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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


    且不說知府斷案,竟然僅憑那老頭鄰居的一麵之詞,壓根就沒有仔細調查,不該這麽輕易就給小勝子定罪。


    就算真有嫌疑,也不至於立馬就要處斬!


    “好個惠安幫!好個官商勾結!”柳雲意眼中迸出寒光,煞氣有如實質。


    他們初來乍到,除了惠安幫,不可能得罪任何人。


    也隻有惠安幫能有這樣的能耐,短短一兩個時辰內,設下這樣的局,將小勝子套了進去,並執意要把小勝子往死路上逼。


    “大人,惠安幫在杭勢力強大,那知府既偏幫他們,我們就算去了,知府也不會放人的……”黑二稍稍冷靜些,剖析利害,心中自是做好了劫法場的打算。


    柳雲意點點頭,嘴裏呢喃著:“確實,他們既然設了局,就勢必要出口氣,不會輕易放人……”


    話落,她卻二話不說,勒緊了韁繩,卻問阿祥:“事情發生到現在,有多久了?”


    馬跑得快,阿祥在上邊也顛簸的利害,但畢竟是緊要之事,他竭力保持鎮靜,飛快說道:“應該也就一刻鍾的時間!”


    “我就在小勝子學豆腐那家對麵的街角,跟人學編籮筐,從有人發現那房子著火,到官兵出現,前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我趕過去的時候,小勝子就直接被抓起來,押走了。我從街頭跑到街尾,沒找著少當家,便想著您可能會有辦法,就直接來找您了……”


    阿祥這話在柳雲意心裏轉了兩圈,她的眼睛隨之亮了亮,而後夾緊馬腹,與那掌櫃的問道:“城門方向在何處?”


    掌櫃的沒想到她突然問起這個,愣了愣神,到底還是迴過神來,朝著南邊北邊指了指:“這兩個方向往前一直去,便是城門了。”


    柳雲意又趕緊問了阿祥,那個老光棍的大致模樣,以及外形特征。


    “掌櫃的,煩請你再幫個忙,你帶上阿祥一起,派幾個人手一起去找找我別的兄弟,把這事通知給他們,要他們去法場鬧騰,盡量把行刑時間延後。”


    掌櫃的也知事情輕重緩急,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騎馬掉頭離去。


    阿祥卻有點茫然:“那,那吳大人,你呢?”


    柳雲意不禁笑了,朝他道:“我與你們少當家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所以你們還是繼續喚我小吳哥便可。這事既然因我而起,我必然會管到底!”


    阿祥這才放心下來,匆忙隨掌櫃離開。


    待這兩人都走了,柳雲意與黑二對視了一眼,不禁默契地笑了笑。


    他們是想到了一處去。


    左右眺望,眼下正是鬧市中心,好在巷弄也不少,兩人找了個較為隱蔽的巷子,閃身而入,點燃綠色煙花號令。


    當然,並不是每一次煙花,都能招來暗衛的。


    上次在阿汗多,實在也是阿汗多地方小,她的運氣好。


    這要是擱蜀中還是哪裏,怕是放上一整天,旁人也隻當她是賣煙花的。


    不過江南這地方可不同。


    正如京城是封承乾曾經的地盤一眼,江南這邊可還有一個江晏城呢。


    作為江南首富江家的大少爺,也是實際上的掌權者,江南這邊的暗市暗衛可不比京城少。


    煙火放出不過片刻,便聽巷弄中一陣不輕不重的動靜,旋即出現了十多個暗衛。


    這是輕功高強之輩。


    另有幾個輕功不是那麽好的,卻也個個生得精壯孔武,光憑腳程便跑了過來,氣也不喘一下。


    紅色的信號煙,是緊急事務專用,一般是碰到了殺人滅口等大事,引來的暗衛自然也都是勇猛好鬥之輩。


    綠色的信號煙,則是查詢情報,引來的暗衛也就大多都是善於輕功,或是潛藏於城內各處的眼線暗樁。


    時間不多,眼瞧著來了二十多個,黑二便適時掐滅了煙火,旋即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


    暗衛們對此都是熟悉的,盡管沒見過黑二,但見了令牌便都知曉了他的身份,當即畢恭畢敬抱拳問候:“見過二侍衛!”


    黑二不囉嗦,與柳雲意對視一眼,便趕緊把準備讓他們做的事情,仔細吩咐了下去。


    卻說話正說到一半,又有個稍微年長的男子,足間在巷弄旁的瓦背上輕點,旋即緩緩落在了二人麵前。


    周遭的暗衛們瞧見了,紛紛麵露幾分敬畏之色,朝他抱拳:“錢捕頭!”


    “捕頭?”柳雲意暗暗訝異。


    黑二卻是認得他的,眼睛明顯地亮了一亮,略顯歡喜。


    那被喚做錢捕頭的男子,卻是慢條斯理地往牆頭上坐了下去,晃悠著腿,也不知從哪裏撿起片葉子叼在嘴角,渾身慵懶隨性。


    “我還當出了什麽樣子的稀奇大事,卻不想竟然是你二侍衛來了,怎麽大老遠來了杭城,卻連老朋友也不來見見,就忙著要折騰什麽幺蛾子?”


    說著說著,掃了柳雲意一眼,發現眼生的緊,不禁邪笑起來:“都道你們兄弟幾個冰清玉潔不近女色,你們還不承認,如今身邊卻還帶著個小公子,這迴是讓我抓著把柄了吧!”


    黑二正是焦急之際,沒想到他還開這種玩笑,頓時有些氣憤。


    看了柳雲意一眼,生怕冒犯,趕緊要解釋。


    柳雲意卻抬手將他攔了下來。


    這會兒可沒空解釋亂七八糟的了,眼瞧著再過一個時辰,便是午時三刻,要是不趕緊把事情辦了,那到時候就真隻有劫法場這一條路了。


    她倒不是害怕劫法場,隻是大家畢竟是來做生意的,這生意還沒成,就因她攤上這樣大的亂子,她說什麽也對不住威海鏢局眾人。


    便冷冷勾起嘴角:“這位捕頭大叔,別人早早都來了,就你這樣慢慢吞吞,想必是已經料定了自己本事不如旁人,所以隻等人齊了就過來看看熱鬧對吧?既然如此,那就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別妨礙我們辦正事!”


    黑二微微一怔,周圍也隨之安靜下來。


    這錢捕頭明顯在眾人麵前,頗有威望,柳雲意卻二話不說直接下了他的麵子,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很快,黑二的憋笑打破了略顯尷尬的氣氛:“哈哈,對對對,老錢,你也有今天!既然吳大人都發話了,那你就繼續在那坐著吹吹風,挺好的。”


    說罷,麵向那二十多人:“還請諸位就照我方才說的去辦,切記,時間不多,盡快把人找到後,第一時間信號通知,並最快的速度將人送去法場!”


    那二十多人齊齊應一聲是,便要離去。


    這個錢捕頭大概是發現,自己當真被徹底無視了,這會兒難免不痛快起來,便忍不住要找點存在感。


    “且慢,你們這是打算找人吧?光是堵幾個出口,就想把人給找到,也未免太不把追蹤給當迴事了吧?”


    “追蹤?”柳雲意挑眉,疑狐地朝他看去。


    黑二同時示意那二十多人暫且停下。


    觀眾都靜候在位了,那錢捕頭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表演的機會。


    他冷哼一聲,視線是落在柳雲意身上的,問:“說,你要找的人,什麽特征?”


    “五十歲上下的光棍,身材消瘦,家裏是開豆腐坊的,走街串巷賣豆腐為生,嘴角有兩顆大痦子。”


    信息是阿祥說的,阿祥就在豆腐坊對麵的街角幹活,期間遠遠地瞥了那老頭兩眼,多少記得一些。


    錢捕頭問:“還有呢?”


    柳雲意如實搖頭:“沒了。”


    錢捕頭指尖在磚頭上敲了敲,而後吐出了嘴角的葉子,快速道:“既是光棍,又得起早貪黑做生意,這樣的男子一般疏於裝扮自己,身上穿的一般都是洗的發白的粗布衣裳。


    他臉上的痦子,若是用東西遮一遮,便難以看清,想要以此來尋人未免困難。但還有一個特點便是——他既然是走街竄巷賣豆腐的,人又上了年紀,因此他十有八九還是個駝背。”


    柳雲意挑眉。


    這點,她還真沒想到。


    “你們盡管去找便是,專看那種身材消瘦,穿著灰白舊衣的駝背老頭……”頓了頓,錢捕頭補充道:“大媽也一樣。”


    並不排除那老頭為了掩人耳目,喬裝打扮。


    暗衛們聞言,又瞧了黑二一眼,見黑二點頭,便齊齊應聲領命而去。


    那錢捕頭勾唇望著柳雲意得意地笑了:“怎麽樣臭小子,你錢叔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一聲錢叔,聽得黑二是暗暗咋舌,幾次想要插嘴打斷錢捕頭,告知他柳雲意的身份。


    不想柳雲意卻還是嗤笑:“您可是捕頭,這點東西但凡拎出個捕頭,應該都能想得到才是。”


    那錢捕頭是個要麵子的。


    這下是怒了。


    他眉頭一皺,雙手往身後的牆麵上一撐,便直接從牆頭跳了下來,正好落在柳雲意麵前。


    “嘿你個臭小子,別以為你是二侍衛的人,我老錢就不敢揍你!你他麽從方才起就一直明裏暗裏地在諷刺我,別以為我聽不出來,我尋思著我也沒得罪你,你要是再在我麵前張牙舞爪,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嘴裏的刺全給拔光!”


    說話之際,整個人已然是懟到了柳雲意跟前,手指更是幾乎戳到柳雲意腦門。


    黑二這下是真的急得要跳腳了。


    他可沒忘記,王爺臨走前說的,娘娘要是掉了一根頭發,他便自刎謝罪。


    這錢捕頭在江南這邊瀟灑自在慣了,儼然是個地頭蛇的架勢,真要是氣頭上揍了柳雲意,這可就糟糕了。


    “別別,老錢!”黑二便說,便要去拉人。


    卻不防這時,柳雲意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把該商討的都商討了,並沒有同你說那老光棍的事情。你既然知曉,便說明你也了解了這件事情。


    那老光棍壓根沒死,他就是收了錢放火燒了自家屋子,嫁禍給小鏢師,然後拿錢跑路而已!


    你既然都知道,可你作為捕頭卻毫無作為,我替你感到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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