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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教正在大快朵頤的一個個,驚得齊齊停下筷子,茫然無措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這是?”眾人驚疑。


    黑二卻是將視線對準了,一臉擔憂追著柳雲意出去的白婉婷,雙目中盡是赤裸裸的懷疑和打量。


    不對……白婉婷方才起就一直站在角落裏,哪裏都沒去,她沒機會下手!


    好在沒一會兒,柳雲意便神色如常地走了迴來。


    “嚇著大家了,沒事,我就是剛剛下船有點不適應,剛才吐出來滿嘴可都是鹹魚大蝦的臭味,還真是可惜了今天這一桌子好菜,實在沒了胃口。大家別介意,該吃吃該喝喝,晚些咱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


    見她看起來確實沒事了,大夥兒才放心下來。


    “小吳哥這身子板還是太弱,要是跟著咱們練練,保管不會如此的。”


    鏢師們笑道。


    隻有蘭遠道還有幾分憂慮,想起她愛喝粥,便又叫來夥計,給柳雲意煮了碗青菜瘦肉粥,倒也正和柳雲意胃口。


    掌櫃的還特意前來問候,確定柳雲意並無大礙,隻是胃口不佳,還特意讓夥計從廚房拿了小碗醃蘿卜過來。


    “這酸蘿卜最是開胃,配粥味道也好,是我娘子親手醃的。公子若是不嫌棄,還請嚐嚐。”


    這掌櫃的倒是熱情。


    柳雲意正要接過,卻眼睜睜地瞧見白婉婷從她身後走來,作勢又要掏出銀針,柳雲意還真是怕了她了,趕緊將她攔住。


    “可是……”白婉婷欲言又止。大概是見柳雲意方才吐了,不放心。


    柳雲意一開始見她用銀針時候,隻覺得新奇有趣,後來每次吃東西她卻都想拿銀針試探,柳雲意也是真被她給磨得沒了脾氣。


    她一方麵是想要自證清白,另一方麵也是確實不希望柳雲意出事,畢竟她現在能依仗的人隻有柳雲意了。


    可任誰即將大快朵頤的時候,被這樣打斷,都會食欲大失。


    更何況這醃蘿卜是掌櫃好心相贈,要是當人家的麵那銀針試探,這也太傷人心了。


    兩人這一番你推我攔,直把掌櫃和夥計看得一頭霧水。


    柳雲意最後還是推開了白婉婷,趕緊朝掌櫃道聲謝:“這酸蘿卜看著就不錯,可真是多謝店家。我來吃飯你還送菜,要是對誰都這樣,怕是不好掙銀子喲。”


    這兩句調侃,直把掌櫃逗得樂哈哈。


    他雙手往袖子一揣:“酸蘿卜哪裏值得了多少錢,再說了,公子你們這麽多人來吃飯,點了這麽多的菜,這樣光顧我們生意,送點小菜是應該的,公子若是喜歡,等會兒隻管知會一下,我再給你裝些來。”


    “得勒,謝謝店家。”


    掌櫃的說完話,又鑽迴了櫃台去算賬。


    張德全撞撞蘭遠道的胳膊,說的是:“咱們小吳哥還真是人緣好,走到哪都討人喜歡。”


    蘭遠道那叫一個驕傲臉:“吳弟聰明又可愛,自然受歡迎!”


    直把眾鏢師們逗得忍不住笑出聲,這知道的是在誇小吳哥,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誇少當家呢,少當家可真是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蘭遠道對此非常不屑:吳弟就是他的弟弟,他當然不是外人!旁人誇吳弟那就是在誇他,誇他也是在誇他吳弟!


    倒像是把柳雲意性別這事給暫時忘記了似的……


    眾人笑嘻嘻地吃吃喝喝。


    卻不曾想,就在這時,那樓外突然走來一行人。


    為首的是個年紀輕輕派頭十足的貴公子,做的是風流瀟灑扮相,一身錦緞月牙白襯得整個人更是富庶俊雅,深藍腰帶鑲嵌著數個璀璨寶石,腰邊還墜著個繡工了得的香囊,蹬一雙粉底白靴,打著竹骨扇緩步邁入酒樓。


    卻要說這公子樣貌生的還是不錯的,隻不過卻也是與生俱來的驕傲,不拿正眼瞧人。


    其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兩個小廝,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就連這公子邁過門檻之前,丫鬟們竟還特意將公子的錦袍拾起,免得沾染了那門檻上邊的塵埃似的。


    這動靜實在是太過誇張了些,不僅柳雲意等人,就連酒樓裏其他客人們也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老路丟一個花生米入口,不禁暗暗說道:“這江南人果然還是有錢,連衣裳都比一般人來的金貴,俺要是生來也有這樣的好命,定也要試試被人伺候的感覺!”


    小勝子不禁偷偷翻白眼:“老路叔叔,別光喝酒,也來點花生米啊,不然我看你怎麽會醉成這樣?”


    “好你個小子,竟然敢取笑我!”老路沒好氣地推了小勝子一把,作勢要打。


    這時卻聽那貴公子冷冷發出聲咳嗽。


    正在櫃台後邊看賬本的掌櫃,瞧見來人後頓時驚得一個激靈,三兩步就從櫃台後邊衝了出來朝那小公子跑了過去。


    “原來是朝陽公子!哎呦喂今天可真是奇了,怎麽竟把朝陽公子給盼來了,公子快快裏邊請,今天打算吃點什麽?”


    這酒樓,雖不是這碼頭周圍最大最闊氣的酒樓,卻也能排個二三名。


    掌櫃夥計等人也是親切而不亢不卑的,隻是不曾想這小公子來了,掌櫃立馬變出來滿臉的諂媚模樣,似乎生怕引這小公子生氣動怒。


    “這是誰啊……”小勝子這年紀的孩子最是憋不住話,看不慣的,便不禁脫口而出。


    蘭遠道抬抬手:“應是這本地頗有勢力的家族公子吧,大家還是繼續吃飯,吳弟說得對,等會兒咱們還有要事去做,要是一直磨磨蹭蹭把時間花在吃喝上,咱們不知得忙到什麽時候了!”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卻不想麻煩卻主動找上了門。


    麵對掌櫃滿臉的笑意,那小公子卻抬手就是個巴掌,直把掌櫃都給打懵圈了。


    那小公子打完了人,右手朝身後一甩,自有丫鬟取出手帕,仔細替他擦拭手掌心。


    “高掌櫃,你怕不是忘了這條街的規矩,門口那肮髒汙穢竟也不處理,我看你是誠心要惡心我們公子的吧!”不消小公子開口,他身邊的小廝,朝著掌櫃就是一通教訓。


    掌櫃的一邊捂著臉,一邊暗暗震驚。


    一眾鏢師們也看得呆住,沒想到他竟是為此打人。


    柳雲意耳尖,聽到鄰桌客人在說話。


    這小公子乃是本地最大的漕運幫派,惠安幫的少當家。


    小半個江南,尤其是碼頭這一帶,都要受惠安幫照拂,所以對惠安幫向來都是以禮相待,畢恭畢敬。


    柳雲意聽著形容,這惠安幫應該是個正經幫派才是,但看著小公子的架勢,以及那掌櫃夥計對他的恐懼程度,他卻更像個黑幫大佬似的。


    掌櫃的被打了一巴掌,卻有苦不能言,隻能趕緊朝小廝比劃著:“還不趕緊去打掃!”


    柳雲意實在看不下去,加上吐得天昏地暗本就不爽,幹脆把身邊的椅子一腳踹開,大喇喇地站起身來。


    這一陣動靜瞬間吸引了整個酒樓的注意力。


    掌櫃一時間是欲言又止,雖感激柳雲意能主動出麵,但想著自己已經挨了這一巴掌了,便趕緊朝柳雲意示意,望她莫要多管閑事。要是惹怒了惠安幫,這事可就過不去了!


    柳雲意無視了掌櫃的提醒。


    “那店門外的汙穢,是我吐的,前後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你們就來了。掌櫃夥計得顧著店裏所有的客人,一時間沒來得及打掃也不奇怪。倒是這位小公子,你莫不是這家店的主人?”


    “你是誰,怎麽跟我們公子說話的!”那小公子不著急,他身邊的小廝倒是氣焰足的很。


    興許是意外,有人敢來踢自己鐵板,這小公子總算放過了掌櫃,視線幽幽轉向柳雲意。


    柳雲意失笑:“真是笑話,這裏是酒樓,我們同樣都是食客,難不成還要分出個三六九等?”


    頓了頓,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又或者,是你們公子智力有問題,理解不了我方才說的話,須得我換個方式再解釋一番?


    這好說啊,那我就再問一遍,這位張牙舞爪的小公子,這家店如果不是你開的,你憑什麽在這裏撒野,你娘親爹地知道你在外邊混賬,怕是要被你氣得背過氣去!”


    她拿出和三歲小朋友說話似的語氣,隻不過開口的每一句話都盡是嘲諷和斥責。


    那小廝氣得頭都大了:“你!你!大膽,知道我們公子是誰嘛!”


    小廝眼睛瞠得圓滾滾,試圖以此震懾住柳雲意。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在他聲音落下的那一刻,柳雲意周圍方才還安安靜靜在吃飯的二十多個鏢師,突然間齊齊站起身來,手持刀劍怒目而視,當真是氣勢驚人。


    小廝瞬間語塞,說不出話來,並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那小公子的臉色也隨之陰沉,大概是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會被人如此挑釁。


    原本悠然扇動的折扇,猛然收起,他的臉上也出現了震怒之色。


    “我瞧著你們像是外地來做生意的,你們確定要得罪本公子?”語氣不無陰狠,滿是威脅。


    但不好意思,柳雲意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


    這店如果是他開的也就罷了,然而並不是,他隻是仗著自己的勢力在這裏耀武揚威。還因為她嘔吐的汙穢,遷怒給掌櫃,還打了別人一巴掌,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去。


    “你姓高,對麽?”


    高掌櫃突然被點名,茫然對上柳雲意的詢問,愣了一愣,才趕緊點頭:“是是,在下姓高。”


    “高掌櫃,這酒樓經營多少年了?”


    高掌櫃雖然不懂這個小公子為何問這些,但這會兒能轉移眾人注意力便是好的,趕緊答道:“這客棧是我四年前從別人手裏盤下來的。”


    柳雲意點了點頭,接著緩緩扭頭環視周圍一圈,視線不經意地劃過那朝陽公子,神色隨之轉冷。


    然後二話不說,從懷裏直接拍出來五張銀票在桌上,直言道:“這酒樓,我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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