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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那我便答應了這個賭,二侍衛可都聽見了,到時候若是江二小姐反悔不作數了,那我便賴去江大公子麵前,請江大公子替我做主!”


    錢捕頭口中的江大公子,指的自然是江晏城。


    黑二張了張嘴,卻不等他說話,錢捕頭整個人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縱身而去,跑遠了。


    這急性子……


    黑二不禁搖了搖頭:“娘娘是娘娘,他還真把娘娘當成了江落小姐,連人都分辨不清楚,到時候真去了江大少爺麵前耍賴,江大少爺也不理他。”


    話雖如此,還是趕忙跟上了柳雲意的腳步,追著錢捕頭而去。


    碼頭處別的幾艘都是小船,挨個檢查了一番沒查出線索,巡邏兵們便查到了大船這邊。


    偏兒這幾艘大船巧了去了,都是惠安幫的船,小兵們甚至都沒能靠近,惠安幫的幫眾便跑過來趕人了,更別說允許他們上船搜尋。


    “我勸你們幾個還是趕緊迴去,都說了方才起便沒人來過,若是再糾纏下去莫要怪我們翻臉……”


    幾個小兵到底還是年輕,雖知曉惠安幫大名,但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心想要抓住那老頭懲惡揚善,於是這會兒也是頭鐵的很。


    “你們既然清清白白,為何還一個勁兒地推三阻四,要是那犯人真就藏在了你們船上,卻被你們放跑了,這個責任你們擔待得起嘛!”


    “荒唐,都說了沒人沒人,壓根就沒人來過,你們是耳朵壞掉了聽不見嘛,我們還得趕著交貨,沒工夫和你們瞎折騰!滾……”


    “你……”


    雙方對立,氣氛很是緊張。


    小兵們林林總總不過六七人而已,可這碼頭上幾乎全都是惠安幫的人,稍微打聲招唿就能跑出來上百個。


    對比之下,小兵們難免失了氣勢。


    而就在這時。


    一個略顯沙啞卻十分高昂洪亮的聲音,遠遠地打斷了這僵局。


    “幾位兄弟,這畢竟還是青天白日之下,這幾個孩子也隻是秉公執法而已,哪有張嘴要他們滾的道理呢?”錢捕頭話落,人也走得近了。


    小兵們震驚迴頭,見是他,紛紛麵露驚喜,不約而同地稱唿他“錢老大”。


    錢老大什麽的,怎麽聽怎麽像是惡霸專屬的稱唿,結果用在這大叔身上,竟然沒什麽違和感。


    惠安幫那幾個領頭的幫眾自然也是認得錢捕頭的。


    隻不過被錢捕頭這樣質問,他們卻也絲毫不著急。


    “哎呦原來是錢捕頭,看樣子今兒真是發生大事了,竟連錢捕頭都親自出馬了。”


    又道:“方才這都是誤會,誤會,我們哪敢耽誤查案呢是吧,實在是今兒運輸的這批貨很是緊急又貴重,容不得出半點差池,時間上也是刻不容緩。咱們幾個方才都在這邊搬貨呢,真沒見什麽人過來,要是有,我們也不敢讓陌生人上船啊。”


    惠安幫平日大小事挺多,錢捕頭自然也時常與他們打交道,知道這些個跑船混幫派的,嘴巴裏說出來的話總歸是一半真一半假,聽是聽不出來的,還是得眼見才為實。


    那幾個小兵也適時扭頭,一臉正色地望著錢捕頭:“老大,真的,我們真的看到了……”


    惠安幫幫眾便嗤笑一聲:“看到了?你們是親眼看到那人上船了?這說話可得負責,既然看到了你就直接說哪一艘就行了,我們賣錢捕頭一個麵子,就聽你們一迴。可若是找不著……”


    這語氣,就明顯有一點不懷好意了。


    錢捕頭眯了眯眼,臉色隨之陰沉。


    方才認出那老頭的小兵,怕錢捕頭不信他們,趕緊伸出三根手指頭發誓:“錢老大,我家就住在柳安堂,和那個賣豆腐的老頭就隔了一條街,他還時常打我家門外路過呢。方才我瞧見他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了,絕對不會錯的!”


    另一人瘋狂點頭附和:“這周邊無處可逃,說來說去也就這幾艘船了,那老頭除了船上沒地方能去。而且方才也有行人看見了,那老頭的的確確上了船,具體是哪一艘卻給忘了而已。”


    錢捕頭神色越發凝重,猛地抓緊劍鞘,挺身便要朝床船上衝去。


    惠安幫那幾個領頭的頓時大驚,趕緊伸手去攔。


    “錢捕頭,你竟然敢!”


    “錢捕頭你可想清楚,這裏是惠安幫,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錢捕頭冷哼,拇指在劍鞘和劍的交界處,輕輕一頂,便聽金屬的冰冷而清脆的聲音響起,長劍出鞘,寒光乍現。


    他白了那幾個攔路的幾眼:“你們要我想清楚,我卻要問問你們可想清楚沒?那老頭詐死設局害人,背後牽扯諸多,你們這會兒卻故意阻撓我老錢辦案,莫不是你們心虛,這案子與你們惠安幫也脫不了幹係?”


    “放肆!”


    卻不是這幾個嘍囉幫眾說的。


    而是惠安幫這幾艘大船中,突然走下來個年紀稍長的男子,神色冷凝嚴肅,麵帶幾分薄怒,盛氣淩人。


    錢捕頭自然也是認得,這是惠安幫的四大堂主之一,秋堂主。


    秋堂主方才這一聲嗬斥,分明是對準錢捕頭的。


    隻是下了船,卻故作姿態訓斥那幾個幫眾:“這都什麽點了怎麽還磨磨蹭蹭,幹活這樣不仔細,是想受罰?”


    那幾人趕緊做出無奈委屈狀,朝錢捕頭指了指,然後把方才發生的種種,大致地說了通。


    這秋堂主這才明了似的,皮笑肉不笑地朝錢捕頭看去,拱手道:“下人不懂事,讓錢捕頭難辦了。隻不過這話我卻也是讚同的,方才大家一直在忙,確實什麽人也沒瞧見,這會兒還忙著要運貨,錢捕頭若是再糾纏下去,耽誤了我們送貨,這責任您怕是擔待不起的……”


    錢捕頭這樣的大老粗一直都是直性子,做事就該痛痛快快,最最煩的就是同這種人打交道。


    偏偏這下好,惠安幫這些人一個接一個地來攔,葫蘆娃救爺爺似的。


    錢捕頭再次沉了嗓音:“事情緊急,望秋堂主能理解,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檢查完畢,絕不會耽誤你們送貨。”


    說完就要朝船上衝。


    隻是方走出一步。


    那秋堂主的胳膊,就像是裝了什麽機關似的,咻的一下就攔在了他們麵前。


    秋堂主這迴事是連假笑都懶得給了,直接下達通牒:“錢捕頭,你非要與我們惠安幫硬碰硬也無妨,既然是秉公查案,那你們的搜查令又在何處?有搜查令,我們馬上放行,乖乖配合!”


    錢捕頭暴躁:“事發突然,抓捕犯人的時間也是千鈞一發,來不及了!”


    秋堂主顯然是早料到了他們沒搜查令,不然也不會在這兜兜轉轉老半天了,也不拿出來。


    當即灑然一笑:“錢捕頭你當捕頭也有好些年了,不會不知道這杭城的規矩吧。今日沒搜查令,僅憑旁人指控,便要搜查我惠安幫船隻,傳出去豈不是等同在打我們惠安幫的臉!”


    秋堂主色厲內荏,周遭氣氛也隨之緊繃。


    顯然是打定了注意絕不退讓了。


    一陣海風吹來,激起幾多高高的浪花,這陣聲響多少衝擊了凝滯的氣氛,但局勢依然沒任何改變。


    錢捕頭這會兒也是惱火的要命。


    區區一個豆腐攤的老頭子而已,他可是發了誓半個小時就能搞定的,結果這會兒倒好,連惠安幫的船都上不去。


    “嗬嗬,錢捕頭,請吧!”秋堂主聲音冰冷,朝著遠處擺了擺手:“待我向知府大人問聲好,念在錢捕頭也是一心在為杭城百姓辦事的份上,今日之事我自不會與知府大人說起的,放心。”


    錢捕頭狠狠抓緊了劍鞘。


    但周圍惠安幫的幫眾越來越多,齊齊堵在了船隻兩側,氣勢亦是十分驚人,顯然也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他查案了。


    該死……


    錢捕頭越發暴躁,那秋堂主笑容越發舒暢。


    可即便如此,錢捕頭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在秋堂主注視下,憤而轉過了身子。


    “老大……”


    “這這,老大我們就這麽走了?”


    一心想要懲惡揚善的小兵這會兒還是懵逼,掃了掃這五艘大船……他們明明知道,那老頭肯定就在這五艘船裏邊,卻不能去搜查?竟還要就此離開??


    小兵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都受到了衝擊,卻也隻能茫然地追在錢捕頭的身後,想要討個說法。


    “閉嘴,走!”錢捕頭卻什麽也說不了,隻能恨恨嗆到。


    小兵們聽得震了震,到底還是敬畏他,不敢再囉嗦。


    隻是不曾想,卻在這時,他們的身後響起個脆生生的嗓音:“秋堂主,敢問你們少當家這會兒在不?”


    秋堂主下意識擰緊了眉頭,卻發現並不認識柳雲意。


    “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發麻你幫我給你們少當家帶句話……”柳雲意笑眯眯地湊近了那秋堂主。


    興許是她長得太過瘦弱,又興許是這笑容太單純燦爛,而且她身上也感覺不到會武功的樣子,所有人都在防備錢捕頭,以及站在教遠處那個全身黑衫的男子,故而並沒有人防備柳雲意。


    甚至沒人注意到,她什麽時候跑到那麽前麵的。


    秋堂主見她湊近了,加上也有點被她的笑容迷惑,下意識便反問:“你要帶什麽話……”


    柳雲意咧嘴,露出亮晶晶八顆牙齒,笑眼彎彎,隻不過說出口的話可就不是那麽客氣了。


    “你幫我和你們少當家說,他今天玩的這一手,實在是又愚蠢又沒腦子!”


    “你!……”秋堂主又驚又怒。


    但這會兒卻還是慢了,隻因柳雲意把話說完之後,人已經不知不覺地完全靠近了他,趁著他最放鬆之際,一個猛虎上山的招式就直接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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