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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漸漸地靠了岸。


    小侯爺因著時常出入這港口,自有相熟的船商幫忙顧著船。


    故而船剛一靠岸,便有侍衛快步去尋人,並安排車馬。


    不一會兒,就有夥計和侍衛,驅趕了數量馬車和馬匹,一同返迴。


    小侯爺做事謹慎的很,待那馬車到了碼頭處,這才朝侍衛們做了個手勢。令十幾人開路,十幾人保護他,將他和柳雲意護在了正中央,這才走下船去。


    路程不長,所以柳雲意身上披了個披風,算是遮掩。


    隻要上了馬車,然後馬不停蹄地趕路,三四個時辰便能趕到京城,到時候便皆大歡喜!


    小侯爺算盤打得精妙,心情自然也好的很。


    因為白婉婷跳海自殺而導致的憤怒懊悔,這些情緒這會兒已經被完全消化,蕩然無存。


    在他看來,一個不識相的女人,就如那無情的沙,揚了也罷。


    隻要接下來一帆風順,他就能揚名立萬,承蒙聖眷,豈不美哉!


    卻不料,就在他馬上就要上馬車之際,身後的漁船上突然響起一陣驚唿。


    身後?


    難不成真有柳雲意方麵的人埋伏?


    可怎會是身後?


    來不及想清楚前因後果,周圍的侍衛已經開始慌亂。


    有人大唿一聲:“保護小侯爺!”


    旋即,便見四麵八方突然衝出來許多便衣護衛,且大多都是方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漁夫,沒想到竟然都是偽裝而已!


    小侯爺這會兒意識到上當卻已經來不及了,好在護衛們將他團團圍在中間,多少給了他一點安全感。


    等等……


    柳雲意呢?


    他趕緊扭頭朝身後看去,奈何混亂之際,柳雲意愣是被擠出了好幾人遠。


    他下意識就要高唿,讓侍衛們看住柳雲意,可又害怕這聲音一出,反而更吸引柳雲意的人去救她,便隻能在人群中掙紮著,試圖將柳雲意給抓住。


    而外圍的侍衛們,這會兒已經和那些個衝過來的護衛們扭打起來,場麵亂成一鍋粥。


    等小侯爺撥開人群時,柳雲意卻已經不知被擠到了哪裏去……


    該死!


    但不管怎麽說,他的後邊就是碼頭和海,柳雲意就算想逃也逃不掉。


    便正了正神色,拔高了嗓音開始指揮侍衛們:“哪裏來的鱉孫,敢擋爺的道兒,格殺勿論!!”


    話是這麽說……


    可他畢竟又不是什麽將軍。


    身邊樣的這些個,也都隻是尋常的家丁而已,頂多會幾招三腳貓功夫,跟在他身邊也是混口飯吃,哪裏會真的去賣命?


    但說來也巧了……


    周圍撲上來的那些個,似乎也是這麽個心思。


    故而兩撥人打了半天,竟沒幾人受傷,就更別提死亡人數了。


    有一雙眯縫眼,一直守在遠處盯著這一切。


    見小侯爺方麵的人都被包圍起來,完全無法突破,他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後,便忍不住得意的,從人群後邊走了出來。


    趾高氣昂,慢慢悠悠。


    “停!”粗糲的嗓音響徹碼頭。


    那些正扭打起勁的護衛,扭頭看去,見說話之人,是個穿著錦緞長袍的胖子,應聲而停。


    小侯爺那邊眾人終於得以鬆口氣,然而在瞧見了說話之人後,紛紛一驚。


    尤其是小侯爺,驚訝之餘,更多的便是憤怒。


    他怎麽也沒想到,在碼頭圍堵他的人,竟然會是王國舅這豬頭!!


    “姓王的,你特麽的這是搞什麽鬼!!”小侯爺簡直快氣瘋了:“難不成你竟然也是誠王麾下走狗?”


    “你罵誰呢這是!”王國舅原先還對小侯爺多有忌憚。


    但現在可大不相同。


    他分明記得,就在前不久,侯爺公開表示,遺產和爵位都與小侯爺沒半毛錢幹係。


    這表示了什麽?這表示了小侯爺以後什麽都不是!


    哈哈,那他自然也不必害怕會得罪小侯爺了唄。


    當即道:“小侯爺多有得罪,實在是我以為這可能是誠王手下設的陷阱,所以才讓下人們來試探試探,這會兒試探過了,又親眼見了你,便知你是真的了。”


    小侯爺大怒,幾乎忍不住拔劍和對方拚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王乘風,我可警告你了,你別以為你如今成了國舅,皇上就事事都會包庇你!你今日如此挑釁我,壞的可是我高家顏麵,皇上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王家有位皇後,高家有位貴妃。


    這就代表著,兩人之間的矛盾根深蒂固幾乎無法化解。


    但王家雖說出了皇後,架不住高家乃是名門望族,小侯爺自然沒把這肥豬王國舅放在眼裏過。


    卻不想今日竟然會著了王國舅的道,對方明晃晃來找他麻煩……若不是他這會兒有急事要迴京,他定要好好和王國舅算賬才行。


    那王國舅終於道明了來意:“小侯爺這麽激動作甚,說的我好像是故意來難為你似的,天可憐見的,我隻是奉旨來帶誠王妃入京的。小侯爺一路辛苦,接下來隻管把誠王妃交給我便是。”


    小侯爺微微一怔,臉色隨即一片漆黑。


    “你怎知道誠王妃在我手中?”


    王國舅燦笑著,直把眼睛眯成了兩條細縫。


    “我自然知道!小侯爺是沒聽出我方才的話麽,我是奉旨來接人的。接下來諸事都交給我就行,小侯爺跋山涉水受了累。好好休息就行。”


    小侯爺到底不是傻子。


    把柳雲意交給了王國舅,到時候王國舅把人送入京城,皇上一高興,還會記得到誠王妃是他高靖找到的麽?


    再說了!


    “既然是奉旨?聖旨又在何處?”


    這話是問到了重點。


    王國舅的臉上明顯閃過焦慮之色。這也是個不會演戲的。


    小侯爺捕捉到了這點,頓時樂了,微眯起的眼中滿是嘲諷:“王乘風,你做國舅不久,怕是還不知道朝中的規矩,假傳聖旨這可是死罪一條,就算是太子公主也一視同仁,就更別提你了,你可得好好思量再做決定啊……”


    說罷,朝周圍喝道:“你們主子不知假傳聖旨有罪,你們難不成也不知道麽,竟然還敢助紂為虐,到了皇上麵前,我看全都得砍頭!”


    周圍眾人受驚,頓時沒了聲,相互對望著,神色是顯而易見的躊躇。


    王國舅惱怒:“誰假傳聖旨了,爺剛才說爺是奉旨來,沒說是奉的聖旨,就不能是王後娘娘的懿旨嘛!你們這群沒眼力見的東西,別人三言兩語就被嚇住了,爺養你們是吃幹飯的啊!”


    說罷,恨恨瞪向小侯爺:“小侯爺聽見了沒,快趕緊把誠王妃交出來!”


    小侯爺冷笑:“我是得了皇上指示抓的誠王妃,所以除了皇上,我誰的命令都不會聽!皇後娘娘又如何,難不成竟比皇上還要來的威武?”


    “你!”


    “你什麽你!倒是王國舅,我可勸你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你若是打定了主意要為難我高靖,今日這仇我必然會仔細記者,日後一有機會就奉還於你!”


    “……”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扯皮,沒人注意到,混亂中,有人悄悄將柳雲意拽入了小漁船之上。


    那漁船又小又破舊,船艙的中心處卻愣是做出個能開合的暗門,裏邊堪堪能藏入一個人而已。


    “委屈娘娘在這藏一下。”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正是黑二。


    柳雲意仔細凝神看去,發現果真是黑二易容成的漁民。


    頓時不免暗驚。


    “是你!那外邊來的王國舅,又是怎麽迴事?”


    黑二扶了扶厚重的鬥笠,露出雙眸凝視著柳雲意,小聲道:“這是白姑娘的建議。說是這位王國舅好大喜功,與小侯爺又一貫不和,若是知曉小侯爺要立下這樣的大功,必然會因為眼紅而忍不住前來破壞,我們便能趁亂來救您!”


    果然是白婉婷!


    柳雲意忍不住急急地握住黑二的胳膊:“白婉婷現在如何?”


    “白姑娘在海上漂了一個晚上,翌日清晨碰上了出海捕撈的漁船獲救。她一直泡在海水之中,受了寒涼,加上精疲力盡。


    以信號煙聯係到暗衛把消息送出之後,就直接陷入了昏迷。


    這會兒人在融城,暗衛已經安排她看了大夫,隻不過卻陷入了昏迷之中,具體什麽時候才能醒來,還得看大夫怎麽說……”


    黑二也沒想到,那白婉婷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畢竟那位可不是什麽普通的丫鬟,那位曾經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千金呀!


    這兒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柳雲意失蹤之後,他便順藤摸瓜查到了些許信息,趕往了京城蹲點。


    隻不過,不知小侯爺究竟什麽時候能到,又打算怎麽做,他沒法采取應對之策,便隻能像是無頭蒼蠅在京城守著。


    白婉婷的口信徹底給了他方向,他當即便想辦法將風聲送入了王家,並以小侯爺仇家的身份,全程指示王國舅該如何做。


    王國舅腦子不好,幾乎是黑二說啥他就做啥,所以一切才能這樣的順利。


    眼下,周圍大多數的護衛都衝了出去,與小侯爺的侍衛大打出手,其中還混入了不少的暗衛,所以黑二才能順理成章地把柳雲意給帶走。


    這漁船的周圍還有一些真正的普通漁民,所以黑二藏於船艙中不出,也不會顯得突兀。


    隻要柳雲意能藏住了,等會兒再令一個暗衛假裝成柳雲意,匆匆逃離,便能引開王國舅和小侯爺的視線,他好借機帶柳雲意離開!


    想到這,趕緊催促:“娘娘,您快將披風解下,藏入這暗艙之中,屬下定能帶你離開!”


    “小侯爺和王國舅這會兒雖然是對立的,可若是發現我不在了,他們便會聯合一心。屆時上百人將這周圍搜查一通,輕輕鬆鬆便能找出我來。”柳雲意正色道:“黑二,那樣反而連累了你,我不走!”


    “娘娘!”黑二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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