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了,我早上給我媽打電話,“媽,要不我不迴去了,我衣服都沒洗,我這幾天穿到我隻能穿剩下的正裝的你知道吧。”


    “你衣服怎麽能不洗呢?”


    ——“我這周不是去出差就是加班,都到深夜才迴來,房東嫌我晚上用洗衣機吵,我就沒敢用洗衣機了。這不是才到周末,剛打算洗?”


    “你帶迴來吧,我給你洗。”我媽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急促。


    考慮到我這段時間工作上有點緊張,有個案子已經處在特別特別重要和緊急的境地了,我真的有點慌。本來我是打算假期去拜訪一下合作方,好好聊一下合作的細節,也請教一下他們這個行業的行情的,也計劃在這個假期小結一下,對過往的一兩個月進行下複盤和總結,而且奔波其實挺浪費心力和時間的——但既然她那麽向我迴去的話,那好吧,那我就非常非常勉強、非常非常湊合地迴去一下好啦,嘻嘻嘻。


    我讓她不要吵我睡覺,我掛斷了電話,在掛斷電話的瞬間,我就已經想不起任何顧慮了。


    後來,“x縣小分隊申請出戰”——假期我還和以前大學最默契的搭檔和最開始鼓勵我打辯論的學長聚了一下,三個人拍了合照,我把照片中我最沙雕、他們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張和一張玻璃倒影放進了朋友圈,配文:


    且“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啟是蓬蒿人?”//


    經此一別,再見不知何年,


    願各自安好,各自燦爛美好。//


    曾在生命中出現的溫暖與陪伴,意氣與溫暖,我自當珍存。//


    ——搭檔要到上海追夢去了,說這樣的話,生活才會有點奔頭。後來,他也真的進了他想進的企業,做著他想做的事業。


    他時常讓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的“一意孤行”都終能達成所願?


    但生活中有其他的見聞,會告訴我,目標有時不那麽容易到達,很可能陷入不上不下的困窘境地。而在有過幾次被人羞辱卻無可辯駁的經曆之後,我好像沒有了一意孤行的勇氣了。建立自信與驕傲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而生命中一些對自己不友善的力量,有時會在你孤注一擲的過程中間,對自己和親人投擲出極大的羞辱和惡意,我有些受不住。


    所以心性脆弱的我可能沒有辦法拿到這樣孤注一擲後效率極高的獎賞了,我平靜接受著。


    今天的小賴:我覺得以下兩段摘錄可以精準地傳達出我看《深沉的玫瑰》這本詩集時,作者博爾赫斯(全名豪爾斯·路易斯·博爾赫斯)給我的感受:


    1、“不可知


    月亮不知道她的恬靜皎潔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月亮;


    沙礫不了解自己是沙礫。


    任何事物都不了解它獨特的模樣。


    象牙的棋子和擺弄它們的手,


    和抽象的棋藝都毫無關係。


    人們歡少悲多的命運


    也許是冥冥中某個主宰的工具,


    這些事情我們不得而知;


    把他叫作上帝並不解決問題,······”


    2、“恐懼、疑慮和有頭無尾的祈禱,


    都是白費力氣,徒勞無益。


    哪一張弓射出我這隻箭?


    目標又是哪一座高山之巔?”


    ——12都來自《深沉的玫瑰》這本詩集中《不可知》這首詩。是不是跟我感覺一樣,都覺得博爾赫斯是個偉大的思想家,其看待事物之深刻,和思考事物的深度令人咋舌,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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