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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大家快逃!”


    他發出一聲驚唿,二話不說就扯住韁繩,夾緊馬腹,扭頭就要跑。


    蘭遠道眼疾手快,趕緊以最快的速度,並用上了最大的力氣,狠狠側身砍向了他所騎著的馬的馬蹄!


    馬驟然間被砍斷了蹄子,劇烈的疼痛使得馬瞬間發狂,嘶鳴著就摔在了地上。


    這山賊頭子沒料到蘭遠道會給他下絆子,實打實地摔了個大趔趄,蘭遠道緊隨而至,長劍直指山賊的門麵。


    其餘的山匪們也紛紛要逃,但見自己的老大遇到危險,不禁有些躊躇,想要上前來幫。


    鏢師們見山賊們都急著要逃跑,便知身後來的十有八九是救兵,頓時無所畏懼,拚盡一切也要將這些匪徒給留下。


    也全靠著他們的拚命拖延,不過片刻功夫,那馬蹄聲便到了他們眼前,聲音之大,恍若雷霆之聲!


    更喜人的是,來的人數也足有好幾百,完完全全壓過了山賊的數量!


    這些人個個都穿著再低調樸素不過的鐵甲,但那那訓練有素的氣質,那所向披靡的勇猛,卻令人一眼難忘!也足以令山匪們大驚失色!


    蘭遠道和那山賊打了個平手,對方眼瞧著鐵甲兵席卷而來,將所有人包圍了起來,便知今日是自己忌日,已然在劫難逃。


    既然注定要死,不如再拉個墊背的!!


    想到這,山賊頭頭便拚盡了所有的氣力,趁著虛幻一招,卻是用鞭子揚起了地上的黃沙迷了蘭遠道的眼睛,然後趁機偷襲!


    近了!


    更近了!


    眼瞧著他藏於手心的匕首,就要直直捅入蘭遠道的胸口,卻不料就在這時,隻聽周遭一陣風聲略動,旋即有黑影從天而降,緊接著那山賊頭頭就瞪大了雙目,同時渾身僵硬。


    蘭遠道好容易才揉開眼中的障物,睜開眼,便對上那山賊頭頭死不瞑目的樣子。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這山賊頭子麵色猙獰地側身倒下,一點一點,砰的一聲,激起滿地塵土!


    而在山匪倒下之後,蘭遠道也終於看清了他身後的景象——正有一名極為高大的男子,麵如玄鐵,眸中盡是冷厲冰峰,他手執大刀還維持著砍殺姿勢。


    很顯然是,方才就是這人救了自己!


    但更讓蘭遠道驚愕的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就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鎮臨誠王爺!!


    確認山賊頭子直接倒地死亡,誠王微微眯眼,眼中毫無同情和遲疑,一如他周身那冷凝狂暴的氣息,就差寫明白生人勿近。


    有兩個自暴自棄的匪徒,發現自己老大被殺,不甘心地想要上前來報仇。


    然而他們壓根就近不了誠王的身子,隻見刀光略動,這二人就直接倒地不起……


    喊打喊殺的聲音終於徹底平息,鐵甲軍形成的包圍陣中,皆是塵土飛揚,空氣中隱隱還透著一股血色,隻因地上躺著幾十具都是死不瞑目的屍體。


    僅有十多個繳械投降的,這會兒尚且還活命。


    但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昔日的同伴們,明明方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結果這會兒卻直接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連屍體都變的不完整,這一個個匪徒簡直快要被活活逼瘋掉!


    “瘋子!魔鬼!殺人狂!!”他們一邊顫抖著,一邊失控地朝封承乾尖聲吼道。


    蘭遠道心頭一緊,想著這幾人下一秒可能又要被抹了抹子。


    不過事實卻讓他有些意外。


    封承乾似乎對於這種咒罵,非常的習以為常,聞言,隻是抬了抬眼皮子。


    撇唇譏諷:“死在你們刀下的百姓可不少,我殺你們能叫殺嘛,這叫天經地義懲惡揚善!嗬,少特麽給老子廢話,全都帶走,明早涼城法場當中直接處決,給老子把他們的屍體吊上城牆,曬他個十天十夜!”


    這些個匪徒為害一方,幹的可不僅僅隻是攔路搶劫的勾當。


    他們入幫還有個像模像樣的儀式,那就是每個人手裏必須握有三條人命,才能入得了這馬幫做山賊。


    這裏有六七十人,便可得出,死在他們手裏的冤魂,沒有三百也得有兩百!


    想到這,封承乾突然扭頭瞪了蘭遠道一眼,冷哼:“要不是為了救你性命,這山賊頭子,本王定要好好留著,三百六十種酷刑挨個在他身上試一遍,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蘭遠道:“……”


    封承乾說著說著,眉頭突然擰起,卻像是想起了什麽。


    他走近了蘭遠道幾步,湊近了些,那張人神共憤的俊顏臉上沾了不知什麽人的血,他卻擦也懶得擦,直勾勾地盯著蘭遠道一陣猛瞧。


    那犀利的眼神著實看得人心裏不安,蘭遠道暗暗想,也難怪會有那麽多宣揚誠王殺人不眨眼的話語,傳的人人皆知。


    因為事實上,這位誠王確實挺恐怖的,尤其這臉上裹著鮮血的樣子,襯得他形如鬼魅。


    封承乾卻一向不在乎這些,他看了蘭遠道半晌後,微訝:“本王若是沒記錯,你便是雲意的義兄?”


    雲……意?


    蘭遠道有些驚疑。


    這會兒局勢已定,他瞧瞧鏢師們,雖然大部分都受了點傷,但無一死亡,也沒有誰缺胳膊少腿。


    便趕緊向封承乾道謝:“多謝誠王出手相救,若不然我與諸位兄弟今日怕是就要死在這了!”


    封承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平平不起波瀾:“無妨,舉手之勞罷了,況且你既然是雲意的義兄,對她想來也多有照顧,本王救你也是應該。”


    封承乾說罷,便直接吹了聲口哨,他的坐騎是一匹紅棕色的駿馬,得了口令便忙不迭地朝他跑了過來。


    近了,封承乾足尖在地上一蹬,便直接飛身上了馬背,袍裾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威武昂揚甚是奪目。


    今日於他來說,或許當真隻是舉手之勞,但對蘭遠道一行人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性命存亡之際。


    而這位誠王盡管救了他們的性命,卻對此完全不以為意,一心隻想著懲處那些個賊寇。倒是隱隱印證了吳弟先前對誠王的評價,這位王爺心裏念的想的,都是如何讓百姓生活得更好,更安穩……


    這樣厲害又耀眼的人物,與同樣光芒四射的吳弟站在一塊,似乎還挺登對……


    隻是……


    眼瞧著封承乾騎馬要走,蘭遠道到底還是忍不住上前追了兩步:“誠王且慢!”


    封承乾應聲停下,側目掃了掃蘭遠道,卻直接吩咐身側的黑三:“威海鏢局這些人受傷了,迴去可能有些麻煩,你派幾個兄弟送送,畢竟是雲意的義兄,別怠慢了。”


    黑三趕緊領命。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王爺念叨“義兄”這二字的時候,隱約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蘭遠道趕緊道:“王爺願意派人護送,蘭某先代表兄弟們向王爺道聲感謝,隻不過我叫住王爺,卻是因為心中有個疑惑,希望王爺能夠解答……”


    劍眉微微挑起,封承乾策馬掉頭,居高臨下地望著蘭遠道。


    不囉嗦,就一個字:“說!”


    蘭遠道抿了抿唇,一時間卻又有點不知從何說起,臉頰上的痛楚,提醒著他對麵之人乃是誠王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深吸一口氣,倒是還是把心底的疑惑問出了口:“王爺方才屢次提起,說我是雲意的義兄,還請王爺告知,雲意……是我吳弟的真名嗎?”


    終於還是把疑惑問出了口。


    隻不過,這個疑惑說出之後,他的心底卻被濃濃的無力感占據。


    他發現他對吳弟,還真是毫無所知,之前是一點一點地被她身上的秘密所震驚,如今倒好,他才發現自己連吳弟的真名都不知。


    就這樣,他又談何喜歡她?


    蘭遠道這問題,反倒是把封承乾有點給問住了。


    “什麽吳弟不吳弟……”話說到一半,封承乾頓住:“難不成,你還不知她身份?”


    封承乾眉頭再次擰緊,但緊接著又覺無奈。


    他掃掃蘭遠道這失魂落魄的神情,心裏頓時便一清二楚——嗬,這世界上,男女之間哪有什麽純潔的感情?


    壓根沒有!


    也就那遲鈍笨蛋小女人,總是慢半拍,把別人迷了個七葷八素,她自己獨善其身罷了。


    不過,瞧蘭遠道的表情,封承乾一時間卻又有點慶幸起,他家小王妃的遲鈍本色了。


    於是某個醋壇子,在此刻終於收起了冷冰冰的表情,也收起了那略微的敵意,非常好心並笑眯眯地朝蘭遠道笑了笑。


    “看樣子蘭少當家還不知道。不過既然方才都說破了,那就直接告訴你也無妨,你口中的吳弟,真名確實就叫做雲意——柳雲意。”他笑容越發上揚,語氣也難得有些得意:“正是本王的妃子,鎮臨唯一的王妃!”


    轟隆隆……


    仿佛雷鳴炸響。


    不僅蘭遠道,周圍一個個鏢師都露出了驚愕和茫然臉。


    大家是真的想破腦袋都沒想到,原來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小吳哥,竟然就是在鎮臨創下神話的女子!


    隻有蘭遠道腦海中終於迴想起了,好幾次,柳雲意似乎都欲言又止地,想要和他說什麽重要事情的樣子,隻是後來卻被別的事情打斷。現在想來,她當時其實就想告訴他真相吧。


    隻是,這個真相卻越發地令他難受,他與吳弟之間的距離,又遙遠了許多,這一輩子都再也無法跨越了啊。


    罷了罷了……


    並未注意到,封承乾得意地把話撂下之後,就帶著黑三等人騎馬離開了。


    黑三瞧瞧那滿臉震驚的鏢師們,再看看誌得意滿的自家主子。


    “主子不覺得方才有點幼稚嗎?”


    明擺著猜出了,王妃娘娘的這位義兄對娘娘有意,便戳破了娘娘的身份,順帶還在人家麵前炫耀了一番。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德高望重、舉止有度,對什麽事情都遊刃有餘不放在心上的王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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