本上能去除幹淨了!”


    “這就行了?”王婆子還有點遲疑的問道。


    “當然不行啊!這宅子你們是不能住了,這也不知道埋在這裏多久了,整個宅子都被怨氣纏繞體,你們家人八字輕,是不適合住在這裏的!”


    一聽陳姑婆說他們一家不能住在這裏,王婆子就有點不樂意了,“你一定要搬走嗎?這骨灰不是都起出來,拿走了嗎?”王婆子不甘心的問道。


    “你要是覺得自己命大,折騰的起,你也可以不搬出去!”陳姑婆語氣涼涼的說道。


    王婆子想到家裏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意外,心裏一陣發寒,想了想,她最終下定決心道,“我搬!”


    “你要是搬的話,最好是搬去人多的地方,這裏陽氣足,適合你們這些八字輕的人。”陳姑婆麵上一臉正色,實則滿嘴胡說八道的對著王婆子說道。


    其實她這樣說隻是為了讓王婆子盡快搬走,現在好房子可不好找,也就隻有大雜院裏比較容易有房子空出來!


    果然,沒兩天,陳婆子就聽到王婆子一家在居委會的幫助下,在隔壁胡同的一個大雜院內租好房子了。


    於是,一聽到這消息,姑婆母子就迫不及待的找顧青玉去兌現剩下的尾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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